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乹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幕——他那衣衫不整的前男友，脫光了衣服躺在他灰黑色的皮沙皮上自慰。

    yinjing被擼的發(fā)紅，從馬眼里溢出水線，花xue也淌著水，往下墜著，混合著后xue處小孔里的白濁，凌亂不堪。

    對方倦怠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媚眼如絲。

    肖乹最愛這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沒有歷經(jīng)過人心險惡，眼珠亮的像明鏡，不忍玷污，比剛出生的小貓，還要令人憐愛。

    那對眼尾飛上紅，就讓人不忍心繼續(xù)作惡，他要什么就只好給他什么；于是恍恍惚惚成了有求必應(yīng)的家長，把自家小孩寵的無法無天。

    就好像此刻，程恩對他伸出了手，他想也沒想就走過去和他十指相扣。然后看著程恩微微顫抖的射出來，jingye澆在胸腹，錦上添花。

    肖乹把自己被沾濕的稿紙丟進了垃圾桶，收回了手，低聲道：“就當是分手炮，你收拾好了自己離開?！?/br>
    程恩迷茫的看了過去，他沒想到滿足了肖乹以后，得來這么個結(jié)果，非常難以接受的說：“我不要離開?！?/br>
    “那你難道想住下來？”肖乹語氣特別平靜，“程恩，我覺得有些事情你要想清楚再做，特別是…剛才那種荒唐的事情?！?/br>
    程恩手足無措的坐了起來，水痕把沙發(fā)弄得一團亂，“你為什么？到底為什么？我真的想不明白，太突然了！到底是為什么？”

    明明剛剛肌膚相親的兩個人，轉(zhuǎn)眼就交惡起來。

    肖乹拿了一塊毯子丟給他，問道：“你以前的男朋友被甩了以后，也是這么糾纏你的嗎？”

    “我們兩個的事情，你提別人做什么？”

    肖乹笑了，“所以我在問你啊，程恩，你和幾個前男友打過幾次分手炮？”

    “我…”他啞口無言，后背發(fā)涼起來。

    肖乹繼續(xù)道：“你反正不會拒絕誰，不論是分手還是在一起，不管是大你四屆的學(xué)長，還是剛?cè)雽W(xué)的學(xué)弟…”

    程恩心虛的裹緊了毯子，小聲解釋著：“我和你在一起之后，真的沒有亂來過…”

    “嗯?！毙q點點頭，“這一點我相信。但我覺得，我們不適合?！?/br>
    “為什么不適合？”得到對方的信任，程恩往前撲了撲，盡量靠對方近一些，這樣更讓他有安全感。

    肖乹也沒有躲開，望著他的眼睛，接著說：“我喜歡付出，也擅長付出，所以在這段感情里，我做的一切問心無愧，走也走的問心無愧。

    但是，程恩，我要去德國了，我不能確定幾年能回來，可不管回不回來，我確信那都是我三十歲以后的事情了。

    你既忍受不了寂寞，我也不需要有誰等我?！?/br>
    程恩這下聽懂了，可他還是有很多疑惑，“那你為什么突然提分手，你剛剛說十月份才開學(xué)的，現(xiàn)在才二月，明明還有八個月的時間…”

    “我不會給你機會出軌，這就是理由行嗎？”肖乹打斷了他的疑惑，“你以為我會一邊告訴你，我要出國了，一邊看著你挑選下一個目標嗎？你做夢。”

    聽到這些話，程恩又驚又喜，一方面他覺得自己搞清楚了分手原因，肖乹其實還是喜歡自己的；另一方面又明白，肖乹真的要遠洋了，這一走或許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那，那我們的關(guān)系延續(xù)到你走之前好嗎？”他提出了一個減輕自己痛苦的辦法，他可以在和肖乹的存續(xù)關(guān)系期間找下家，讓自己毫無痛苦的和下一段感情接軌。

    他想得很美，自信在八個月的時間內(nèi)，完全可以忘記肖乹。

    肖乹嘲笑道：“不可能?！?/br>
    這種事情，雙方都不虧吧，程恩不解：“你就不能當成做做好事嗎？既然都已經(jīng)和我在一起這么久了，再過幾個月又能怎么樣？”

    “因為我不會給你倒計時，這段感情里，卑微就已經(jīng)夠了，我還做不到下賤。”說完，肖乹抱著電腦換了個位置，繼續(xù)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起來。

    程恩無言以對。正當他不知所以的時候，韓謙又發(fā)來了消息。

    他挪了挪濕漉漉的屁股，點開了微信。

    Han：快點來上課，姜魔頭的課！

    姜魔頭是法學(xué)院主任，她的課如果遲到，期末就別想及格了。

    程恩看了看時間，知道自己不能再久留，跑下地，打著赤腳進了浴室。一方面清理一下，一方面看看這屋子里有沒有第二個人生活過的痕跡。

    浴室很大很空曠，四周都鋪著大理石瓷磚，最里面擺著浴缸。洗手臺燈光柔和的照亮了他的臉，臺面上就擺了一套洗漱用品，顯然沒有別人。

    程恩放下心，打開淋浴，在霧氣騰騰中，背過手去清理腸道深處的黏膩。

    不夸張的說，這是他跟肖乹談戀愛以后，第一次自己清理。肖乹射進去的次數(shù)不多，有時候他愿意配合做完的話，肖乹也會帶套。

    因為程恩有一個壞習(xí)慣，爽完就會很困，倒頭就睡。而帶套不用清理，為了不折騰他，肖乹要么戴套，要么自己處理，讓他睡個好覺。

    腸rou蠕動著吐出幾團白精，男人的腥膻氣息從身后嘩嘩落下，程恩吸了吸鼻子，擠了一泵沐浴露。

    純白清香型的，和最原始的肥皂一個味兒。

    迅速沖完澡，他拿過門邊掛著的浴衣，儼然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

    踩在硅藻泥擦腳墊上，白玉般的腳指頭浸上了粉紅，他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說：“我要去上課了，你給我一張門禁卡吧？”

