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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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快,尉堯請假照顧了他兩天,見他沒什么事兒,就回去繼續(xù)上課了——反正孩子都生下來了,顧懷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陪伴,他在醫(yī)院待了這么久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他還是逮著空就往醫(yī)院跑,倒不是擔心顧懷——顧懷有專業(yè)的人照顧著,輪不到他一個非專業(yè)人士cao心——純粹是想看兩只崽崽。 尉堯原以為自己對團子圓子不會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愛屋及烏罷了。但隔著保溫箱看見寶寶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他喜歡團子圓子,跟顧懷沒半點兒關(guān)系。 那是兩個尚且幼小脆弱卻獨立的生命體,健康、漂亮、獨一無二,不是任何人的附屬。 他可以不喜歡顧懷,但兩只崽崽是無辜的。崽崽們初初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干凈而純粹,尉堯站在旁邊看著,就覺得沒有一點兒想不開的了。 這樣的小生命總是很神奇地治愈人。 “醫(yī)生說,星期六寶寶就能從保溫箱里出來了?!蔽緢蜃诓〈策吔o顧懷剝水果,滿懷期待,“到時候就能抱到團團圓圓了?!?/br> 顧懷懨懨地“嗯”了一聲,覺得恢復(fù)中的刀口又在隱隱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見過兩個孩子,加上剛生產(chǎn)完這幾天總是精神不振,他對團子圓子遠沒有尉堯感興趣。 顧懷渾身難受地微微側(cè)躺著,只希望趕緊恢復(fù)到懷孕前的狀態(tài),這樣的身體狀況太折磨人了。 等真正抱到團子圓子的那天,尉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兩只崽崽都小小的,光從樣子上還是認不出來誰是誰,抱在懷里都一樣軟軟的,有一種奇異的暖和。 “這個是顧圓圓?!蔽緢蛐⌒囊硪淼卮亮艘幌箩提痰男∧?,rourou的,戳起來細細嫩嫩,他趕忙把手指頭收回來,唯恐不留神把崽崽戳傷了,“好可愛啊?!?/br> 顧惜愛憐地抱起小圓子:“還是女孩子好,當年我多希望顧壞壞是個小女孩兒,偏偏是兒子。這下好了,我沒能生女兒,兒子生的女兒也不錯?!?/br> 顧懷:“……” 總有一種“失寵了”的錯覺。 “顧團團也可愛?!蔽緢?qū)W著顧惜的手法抱孩子,看著小團子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越發(fā)覺得神奇,“眼睛真漂亮。” 像顧懷。 他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碰到小團子和小圓子的一瞬間,他好像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有了羈絆,飄萍落定,長出了根。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定感,他甚至都不需要團團圓圓留在身邊,只要知道世界上有他們的存在,就很安心。 尉堯輕輕蹭了一下崽崽的小嘴,禁不住笑了,低下頭誠摯地親了親。 顧懷:“……” 小破玩意兒都多久沒親他了!居然親那只小崽子! 尉堯逗小團子玩了一會兒,和顧惜交換了寶寶抱著,也認真地親了小圓子一下。 顧懷:“……” 他就知道這兩只小崽子生出來就會和他爭寵! 寶寶抱出來的第二天顧懷就能出院,前一天晚上尉堯盯著兩只崽崽挪不開眼睛,心知能多看一眼是一眼,過了明天就不一定能見到了。 顧懷滿心泛酸地眼不見為凈,始終背對著尉堯,不想搭理他。 