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三:拆散將軍攻戲子受(6,雙更!)
顧辰一路回到了青龍會,直奔曲渺的廂房。 最開始曲渺確實和顧辰一起住,不過后來顧辰煩了,他到底是個獨狼玩家,不喜歡天天和人待一起,于是又給曲渺安排了一間房,就在顧辰房間旁邊。 當臉上帶著銀色面具,一身黑衣的顧辰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曲渺房間里的時候,正在讀戲詞的曲渺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呼喚了一聲:“顧辰!” “有事?” 顧辰按著臉上的面具,笑瞇瞇道。 曲渺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就是顧辰,剛才房間有些暗,他沒有看清顧辰的身形——而且哪個人會在自己家里戴面具穿夜行衣到處逛的啊! 意識到自己方才在下意識像顧辰求救,曲渺抿了抿唇,捏緊了手中的戲詞本。 這幾個月,顧辰對他……竟然還不錯。 他要什么顧辰就都會奉上,除了失去了自由,其余的日子竟然十分悠閑。 而且,自由之于他這個戲子,本來就是空談。 在原本的戲班子里,他也是沒有自由的人,到了這里,似乎也沒什么不同。 有些像是被大戶人家買去做妾了的同僚呢,曲渺苦中作樂地想。 至于戲班子里其余人的死,曲渺其實沒有太大感覺,他打小就是個冷情冷性的人,戲班子的班主待他雖然好,確實因為他是個搖錢樹,他和戲班子之間,只是純粹的利益關(guān)系而已。 一直都是受人擺布的命……換個人擺布,如今想來,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曲渺對著戴面具的顧辰怔怔出神,顧辰則是走上前,彎腰把住大美人有些單薄的肩膀,將臉湊近過去。 冰冷的面具貼在曲渺溫熱的面頰之上,那種金屬質(zhì)感的特有的極寒,像極了顧辰給曲渺的感覺。 “來一發(fā)吧?!?/br> 顧辰的語氣似乎永遠帶著笑意,不論是調(diào)情的時候,還是殺人的時候。 “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 曲渺輕聲道。 顧辰干脆道:“不行?!?/br> “……” 曲渺只覺得剛才的傷感都被顧辰干脆的拒絕氣沒了一半,一時無言以對。 他錯了,顧辰只是偶爾有求必應,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那個讓人想打死他卻又打不過他的討厭鬼。 無怪乎青龍會少幫主祁珩每次見到顧辰,都從沒給過好臉色,曲渺覺得祁珩早晚被顧辰氣出毛病。 顧辰何止不摘面具,他連衣服都只脫了褲子,甚至褲子也沒全脫,大部分還掛在腿彎上,上身也是夜行衣的打扮,拎著曲渺往床上一丟,自己就要跨上去。 饒是這段時間經(jīng)常被顧辰折騰,曲渺還是羞得滿面通紅,微弱地掙扎:“起碼脫了衣服……” 顧辰動作一頓:“你脫?!?/br> “我是說你……” 曲渺的嗓音越來越小,最后在顧辰灼灼的目光下,往床上一躺放棄勸說。 突出一個愛咋咋地。 顧辰滿意了,親手解了曲渺的衣服,曲渺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衣服卻都是最上等的——當然是用青龍會祁珩少幫主的銀子買的咯。 交代祁珩派人給曲渺大美人買衣服的時候,顧辰特意強調(diào)了,要鮮艷的顏色,所以曲渺今天穿的是大紅色,款式很像戲服。 如今拆禮物一樣把鮮艷的紅色解開,露出凝滯白玉一樣的肌膚,顧辰禁不住吹了聲口哨。 曲渺羞恥又難堪,把臉別過去,又被顧辰捏著下巴轉(zhuǎn)了回來。 四目相對,顧辰戴著面具曲渺看不見顧辰的表情,只能看見顧辰張開雙腿緩緩往下坐,直到把白凈筆直的性器全部吞入體內(nèi)。 曖昧黏膩的水聲在室內(nèi)響起,顧辰動情的時候一般不出聲,除了他泛紅的膚色和身上滲出的汗珠,甚至很難看出來他正享受其中。 曲渺也不是喜歡叫出聲的人,但是顧辰騎乘的話,他真的很難耐,不禁發(fā)出小貓一樣細微的哼聲,伸手去扯雪白的被褥,玉一樣的手指和潔白的被單,竟分不清哪個更白。 顧辰慢條斯理地伸出手,把曲渺扯住被單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和曲渺對視,看見大美人潮紅的面頰和眼中含的淚水。 他低頭,銀色面具冰冷的觸感又貼在了曲渺面頰上,那冷意似乎能直抵心口。 顧辰戲謔道:“來,唱個曲兒我聽聽?!?/br> 曲渺身軀微顫,別過臉去不出聲,一頭墨發(fā)蜿蜒在玉枕上,極清中透出極艷。 顧辰于是俯下身,讓兩人上身緊密地貼在一處,顧辰那微鼓起來的小腹也就抵住了曲渺,曲渺一怔,因為……貼著皮rou,他似乎感覺到顧辰的腹部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曲渺都覺察到了,顧辰自然感覺更明顯,伸手揉了揉鼓起來的小肚子。四個月早就有了胎動,不過顧辰一般無視,就是今天胎兒動得比以往頻繁,他和陳鳳清打架的時候動得最興奮了。 嗯……說不定2號寶寶以后可以當個打手。 “那是……什么?” 曲渺也忍不住伸手去碰顧辰的肚子,心里浮現(xiàn)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然而顧辰并沒有回答他,曲渺也就不再問,但心里的疑惑揮之不去。 兩個人在床上搞了一下午,顧辰神清氣爽起床穿衣服,曲渺則是渾身發(fā)軟地倒在床上,半張漂亮的臉埋在被子里,偷偷去看顧辰穿衣服的背影。 或許就連曲渺自己,都說不清他此刻內(nèi)心的情緒。 “起來吃個飯,我?guī)闳ヒ婈慀P清?!?/br> 顧辰穿好衣服,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對曲渺道。 “你、你說什么?” 曲渺愣了一下,而后臉色一變。 他本來都有些認命了,覺得可能會被顧辰關(guān)一輩子,卻突然從顧辰口中聽到了陳鳳清的名字。 這個名字如今聽來,竟然恍如隔世。 顧辰站起來,走到床邊,居高臨下俯視曲渺,摸著下巴道:“見面記住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別求救,不然殺你全……” “哦對,你沒有家人了,那要是你敢亂說話,我打斷你的腿,聽懂了嗎?” “……” 曲渺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心口只覺得一陣寒意。 他望著顧辰一直都沒有摘下的銀色面具,那寒冰一樣的觸感似乎還在臉上殘余。 曲渺忽然覺得,也許有的人就是這樣,一輩子都冰冷徹骨,再沒可能有被捂暖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