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熱戀期
那天開葷過后,謝必安躲了范無咎一整天。范無咎那天下午將近滿課,身心俱疲地回到家后就看見謝必安跟沒事人一樣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范無咎氣不打一處來,氣勢洶洶地換好鞋子走到謝必安跟前,謝必安抬頭就看見他把包往旁邊一甩,然后人就壓了下來。 范無咎嘴唇有些干裂,謝必安嘴唇卻是水潤的,吻上去后一個躲來躲去一個咄咄逼人,光是窄窄的一個沙發(fā)兩人也折騰出了一額頭的汗。 “必安哥今天可讓我好找?!狈稛o咎單膝跪在沙發(fā)上,伸手把謝必安困在懷里,嘴里還殘留著謝必安剛吃的蘋果味。 “你找我做什么?”謝必安摸了摸被范無咎咬破的嘴角,斜眼朝廚房看了眼,問,“餓了嗎?” “嗯……是有點餓了?!狈稛o咎就要把手伸進謝必安衣擺。 謝必安抬手把范無咎伸來的爪子一拍,撐起身子說:“菜炒好了放在鍋里保溫呢,去端過來吃飯了?!?/br> “飯可以等會再吃?!狈稛o咎沒動。 謝必安看著范無咎,笑說:“以后有的是機會,你著什么急?!?/br> “你不懂,這叫熱戀期。”范無咎捏上謝必安的手指揉搓著。 謝必安抽出手,挑了挑眉問:“怎么?熱戀期過了你就對我沒感覺了?” “那倒不一定,”范無咎撇嘴想了想,“只是可能沒現(xiàn)在這么……頻繁?” “你也知道頻繁啊,”謝必安使勁把范無咎推開,起身走去廚房,“你現(xiàn)在這樣就像是家里養(yǎng)的寵物發(fā)情了似的?!?/br> “那,愛寵有生理需求,主人不幫幫忙嗎?”范無咎跟著謝必安向廚房走去。 “幫什么忙?”謝必安轉(zhuǎn)頭朝范無咎一笑,“送去絕育嗎?” 范無咎感覺背后一寒,一時間沒接上話,跟著謝必安一前一后把飯菜碗筷拿到餐桌上后,他才慢吞吞說了句:“這也太狠了吧。” 謝必安把盛好飯的碗放在范無咎面前,說:“好好吃飯。” 范無咎當即夾了一筷子的菜再合著一口飯刨進了嘴里,鼓著腮幫子嚼著,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含糊不清地說:“哥,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女生,她今天跟我表白了。 “嗯?”謝必安抬頭賞了范無咎一個斜眼。 “我之前拒絕得挺明顯了,她居然還沒死心?!狈稛o咎咽下嘴里的飯,興致勃勃地看著謝必安。 “啊——無咎真是受歡迎呢?!敝x必安敷衍地說出了范無咎想聽的話,嘴里包著一小口飯慢慢嚼著。 “哥你好敷衍?!狈稛o咎撇嘴,眨眼看著謝必安。 “你在你現(xiàn)任對象面前提別的追求者,還想讓我說什么?” “那你今天為什么躲我?” “我沒躲?!?/br> “你有?!?/br> “沒有?!?/br> “有?!?/br> ……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做著無聊的循環(huán)回應,直到范無咎被逼急了脫口而出一句“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弄疼你了”,謝必安一下子噎住。 “你這腦子一天都在想些什么?”謝必安恨不得把手里的筷子插到范無咎頭上去。 范無咎也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回道:“想你?!?/br> “怎么?”謝必安吃飽后放下碗筷,“你以后是準備靠‘想我’來拿畢業(yè)證?” “必安哥我錯了?!狈稛o咎低下頭,裝出可憐的認錯模樣。 “吃完了去洗碗?!敝x必安不吃他這一套,起身走去客廳把電腦打開,十指在鍵盤上飛馳。 范無咎洗完碗后跑過去看,問:“你在寫什么?” “讀書筆記?!敝x必安頭也不抬。 