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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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后,屋外就飄起了雨。春天的雨勢多輕柔,只有在絕對安靜的條件下才能聽到動靜。彭柯躺在床上,好像能聞到窗外的草腥味兒從窗戶里飄過來,混著又黑又稠的濕泥巴。 他跟齊郁很快滾在了一起,互相撫摸著嗅著彼此,誰也不落下風,大腿內側不斷磨蹭。在這間陰暗狹小的房間里,好像干出如何出格的事來都沒關系,萬般自在。齊郁順著他的下巴,喉結往下吻,逗得齊郁身上發(fā)癢,沒忍住就傻笑起來。 “彭彭?!?/br> 齊郁學著彭向輝叫他彭彭,責怪似的,兩個簡簡單單的疊字,說出口來卻軟糯糯的,再適合彭柯不過。 他把對方的鎖骨舔吮一遍,上面還有他上次無意間留下的幾處紅印。沒怎么用力,齊郁回憶,卻忍不住停在那里又吸又舔。彭柯人傻心大,不覺得疼就不仔細看,哪知道自己胸脯上到處開花。 “唔,好癢...” 他仰起頭來,只知道齊郁喜歡吸他的奶子,是他新學會的招式。舌尖在乳暈周圍畫圈,然后卷著奶頭吮吸,放開,有時舌面快速碾過,從胸口竄出酥麻瘙癢,怎么吸都止不住。 他按住胸前齊郁的腦袋,從褲子里把jiba掏了出來,早就硬得老高,撐在褲子里難受。沒擼動兩下,就換上了齊郁的手。彭柯睜開眼睛,看到齊郁舔了舔下唇,好像舔他的身體浪費了太多口水,然后才繼續(xù)和他接吻。 “呼...你怎么,學什么都這么快???” 彭柯摟著他的脖子由衷贊嘆,齊郁手上的動作日益嫻熟,技巧簡直突飛猛進。又或許是交給他人來做實在舒服,犯不著手酸,還有種被人服務的快感。 “哥,哈啊,太快了,我要射了....你先等等!” 彭柯心有不甘,不想這次親熱這么快結束。他射了精就該齊郁,兩個人都射完就得洗澡,好事就都完了。 齊郁只知道給彭柯擼出來就換他幫自己,像解數學題一樣走著流程,哪里有彭柯顧慮得多。他停了動作,看著彭柯爬坐起來靠近他,笑得明艷。 “哥,我看電影里,用嘴巴含特別爽,要不要試試?” 彭柯幫齊郁把褲子脫掉,兩條冷白色的大腿中間,勃起的褐色yinjing突兀猙獰,像是有人偷梁換柱,給齊郁安上了不屬于他的東西。他在心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跪在地上,褪下包皮仔細觀察起來。 “哦,充血了,你用力了嗎?” 齊郁沒回答他的問題,出口差點磕絆,“干...嘛湊這么近?!?/br> “我不湊近怎么行,我要含進嘴巴里啊。”彭柯說著張了張嘴,好像在度量guitou粗碩的尺寸,吞咽口水,“好粗的jiba?!?/br> 鎮(zhèn)上的男人說話大都粗俗,特別是罵起人來,什么不堪入耳的字都用,齊郁在市井里長大也倒習慣。偏偏彭柯嘴里的臟字燙著他的神經,他還沒想好該如何回應,身體就猛地一顫。 彭柯已經張口將他含了進去,煞有介事地用兩手扶住莖身,像在完成莊嚴的任務。先是用軟舌勾畫一遍冠狀溝,然后沒輕沒重地吮吸一下,連帶著滿腔口水吐了出來。 “呸呸呸,味道真奇怪。什么感覺?” “你再...含多一點?!?/br> 被濕滑口腔包裹的感覺還未成型,齊郁重重呼吸,下腹?jié)q疼起來。 “好吧?!?