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再相逢
燈光幽暗明影錯落疊射出若有若無的曖昧氛圍,離舞臺比較遠嘈雜被隔離在外,同行好友去衛(wèi)生間,昏暗環(huán)境中獨處,加上幾杯冷酒入腸,元狩摘下無框眼鏡支著腦袋放空而起來。 有人不請自來,款款坐在元狩對面,纖長的手捏著高腳杯,往元狩面前推。手指骨節(jié)分明,勁瘦不弱,小指掛著個銀色素圈。元狩抬頭,眼睛慢慢對焦,果然一張熟悉的臉,掛著慣常的、艷麗的笑,時隔多年也未褪色,反而在歲月的澆灌中帶上正盛的靡艷。 欠cao。元狩如是想,虎口卡圓杯不緊不慢地摩挲,燈光昏暗抬頭看著來人,姬黎,他學生時代的學弟、戀人、以及那時他腳邊的,一條狗。 “這么久沒見,師哥都不愿意沖我笑一笑?”姬黎臉上笑的明媚,語氣里也盈著笑意,端著廣口杯手腕兒打轉(zhuǎn),和剛被自己擺上的杯子碰出清脆一聲?!皩W長還能自己喝悶酒?不像是你性格啊。” “跟李路一起?!痹髅夹奈Ⅴ居謸崞?,手中杯被放在桌面上,聲線平穩(wěn)與他熟稔打招呼,“學弟,很久不見?!?/br> 姬黎起身湊到元狩身旁坐下,端著酒杯悶喝一大口似在掩飾興奮,聲音被酒精浸得很潤,透亮嗓音中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故意下餌又似無心為之。 “學長,好久不見啦?!彼糁凵源蛄?,眼神偏往下三路掃,端的是一副風流模樣。李路這時回來,見這倆人并排坐一時不以為自己喝大了,揉了揉眼睛看得更清,坐下訕訕跟姬黎打招呼:“姬總,大忙人啊在這兒遇上了?!?/br> “小李師哥也忙?!奔Ю栊σ庥粗盥?,這幾年公司運作的也不錯,業(yè)內(nèi)風評好,李路和他有過幾次商業(yè)往來,兩人算得比在學校時候更熟稔。姬黎總愛笑,這會兒給李路盯得直心虛。姬黎這么多年跟他明里暗里提過不少次元狩,李路都拿聯(lián)系不多擋回去了,前兩天不知從哪聽到元狩準備回國的消息還問過他一嘴,李路說不知道,所以此時相遇顯得分外尷尬。 “我還有個項目要立,今兒也不早了我就不陪你們了,阿元剛回國什么時候大家聚一聚給你接風啊?!崩盥放阈?,“這么多年還是看阿元和小姬學弟在一起坐著最養(yǎng)眼啊?!北局赖烙巡凰镭毜赖脑瓌t,拿起外套閃人,臨走之前看熱鬧不嫌事大補了一句。 姬黎真心實意笑了,目送他離開,余光卻一直死死地釘在那邊的元狩身上,又把話頭繼續(xù)拉回到二人身上:“學長回來時準備做什么生意呢?!?/br> “在投行,學弟呢。”未曾想會在這里與人相遇,姬黎湊過來之前元狩目光已然不動聲色的在他身上梭尋多時,俊郎少年長開了更顯挺拔,難尋彼時臉上的含羞帶怯的笑,只剩風月場上游刃有余,不知收斂的目光在曖昧的環(huán)境里尤其讓人不快,大概是作為前所有者的慣性,元狩自我開解。 “你知道的師哥,我總安穩(wěn)不下來,愛折騰,在自己創(chuàng)業(yè),做互聯(lián)網(wǎng)?!痹魃砩辖臍赓|(zhì)總能最精準的踩滅姬黎的理智,為勃起和滿腦的情欲助燃。元狩身上的香水已經(jīng)從柑橘調(diào)換成了內(nèi)斂的木質(zhì)香,淡淡的,卻意外的很有侵略性。姬黎眼神亂掃,最后定格在熨帖的西褲下露出來的半截腳踝上,吞了吞口水,但又很快回神,后仰半身,翹起二郎腿掩蓋已然不受控制的欲望,露出那種應(yīng)酬時無懈可擊的笑容?! 耙院髱煾缈傻枚嚓P(guān)照關(guān)照我啊。” “創(chuàng)業(yè)也很好?!痹飨骂M微收耐心傾聽。無論如何能再次見到姬黎還是驚喜的,只不過他孟浪輕浮的模樣沖淡了這份喜悅。下班便直接過來與李路碰頭,元狩尚未換掉衣服,此刻西裝繃的有些難受,解開上頂兩顆紐扣。酒氣人聲嘈雜的厲害,他眼神中帶了兩分審視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姬黎眼神露骨,突然變換的動作惹眼的緊,笨拙地收斂更顯得可愛。元狩面上卻不露聲色,遞出名片與人碰杯,“有什么需要學弟可以找我?!?/br> 師哥有一雙很好看的手,白凈細長。高中的時候這雙手抓著筆教他解題,握著拳頭幫他打架?,F(xiàn)在,干干凈凈的一雙手夾著名片,冷冷清清的詢問他有什么需要。 姬黎青春期所有的愛欲、沖動與疼痛都是來自他,自我紓解時腦袋里想的從未有過第二張面孔。單是他的一抬手,姬黎性器就硬的發(fā)疼,頂端流出的液體洇濕內(nèi)褲。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身上的西裝,想的卻是家里那件高中畢業(yè)是他留下作紀念的校服,昨天已經(jīng)射滿jingye,今天該洗了。他當初離開的太匆忙,只偷偷把這件衣服帶走。 在師哥面前總是容易露怯,姬黎腦子很亂,只一杯接一杯灌自己,元狩看著他酒氣嗆出生理性的眼淚,靜靜地等,看張了半天嘴,只擠出來一字?!啊 !?/br> “要什么?”他一口酒不順嗆紅的眼尾勾勒出些意味不明的媚意,細看還有幾分楚楚可憐。姬黎嘴唇被酒精浸潤,配上委屈的神情一開一合之間似在邀人采擷。 客觀的講小小少年抽條舒展開后的確更富有魅力,言談舉止間帶著鉤子般的魔力,讓人的注意力不自覺傾注在他身上。元狩指腹碰上眼角幫他擦拭淚珠,不動聲色的摩挲著紅艷的眼眶。大掌落在后背一下下幫他順氣,嫻熟的恍若昨日。待人平負后自然收手,或是酒精上頭,或是回國發(fā)展剛落下腳還有諸多未完的安排,或是倦于推諉試探,元狩沖人展顏一笑,貼近他耳廓。“或者說,學弟是今晚想約我cao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