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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沉浮事在線閱讀 - 七十七

七十七

    傳聞上古時,世間本是一團混沌,祖神盤古開天辟地,濁氣下沉,清氣上浮,于是就有了仙、人、鬼三界之分,仙界與鬼府各占一頭保護著人間,前者掌生,后者司死,鮮少互通,慢慢地就變成了一白一黑兩個極端。

    浮澤獨自走在通往鬼府的暗道上,腳步越來越慢。與仙界截然相反,這條路越往前越是黑暗,前頭只有一簇微弱跳動的鬼火做引,伸手不見五指,黑暗像是決了心要吞噬來者的堅定。

    天帝叫浮澤自己考慮清楚,于是他沖動了一次,只身來到鬼府,連他的小毛團也沒帶。

    鬼火突然停住,浮澤也急急剎住了腳步,只不過一個眨眼間,無風(fēng),唯一的火光卻晃了晃,徹底熄滅。什么都看不見了。浮澤這才覺出害怕,在黑暗中僵立,心跳加快了速度撞擊胸膛。他茫然地張了張嘴,對著虛空小心翼翼地問:“時崤?”

    聲音落地,沒有得到任何應(yīng)答,更沒有擁上來的熟悉懷抱。

    吱呀——

    黑暗深處傳來刺耳的異響,浮澤被嚇了一跳,手腳有些發(fā)軟,退后兩步靠在了墻面上。

    好在不是別的,只是開門的動靜。幽藍的火焰重新燃起,這回的火苗大了些,雖然還是不十分亮,不過足以叫浮澤看見從門里頭走出來的康沅??翟e著火把,脖子上格格不入地圍著一條毛絨物件,另一只手吃力地將鬼府兩扇巨門推至大敞,這才走到浮澤身邊,側(cè)身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仙君來訪,鬼府榮幸至極。容屬下先帶浮澤仙君到客間休息。”

    近了,浮澤才分辨出那條毛絨物件是一只活生生的黃皮子,盤在康沅脖子上,借著尾巴的遮掩,自以為隱秘地用爪子偷偷撓他的臉??点浼傺b不知,周圍靜得詭異,再沒其他動靜,就連路過的鬼魂都不見半個。

    “他……鬼王殿下呢?”浮澤問。

    “殿下特命屬下前來接引,待他得了空,即刻便來面見仙君。”

    康沅在前頭帶路,浮澤隔著兩步的距離跟在他后頭,兩相無言地往門內(nèi)走。

    進了大門,才算是真正進入鬼府,大門砰地一聲在身后合上,浮澤心跳漏了一拍,邁出的那一腳就失去了該有的節(jié)奏。周圍不再變暗了,甚至比門外還要亮上一點點,光很微弱,也不知是從何而來,除了康沅的背影外,浮澤還能勉強看清腳下的路,不過至于自己身處何處,又正通往何處,還是一概被黑暗包裹著看不清楚。

    偶爾——大約有兩三次,黑暗中的東西實在湊得太近了,才會被浮澤看到。一次是個大約有兩層樓高的巨大黑影,似有人形,但四肢詭異的扭曲,在明暗的交接邊緣維持著禱告的姿勢一動不動,浮澤起初還沒看到,直到路過那影子身邊,它的頭掉落似的突然往下伸,浮澤才白了臉發(fā)覺身邊有東西;另一次則是在浮澤埋頭前行時,突然伸到路上的一只手,灰敗的指甲已經(jīng)長到打彎,大約是想抓浮澤的腳腕,但碰到了康沅的衣擺,就被燙到似的老實縮回去了。

    其他的,浮澤就不敢再仔細看了。他沒有出聲叫住康沅,只挪開視線,暗示自己什么都沒看到,之后干脆只盯住前方康沅的背影,假裝并未看見余光瞥見的各種東西。

    路途很長很長,因為看不見,浮澤逐漸對時間和距離失去的感知,直到感覺小腿酸到有些僵硬了,前面的身影才終于停了下來。康沅舉起火把,做了一個推的動作,浮澤才看見那又是一道石門,只是不像是尋常建筑,更像是在山體中挖了一個洞窟。