    肖乹正在看文獻，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停在了半空，又啪一下按在了空格鍵上，反問道：“我為什么要給你？”

    “你剛才舒服嗎？”程恩笑的很溫柔，完全不把肖乹表情上的鄙夷看在眼里，討好的笑道：“如果是分手炮的話，我希望能讓你盡可能的快樂?！?/br>
    肖乹收回了視線，咬牙切齒：“你死纏爛打的樣子真惡心?！?/br>
    程恩當做沒聽到，繼續(xù)自說自話：“我下課就回來，你等我吧，我們一起吃飯？”

    這句話惹毛了肖乹，他蹭一下站起來，合上了電腦，“我沒打算再和你有什么交集，出了這個門，再也不要見面了?！?/br>
    “那我不走了。”程恩朝那邊靠了靠，緊緊的抱住了肖乹，“沒有你我寧愿死了?！?/br>
    程恩就是這種人，為達目的什么話都能說出口。

    肖乹也不掙扎，淡淡道：“你喜歡我嗎？”

    程恩：“喜歡?！?/br>
    肖乹：“愛我嗎？”

    程恩：“愛?！?/br>
    肖乹又問：“可以把逼給我草？”

    “可……”程恩愣住了，“……”

    見程恩啞火了，肖乹哼笑道：“你是處？還是你會懷孕？……我干進去過，你不是處，也不會懷孕。”

    程恩咬住了下嘴唇，一動不動的靠在肖乹脊背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肖乹掙開他的禁錮，心情變得非常不好：“別說你愛我了，惡心?！?/br>
    他一直都知道程恩是個自私的小騙子，可他是個愿意為愛人付出的人，也不想計較感情里誰付出多誰付出少，把愛情做成交易是很沒意思的事情。但程恩在有些事情上，做的實在是過于傷人了…

    入戶鞋柜上掛著一排鑰匙扣，程恩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他換好舊衣服，留下滿屋狼藉，在關(guān)門之前順走了門卡。

    因為是從肖乹家里出來的，他沒有帶課本。和韓謙共用一本，兩人挨得有點近。

    韓謙湊過來聞了聞，“肥皂味兒？”

    “不是?！背潭骺s了縮脖子，“你別湊那么近?！?/br>
    韓謙打著哈哈，笑道：“你有這么敏感??？”

    “……”程恩沒理他，他的屁股隱隱作痛，怎么坐都不舒服。

    “晚上去喝酒？”韓謙提議道。

    程恩搖了搖頭，他晚上還有事呢。

    韓謙遭到拒絕，有點不高興，皺眉道：“不是吧，跟肖乹在一起你還能出來玩呢，這次這個管這么嚴？”

    程恩被懟的面上有些過不去，依舊拒絕道：“不是嚴不嚴的事兒，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喝?！?/br>
    “咦？又不是王教授的課，他怎么來了？”韓謙戳了戳他，“你乹男友嘿?！?/br>
    他來干什么？程恩翹著頭看了一眼，就看見姜魔頭對著肖乹笑得很和藹，聽完肖乹的話還不停的點頭，然后兩人就朝程恩看了過來。

    程恩被突如其來的視線看的一愣，有些不自在，他縮了縮脖子，就聽見姜魔頭說：“程同學(xué)，去吧。”

    “？？？”他帶著滿臉的疑惑出了教室。

    肖乹挎著大長腿往教學(xué)樓外走，把他落在后面，程恩不得不小跑著去追，差點撞在人背上。

    人一停，肖乹就朝他伸出了手。

    “？”

    “別裝傻，鑰匙還我?！毙q咬著牙，顯然是生氣了，“你知道偷東西什么后果嗎？虧你還是學(xué)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懂嗎？”

    程恩把手揣進兜里，死抓著門卡不放，心虛道：“你就一把鑰匙？”

    “對，就一把?！?/br>
    程恩打量了一下對方，肖乹里頭穿著新?lián)Q的家居服，外頭套著件不屬于他的老式大衣，臉頰被寒風(fēng)撩紅了，在他素白的肌膚，像宣紙打上了胭脂。

    肖乹見他發(fā)楞，催促道：“快點給我啊?！?/br>
    “你穿的誰的衣服？”

    肖乹：“我爸的。”

    程恩又問：“你剛剛跟姜魔頭說什么了？”

    “我說王教授有份資料要你幫忙?！毙q不耐煩的收回了手，兩手揣兜。

    這種謊話都能信，他一個本科生，能有教授需要的資料嗎？程恩搖了搖頭，覺得姜魔頭根本就是看在肖乹的面子上，覺得王教授的得意門生不會撒謊，才放了他出來。

    他捏了捏門卡，說：“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肖乹沒再強求，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