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過來,趴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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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床上的病人已經(jīng)做完了體檢又睡了午覺醒來,洛云錦正在用出神入化的刀法展示如何將蘋果削成蘋果核,還要強行挽尊表示自己這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洛云誰聽出來他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給面子的掛著笑容。 溫席甄拎著保溫盒來的時候剛好撞見這一幕,洛云誰聽到門響轉頭過來的時候笑意還掛在嘴邊,那人笑起來真得好看,看得他原地愣住,一抹guntang的紅悄悄爬上了耳后。 這時候該怎么開口?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他到底該表現(xiàn)出在意還是不在意…… 同樣愣神的還有洛云誰,剛才跟本家電話里說得痛快,跟洛云錦表現(xiàn)得瀟灑,但在溫席甄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在那簇如有所言的視線中,他七上八下的內心世界逐漸黯然下去。 第一句要說什么?他會不會已經(jīng)嫌棄自己了?他不喜歡自己找借口解釋,那要不要先道歉認錯…… 兩個人各安心思地僵持著,病房里的空氣都快凝滯了。 “大侄子你愣著干啥,我哥因為聽說你回家給他做飯去了,一直撐到現(xiàn)在都沒吃,看著都快餓死了?!?/br> 還是洛云錦這艘破冰船從病床的另一側繞過來拿走了溫席甄手里的餐盒,不但拿走了還將病床旁邊收起來的桌板給洛云誰擺好,然后將餐盒里的菜色一字排開。 清炒蓮花白,芹菜rou絲,玉米雞丁,釀豆腐,還有冬瓜排骨湯和一碗加了些燕麥的雜糧米飯。 按說做頓飯花不了這么久的時間,但是溫席甄心思都在醫(yī)院里,做菜的時候總是不能專心,不是鹽放多了就是將醋當成了醬油,搞了一廚房難以挽回的失敗作品,最終才勉強拼湊了一頓味道正常的四菜一湯。 病人要少油少鹽,辣得更是不能碰,所以這些菜在他吃起來都是清湯寡水,但絲毫不影響它們香氣撲鼻。 “豐盛啊,大侄子,有這個待遇,我都想在這躺著了”,洛云錦將筷子勺子故作恭敬地遞給洛云誰,“老爺您拿好,嘗嘗?” 洛云誰接了,但也只是將餐具握在手中,微微低頭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似乎有些掙扎,過了一會才低聲開口請示:“奴……可以吃么?” “嘖”,洛云錦咂舌,感覺氣氛有些不適合自己這個活潑的小可愛,拎著旁邊的水壺找了個打熱水的借口開溜。 兩個人的問題總要兩個人解決,他總在中間摻和也不是辦法,心有余奈何力不足。 出門的過程中,洛云錦不斷試圖用眼神拋給溫席甄不明所以但又飽含信息量的暗示,雖然對那些神秘的眼電波轉碼失敗,但大致也明白洛云錦的意思,要自己把握機會好好哄人。 溫席甄將洛云錦送出門,兩人完成了某種神秘隱晦的交接之后,再回來床上已是另一番景象。 床上原本蓋著的被子卷到了床尾,桌板也被推開了一段距離,洛云誰跪坐在病床與桌板之間。雙手擺在并攏的膝蓋上,手指還抓握著餐具,腦袋耷拉著,睫毛在空調隱約送出的輕風吹拂下微微顫抖,酒紅色的頭發(fā)沒有前陣子那般鮮艷,但仍舊輕盈地隨著低頭的角度趴在額前。 寬大的病號服在身上松松垮垮地掛著,順著上衣垂下的角度直接能看到rou乎乎的小腹。領口的位置更是直接咧開到肩膀,平整凸出的鎖骨露出一截,幾處礙眼的深色吻痕從鎖骨延伸到了脖頸。 溫席甄的眼色暗了暗,若非知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自己,洛云誰這般模樣簡直引人遐思,恨不得把人在按回床上沖動一番。 “先生……”洛云誰憋了半天,不知是虛弱還是沒有底氣,總之每個字的氣息都飄渺著,感覺落不到實處,“您說過的……試用期,可以犯錯,還作數(shù)么……您罰奴好不好?怎么罰都行,別趕奴走……” “您若是真的嫌棄的話……”洛云誰說不下去。 他能怎么辦?事已至此,溫席甄嫌惡他是應該的,畢竟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別人碰了…… “對不起先生,奴知錯了,奴認罰……” 知錯,認罰…… 這與溫席甄所設想的相距甚遠,洛云誰每認一次錯,他的腦袋里都嗡嗡作響,等洛云誰跪趴在床上不敢作聲的時候,他簡直覺得自己的頭大了十圈,是那脆弱的脖頸快要不能承受之重。 時至如今,他寧可洛云誰不似這般乖巧…… 可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背后,也少不了自己之前嚴厲手段的推波助瀾…… “先吃飯吧,餓不餓?”自食惡果的溫席甄認命地揉了揉洛云誰的頭發(fā),從他手里將餐具拿走,端起盛著米飯的碗坐在床邊,將推遠的桌板拉近一些,“我喂你,想先吃哪個?” “……”洛云誰面對溫柔的溫席甄有些消化不良,腦海中只有一個名為“最后的晚餐”的關鍵詞緩緩出現(xiàn),這讓他根本無暇分辨溫席甄問了自己什么,只機械性地胡亂應“是”。 溫席甄輕輕嘆氣,舀了勺保溫杯里的排骨湯放在嘴邊吹一吹,那人湊近小心翼翼地喝了,他才稍微露出點笑,夸道:“好乖?!?