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徒弟養(yǎng)歪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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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李臻被我一巴掌打在臉上,沒了笑。 “逆徒!” 我指著他,哆嗦著說不出話。 怎么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李臻那么一個求學(xué)好問知禮守法的孩子,怎么會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 是因為我嗎? 是我疏于管教,是我不能以身作則,是我太縱容他... “師尊,你打我?!崩钫榍浦摇澳銖膩砩岵坏么蛭?,為什么現(xiàn)在又舍得了?” 我將李臻推開,說道:“你大逆不道,是為師之過,如今你若是知錯能改...” “我何錯之有,徒弟不過是戀慕師尊,想同師尊享魚水之歡,便錯了嗎?” “你...你...” 李臻執(zhí)拗如此,根本講不通。 我再不想同李臻多說一個字,只以靈氣化作繩索,將李臻捆住。修為壓制,即便李臻修為不低,卻也只得被我擒住。 自那日后,我便將李臻禁在我房中,即使岑清云來見,也被我阻攔在外。 林阮之將人勸走后想一探究竟,也被我冷著臉給趕走了。 誰知不過五日光景,李臻便虛弱地連床都下不了。 昏迷之際,我聽到李臻口中念叨著。 “血...給我血...” 聞言我更是如墜冰窟。 相傳無相宗有一禁術(shù),修煉者可以極短的時間突破境界,增加修為,那便是...朝霞無相決。 名字好聽的很,其實便是飲血增強(qiáng)靈力,初階是食用動物的血,中階則是要飲靈獸的血,而高階...便是飲人血。 我探了探李臻的丹田,感知到他還在初階,只是因這幾日未按時飲血,才會如此,心下稍緩。 思量再三,我設(shè)下結(jié)界,試圖以靈力強(qiáng)行將朝霞無相決在李臻身體中殘存的靈力和魔性逼出。 李臻掙扎,痛苦,可我并未停下,此法無異于飲鴆止渴,必須及時拔除,否則后患無窮! “師尊...不要...徒弟不想變成廢人!” 但整整八年的修為,要想根除豈是一日之功,我正施法之際,卻被人沖破了結(jié)界。 “咳咳...” 我抹去嘴邊的血,瞧著破門而入的岑清云。 “你放下他!” 我見岑清云一把將李臻抱起,伸手阻攔。 “讓開,我要救他!” 我問道:“你要如何救?我修為遠(yuǎn)在你之上都無法即刻救他,你又有什么辦法?” 岑清云不語。 我沉聲問道。 良久,岑清云說道:“我可以用嫁衣移花訣?!?/br> 我一怔,隨即憤然,簡直荒唐! 嫁衣移花訣,顧名思義便是將對方身上的修為也好毒咒也罷,轉(zhuǎn)移到自身之上,此法霸道至極,稍有不慎施術(shù)者便會被反噬,后果難料。 “你是無相宗的掌門,若是你有什么差池,你置無相宗滿門于何地?” 林阮之趕來,阻下了我,他也說道:“只有這個辦法了,若他有不測,我便接下無相宗。” 岑清云道:“他是我們師尊,便是舍了自身,也要救他?!?/br> 我瞧著岑清云,又望了望林阮之,忽而笑了笑。 師尊,你的徒弟們怎么回事,一個兩個腦子都不好使,如此肆意妄為! 這兩人是上頭了,油鹽不進(jìn),我索性笑了幾聲。 “呵,他不過是齊秋晚的轉(zhuǎn)世,早把你們忘得干干凈凈,便是你們都死了,就以為能得他一點半點的感動嗎?” 岑清云冷眼瞧著我,林阮之也對我怒目而視。 沒錯,就是要激起你們的怒氣。 “不許你這樣侮辱我們師尊!” 我笑了笑,道:“侮辱?你們?nèi)舢?dāng)真將齊秋晚奉若神明,又怎會對他留在這世上的軀體肆意玩弄?說什么將我當(dāng)做替身,不過是你們給自己找的借口,你們就是一群褻瀆欺辱自己師尊的懦夫罷了?!?/br> 這話說得誅心,自是我刻意為之。 雖如此,卻也并未假話,他們自己做下的事,倒不許人說嗎? 