    應(yīng)該正是所謂的客房,浮澤借著光匆匆一瞥,只看見洞內(nèi)擺了桌椅,還未具體看清,康沅的火把就熄了下去。

    “火把燃盡了。”康元這樣解釋,但聲音中似乎沒有任何意外,“鬼府鮮少備有照明,還請仙君見諒?!?/br>
    他收起火把,引著浮澤進了房中,繞過了桌椅拐彎,再往前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回頭:“仙君正前方三步就是床榻,仙君賞臉,暫且先在此休息。鬼府環(huán)境險惡,未免危險,還請不要走動,待殿下來了,會給您重新點上照明的。”

    浮澤覺得奇怪,但也說不出哪里奇怪。進入鬼府之后,周圍濃郁的鬼氣與他身上的仙力相沖,讓他覺得疲乏極了,提不起精神,也就不再多想,往前三步,果真摸到了柔軟的被褥,觸感似曾相識。

    “不打擾仙君,康沅先告退了?!笨点淠说介T外。

    浮澤猛地回神,剛想喊住他,那道門卻已經(jīng)咔噠一聲關(guān)上,整個房間陷入了純粹的黑暗與純粹的靜謐中。

    浮澤努力地環(huán)顧四周,但什么都沒看見。

    在床邊坐下,才想起了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這床榻的高低、床鋪的觸感乃至被子的厚度,都與他從前在人間用的沒有區(qū)別,那時都是時崤親自布置的,如今這個,想來也是。

    浮澤又對著黑暗很輕很輕地喚了一聲“時崤”,尾音微微蕩起回聲,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應(yīng)答。

    與他想的太不一樣。他爬上床,把自己蜷著裹進了被子里。

    在時崤身邊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早已不再懼怕黑暗,原來還是怕的,從孤身踏進黑暗中,再到被康沅領(lǐng)著穿越鬼群,一路上他的心臟都跳得又重又快,坐下來了,才發(fā)現(xiàn)手和腳都在抖。他只是不怕時崤,或者說有時崤在的時候,才不怕那些未知的黑暗。

    浮澤想自己點上燭火,但抬起手,幾次嘗試調(diào)動仙力,指尖都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不應(yīng)該的。即使他身處鬼府,作為仙君的力量也天然要比鬼力高半個等級,兩種力量相沖之余,后者絕不應(yīng)該壓制他的仙力。

    這兒處處都充滿了怪異。

    浮澤心事重重地把手縮回被中。

    太安靜了。

    等了又等,模糊的感知只夠浮澤判斷至少過了半日,門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精神稍微松懈,困頓就涌了上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再一次驚醒,卻是康沅在外頭敲門。浮澤疲憊坐起,意識還沒有完全回籠,見康沅推門進來,頭一句話就是問:“他呢?”

    康沅避而不答,只把手中托盤放到桌上:“這是鬼府特有的冥花露,仙君若是渴了,可以淺嘗?!?/br>
    浮澤頓了頓,強撐起精神來:“我睡了多久?”

    “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仙君?!?/br>
    “時崤……”

    卻被康沅提高了聲音打斷:“殿下吩咐,請仙君稍加等候。”他恭敬地往門外退,語氣依舊是畢恭畢敬,“門外有小鬼值守,仙君有其他需要的話,可以命它們轉(zhuǎn)告屬下?!?/br>
    門大敞著,外頭微弱的光線投了進來,倒顯得房里的黑暗像是刻意營造。浮澤抓到了一絲清明,猛地驚醒了,坐直了身子急忙喚住康沅:“暗中難以視物,勞煩大人為這房中點上燭火?!?/br>
    他的聲音沉了下去,不是在詢問,而是在試探??点渥匀挥兴煊X,各種借口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還是全然吞了下去,片刻后,鞠躬作揖,如實回答:“……抱歉,這是殿下的意思。”

    石門又關(guān)上了。

    浮澤呆呆地躺下,閉著眼睛慢慢回神,把昨日到今日的種種細節(jié)過了一遍,眉頭無意識地皺起。

    過了好久,再睜開眼,卻又平靜了。他摸著黑下床,倒一杯冥花露舉杯飲下,那味道似茶也似酒,入喉冰冷異常,把他凍得一哆嗦,胸中那團燒了許久的火熄滅了不少,方才覺出苦的味道來。

    沒什么意義了。

    就算浮澤再遲鈍,這個時候也該反應(yīng)過來,時崤是故意不來見他,甚至給他擺了一個有意為難的局。

    果真是那樣,大家都往前走了,只有他被落下太遠。

    浮澤突然有點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要跑這一趟,他養(yǎng)的小毛團粘他粘得厲害,驟然離開了他,也不知道還習(xí)不習(xí)慣,在祱鬃仙君那兒有沒有乖。他得趕緊回去了。

    看不見,只能按感覺朝著大概的方位慢慢走,一步步挪到石門邊上,推不開,便敲了敲門,朝外頭問:“門外可有誰在?”