/br> 然則他忘記了,只要跟洛云誰單獨相處,事情就總會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 四菜一湯的量平時洛云誰就算吃上兩頓都綽綽有余,而今日就像是餓急了眼,四個菜眼瞅著就見了底,米飯也全都吃光了,溫席甄暗自驚訝,而洛云誰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聽到自己夸他聽話的時候,會稍微抬起頭蹭蹭溫席甄貼近的手背。 小心翼翼地親昵動作,戳得溫席甄渾身發(fā)疼。 溫席甄被思緒勾走了神,排骨湯喂過去忘了吹,一口湯燙得洛云誰嘴里疼到眼圈都紅了,張開嘴的時候湯汁順著嘴角往下流,將嘴角的皮膚也燙得發(fā)紅。 溫席甄見狀心急,想起身去找個容器讓洛云誰把湯吐出來,剛站起身,洛云誰忍著疼把那口燙人的排骨湯咽了下去,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淌到下巴上,跪直了身子拽著溫席甄的衣角,聲音與眼中的淚花同步顫抖著,“奴……聽話……別……別走……” “你是不是傻?張嘴”,溫席甄一股無名火上了頭,下手也重了點,掰開洛云誰的下巴左右查看,里側rou眼可見的燙起了幾個水泡,看得他不知道該罵人還是該心疼,又忍不住訓斥幾句:“不燙嗎?身體不是自己的?起泡了不疼?” “……” 洛云誰被鉗制著無法作答,溫席甄的手指尖似乎有團火,燒得他有些疼又不敢亂動,可那指腹又軟軟的,觸感令人眷戀。 溫席甄低下頭,洛云誰的兩只手不知何時扶在了他的腰上,他稍微瞥了一眼就將注意力轉回洛云誰被燙紅的嘴角,只擔心自己看久了會讓那只敏感容易受驚的小奴隸再度又收回手去。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br> 洛云誰乖乖地將燙紅的舌尖伸出一截,然后被兩根手指夾住,上下揉捏,畫面實在太過色氣。 氣氛難得和諧起來,溫席甄稍微松了口氣,放開手,“我去洗碗,你先休息?!?/br> 病房門關上落鎖,洛云誰有些艱難地從病床上坐起來,揉著胃挪到病房的洗手間,過度進食的結果就是他在被玩弄舌頭的同時反胃到了極限,可那時不敢表現(xiàn)出來,這會抱著馬桶吐了個底朝天。 嘔吐造成的暈眩感讓人難受得站不穩(wěn),可他又擔心被發(fā)現(xiàn),不得不忍著那種難以言喻的不良感受,用花灑將四周沖洗干凈。 打掃完畢之后又洗了臉漱了口,洛云誰面對鏡子整理好自己,確認萬無一失……如果不是一開門剛好對上慍怒的溫席甄的話…… “……” 不知道溫席甄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被抓包的人識相地閉了嘴,惴惴不安地跪在墻邊聽候發(fā)落,半個字都不敢說。 “起來,滾去墻角站著”,溫席甄做了三次深呼吸讓自己不要發(fā)怒,下了命令轉身就走,生怕自己暴怒之下做出什么來。 門在洛云誰耳側“咣當”一聲關上,刮起的風就像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剛才溫席甄說的是站著沒錯吧…… 洛云誰選了個溫席甄進門就能看到的墻角站直,手指在兩側捻著衣角,罰站這種事,他從小學開始就沒體會過了……怎么比罰跪還讓人難以接受呢…… 簡直度日如年…… 大概是罰跪大多作為調教羞辱的方式,或者主奴身份和地位差別的象征,不過是主人可以隨意擺弄奴隸的手段之一,而且往往伴隨著鞭打、按摩棒、姜罰又或者是跪鵝卵石之類的附加刑罰,這其中任何一項懲罰,對洛云誰而言都要熟悉并且熟練得多。 而這種罰站,更像是家長對小孩子不痛不癢的教訓。 這對于很早就沒有家長管教的洛云誰而言很陌生,心里像是長了毛刺兒般發(fā)癢發(fā)麻,總之說不上來的難耐。 就好像是在摻雜酸辣的苦水里泡久了,突然被拎出來放進個蜜罐子里,顧不得品嘗周遭有多甜美,只懷疑自己隨時會被淹死溺死,那種悲哀的難受。 “站直,五分鐘?!?/br> 溫席甄回來的動作很輕,但開口的聲音足以讓人聽見,洛云誰如臨大敵地調整了站姿,什么手帖褲縫腳成八字身體前傾之類他以為早就還給軍訓教官的事情此時都恢復了記憶,站得一絲不茍。 溫席甄見狀笑笑,在近處撈了把椅子坐下,瞇眼盯著洛云誰的后背,像是要把這個戴了無數(shù)層乖巧面具的人鑿穿一般。 想看洛云誰向自己求饒討寵,最好是邊哭邊求…… 他想起自己剛才跟洛云錦聊天時說出這個想法,對方那種一言難盡的眼神,以及那句:“年輕人有夢想是好的,但是不要總是做夢,惡趣味多了容易天打雷劈?!?/br> “過來,趴我腿上”,溫席甄看看手機的倒計時,雖然剛過去三分鐘,但是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洛云誰聽到這句話時露出已然遭雷劈的表情——剛才溫席甄說的是……趴在他腿上沒錯吧,不是跪在他腳邊…… “過來,別讓我請你”,溫席甄拍拍大腿一字一頓地重復。 洛云誰慢吞吞地挪到他膝邊,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要做什么,于是弱弱地開口問道:“奴要脫褲子么……” “怎么?小爸很想脫?”溫席甄抬抬眼皮,冷眼看著洛云誰原地為難,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好在他也沒有期待什么答案,只是盯著對方的臉再次點了點膝蓋,“我說,趴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