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見著他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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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辛很快就把視線移開了。 我留戀地盯著原處,直到聽見隊列有人喊問是不是圈數(shù)夠了,才恍如隔世地收回目光。 訓(xùn)練同上學(xué)期基本沒有兩樣。兩節(jié)課下來,我估摸自己至少抽空瞥了楊辛上千次。楊辛卻始終沒有再施舍我一眼。 剛才果然是湊巧看過來的啊。我只得咂摸著擁有過的短暫溫存,失魂落魄地上完這兩節(jié)課。 明天是周末,不太著急寫作業(yè)。放學(xué)回家后,我打開手機。陸續(xù)有社團課要過我微信的學(xué)弟發(fā)來好友申請,我逐個通過。這時,彭程發(fā)來消息。 “三水,你到底瞞我什么了?” “你今天一整天跟鬼上身了一樣?!?/br> “艷鬼噬魂了?!蔽一貜?fù)。 這話不假,楊辛那妥妥一個艷鬼,還是頂尖的那種。 “艷鬼?什么艷鬼啊,把人家鬼jiejie介紹給我認(rèn)識認(rèn)識唄?!迸沓贪l(fā)了條語言,語氣欠欠的。 “哎呦,你再找一個唄?!?/br> “你啊,就三更半夜地去大街上溜達,就往那個醫(yī)院啊、墓地啊這些地兒鉆,說不定能遇著?!蔽掖蛉さ?。 “靠,那萬一搞錯了,引來什么惡鬼呢,噶我腰子的那種?!?/br> “不會。你那么英俊瀟灑、正氣堂堂、玉樹臨風(fēng),”我還想再說幾個成語,但腦子實在搜刮不出什么文墨來,“鬼呀,都敬畏你,不敢噶你腰子。也就人家年輕小女鬼想和你貼貼?!?/br> “靠,快得了吧傻逼?!迸沓绦αR。 我剛想回懟過去,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嚇了半跳,看到電顯示,更是驚得瞪圓了眼,心說完了,這回真遇著鬼了。 我擔(dān)驚受怕地接通電話,聽見那邊傳來女聲:“喂,淼淼啊。” 我猶豫片刻,還是張嘴出聲:“喂,...媽?!?/br> “哎,淼淼,這個月生活費打你卡上了,你隨時用,啊。還給你郵了點衣服,換季該穿厚點的了。你都收到了嗎?” “...收到了?!蔽覑灺曊f。 “沒啥事我先掛了媽?!?/br> “哎你等下!” 我把手機貼在耳邊,催眠自己給完她最后一次耐心,就能立地成佛。 “淼淼啊...”那邊的女聲好像有些囁嚅,“淼淼,你要不還是來我這住吧?mama真的想你了,媽......” “不去,滾。我過得很好?!蔽耶?dāng)機立斷地掛斷電話,覺得再多聽一個字都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接了這通電話,我感覺像是被生生塞了口屎,霎時丟了所有心情,惡心得不行。我把手機甩到一邊,翻身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沒錯,同每一個落俗套的狗血劇主角一樣,我是個小時候父母離了婚,被家庭連累,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蛋兒。 但我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單親家庭”。確切的,我一直把自己當(dāng)做孤兒。 確實是如此。 我媽出軌,我爸提了離婚。法庭把我判給了我爸,但我才不想跟我爸那個狗東西過日子。我的小姨沒有孩子,她收留了我。 那年我5歲。 我覺得自己是聰慧的。才上幼兒園中班的屁孩話都說不明白,卻知道區(qū)分好人和混蛋。 在那么小的時候,我做出了一個我這輩子做過最對的抉擇。 回憶涌現(xiàn)時,往往難以自抑。我拿起手機,翻動通訊錄,在備注“小姨”的號碼那里停下。 我很想撥打這個電話,手指懸浮在半空好久,但最終仍是理性戰(zhàn)勝感性。我沒有按下。 小姨對我很好,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5歲的我不喜歡爸爸,不喜歡mama,不喜歡所有人,唯獨喜歡小姨。 我記得我曾沖我爸喊:“我不要你!我要小姨!”應(yīng)該還添了句罵,具體是啥早就忘了。 我爸當(dāng)時意圖抱我的手滯??罩校裆珜擂?,面對張牙舞爪的我,只得揮揮手,算是妥協(xié)。我被小姨抱起,在她懷里嗚嗚地哭。 小姨當(dāng)時很溫柔地拍我的背,幫我順氣。 我下了床,按滅了房間的燈。 這個房子是小姨借給我的,我一個人住。黑暗籠罩我和房間,只有窗口處泄入幾縷光亮。我蹲在窗前向外眺望。 天色尚早,亮燈的地方還很多。 透過星星點點的燈火,我的腦中驀地浮現(xiàn)一張稚嫩的臉。 ——我想起我的弟弟。 我有一個弟弟,小我2歲。爸媽離婚那年,他只有3歲。 他跟了我媽。 