    沒有回答,不過很快,門就被拉開了半邊,一張慘白的臉從門外探了進來。浮澤沒有準(zhǔn)備,驟然被嚇到了,急急退后半步,才看清楚守在門外的是一個紙扎的“人”,與人類祭拜逝者時所焚燒的那種大差不差,不過做工要精細許多,臉上也沒有畫著詭異的五官,而是全然的空白。

    紙扎人彎了彎腰,應(yīng)該是在行禮,動作有種僵硬的卡頓。再抬起頭來,臉上竟刺啦一聲裂開了一道口子,周圍漫開一點紅痕,像是朱砂點染:“仙君、有何吩咐?”

    “你——”浮澤又退后了兩步,后腰遞上桌沿才停下,手心按在桌面上,急急地深呼吸了幾口,才不至于驚呼:“……我要回去了,可否勞煩替我引路?!?/br>
    “仙君請稍等?!奔堅丝瞻椎哪樕现挥屑t唇開開合合,“需要先通傳、康沅大人?!?/br>
    “我有要事在身……”

    “仙君請稍等。”紙扎人一動不動地立在門外,“需要先通傳、康沅大人?!?/br>
    “那等我離開后再通傳……”

    “仙君請稍等——”

    浮澤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他咬咬牙,再度邁步走到門邊,原本呆滯的紙扎人瞬間就警覺起來,動作極快地將兩扇門往回拉,只留下一道手指寬的一道縫。浮澤伸手作勢去搶,那道縫就砰地一下閉合了,紙扎人在門外悉悉索索地,“殿下還沒來,請仙君、不要隨意走動。”

    浮澤伸出去的手只來得及觸摸到石門,觸感并不堅硬,反而有種奇異的力量波動。這間屋子被施了鬼術(shù),在阻止他離開,也在抑制他的仙力。

    這是擺明了要將他圈禁。

    難怪從頭到尾,這間房內(nèi)的所有東西都流露著怪異。

    浮澤側(cè)耳聽見門外的紙扎人啪嗒啪嗒離開,慢慢倒退,退回桌邊,轉(zhuǎn)身又摸索著給自己倒了酒。酒水一半入了杯中,一半灑在手背上,冰涼刺骨,分不清是因為冥花露冷,還是因為他的體溫太高。

    浮澤心里亂糟糟的,不明白時崤的用意。另一面,卻又格外冷靜,他想,他得走了,現(xiàn)在就走。

    飲盡半杯清酒,放下瓷杯,他頂著鬼府空氣的壓制,調(diào)動出微弱的仙力聚在指尖,在自己左手虎口上割開了一道小口,鮮血淌在掌心,體內(nèi)仙力終于找到了瀉口,隨著鮮血蔓延出來。

    ——離開,然后這一段糾葛徹徹底底結(jié)束。

    浮澤的心砰砰砰地撞擊著胸膛,跳動快到他有些不舒服,胡亂向前走了幾步,左手再空中踟躕幾番,最終還是按上了門板。

    一聲悶響。

    是門鎖開啟的聲音,也是rou體砸在門板上的聲音。

    冰冷的氣味從身后鋪天蓋地地襲來,把仙君重重壓在門板上,浮澤瞪大雙眼,本能地要去拉門,雙手卻已經(jīng)被拉著反剪在身后,力氣很大,也很粗暴。

    “不是求見本座嗎,怎么還沒見到,就要不告而別了?”時崤的聲音貼得很近,氣息噴進仙君耳孔。

    浮澤很明顯地顫了一顫,掙扎了幾次,但還是被壓得動也動不了,腦子里有片刻的空白,脫口而出的聲音也就沒了氣勢:“放開我……”

    “入了鬼府,哪有由得仙君隨意來去的道理?”