林阮之吼道:“住口!”再不復(fù)往日溫情脈脈。 “而今他都死了轉(zhuǎn)世了,你們還要抓著不放,真以為這是深情不移?”我繼續(xù)道:“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深情,又要做給誰看呢,遲來的深情連鬼都嫌!” 岑清云驅(qū)動長劍朝我攻來,我揮手喚出問昭,撞開了那柄劍。 那柄師尊贈給岑清云的本命劍,如今被我壓制住,再不能起。 “抱山青云劍,岑青云,你根本就是辜負(fù)了這柄劍!” 岑清云站在原地,雙目無神,神情落寞。 林阮之上前要攔,我瞧著他,說道:“林阮之,同我做時可是很爽利?只是你眼中看到的心里想的,到底是你的師尊,還是這具皮囊后的我呢?” “你休要胡說!” “哈哈哈”我又道:“胡說?你們捫心自問,若是齊秋晚在世,你們敢同他春風(fēng)一度嗎?不過是仗著我心軟勢單,才能爬上我的床,你們抱著我的時候,想的真的是他嗎?” 兩人一時無語,我瞧著他們慢慢笑著。 這話本也是我一直想問問他們的,見他們無言以對,我卻并不覺得快意。 趁著他們二人恍神的這一瞬,我將李臻從岑清云手中奪來,單手撕開空間裂縫扎了進(jìn)去。 片刻后,便回到了三界之外的幽雪神山。 此地他們不知,該是追不過來。 我?guī)е钫榛亓水?dāng)初師尊閉關(guān)的洞xue,將他放在寒冰床上,以靈力祛除他的魔性。 整整十日,終于除了李臻的魔性,而他的修為,也已經(jīng)盡數(shù)散去。 今后,李臻是否能再次問道修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今的他,便是個普通的凡人。我知他醒來定會怨恨于我,所以我便守在他身邊,等他醒過來。 三日后,李臻醒來。 如預(yù)想中,李臻質(zhì)問我,他臉上的慌亂與悔恨,痛苦與無助,都是對我的懲罰。 “不除魔氣,你不出三年便會遭受天雷,到時灰飛煙滅也說不準(zhǔn),你...” “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同你有什么相干,你憑什么將我變作了廢人!” “你早有基礎(chǔ),只要靜心重新修煉,定然會事半功倍...” “不可能了,我的心已經(jīng)亂了,師尊,是你毀了我,你毀了我?。。。 ?/br> 我望著李臻,他已然癲狂,若非我阻攔,他便要自戕。我揮手將他縛住,以靈力令他入睡,守了他兩個時辰,終是以靈力抽出了他過往的記憶。 記憶有靈,無法抹殺。我將它封存于靈珠之中,投入這洞中的寒池之中,看著它沉入池底。 李臻的路,總是要走下去的。 我?guī)е钫榛氐搅藷o相宗,將岑清云和林阮之叫到一處,同他們說了李臻如今的情形。 “你是說,要我們瞞下過往,從頭來過?” 林阮之若有所思,如此問道。 我點點頭“唯有此法,才能兩全其美?!?/br> 良久,我聽到岑清云說。 “好?!?/br> 修煉本就非易事,更何況李臻從頭來過,但好在他根骨極佳,不過五年光景,便已筑基,假以時日,必有大成。 李臻不再像先前那般粘著我,待我溫和有禮,我時常能從他身上看到兩分師尊的影子,但我知道。 李臻不是師尊。 即便是同一個魂魄,飲了孟婆湯,人世間走上一遭,他已不再是他。 李臻該有屬于自己的大好時光。 昊然峰總是平靜如水,除卻蒼笙再未露面令我有些擔(dān)憂。 我以為日子便會這樣過下去,誰知天不遂愿。 這日是初夏,我正看著李臻練劍時,宗門里幾名內(nèi)門弟子,慌張來報。 “劍尊,劍尊不好了,掌門他快不行了!” 我心中一顫,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那幾名弟子道:“是魔族,魔族在宗門山下,掌門去御敵,被魔族的魔君給打傷了。” 我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 “來的是哪個魔君?” 一男弟子瞧了瞧我,才回道。 “是...是三魔君之首,顧衍魔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