范無咎瞧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也去把自己電腦搬過來坐在謝必安旁邊干自己的事。等謝必安寫好之后抬頭望向窗戶,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他又扭頭去看范無咎,范無咎正在自己電腦上搗鼓得起勁,謝必安說了一聲后就去洗澡了。 謝必安躺上床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他只閉了會兒眼就昏昏欲睡了,范無咎正好也吹好頭發(fā)上了床,伸手攬著謝必安,蹭了蹭謝必安脖子,說:“哥你挪一下,我好抱你。” “你把我當人形抱枕呢?”謝必安半睜眼慵懶地說著,卻還是翻身湊進范無咎懷里,一手環(huán)上范無咎,調(diào)整好位置后就淺淺地睡過去了。 范無咎抱著謝必安摩擦了幾下,把鼻尖湊到謝必安的頭發(fā)上,聞著洗發(fā)水的清香睡了。 一般人的熱戀期大多都是一個月左右,范無咎就不一般,活生生把謝必安膩歪到了放寒假回到家才消停。謝必安回去后就把東西從范家搬回自己家里,家里還很干凈,幾乎沒多少灰塵,想來也是范母經(jīng)常來打掃的。 謝必安本來是想著自己也長大成年了,再在范家蹭吃蹭喝不太像樣,范母再三勸阻也沒能攔住謝必安,只能讓謝必安記得來吃年夜飯。謝父謝母也挨著打電話給謝必安,謝母只說自己還在忙讓謝必安照顧好自己,謝父倒是問謝必安要不要過去跟他和阿姨一起過年。 離婚還不到一年,謝父倒是已經(jīng)又談了一個“女朋友”了。 謝必安拒絕了,掛掉電話后獨自坐著,天色灰蒙蒙的,屋里也沒開燈,謝必安突然感覺四周都黑得有些看不清,附近人家的炒菜聲說笑聲傳到謝必安耳里,他只感覺這些都好遙遠。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偌大的屋子就只有他一個人,靜到心發(fā)慌??芍x必安又不想出去,散心逛逛也好,去范家打擾一下也好,他有很多事情可以擺脫這滿腔的孤獨落寞,但是他懶得去做,大有要一坐到天黑的趨勢。 直到范無咎過來“咚咚咚”地敲門,謝必安才懶懶地走去開門,范無咎站在門口說:“我媽讓我來叫你吃飯?!?/br> 范無咎瞧著謝必安身后的屋里黑漆漆的,伸著脖子朝里面看了看,問:“你在干什么呢?燈也不開一個?!?/br> “我……”謝必安眨了眨眼,說,“我剛吃完飯準備睡覺了?!?/br> “哈?你是吃的泡面嗎?”范無咎傻眼了,“而且這才七點啊,你就要睡了?” “沒什么事做,打掃了一下屋子又有點累,就睡咯?!敝x必安隨口胡謅。 “你可拉倒吧,我媽絕對有來這兒打掃,用得著你?!狈稛o咎翻了個白眼。 謝必安把自己逗笑了,推了推范無咎,說:“那你快回去吃飯吧,吃完過來找我玩?!?/br> 范無咎聞言眼睛亮了一下,轉(zhuǎn)身就準備跑回去吃飯,跑了幾步又回頭問謝必安:“你真吃過了?” “嗯?!敝x必安點頭。 “那你等著我啊,我很快就來!”范無咎頭也不回地跑了。 謝必安靠在門框上看著范無咎的背影,直到范無咎轉(zhuǎn)身進了家門,謝必安才把門虛掩著進屋,勉強靠著微弱的光線摸索到沙發(fā),他給電視插好電后翻出遙控器安上電池,調(diào)整幾下后電視成功啟動播放起頻道,謝必安脫了鞋子抱膝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屋外漸漸是真黑了,謝必安依舊不準備開燈,屋里一時間只有電視還能算個光源。 看到新聞聯(lián)播結(jié)束以后,謝必安朝門口望了好幾眼,又轉(zhuǎn)頭去換了美食頻道,看著屏幕里色香俱全的圖片,謝必安感覺連味也聞到了,肚子也“咕”了幾聲,謝必安穿上拖鞋想去冰箱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屋里實在太黑,他想去摸索一下電燈開關(guān),卻一下子忘了自家的燈開關(guān)在哪兒,最后只從餐桌上拿了一盒范母之前給他放的草莓牛奶,又慢慢地摸索回沙發(fā)上蜷著,喝著牛奶看電視。 