    時崤帶著陰森的笑意,cao控鬼氣捆住浮澤的雙腕,雙手繞到對方身前,將其整個身體拘在懷中,“仙君,本座好歹是一界之主啊?!?/br>
    他抱著浮澤強行后退,離開了門邊,門外的鎖就咔噠一聲重新落下,鬼氣組成的屏障重新將這個空間罩?jǐn)n。

    “時崤……”

    “噓——”

    熟悉的懷抱從背后離開,浮澤無措的站在原地,只能聽見身后有杯具碰撞的聲音,片刻后,時崤就重新貼了上來,把酒杯抵他唇上,“仙君有錯在先,自罰一杯向本座賠罪,如何?”

    雖然是詢問,語氣卻和命令相差無幾,浮澤心慌得厲害,不愿張嘴。

    豈料時崤連半點耐心都不肯給,直接捏著他的兩頰逼迫他松開牙關(guān),把冥花露直接往他嘴里灌,浮澤在掙扎中被嗆了一下,大半吞進喉中,小半順著嘴角溢出,流濕了下巴與時崤的手。

    他的腿軟了,但臉還被捏著,只能仰著頭難受地咳,眼角都嗆出了粉色。時崤看在眼里,絲毫沒有心軟,隨手扔掉酒杯,目光順著他眼角移到脖頸、鎖骨,眉頭逐漸皺起。

    他突然道:“阿浮,你不聽話?!?/br>
    悶悶的咳嗽聲戛然而止。

    浮澤看不見,只感覺到一陣失重,身體已經(jīng)砸在了床榻上。床褥再柔軟,還是有點疼的,他哼了一聲,下意識蜷了起來,想往里躲,下一個瞬間時崤就壓了上來,強行展開他的身體,大腿卡進他的腿間。

    “再躲?”巴掌挾著風(fēng)落在浮澤臀腿處,時崤冷笑:“躲一次,就多cao你一次?!?/br>
    方才喝的酒不知道被加了什么,在浮澤的肚腹里開始燃燒,燒得他體內(nèi)仙力驟然散去了,雙手又被縛著,根本無法抵抗時崤,對方扯開他的交領(lǐng)、剝下他的上衣,強行要他袒露出發(fā)抖的身體。

    大掌覆了上來,不算溫柔地褻玩浮澤的雙乳,他敏感地瑟縮了一下,時崤就生氣了,在他乳上扇了幾下,又捏起紅透了的乳尖拉扯變形。痛中帶著酥麻,浮澤不敢動了,紅著眼愣愣地盯著上方的黑暗。

    盡管時崤也許根本沒有化出人形,他還是努力、急切地想要去尋找對方的臉??墒欠坷锾?,他實在看不見,反而把眼珠瞪到酸澀冒淚。

    時崤又掐了掐另一邊乳尖,冷靜地提醒他:“哭是沒用的?!?/br>
    浮澤原也不是要哭,但不知為何,被他一說,那點濕意就真真正正變成了淚,順著眼角滑下。他想說話,開口卻先不受控制地嗚咽出聲,忍了忍,才帶著哭腔對時崤道:“好黑,能不能點上燭火……”

    “撒嬌也沒用?!睍r崤無動于衷。

    他好似一點點都不在意浮澤的啜泣,放開手,轉(zhuǎn)而隔著褲子揉了揉對方腿間的入口,像極了“驗貨”。驗完了,便直接去解已經(jīng)凌亂的腰帶,指尖有意無意碰到了浮澤的腰,掌下的身體就猛地一抽搐。

    “時崤?!备刹蛔杂X地拖長了哭聲,喚他,“你不要這樣,我好害怕?!?/br>
    但也不知道是沒力氣躲,還是不敢躲,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掙扎動作。時崤動作停了停,伸手抹了抹他眼角的淚,聲音里壓抑著陰冷:“怕什么?”

    他輕笑出聲:“阿浮只身來我鬼府,難道不知道要挨cao的嗎?”

