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暮」皮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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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落在地的雨點越來越多,宿鬼借著雨水用衣袖小心擦著他唇邊的血跡,就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的珍寶。 “不會放手的,不會讓你離開的……” 睫羽輕掩雙眸,少年面相蒼白而脆弱,美得凄艷,昏倒偽造出了乖順的假象,宿鬼便似著了魔一般,扣緊少年的腦袋吻著他。 嘗盡唇縫間的血腥,惡鬼深壓在心底的扭曲破了殼,陰暗的想法再次吞食著其神智,腦海中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尖銳的嘶喊著。 他想走……他又想要離開…… 就要拋棄他了…… 要把他獨自留在這暗黑的地方…… 皮囊被撕開了縫隙,探出了惡鬼原本丑惡的嘴臉,偏執(zhí)癲狂的面孔,猩紅可怖的占有欲。 殺了他……殺了他吧…… 分尸而食……就能永遠地留住他了…… 應離應召在手,化作了匕首的模樣,宿鬼將暮言卿緊抱住,刃尖抵上了他的后背,應離發(fā)出了比方才還要劇烈的顫抖,不肯在入前半分。 冬瓜冒雨跑來,拉咬著宿鬼的衣袖,阻撓著他的舉動,懷中少年無意識的嚶嚀了一聲,秀眉難受的皺起。 寂然無聲良久,四面只有雨聲的雜亂,雨勢漸大了起來,砸得屋檐嘩啦作響,還偶有幾聲驚雷響起。 心頭一緊,宿鬼神色罕見的現(xiàn)出了片刻茫然,近乎是慌忙的丟了應離,他深埋于少年的發(fā)間,艱難壓制著方才所起的念頭,nongnong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阿卿……阿卿……阿卿就行行好,也可憐可憐我,留下來吧……” 少年無法回應,也回應不了…… 宿鬼稍撿起理智,抱起暮言卿回了寢殿里,不敢慢一分的將他放入到了靈泉中。 可不能在染上病了…… 池水上的熱氣不斷蒸騰,暮言卿冰冷的身體有了暖象,寒氣逐漸的被驅(qū)離體外,見他慘白的唇色也恢復起了紅潤,宿鬼才松了一口氣。 快速又用毯子將其裹好放回到軟榻上,宿鬼俯下身,就想要掀開毯子去查看暮言卿的傷勢。 頓時有冷氣的靠近,暮言卿本能的就往毯子里縮了縮。 宿鬼見此一頓,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自己身上的衣物還是濕的,啞然失笑了一秒后便去一旁換下。 白皙的肌膚下蘊藏著不甚明顯的力量,每一處地方都是無比的完美,只見宿鬼的胸膛上光潔如新,哪還有什么傷口,那一劍猶同于無。 換好了衣服,宿鬼伸手把毯子拉開,少年白嫩如嬰兒般嬌嫩的皮膚上皆是他所賦予的愛跡,將他輕柔的翻了面,入目是大片觸目驚心的紅印。 宿鬼抿唇翻出藥來,柔和地把指間的藥涂抹在暮言卿的背后,肌膚上的傷痕在慢慢淡化著。 幸而有花彌女嬰在,應離的反噬就只是一時的,花彌女嬰能夠化解掉,剩余的皮外傷養(yǎng)上幾日也便能好…… 上完了藥,宿鬼續(xù)而又把暮言卿裹在被衾里,抱來自己膝上坐著,連著錦被一起還是這么小小的一團,懷里的人未免也太瘦了些。 這么些年,未何會越養(yǎng)越瘦了…… 由于是剛沐浴完不久,少年的雙頰還泛著淡淡的粉紅,此刻又被包在了錦被里,看起來是乖巧無比,甚為的賞心悅目。 宿鬼心神微動,順其便低下了首,親了一親他那紅著的臉蛋。 宿鬼抱著少年,一遍遍在少年耳邊反復說著一句話,如同給他下魔咒一般。 “你是我的……” 要緊緊的抓在手里,弄丟了就會找不到的…… 夜里寂靜異常,雨勢小了些,房檐上的雨水在邊緣處匯聚成珠狀,漸漸的懸掛不住就落了下來,滴滴答答的響著,不絕于耳。 昏暗的殿內(nèi),溫柔的聲音伴隨著雨夜,自顧自言說了一整個夜晚。 次日的清晨,宿鬼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舀起一勺輕輕的放在嘴邊吹涼些,而后送到了暮言卿的唇邊,在溫聲細語的哄著。 “阿卿乖,良藥苦口,喝了才好得快?!?/br> 暮言卿抿著的唇依言緩緩地張開,喝下了那一勺,極重的苦味散滿了整個口腔,小臉瞬間就差皺成一團了。 他飛快在自己嘴里塞了個蜜餞,暮言卿伸手就去搶宿鬼手里的藥,卻被宿鬼輕松的就避了過去。 暮言卿:“……” 這貨是故意的吧,這一點點的喝,要喝到什么時候去,想苦死他嗎? 宿鬼按著他靠回去,“阿卿乖乖躺好。” “我自己喝,可以嗎?”猶豫了一會,暮言卿又補上一句,“這樣喝太苦了……” 聽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宿鬼才把藥遞給了他,“阿卿小心燙。” 只要不是成心拒絕他就好…… 暮言卿接過隨便的吹了吹,緊接著就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趕緊往嘴吧里又塞了一個蜜餞。 端來另外一碗,宿鬼又道:“阿卿身體也得要好好補補?!?/br> “……” 暮言卿看了一眼那放了滿桌的東西,心底問號冒出,他身體不是挺好的嗎?他很健康的啊,為什么還要補啊…… 而且這幾年也不是一直都有在補嗎?補品天天當飯吃一樣,在這么補下去是會補出問題的好嗎…… 暮言卿小聲提出了反抗,“我身體很好,不需要在補了……” “那今晚我們可以試一試其他的玩法,阿卿的身體很好,自然是可以堅持到最后的,對吧……” “……” 暮言卿望著他,默然了片刻,還是不得不選擇了順從,“我補……” 宿鬼嘴角微微一笑。 然后暮言卿接受了宿鬼的喂食,要是他還敢說要自己喝,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后果,宿鬼十有八九那肯定又得發(fā)瘋了…… 心底的暴戾與狂躁被深度得安撫而下,宿鬼眉梢以及眸里滿是柔情的笑意。 阿卿永遠的這般聽話該多好…… 暮言卿喝著喂到嘴邊的燕窩,心里則是越發(fā)的不解,從他醒來到現(xiàn)在宿鬼都是一步不離,他不是應該去陪著他的白月光嗎?為什么還要待在這里呢?真奇怪…… 宿鬼又道:“阿卿還疼不疼,要不把應離融了吧,給阿卿出出氣?!?/br> 思緒被這話拉回,暮言卿眼眸一驚,拉住他道:“已經(jīng)不疼了,這不怪應離的?!?/br> 他自己也沒能想到,宿鬼他會在第十一劍的時候不躲了,硬生生的受了他那一劍…… 在者應離本就不是自己的配劍,宿鬼才是應離的主人,護主也是在正常不過的行為。 這會宿鬼卻是笑著不表態(tài)了。 暮言卿咬牙一瞬,只好撐著手過去,仰起頭吻上了他的唇,“我真的不疼了……” 宿鬼倒也樂見其成,將手里的東西拿遠了些,單手抱住意料之中會前來主動獻吻的人,不在讓他有機會退走,攬著他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少年藍眸里出現(xiàn)了些朦朧的水意,柔若無骨一般坐在宿鬼的懷里,鮮艷欲滴的嘴唇還在微微張著。 宿鬼抬起他的下頜,黏黏糊糊的繼續(xù)落吻著,“那便晾上應離幾日,阿卿說好不好?” 少年纖細的手指抓著錦被,保持不動的承受著宿鬼的親吻,喉間極輕地嗯了一聲。 “我陪著阿卿補身子可好?” “好……” 藍眸里失了神,少年的睫羽半闔了下來。 一年三百六十多日,大概有三百多日宿鬼都在他的身邊,其實根本就沒有區(qū)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