范無咎來的時候謝必安也剛好喝完牛奶,謝必安聽到聲響后抬頭往門望著,范無咎沒想到敲門直接把門敲開了,走進來后把門帶上,說著:“你這不關(guān)門也不開燈的,就差把‘歡迎小偷’四個字寫在門上了?!?/br> 范無咎摸黑走了一下,手在墻壁上摸了大半天終于找到開關(guān),屋里一下子亮堂起來,他剛往沙發(fā)那邊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謝必安也在看著他。 范無咎走過去,瞧著電視里煎炸烹炒煮的畫面,吞了下口水說:“大晚上的看這個,你是吃得太飽了嗎?” “……無咎?!敝x必安依舊抱腿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著范無咎,可能是剛喝了一盒牛奶的緣故,說話都是甜軟軟的感覺。 范無咎喉間一緊,感覺謝必安這副帶著委屈的可憐樣有點誘人,他大抵猜到謝必安又觸景傷情了,于是挨著謝必安坐下去,側(cè)身伸手環(huán)著謝必安,輕聲問:“怎么了?” 謝必安轉(zhuǎn)頭就親了上去,伸手環(huán)上范無咎脖子,起身坐在了范無咎身上,紅著臉說:“想你了?!?/br> 你不在的時候我才知道一個人有多難熬。 范無咎抱著謝必安的腰,挑眉說:“你之前還嫌我膩歪粘人呢?!?/br> 謝必安鮮有地沒有回懟過去,只把臉朝范無咎逼近,說:“你做不做?” 范無咎脫下外衣,沒回話,只是把謝必安的嘴堵住,手解開謝必安牛仔褲的扣子,拉鏈拉開后把謝必安褲子連著內(nèi)褲一把扯下,手揉著謝必安臀瓣把指尖探進了后xue。 謝必安小小地喘了口氣,伸手去解范無咎褲子,在范無咎給他做擴張的同時也taonong上了范無咎下身。 范無咎呼吸加重,在謝必安敏感點上重重一按,謝必安一聲驚喘軟了腰,跌到了范無咎身上。 “你繼續(xù)啊,”范無咎湊到謝必安耳旁使壞地低聲說著,“必安哥。” 說完往那處一摁,謝必安又是一抖,嘴里顫聲露出了呻吟。盡管被挑逗得腰身發(fā)軟,謝必安還是撐著范無咎胸膛起來,湊到范無咎嘴角親吻,嘴里小聲抱怨著:“你慢點……” “慢點你就不舒服了,”范無咎抽出粘膩的手指,托著謝必安的臀把他往上抬了抬,張嘴咬上謝必安的鎖骨,“我進來了。” “嗯?!敝x必安環(huán)著范無咎的頭,感受到后xue被瞬間填滿,還沒吐完的呻吟被緊接著的抽插哽住,然后用帶著嘶吼的聲音喊了出來,他順著范無咎的動作起伏,腦子里一時間什么也不想了,就只看著眼前的人,想著眼前的事,附和著范無咎的動作。 謝必安外套早脫了,里面只套了一件羊毛衫,范無咎手抓著謝必安衣角往上一卷,那身白皙的軀體就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謝必安鍛煉不多但是從沒落下過,身上沒有贅rou,小腹處還有幾塊腹肌的輪廓,摸上去后的手感又是細軟的皮rou,這要是放在范無咎身上他會覺得太瘦弱了,但要是放在謝必安身上范無咎那是一個拍手叫絕。他恨不得在謝必安由輕到急的顫抖喘息里,把那一塊都印上屬于他的記號。 “哈…你毛衣,太滑了……”謝必安被范無咎頂?shù)脫P起了頭,抓著范無咎肩膀的手幾次脫落,只能環(huán)上范無咎的脖子去抱著范無咎,他的羊毛衫已經(jīng)被脫了扔在一旁,胸前的皮膚摩擦在范無咎毛衣上癢癢的,特別是乳尖被折騰得難受,謝必安手扣著范無咎,張嘴咬上了范無咎的脖子。 范無咎聽了顧不得脖子傳來的痛感,立馬把毛衣一脫,指腹揉搓上謝必安的乳尖,下身幾番往敏感點上碾過,激得謝必安坐不住軟在范無咎身上,張嘴喘的氣在范無咎肩膀染出一片濕意。 “你,哈啊……你慢點……”謝必安只感覺腸壁被抽插得又爽又麻,跪坐在沙發(fā)上的腿已經(jīng)快沒力氣了,前端顫巍巍地吐出點點白液散在兩人腹部,xue口被擠出來的水越來越多。 