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醉生夢死的皮猴子/你們還有什么理由不zuo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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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淺要拉著徐心走的時候,方煜追出去給他道謝。 一碼歸一碼,這事確實要謝謝人家。 七姐已經(jīng)先下去了,等電梯的時候,安淺以為走廊沒人,就沒拿口罩捂著,方煜還有點支支吾吾,“今天謝謝你啊。之前飛機上那事……你別放心上?!?/br> “飛……飛機……”徐心神叨叨地賴在安淺身上,手指像個小孩子一樣絞著玩他的頭發(fā),弄得安淺不停地偏頭。他似乎全然不記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那我?guī)厝チ恕D銘?yīng)該知道了吧,他以后是我的藝人了,今天就不應(yīng)該來,還好沒出事?!卑矞\說。 這話怎么說怎么扎心,想想徐心今天為什么來,再看看杵在眼前木頭似的alpha,安淺腳趾摳地,想著電梯怎么還不來,也不知道看哪好,只好舉頭望天。 秦帥很多方面特別老派,啟明大廈從餐廳到會所里哪哪都裝著玻璃吊頂,安淺一抬頭,就看見走廊那頭也有人看見了他。 或者說看見了方煜。 “方總,今天怎么沒人接待哦?”一個服務(wù)員大姐cao著家鄉(xiāng)口音,噔噔跑了過來。 方煜老遠就知道這是個最愛八卦的,讓她看到安淺可不得了,再加上徐心以后也往那方向發(fā)展了,要注意影響,于是他在大姐跑上來之前解開大衣,一手一個把兩個omega的臉扣在懷里。 “真的是你啊方總,哎呀越來越帥了,今天禮拜六,你不是一般都不來的嘛!今天……”大姐看了看被大衣罩住的兩個人形,對后面的小姑娘比了個三,“愣著干嘛,給方總帶路!” “唔……好浪漫哦,在野營嗎……” 熱情的大姐在前面帶路,好心的小妹在方總后面幫忙推,徐心的聲音悶在大衣里傳來。 他和安淺被捂在大衣里宛如置身帳篷之中,一身酒氣也早已對alpha信息素遲鈍的分辨不出了。 安淺把手勉強擠進方煜的身體和徐心的臉之間,狠狠捏了他一把,“對,在野營,挺爽啊,你是不是還想給我彈吉他唱個歌?” 徐心哼哼著把頭繼續(xù)往方煜懷里拱,把安淺手背的骨節(jié)也按進alpha的胸膛里,“在野營……難怪……這么冷,我們生火吧……我給你唱歌……” “你來之前他吹了很久的冷風(fēng)。”方煜解釋說。 安淺聽了更加沒好氣,小聲說,“一會讓他休息吧,我找機會走,這里是不是就那一部電梯?” “我知道另一部電梯在哪,待會我跟這大姐說我餓了,她一定會去給我弄吃的,等她走了我送你過去吧?!?/br> 大姐終于把三個人領(lǐng)到合適的房間外面,往里瞅了一眼招呼兩個小妹,“檢查一下,東西都齊不齊!” 果然又對方煜說,“方總稍等啊,待會我就在外面,餓了叫我,我去叫李叔給你準(zhǔn)備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對吧?” 方煜說,“是,剛吃完就餓了——” “行行,等著哈方總,你們先弄著一回我按門鈴!放門口!” 巨大的臂力伴隨著“砰”的關(guān)門聲把三人推進門里。 寬敞無比的房間里,上面玻璃吊頂水晶燈,地上并排三張大床,燈光黃得發(fā)紅,電視上放著不可描述的畫面。 方煜靠著門把懷里的兩個人放出來,反手按了下進門的開關(guān),把電視關(guān)了。 隔音效果奇佳,安淺缺氧又充滿了尷尬的呼吸聲頓時無處遁形。 “這里工作的很多都是我那個朋友秦帥老家的,就……沒外面那么專業(yè)?!狈届险f,又補充,“秦帥人挺好的?!?/br> “看出來了,”安淺搖搖頭,“算了,人沒事就好。我就趁現(xiàn)在走吧,明天徐心醒了讓他自己看我消息。” 徐心朦朧中聽到安淺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手臂往方煜脖子上掛。 方煜也覺得當(dāng)著別人的面有點尷尬,嘆口氣把徐心的手拉下來,“什么時候能不這么猴子一樣?!?/br> 猴子從一棵樹上下來又去攀另一棵,壓著安淺的腰往后彎,要不是方煜及時把手墊安淺腦袋后面,差一點頭就砸墻上。 “我真得走了,我管不了他了,”安淺說,“我助理給你家庭醫(yī)生打了電話,明天去他取信息素給你,他說至少能管用好幾年?!?