    衣物徹底被撕碎,拂去破碎的布料,不著片縷的身體被挖出來肆意褻玩,從鎖骨到雙乳,從腰腹到腿根,一身漂亮的皮rou在時崤手中瑟瑟發(fā)抖,被留下無數(shù)縱橫指痕。布條勒進嘴里,繞到腦后打了個結(jié),剝奪了浮澤說話的權(quán)力,他只能發(fā)出模糊的聲音,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喘。

    被摸過的地方都很熱,雙手不知道何時被解開了,可是也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力氣推擋,軟綿綿地攥緊了被角。

    時崤并不說話,沉默地將仙君里外都摸了個遍,玩到差不多了,才一根根掰開浮澤的手指,牽著那手去摸自己的器具。

    浮澤知道自己手中的什么東西,也能感覺到周圍的鬼氣一下子更濃郁了,濃到似有實體,不懷好意地在他身上撫蹭,恍惚有種回到愛梅村被強暴的錯覺。他的手在抖,很軟、很熱,被涂滿yin液之后就抖得更厲害了,但是很乖,不敢不配合,乖到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被迫還是自愿。

    撫慰了一會兒,時崤莫名其妙就發(fā)了火,突然極其粗暴地拉開他的大腿,很兇地在他xue口周圍落了三四個巴掌。

    “啊啊啊嗚——!”浮澤模糊地尖叫。

    那兒才被時崤的手進出了好久,最是敏感柔軟,巴掌落下來,痛與麻竄上脊骨,他難以忍受地拱起了腰身。哭聲可憐,卻難以換來想象中的憐惜,他被翻了個面,雙膝還沒跪穩(wěn),時崤就驟然撞了進來。

    太久沒做過,從空虛到脹滿的刺激實在恐怖,xue心也被撞得凹陷,浮澤有一瞬間的斷片,仰起頭無聲地尖叫。他無意識地撐著手肘往前爬,想離開這種窒息的刺穿感,然而才一動,后頸就被身后的大手掐住,狠狠地按在枕頭上。

    yinjing勾著他的xuerou往外拖,再毫不溫柔地插到最深處,時崤沒有刻意去撞浮澤的敏感處,唯有莖身上凸起青筋的研磨能給他帶來斷續(xù)的癢意,更多的,是被馴服被使用的羞辱感。

    時崤冷著臉,另一只手托著浮澤的小腹,沒有愛撫,只有原始的交合。cao了片刻,見浮澤不逃了,便收回了按在對方后頸的那只手,轉(zhuǎn)而摸到彼此交合的地方,大抵有短暫的考慮,然后還是在浮澤的嗚咽中,將手指擠進早已吃滿了的xue。

    “時崤——!”浮澤恐懼地喊了一聲,哭腔讓聲音完全變了調(diào)。

    他的雙腿徹底跪不住了,完全靠著時崤的手和交合處在支撐,腰軟軟地往下塌,xue里的鬼莖就滑出了一截,又被時崤從上往下發(fā)了狠撞進去,勾出綿長呻吟。時崤又加了一根手指,讓他不由得想起某些回憶,拼了命把手伸向背后,討好的握住對方的小指:“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嗚嗚……”

    “嬌氣?!睍r崤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等一下它們一起cao你,可由不得你吃不下?!?/br>
    但他還是抽出了手指。

    在浮澤愣住的間隙里,那只手反過來握住了無力的手腕,直起上身,把浮澤整個上半身拉地離開床榻,往后仰著微微懸空,像是拉著坐騎的韁繩,突然開始猛烈抽插起來!

    “啊啊啊啊啊——嗚嗚……救命……”

    到底是被時崤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最初的脹麻過后,身體竟然還能在如此直白的交合中找到快感,浮澤哭著、叫著,無力地垂下頭,任由汗?jié)竦念^發(fā)胡亂貼在臉頰與后背。腸rou痙攣著絞緊,身前的yinjing也流著水貼上了肚皮,他的哭喘中開始帶上曖昧的軟綿,臀rou被撞得啪啪響,很快就紅了一片,到后來,逐漸叫不出來了,交合處的粘膩水聲就變得格外明顯,浮澤的xue心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滿到含不住,就順著縫隙流出來,流濕了自己整個腿間。

    禁欲太久,彼此的感覺都尤其強烈,時崤接下來的全程都沒有再開過口,直到快射了,才松開浮澤的手,轉(zhuǎn)而掐緊了那節(jié)細致的腰。浮澤的上半身軟綿綿摔落,陷進床里,高熱的內(nèi)里被冰冷鬼精一沖,又一次靠后頭達到了高潮。