翌日一大早尉堯就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看過兩只崽崽,各在小額頭上親了一口,又轉(zhuǎn)身去看顧懷。顧懷睡得不太安穩(wěn),眉頭微微皺著,臉上寫滿不高興。 還真是……鬧情緒還能鬧到夢里,不愧是顧壞壞。尉堯啼笑皆非,又很快收斂,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跟親崽崽一樣也親顧懷一下。 算了,都要走了,這些有的沒的就免了,省得好像他有多戀戀不舍似的。 尉堯回到顧宅簡單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屬于他的物品不多——顧懷送他的沒算進去,包括定制的衣服他也留下來了,免得欠了顧懷的——沒幾下就全收拾好了,甚至沒裝滿一個行李箱。 尉堯環(huán)視這座自己住了大半年的宅子,百味雜陳。他惦記著顧懷下午出院,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卻發(fā)現(xiàn)宋瑾年給他發(fā)了幾條消息。 “尉堯,小瑞做的事兒,我聽說了?!?/br> “我想了想,都是因為我,我應(yīng)該替小瑞向你道個歉?!?/br> 后面還有兩條,尉堯沒看完就先看了一眼收到消息的時間,就在三分鐘前。 于是他直接給宋瑾年打了個電話。 宋瑾年果然接通得很快,尉堯嘆了口氣,開口還是忍不住笑:“小宋總,你怎么回事兒?宋二做的事兒你要全替他負責是不是?我該說你這個哥哥當?shù)秘撠熯€是不負責?” 其實算不上什么大事兒,就是這個星期有個男生向尉堯表白,場面弄得有點兒大,宋瑞年正好路過,頓時收斂不住了,尉堯還沒表態(tài),宋瑞年這個一根筋的憨憨就當面給了人家男生難堪。 那個男生臉上掛不住,跟宋瑞年動了兩下手。 爛攤子最后是尉堯收拾的,他還被還擊的宋瑞年誤傷了一下,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不嚴重,也就胳膊上淤青了一塊。 事后宋瑞年也覺得對不起他,表示是自己沖動了,跟他說了不下十次“對不起”。尉堯沒怎么理會,認為宋瑞年這樣是有點兒煩,慣多了恐怕更有恃無恐,索性冷處理一段時間。 宋瑾年無奈地說:“我確實……” “宋二自己長了嘴,他跟我道歉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尉堯在房間的長沙發(fā)上坐下,十分好笑,“宋二這出息——這么丟人的事兒他怎么好意思告訴你的?” 宋瑾年靜默片刻,輕聲說:“其實我不會總這樣包攬責任,小瑞做錯的事兒,他的確應(yīng)該自己承擔,但這件事兒……確實也有我的責任。” 尉堯挑眉:“怎么說?” “因為小瑞沒主動告訴我,是我問的。”宋瑾年坦然地說,“我時不時會跟他問起你,所以……雖然我和小瑞解釋過了,但估計他還是在誤會。這一點怪我,是我表達得還不夠清楚。” 尉堯其實沒太在意這件事兒,但宋瑾年這么說,他禁不住又起了促狹心,用一種“明知故問”的語氣問:“時不時問起我?小宋總,你想干什么?” 宋瑾年:“……你別鬧。” “我怎么就鬧了?我在跟你說正經(jīng)的?!蔽緢蛘齼喊私?jīng)地逗他。 宋瑾年沉默片刻,就在尉堯以為他“不經(jīng)逗”時,宋瑾年居然認真地回答:“我一直對你挺好奇的,所以會問?!?/br> 小宋總坦蕩得也過于……可愛了,尤其是和顧懷那個傲嬌別扭一對比,尉堯不得不感慨,人和人之間的差別真的太大了。 當然小顧總那樣的也可愛,可惜他無福消受了——尉堯懷疑自己這幾天對著崽崽看久了,腦子里就剩下“可愛”一個形容詞,夸什么都想用上“可愛”。 “我有什么可好奇的?”尉堯忍俊不禁地靠在沙發(fā)背上,手在沙發(fā)墊上撐了撐,隨即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是投影儀的遙控器。 長時間待機的投影設(shè)備突然亮了,尉堯下意識地抬頭,看見了在頂級設(shè)備支撐下呈現(xiàn)出來的畫面。 纖毫畢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