/br> “哦,那個,”方煜愣了一下,“這么快。那謝謝啊?!?/br> “行了,你帶我進電梯吧,一會叫人來把這皮猴子收了。”安淺說。 他倆把雙手亂舞的徐心抬到床上,安淺翻開他左右眼皮看了一眼,“我就知道。” 徐心踢掉鞋翻了個身把自己裹進被子里,滾來滾去。 安淺也沒再說什么,示意方煜往門外面走。 “安淺……” 聲音從裹成蛹的被子里傳來。 “對不起……” 安淺繼續(xù)往外走。 “安淺……你過來一下……”徐心滾出起碼三米,來到床沿,“我今天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找你,你不過來我就殺死我自己!” 他作勢要從床沿滾掉下去。 安淺記不清曾經(jīng)什么時候自己也像這么只醉生夢死的皮猴子,沒有人認(rèn)識,自己的事情,好的壞的,都沒有人知道。不管多么深的傷害,都鴕鳥似的不去理它,因為無人在意,哭也沒用。 不像現(xiàn)在,手上貼一道創(chuàng)可貼都能引發(fā)討論,慢慢的人也很容易為一些小事生氣。 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嬌氣,這么矯情了。 “走吧?!狈届险f。 “等等,”安淺心軟了一下,走幾步過去把徐心從“懸崖”邊推了回去,“你也知道,你今天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找我啊?!?/br> 他看著他,像看著自己的一個投影。 安淺看中了徐心做出來獨特的充滿故事性的R&B,繞過唱片公司簽他做影視特約音樂人,答應(yīng)給他最大的自由度,簽他們樂隊三個人,不必露臉,但這也不能阻止今后曝光帶來的名氣,即使只是藝名。 名氣意味著被評價,被贊美同時也被指責(zé),心上要結(jié)出繭,才能避免被外界的聲音消磨掉難得的才氣。 在這種地方討生活的才子,虧得他內(nèi)心還嫩得能掐出水來,傲氣得眼睛恨不得往天上長。 “謝謝?!卑矞\看著方煜,“有機會也替我跟你朋友說聲謝謝吧。” 謝謝你有份保全他的天真,謝謝你給了他平等的尊重。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方煜等著安淺說更多的話,不過他沒有說。 很會說話的眼睛里寫滿謝意,就足夠alpha暫時停止警覺。 這份謝意令他真切地察覺,這個徘徊在自己轄區(qū)邊界的omega,也珍視著自己喜歡的東西。 方煜想起第一次在秦帥這里看到徐心,穿得時髦得不行,坐在秦帥土里土氣的老板椅里面,戴著耳機,見了人也不說話,還摔傷了手臂打著石膏,目空一切的樣子以為是哪家叛逆的小少爺。 說話也直截了當(dāng),做音樂,需要錢,不玩臟的,不談感情,今天有空,未來幾個月都有空。 想到這,方煜忍不住笑了一下,腦子里的畫面是那天徐心讓他幫忙固定住手臂然后心不在焉跨坐上來的樣子,他趕緊說別坐了別坐了,以后應(yīng)酬的時候你幫忙坐我旁邊就行。 “你以前也是這樣嗎?”他問安淺。 顯然是被alpha久違的笑容暖了一下,安淺也好不容易漾起笑,“差不多吧?!?/br> “差很多……我才不會不理人……”omega敏感的神經(jīng)嗅到分別的氣息,床上那個不死心地偷襲了一下安淺的手,“別走,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死人的?!?/br>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我的天,”方煜一下笑開了,文藝圈的方式太生猛了,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竟然是多余的那個,“那要不然我走?!?/br> “你也不許走……你、還有你,”徐心指著他們倆,“你們聽見什么聲音了嗎?” “什么聲音……” 室內(nèi)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沒有別的聲音。 難道搞音樂的都能聽到超聲波嗎? 徐心神經(jīng)質(zhì)地大喊一嗓子,“是——時間流逝的聲音?。 ?/br> 他光著腳從床上跳起來,神色無比莊嚴(yán)地走到方煜和安淺中間:“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而你們在做什么?我愛著你們,你們還有什么理由不zuoai?” 安淺扶額,大晚上這么精神,他到底磕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