范無咎一只手摩挲過謝必安大腿腰身,握上了謝必安下身,指腹揉搓著蓬勃愈發(fā)的頂端,身下只越發(fā)加快了速度,邊笑著咬謝必安耳朵問道:“是要慢些嗎?” 謝必安抓著范無咎的手指尖泛白,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咬牙嗚咽一聲就顫抖著xiele出來,身體一時軟綿綿的,范無咎再一頓猛進也射在了謝必安后xue里,謝必安趴在范無咎身上又是一顫,淚花滴在了范無咎肩膀,混合著喘出的氣。 “我抱你去浴室吧。”范無咎緩了一陣后攔腰抱著謝必安起身,謝必安在他懷里“嗯”了一聲。 大冬天里給身上整出來一身汗,謝必安頓時變得懶散起來,任由范無咎幫他邊洗澡邊清理身后,一頓澡洗完后范無咎自己還沒輕松多少,謝必安反倒是活蹦亂跳了起來。 范無咎把謝必安抱進臥室后,謝必安問:“你是回去睡還是就在我這兒睡?” “嗯……我去給我媽說一聲然后再過來吧?!?/br> “你用我手機給范姨打個電話就是了,”謝必安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指了指門外說,“手機在客廳茶幾上?!?/br> “行?!?/br> 洗完澡過后身上的暖氣散得很快,謝必安裹著被子保留著最后僅存的一些熱氣,范無咎打完電話進屋鉆被子又把熱氣散了大半。他先是把謝必安緊緊抱了一陣,哈了口氣,說:“這屋里空調(diào)出問題了嗎?” “太久沒用有點故障了,明天叫人來看看吧。” “噢……那這么冷的天,做點‘熱身運動’再睡唄?”范無咎笑著蹭了蹭謝必安。 “什么熱身運動……唔!”謝必安還沒反應過來就一下子被范無咎給翻身壓住了,范無咎手也順勢鉆進了他衣服里,曲腿在謝必安身側(cè)摩擦。 “你剛才還沒夠?唔……”謝必安好不容易鉆個空擋呼氣,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堵上了嘴,范無咎也用行動表示著自己的回答。 “誰讓你自己挑起來了?”謝必安衣服已經(jīng)被范無咎給脫光了,范無咎伸手在謝必安身上四處揉捏。 “你能不能別摸來摸去的。”謝必安扭不過他,又想著如今心里的慰籍就這么一個人了,自己也不累,就依著范無咎做了下去。 “哥,”范無咎的手在謝必安臀縫那里蹭著,也不進去,低聲湊在謝必安耳旁去說,“你轉(zhuǎn)身抱枕頭趴著好不好?” 謝必安身體生出一種自然的反應,后xue在范無咎將進未進的動作下劇烈地收縮起來,他紅著臉應了,低頭抱著枕頭把頭埋了進去,膝蓋跪在床上把后臀翹起,露出的xue口連帶著附近一圈還泛著紅,范無咎手指進去隨便抽插幾下就換下身捅了進去。 “嗯啊……”謝必安手抓緊了枕頭。 范無咎也跪在床上,手扶著謝必安的腰身,抽插時連帶著也把謝必安一推一拉,甬道里一路暢通無阻,床單被子被弄得凌亂。謝必安從后背到臀部彎出一個弧度,范無咎瞧過去就是謝必安上身帶著泛著紅的肩膀隨他做著動作,嘴里的呻吟捂在枕頭里也流露了出來。 后xue被進到深入極致,謝必安有種要被刺穿的錯覺,埋在枕頭里的頭發(fā)亂作一團,身后的進出像是要他命一般。 “哈…太,太深了……唔嗯……” 動作下的rou體拍打聲很明顯,伴隨著噗嘰的水聲,謝必安什么也看不見,只感覺體內(nèi)被范無咎橫沖直撞得厲害,閉著眼仿佛能把范無咎在他身體里的東西給描繪出來一樣。深入淺出的撞擊讓謝必安感覺手里的枕頭要飛出去一般,只能把哀求穿插在抑制不住的呻吟里。 極致的愉悅牽動著神經(jīng),謝必安把懷里的枕頭抱得越發(fā)緊,呻吟聲漸漸嘶啞,一遍又一遍喊著范無咎的名字,或輕或重,或情或柔,范無咎也用低啞的聲音回應著。 那姿勢雖然進出得暢快,但懷里始終是空蕩蕩,范無咎就一門心思地全程猛進,幾乎次次都碾過那讓謝必安尖叫呻吟的地方,腸壁把他吸的緊緊的,兇狠的進出間帶動著腸壁的軟rou。范無咎微微瞇上眼睛,全部感官都放在了觸覺和聽覺上,身下的碰撞聲與謝必安的呻吟回蕩在他腦海里,就連心神也被謝必安牽著走了。 