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挺野的[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忠犬轉(zhuǎn)正須知[A/B/O]、性愛排名學(xué)院、斷翅難飛、【曹劉】十年、精神病院二三事、當(dāng)炮灰男配撅起sao屁股【雙】、催眠毀掉人夫、大欲大rou(短篇/雙性/rou文合集)、瞎瘠薄寫、學(xué)渣的高中生活
[第一次警告,請宿主注意行為] 冰冷的機械聲仿佛刀刃刻下的血字,讓他腦子清靈,又讓他感受到從靈魂深處傳來的 無法言說的疼痛。 李良宿半天才有力氣動了動僵硬的胳膊,靠著墻壁上喘氣。 這副身體叫江城,年輕時憑得優(yōu)越家世和一副英俊容貌幾乎是全城女人的夢中情人。他表面彬彬有禮,實際風(fēng)流成性,欠下無數(shù)桃花債卻未曾動過真心。待他壯年之后,可能是因為薄情的過往子女緣薄,他居然只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這個孩子隨母姓,叫葉落,其母早已去世,童年生活悲催??赡苁乔鞍胼呑舆^慣了流連花場的生活,太過于無聊,他突發(fā)奇想要將這個兒子接回來享一享所謂的晚年,哪想?yún)s遭到后者劇烈的反抗和掙扎。 享受晚年?李良宿捕捉到了這一關(guān)鍵詞。他曾和江城一樣單身多年,卻從來沒有產(chǎn)生出這種想法,他搞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不過,晚年生活,不就是有妻安陪,子承膝下嗎? 妻,子?李良宿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兩個字,突然笑出了聲。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縱然風(fēng)流倜儻,江城卻不是一個繡花枕頭,反而是赫赫有名的商界大鱷。這酒會的規(guī)模不算小,但絕沒盛大到能讓他跨了半個市來參加的地步,而江城出現(xiàn)在此的理由居然只是為了和人商談生意,太過巧合的事,他一向只歸于人為。 李良宿理了理領(lǐng)結(jié),走下一樓。 雖然他的兒子寧愿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進入演藝圈的機會都不愿服個軟靠他,但他并不生氣,畢竟是個孩子,還是個長得漂亮的小孩,鬧脾氣他也可以縱容。既然小孩想玩游戲,那他這個做父親的肯定會奉陪到底。 只是。李良宿掃視了一圈大廳,最后鎖定被人困在角落里的少年,眼睛微瞇,勾起嘴角。這場戲的主角,可不要擅自逃跑啊。 林落從小擁有一顆追逐演藝圈的夢想,他長得清冷干凈,性格卻格外倔強高傲。他在高中輟學(xué)后,如愿進了娛樂公司,但因和經(jīng)紀(jì)人為陪酒一事結(jié)了怨,才一開始就直接被冷藏,在碰了好一段時間的壁后,林落終于意識到娛樂圈真的與自己想象的不同。無戲可拍,眾人嘲諷,經(jīng)紀(jì)人惡語相向,在這種狀態(tài)下他的心態(tài)漸漸開始不平衡。在有心人的不斷煽動下,林落終于生出了要找金主的念頭。 本來他是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討來這場酒會的入場券的,沒想到走了大運,突然有信息說這場酒會會有一位神秘的大人物到來。他只聽聞這位身價很高,年輕時風(fēng)流成性,待到壯年卻仍是單身,但已不常露面了,這次不知道為何要來這場毫無明頭的小酒會。不過這不重要,林落只知道要是傍上他,肯定會有數(shù)不清的資源等著自己,但目前的他得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消息傳出以后,這場酒會的入場就變得極其困難,人人都想來試試運氣,包括之前那些奚落他,罵他故作清高婊子樣的人。 “這不是我們的大明星林落嗎?怎么,不裝您的冰清玉潔了?也來和我們這些人同流合污了?”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那個比他矮半頭的少年臉上是明晃晃的嘲諷,他的臉有些rou嘟嘟的,很是幼,看上去氣勢不足得很,林落記得別人喊他小五。 他沒說話,將少年的手拍開,徑直繞過。 在未曾真正踏入演藝圈之前,林落對那些為了戲份不多的龍?zhí)捉巧蛘邇H是參加代言選拔的機會就出賣身體的人向來是不不屑的。他清楚自己的資本,他有對演戲的熱情,有被偏愛的容貌,有獨到的天賦,他愿意憑借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任何可能的機會。可他沒想到,沒有任何背景空有這些引來的不是伯樂的青睞,而是蒼蠅的垂涎。他只不過拒絕了幾個想要對他動手動腳的人就突然遭到了所有人的冷落和鄙夷,而那些只是假意迎合的人卻得到了他努力許久想要得到的演戲機會。