/br> 彭柯遲疑著點了點頭,開始能偶爾摸清那張看似毫無起伏臉下的細微反應,頭一次沒再多話。他重新湊近手上時而彈動的rou柱,好像隱隱比剛才可愛了幾分。 重新吞入,彭柯扶住齊郁的大腿,屏住呼吸往嘴里塞,直到有什么抵住了喉頭。他忍住反胃的感覺,看到裸露在外的部分還有多半,只得不甘心地選擇放棄。 像嘬吃棒棒糖一樣,他轉著圈吸舔,兩頰都凹陷進去,認真又乖巧地前后吞吐。也許是時間久了,已然習慣滿鼻腔都是雄性特有的麝香味,彭柯的動作熟練大膽起來,抬起眼睛繼續(xù)觀察齊郁的反應。 和他想象中的八九不離十。他喜歡看到齊郁舒服的樣子,眼睛不鎮(zhèn)定地眨來眨去,滿面潮紅,還要固執(zhí)忍著??膳砜伦钕矚g他忍著,知道他忍著,就隨便彭柯去猜那雙眸子背后到底藏著多少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才最可憐。小臉撐得變形,眼睛因為仰視睜得極大,薄唇被cao得頻頻漏水。齊郁喘息著,喉結上下滾動,扶住彭柯圓滾滾的后腦勺送胯,在他吞進來時頂得更深。 齊郁在意識出籠邊緣決定,插到他有射精的感覺就拔出來。彭柯的嘴都酸了,雖然現在幾乎不需要他動作,齊郁掌控著越來越多的主權,只有他被動地敞著喉嚨,腦袋都被撞得前后搖晃。他的眼淚亂淌,手心冒汗,身心卻都是激動的。齊郁皺眉的頻率越來越快,痛苦地,快活地,性感地。 他想,所有壞事都因為是和齊郁一起做而好壞參半。少了心理負擔,卻干了更多快樂的事。他占了大便宜。 始料不及的是,喉管突然嗆進一股濃腥的液體。彭柯向后倒在地上,咳出了眼淚鼻水,咳得腦袋嗡嗡作響。 “對不起,你沒事吧?” 齊郁抓住彭柯的手腕把他拎小雞一樣提起來,面對面抱在懷里。彭柯邊咳嗽邊搖頭,抱住他順著氣連連說,“咳,沒關系沒關系。是不是很舒服?” 齊郁的胸腔挨著他的,心跳聲咚咚地響個不停。 “嗯?!?/br> “我喜歡?!?/br> 彭柯沒料到齊郁會用這樣具有鮮明表達色彩的詞,有些吃驚地拍拍他的背,“那就好,那你以后也給我弄?!?/br> 齊郁抿了抿唇,在兩人交錯的呼吸里低下頭,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卻還是點頭,“嗯?!?/br> 真好。 彭柯喜滋滋地一個人偷笑,也忘了自己還光著屁股。齊郁的東西就杵在他臀縫邊半硬著,上面滿是他的口水。 有一只手掌突然放了上去,在臀rou上輕輕揉了揉。彭柯抓緊齊郁的肩膀,沒由來地臉熱,下意識叫道,“哥?!?/br> “好了,該下床洗澡了?!?/br> 齊郁的聲音淡淡的,像是透過窗紗一角吹進來的涼風。彭柯愣了幾秒,才發(fā)現自己做了一樁不劃算的買賣。他用了比平時更短的時間讓齊郁射出來,自己還沒被服務完,一切就結束了。 他從齊郁懷里鉆出來,看到對方回歸理智的神情,只有額角出了細密的汗。 是哪里不對呢? 明明說要抱他上床的時候,笑得那么溫柔好看,現在卻好像有了心事。齊郁看進窗外漆黑的雨里,眼角微垂,起身徹底拉上所有窗簾。 或許有時候他是貪圖享受了一點,但歸根結底,他的目的都是想討齊郁開心,因為好巧不巧,彭柯好像一直都知道什么能讓他開心,屢試不爽。仔細想來,他真正不知道,也從來沒去想過的事,是什么能讓他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