雙雙釋放后范無咎立即把謝必安抱起靠在床上。謝必安腰酸得厲害,只縮在范無咎懷里喘氣,范無咎低頭在他掛著淚珠的眼角輕吻。 這“熱身運動”的確是扯了一身的汗出來,床鋪都是亂的,謝必安埋怨地看了范無咎一眼,扭動幾下身體表示自己想要休息了,讓范無咎快點把床整理好。 范無咎先是捧著他的臉吻了一陣,再去迅速整理好床單,把被子鋪開后蓋在兩人身上,抱著謝必安并確保沒有漏風后才親了一口謝必安然后放心睡了。 兩人都一夜好眠地睡到大天亮,還是被范母的敲門聲驚醒的,匆忙起身邊拿衣服邊大聲回應范母的樣子活像偷情被抓包的小情侶。 范母得到回應后就安心了,只說了句“洗漱好過來吃早飯,以后別玩那么晚”就走了,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范無咎輕輕撞了謝必安一下,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跟他們坦白?” 謝必安想也不想就說了:“等我們經(jīng)濟獨立以后吧?!?/br> “那不至少得瞞四年?” “四年就忍不了了?合著你就把我當個新鮮勁?”謝必安語氣平淡,也沒等范無咎回話,直接拿著衣服沖進浴室關(guān)上了門。 范無咎拍了拍門,生怕謝必安生氣了,急著解釋說:“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覺得……就是覺得沒必要這么藏著掖著的……” 謝必安打開花灑,任憑水花澆上他頭頂,屏住呼吸閉上眼,說:“無咎,我從來沒覺得跟你在一起是丟臉見不得人的事?!?/br> “我也是!”范無咎當即回了一聲。 “哪怕我們不是同性戀,我也是想經(jīng)濟獨立以后再告知范姨他們,”全身濕透后謝必安擠了些沐浴露在手上,一點一點地往身上抹,“我不求祝福,但我至少不想讓他們?yōu)槲覀円院骳ao心?!?/br> 沖洗掉身上的沐浴露后,謝必安舒了口氣,一邊擦干身體穿衣服,一邊接著說:“我們總得有個‘談判’的資本,不是嗎?……之后的幾年的確會比較不好過,你要是接受不了我們也可以好聚好散,我不會打擾你……” 謝必安穿好衣服就打開了門鎖,范無咎瞬間沖了進來把謝必安壓在浴室的墻上,眼里帶著憤怒和委屈,聲音微微顫抖地說:“我不要和你分開,四年而已沒什么不能過的……必安哥你別說這種話,我…我錯了……” 范無咎心里有點害怕,說話變得語無倫次,謝必安被他嚇了一跳。 “瞧把你嚇得,”謝必安撫上范無咎的臉頰,湊過去給了范無咎一個溫柔的吻,“我就隨口說說,你要真就這樣跟我分了我還得被你嚇死呢。” “我不會?!狈稛o咎使勁搖頭。 “你去洗吧,”謝必安輕輕拍著范無咎的后背,走出浴室,“不然等會范姨又得過來了?!?/br> “嗯……你等我洗完一起過去啊?!?/br> “好——”謝必安走去沙發(fā)把范無咎昨晚脫的外套拿起,自己也拿了件羽絨服披在身上,坐在椅子上等范無咎洗完。 這個小插曲掀起的波瀾很快就平息掉了,之后范無咎拿著學習的借口經(jīng)常在謝必安這兒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時候甚至直接在謝必安這兒睡了。范父剛開始還調(diào)侃范無咎是“忘家的白眼狼”,范母說教了范父幾句,范父一口氣也不敢出。兩人也是實實在在把謝必安當大半個兒子了。 不過范無咎還有點良心,平常沒事就拉著謝必安回去范家,需要有一個安靜的“學習”環(huán)境的時候才和謝必安一起回那邊。范無咎本著范父范母對他倆的信任,這個寒假不管是吃喝玩樂都過得可滿足了。 謝家屋子沒有很大,但只是住謝必安范無咎兩個人倒顯得有些空,兩人又幾乎是待在一起的,于是謝必安總是會在某時某地,問出這樣一句話:“范無咎,你又把我衣服扔哪兒去了?” “……要不你去浴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