他不甘過,怨恨過,直到那人告訴他——“身體也是本錢的一部分,既然你不愿意去陪那些你看不上的人,那為什么不去找一位你覺得你能看上的人?” “否則的話你怎么敢說你真的盡到努力了……” 那一段時間林落的情緒低迷無比,一時也沒反駁,哪怕現(xiàn)在他覺得之前認同這一說法的自己挺打臉的。 可是,很有道理。要是一直這么下去,他連演戲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么未來?他沒有立場去和叫小五的少年吵。 “喂喂,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少年見被忽視,又攔在他面前,圍在兩邊的人扯住他的西裝,發(fā)出冷笑,“怎么,林落,腦袋想通了,你這爛脾氣還不收一收。” “作為你的前輩,你不應(yīng)該求著聽我們的經(jīng)驗嗎?” “就算你有幾分姿色,你覺得那些人能在乎你這么個下賤的玩意兒?” …… 不堪入耳的言語一句句砸下,林落不免羞惱。明明這些人是和他同時進的公司,只是因為用那些下流的手段得到了些機會,他們在囂張什么? 他在心里不屑,一時完全忘了自己今晚要做的事也是和這些人曾經(jīng)的一般下流。那些人見他毫無反應(yīng),言辭越發(fā)過分,里里外外都在嘲諷林落當(dāng)了婊子又立牌坊。 正當(dāng)他要發(fā)作時,一杯酒突然被倒扣在他的頭頂。盛滿的葡萄酒瞬間空了,晶瑩的深紅色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慢慢流下,浸濕了白色的襯衫。 酒會還沒開始,眼前的人卻已經(jīng)失去了爭奪的資格,想起他平日的囂張模樣,對比現(xiàn)在的狼狽,圍著的少年都毫不留情地笑了出來。 “滴”“嗒”水沒入布料的聲音仿佛能在耳邊聽到,林落瞬間呆住了。路過的人都將這里當(dāng)成空氣一般,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忙自己的事,他仿佛被這群人圍在了另一個空間,無人可以看見的空間—— “看看,你真臟啊林落?!憋柡瑦阂獾穆曇粼谒呿懫?,隨即是清晰的嗤笑聲。 真臟啊。 這句話在腦中不斷重復(fù),聲音越來越大,最后轟成一條尖銳的長鳴聲,將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生生拉斷。 李良宿站在那邊,出色的外形條件讓他成了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線,只是他散發(fā)出的生人勿近的氣息太過強烈,一時周圍形成了一圈真空的地帶,更加引人注目。他定定地看著那場鬧劇,心有些神游,直到一聲遲疑的呼喚將他拉回,一偏頭,倒是個熟面孔。 “江……江總?”只是一個娛樂公司的小經(jīng)紀(jì)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熊心豹子膽敢湊過來和他講話,要不是林落是他手下的藝人,恐怕這輩子自己都不會認識他。李良宿輕飄飄地掃了這人一眼,點點頭。 經(jīng)紀(jì)人見這位真是神隱多年的那位,心下一喜,接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自己手下帶的那群不成器的家伙居然公然鬧成一團,他的心又被抓了起來??蛇@江總居然還看得下去,看著李良宿毫無情感顯露的臉,他一時疑惑,接而咬咬牙,決定不管怎么樣先抓住男人的注意力再說。于是他堆起笑臉湊了過去,可還未開口,便聽男人問道, “你帶的?” 有戲! 經(jīng)紀(jì)人忙不迭地點頭,解釋起來,“對對對!那些都是我手下剛帶起的孩子,一個個不過十八九歲,最小的也有十七歲,個個都是青蔥水嫩的少年?!?/br> “在最好的年紀(jì),嫩得出水。”他暗示性地強調(diào)。 李良宿哪聽不出他的意思,淡應(yīng)了一聲,沒接他的茬。經(jīng)紀(jì)人好歹混了不少年,知道這時候不能再多說話,可他不甘心,但是看著男人在看那邊,一時又不得不按捺住性子。 只是過了好一會,男人突然抬步離開,他人高腿長,經(jīng)紀(jì)人沒反應(yīng)過來人便已兩米開外。 他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趕忙追上去,卻只聽男人丟下的一句輕飄飄,冷冰冰的話,“那個小家伙,挺野的?!?/br> 什么意思?他回頭,只看到那群不省心的家伙正被保安架著離開了,其中林落精致倔強的臉顯得尤為出眾,哪怕頭發(fā)凌亂臉上印著巴掌,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狠冽的氣質(zhì)。 他知道肯定是那群人帶頭去找了林落的麻煩——原本奚落他們的人居然有一天也轉(zhuǎn)身和他們站在了一起。想起之前因為林落壞事他受的打,經(jīng)紀(jì)人突然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倒是好福氣,入了大人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