    高潮持續(xù)了很久,他的小腹被射到微微鼓起,沒有其他聲音,房間里只剩下壓抑的喘。

    高潮過后,時崤的情緒稍加平靜,終于發(fā)覺了浮澤異常的安靜。他拔出性器把浮澤翻過來,才發(fā)現(xiàn)對方咬著下唇在哭,不是那種快感的淚,而是真正的哭泣,壓抑著難過與悲傷,臉上全被打濕了,睫毛亂七八糟地粘在一起。

    時崤的心就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

    “哭什么?”他生硬地問。但周身的鬼氣卻不自覺地稍微放柔和了些,把浮澤抱坐起來,去擦他的淚水。

    浮澤還是哭,不睜眼看他,更不開口。又哭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清醒過來,全身都開始抗拒時崤的懷抱,擰著腰想從邊上逃離,時崤忙護住他不讓他摔到床下,混亂中被他的指甲劃到,太陽xue到顴骨處就多了兩道劃痕。

    “阿???”

    “嗚……我不要了、我錯了……”浮澤哭得頭昏腦脹。

    時崤頓住。

    又聽他胡亂說了一通:“求你讓我走吧……我不敢了,不會再來打擾你的……”

    “別這么對我……對不起、對不起……”

    “我要回去嗚嗚……”

    他也許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憑著本能趴在時崤肩上哀求,哭得叫人心碎。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時崤有許多許多安慰的話,想抱著浮澤哄他。但心疼之余,更無法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憤怒再度燃起,身體快于理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先一步把浮澤按回床上,重新貫穿了他。

    “回去?你還要回哪里去?!”

    巴掌又接連落下,打在了浮澤的臀上,是一種動靜很大但不會帶來實質(zhì)傷害的力道:“哭有用嗎?這么嬌滴滴的給誰看?你心這么硬,怎么兇一點就受不了了?”

    浮澤被嚇到了,暫且止住了哭,半滴淚還掛在睫毛上。他終于看見了黑暗外的其他東西,是時崤的眼睛,很紅,寫滿了怒火。

    最后一個巴掌落下,大手掐著浮澤的腿根往外掰開,強迫他露出彼此的連接部位:“還說不敢了?真有這么聽話,當(dāng)初讓你來找我,你會這么久才來?”

    浮澤直覺他在看,伸手顫抖著蓋住自己的羞恥處,卻被強硬拉開,甩在枕頭上。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就沒有再反悔的資格,不給看不給cao,還想給誰看給誰cao?”

    浮澤忍不住瀉出半聲哭腔,卻被時崤兇住了:“有時間哭,還不如想著怎么討好我?!?/br>
    他又開始深入淺出地cao浮澤了,這一回沒把人翻過去,但嘴上的氣勢沒有半點減弱,反而越發(fā)激動:“才等了一天就要跑,那我等你這么久算什么?仙君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嗎?”

    “還是說,你根本不是想要回到我身邊,而是來提結(jié)束的?”

    時崤咬著牙問出了口。

    問完,又仿佛害怕聽到答案,有意往浮澤的敏感點撞去,guitou抵著軟rou打著圈磨,浮澤就化作了水,除了隨著情欲沉沉浮浮、發(fā)出好聽的叫床聲外,再回答不出其他的話。

    浮澤被他壓在身下,浮澤被他cao得六神無主。

    這個認知讓時崤更硬了,性器往外抽出的時候,會勾出嫣紅的xuerou,再狠狠插到底,就會換來浮澤一陣瀕死的痙攣。這一次他有意把控著節(jié)奏,比上一次久了一倍,每次見浮澤快到了,就放慢下來,拖著發(fā)麻的xuerou一點點蹭,把浮澤架在高潮臨界點仿佛折磨。

    幾輪下來,淚都變成了yin液,浮澤就再哭不出來了,眼睛失神地微微上翻,張著嘴露出一小截舌尖,滿臉都是春意。時崤才覺得滿意,大發(fā)慈悲地加快速度,壓著xue心小幅度地沖撞,片刻后把他推上漫長的高潮,浮澤身體繃緊,腰身猛地一彈,之后就徹底脫了力。

    時崤小心翼翼地抱住浮澤。

    剛回到鬼府的時候,他一直在強迫自己耐心等待。最初以為浮澤馬上就會回到自己身邊,滿心歡喜地做了許多準(zhǔn)備,誰知道等了又等,期待在等待中變成憤怒,憤怒又在等待中發(fā)酵成了偏執(zhí),分不清是十年還是百年,等到從人間帶來的那件衣服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浮澤的味道,還是沒有等到他的仙君。

