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埋頭工作
一年后 京都,青澄總部。 “寧子,晚上老廣燒烤安排一下?上次可說好了的,不準再推了??!”陸行洲長臂一攬,挾著江寧脖頸夾在肘間,188的個頭硬是半壓不壓的靠著江寧,胸牌晃晃悠悠。 “起開!”江寧手肘一捅,魚一般滑溜得鉆開,“我還有個數據沒出來,下次一定?!?/br> “好哇,你個言而無信的男人!”陸行州快步追了上去,“為了數據不要兄弟是不是,今晚無論如何都給我過來,多久沒開葷了嗷!” 江寧無奈得攤攤手:“陸哥,陸大哥,七月正式去歐諾談合作,還有一屁股的活沒干完,長點心吧?!?/br> “歐諾算什么,分分鐘拿下的事?!薄£懶兄萜财沧欤昂脤幾?,咱也就差演示的幻燈片了,理論數據和模型都是現成的,我保證兩天內完成任務。咱不委屈自個兒,該吃吃該喝喝,今晚老廣燒烤,勢在必行!” 江寧無語的看著他那豪氣沖天的模樣,這沖勁能有一半放在工作上多好:“那等我把Ui受體嵌上,讓電腦把數據跑出來?!?/br> 陸行州咧開嘴歡呼了一聲:“行嘞,那我等你啊,有事電話聯系?!?/br> 點了點頭,江寧轉身朝實驗室走去。 確實如陸行州所說,需要的資料早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江寧還是不停得測試實驗體的穩(wěn)定性,一遍又一遍的對比數據。 這是他們在這一年中取得的成果,P-del活性酶。能在二十度的環(huán)境中存活半小時,作用是可引起B(yǎng)eta的大腦垂體興奮,產生促性腺激素,刺激生殖腔。但單個效用很微弱,想要真正取得效果,需要一次性納入億計的單位。 可P-del活性酶,在十個以下時還比較穩(wěn)定,超出十個就會發(fā)生解構,江寧他們一直在尋找能夠穩(wěn)定酶結構又對人體沒有副作用的物質。 歐諾的主要研究方向是納米級藥物載體,此番前去,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通過改變載體以增強酶結構。 聽說歐諾最近也研制出了一款新的載體,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咬著孜然混著辣椒香氣的羊rou,江寧默默的想。 “不是,我說寧子,真就不喝酒?”陸行州已經喝上臉了,兩團“村姑紅”未減半分帥氣,反而添了憨氣的可愛,正舉著個酒瓶子搖頭晃腦,“這燒烤和啤酒,正如美人與江山,缺一不可,來,干了!”說完,又是一昂頭。 隔著幾桌坐了幾位女生,正探頭探腦的偷瞄過來,眼中閃著興奮在竊竊私語。 對于這種目光,江寧已經自動免疫了。陸行州確實帥,羊毛卷一般的褐發(fā)蓋過眉毛,露出一雙深邃的桃花眼,看人總帶三分笑,七分在放電,完美的體現了Alpha的張揚,卻又爽朗的并不讓人討厭。再加上188的個頭,健壯而不過分的肌rou,淡麥色肌膚閃著健康的光澤,那句話怎么說,行走的荷爾蒙。 柔軟的卷發(fā)時常迎風張牙舞爪,江寧曾忍不住問他為何要留這么長的頭發(fā),打理起來又不方便。 陸行州眨眨眼:據近三年不完全統(tǒng)計,喜歡卷毛男的占比達到了百分之二十四,蟬聯冠軍。說完還撥出個三角形,露出一側眉毛,得意的沖江寧揚了揚。 江寧:...... 雖說陸行州有些不著調,但在工作上,卻很靠譜。兩人自一年前便被分到一個小組,工作中從未出過任何差錯,要知道,動輒小數點后六位的數據,一個疏忽便會讓結果謬以千里。 陸行州腦子活,經常有意想不到的點子,動手能力也很強。江寧擅于總結和分析,從實驗對比數據中尋找突破。兩人互相配合,儼然已是默契十足的工作伙伴。 已是六月中旬,入夜的風帶著爽人的涼意,江寧扶著倚在他身上的陸行州,在路邊等車。 被將近一百六的體重壓著,江寧的身子也絲毫不晃。這一年中,除去工作,江寧去的最多的地方大概就是健身房了,甚至還學了簡單的搏擊術。那個晚上,被人桎梏到無法動彈的感覺,實在很糟糕。 揮灑的汗水帶來卓越成效,原本纖瘦的四肢覆上漂亮的肌rou。身子也長開了,鎖骨撐起微鼓的胸膛輪廓,肩胛骨挑起皮rou,勾勒出流暢的肌rou線條,比例極好的長腿不似從前那樣細瘦,行走間颯颯帶風。嬰兒肥的臉頰消失了,顯出瘦削的輪廓,配上內勾外挑的鳳眼,黑棱棱的瞳仁,沒有表情的時候無端有股凌厲感。 變化實在太大了,和一年前的軟糯少年相比,現在的江寧像是利刃出鞘,藏不住的鋒利與銳進。 陸行州是典型的又菜又愛喝,幾扎啤酒下去,人就醉醺醺的了,在江寧耳邊嘟嘟囔囔:“哎呀,寧子,我給你說,咱這次一定能拿下?!?/br> 又是一陣涼意拂過,梧桐樹葉沙沙作響,隱在暗處的蟬盡情彈奏著交響樂。 江寧垂著眸,輕輕嗯了聲。沒日沒夜的實驗眼看就有可能更進一步,無論如何他都要去談下來。 時光如梭,轉眼就到了七月。 坐在歐諾會客室的江寧,再次仔細默記著手中文稿,而一旁的陸行州也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一頭卷毛噴了發(fā)膠向后梳去,露出張帥氣逼人的臉,正一幕幕點過即將匯報的幻燈片。 隨著會客室里的人不斷減少,最后只剩下了他倆。此次招投一共有十組,歐諾會選擇其中兩組試投,最后留下一組正式合作。 十組產品各有優(yōu)缺點,江寧的P-del活性酶勝在微乎其微的副作用,這在抑制劑領域方面已是極大的突破,但面對極不穩(wěn)定的結構,勢必要加入更多成本在這上面。 “咚咚” “請問是青澄公司嗎?到你們了哦。”一位二十多歲、掛著歐諾工作牌的女員工探過身,許是看到了帥氣的陸行州,眼前一亮,又笑瞇瞇加了句,“加油哦~” 陸行州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角,沖女員工點點頭,桃花眼中已是滿滿認真之色。真別說,穿著西裝板起臉,唬人得很。 由于前期做了大量準備工作,江寧和陸行州的匯報很順利,對于歐諾一方的提問也是游刃有余,最后在對方含笑的目光中出了會場。 “呼,穩(wěn)了穩(wěn)了,走,咱海底撈去!”一出來,陸行州長長舒了口氣,挺得都僵了的身子瞬間松懈,眼中又帶起七分電意,想要攬過江寧夾在腋下,被后者一個禮賢讓位躲了過去。 “發(fā)揮的還可以,”江寧也是微微放松,垂眸沉吟著,腦海中復盤剛剛的匯報,“提到的問題正好都準備了,也沒出什么差錯?!?/br> 接下來就等三天后的那通電話了,是試投還是落標,到時才會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