我弟學(xué)話慢。分別那天,弟弟賴在我身上,哭著叫我要哥哥,別人問他話他不會答,只一遍又一遍地哭喊:“我要哥哥,要哥哥?!?/br> 我媽最后來接他走。我弟死黏著我不肯放手,我只得把他強行從自己身上拽開。我親手把他交給我媽。 弟弟哭得撕心裂肺。我媽抱起我弟,最后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那時候的我太小,不明白那一眼到底藏著多少含義。我只會用仇恨的目光瞪回去,像一只故作兇狠的小獸。 現(xiàn)在的我長大了,懂的事多了,卻再也不想去回想那一眼。我要把它永久拋棄在時光里,就像父母對我做的事情一樣。 不知不覺想了很多,回過神時,我感到臉上粘稠一片。 我暗罵自己玻璃心。媽的,不是說好再也不因為這些逼事兒流眼淚了嗎。 爬回床上,我拿起手機,意外看見兩條新的消息通知。 “明天晚上8:00來這里?!?/br> 然后是一條地址。 我呆愣地看著那個空白頭像,心說天不絕人這話果真不假。上帝曉得我現(xiàn)在難過得想死,又知道我愛慘了楊辛,于是派他來為我添抹希望。 上帝那個糊涂蛋,可算干了件人事。 我回復(fù):“好?!苯豢椫鴾I痕的臉上再度浮現(xiàn)笑意。 于淼才不是沒人要,于淼有主人了。 我把頭和身體蜷縮在薄被下,雙臂圈著枕頭,想象成楊辛的懷抱,沉沉睡去。 轉(zhuǎn)日晚上,我提前要求時間半個小時,來到地址所指的地方。 是幢二層小洋樓。我站在門前,按響門鈴。 等待開門的過程中,我開始打量這棟豪宅。我沒什么建筑常識,只認(rèn)出是傳統(tǒng)的歐式風(fēng)格。 門口傳來腳步聲,屋門打開了。 雖然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看到穿著睡衣的楊辛,我還是沒把持住,無聲比出“哇哦”的嘴型。 解鎖新皮膚了! 楊辛穿著一身輕薄的藏藍色格狀睡衣,光腳踏著一雙黑白混色的拖鞋。我從他的腳開始向上觀賞,視線最后停留在胸口處。 我開始感謝睡衣的設(shè)計師,把睡衣設(shè)計成翻領(lǐng),讓我能一覽楊辛的鎖骨和玉頸。 “別發(fā)呆了,進來?!睏钚撩鏌o表情地說,身體退后一步,稍側(cè)開,給我讓道。 我趕忙進屋,順便把門帶上。 屋內(nèi)應(yīng)該還開著空調(diào),冷氣一下子包裹穿著t恤和大褲衩的我。我打了個寒顫。 “沒給你預(yù)備拖鞋,光著腳進來吧?!?/br> 我聞言說好,把運動鞋脫掉,整齊地擺放在鞋架上。 我穿著襪子跟在楊辛身后,來到客廳。 “喲,這是誰啊?” 出乎意料的,我的視線中出現(xiàn)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他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比楊辛和我看著幼態(tài),此時正懶散地窩在軟沙發(fā)里,一條腿盤在臀下,另一條腿搭在茶幾上。 他見了我很好奇,問道:“哥,這是誰???” 我沒想到楊辛竟然還有個弟弟,頓時亂了陣腳。我忙不迭地擺出笑容,面色和善道:“你好,我是你哥哥的同.....” “他是我的狗?!睏钚链驍辔业闹e話,語氣要多無情有多無情。 我:??? 我cao?。。∵@是可以說的嗎????! 楊辛面色不改,仿佛不知道自己語出有多驚人,撂下我和他弟留在原地面面相覷,臉色各比各的精彩。 “哦...那...那挺好。”他弟首先打破僵局。 “你們玩得開心,我...我先回屋寫作業(yè)?!?/br> 話說完,小弟弟兀自離開了。 我看著他故作淡定的的背影,都沒忍心揭穿他走一步絆一步的事實。 “...行了,跟我來。” 楊辛帶我來到他的臥室。 我快速環(huán)望四周,心說這不愧是楊辛的房間,和他完全屬于同類風(fēng)格。 整個房間都很簡約,配色單調(diào)統(tǒng)一黑白灰原木色,幾乎沒有別的色彩。 除了—— 我看向床頭柜上擺放的禿鷲面具,秒認(rèn)出其是楊辛朋友圈所發(fā)照片的原型。 楊辛從容不迫地坐在電腦桌前的轉(zhuǎn)椅上,轉(zhuǎn)過來面向我說:“把門鎖上。” 我照做。房間響起“咔噠”一聲。 這聲脆響就像某個開啟密室的秘鑰,即使房間構(gòu)造并沒有絲毫改變。 但我知道,自這聲響后,這個房間還會響起其他聲音,卻再也沒有如此純粹的。 自這聲響后,楊辛不再只是楊辛,于淼也不再只是于淼。 “笨狗,爬過來?!?/br> 安靜的房間響起不著情欲、冷然輕蔑的喝令。 我毫不猶豫地下跪,手掌撐地,目視前下方,以最標(biāo)準(zhǔn)的姿態(tài)爬行到楊辛腳下。 我把頭埋到最低,以最卑賤、最真誠的姿態(tài),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給楊辛。 楊辛把腳踩在我的頭上,我的臉被迫貼在冰冷的木質(zhì)地板上。 游戲開始了。我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