    在人間的十世,他陪著浮澤長大,又陪著浮澤老去,他當(dāng)過浮澤的丈夫、妻子,當(dāng)過浮澤的父母、下人,無數(shù)個被依賴的日日夜夜,他曾經(jīng)真的以為浮澤與自己是心意相通的。卻沒想到全都是不過幻影一場,十世的相處終究抵不過歸位這個小小的考驗。

    鬼的情感遠比仙、人兩者來得更加直白、熾烈,他甚至幾次挖開自己的胸腔,查看里頭為何感覺那么空。

    他的確瘋魔了。浮澤來之前的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后悔當(dāng)初放他離開,后悔自己給了他選擇的權(quán)力,若不是浮澤真的來了,他或許就要再次闖到仙界,帶著鎖鏈,把他的仙君擄回鬼府。

    他現(xiàn)在是歡喜的,懷中終于找回了熟悉的溫度,鼓鼓囊囊地填滿了他的胸膛。

    他也害怕,害怕浮澤并不是奔向他而來,害怕浮澤又說出想要走的話。

    浮澤閉著眼睛,許久沒有動靜,似是已經(jīng)昏睡過去。時崤冷靜了好久,才勉強平復(fù)翻涌的心緒,起身親了親浮澤的唇,低落地問:“留在我身邊就那么為難你嗎?”

    又親了好幾下,起身打算為他清理一下,手掌卻突然被一道暖暖軟軟的力道拉住了,時崤下意識順著力道俯下去,仙君就主動靠進他的懷里。

    “對不起?!备傻纳眢w還在微微痙攣,聲音啞啞的,“我以為你不想要我來,所以才想走的?!?/br>
    時崤僵住,裝出來的兇戾徹底散了。

    雀躍遲來地注入他的身體,蓋住寒意,冷熱交替中就激發(fā)出了難耐的麻與癢,他覺得自己突然“活”了過來,無法形容的力量在胸腔中橫沖直撞,像極了激烈的心跳。手臂上的肌rou繃緊,又不敢想象地放松下來,他過了一會才訥訥道:“……我怎么會不想要你來?!?/br>
    浮澤就不說話了。

    因為時崤遲遲不來見他,因為時崤很粗暴,不讓點燭火,還有以前交歡的時候,時崤從來都不會從后面進入他。他好不容易邁出了這一步,卻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饋,也不是怪時崤,就是覺得自己太難堪。

    直到剛才,他才在時崤的質(zhì)問中,察覺到對方憤怒之下比他更加強烈的不安。

    “你剛才太兇了?!备晌?。

    時崤終于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了,忙反抱住浮澤,“我不是不高興,我只是——”

    “只是生氣你這么久才來。阿浮,我每時每刻都在等你。”時崤聲音在抖,忍不住用力收緊雙臂。被稍微推開,又想起剛才的舉動,急急忙忙摸到浮澤腿間,“是不是傷到了,可有哪里疼?”

    “沒有。”浮澤搖頭,聲音小了些,乖乖軟軟的,“……但是你弄得我好不舒服,肚子里好酸?!?/br>
    時崤瞬間就后悔了。他把浮澤抱在腿上,手心在濕漉漉的小腹上輕輕按揉:“對不起。”

    “……,就不難受了?!?/br>
    “什么?”時崤沒聽清。

    就見浮澤鴕鳥似的把臉埋起來,“你再親親我,就不難受了……”

    時崤的親吻永遠是最溫柔的。

    浮澤喜歡他的吻,哪怕是在他們還處在強迫與被強迫的關(guān)系中的時候,浮澤也能從他的吻中感受到綿綿的愛與憐惜,除了時崤,再沒有誰能給他這種感覺。

    長長的吻中,浮澤環(huán)住了時崤的肩背。

    到此時此刻,他終于理解了時崤之前那句“阿浮才是掌權(quán)者”的意義,時崤把自己的情感都交給了他掌控,只要他愿意索要,對方就會將千倍萬倍的愛傾注過來。

    吻從溫馨到粘膩,大概是為了抹去剛才的不愉快,時崤又抱著浮澤做了一次,浮澤也是配合的,只是快結(jié)束的時候就徹底焉了,連清理也沒來得及,就在時崤的臂彎中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