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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沉浮事在線閱讀 - 二十四

二十四

    半夜,大雨,又是一片連草都不長的荒田,村尾這個地方向來連白天也人跡罕至,更不可能會有人瞧見這一人一鬼不知廉恥的場景

    可是畢竟是在戶外。

    雨還在下著,宴江整個人都被淋濕,頭發(fā)與衣裳都濕漉漉地粘在身上。

    他的眼角發(fā)紅,臉上卻只有雨水,沒有淚。雙手顫抖著伸向腰間,也不知是因為有傷,還是有意拖延,簡單的系扣被解上好久才松開來,腰帶從衣物上脫落,重重掉在土里。

    吸飽了水的衣物仿佛有千斤重,他試了好幾次,才將外衣從左邊肩頭拉下,放出左手,右手再小心地從袖管中穿出——雖然那兒的傷口早已被雨沖得麻木冰冷,幾乎感覺不到痛。

    隨后是里衣、褲子、鞋襪。

    鬼王全程居高臨下地欣賞。他不叫停,宴江便不能停,哪怕膝蓋麻得跪不住,幾次摔在爛泥里,也都要咬牙爬起來繼續(xù)脫。身上沾了泥,又被雨水沖去,反復(fù)幾次,直到渾身一絲不掛。

    “大人,我……干凈了?!?/br>
    脫下來的衣物平鋪在地,宴江赤裸跪坐在其上,哀戚地抬頭,想去拉鬼王,卻不敢。接收到鬼王打量貨物一般的目光,復(fù)又悲哀地垂下眼瞼,大抵是不愿面對如此荒誕的場面。

    他也知道,鬼王不可能會因此而憐惜他。

    時崤不緊不慢地蹲下身來,強制性將宴江的下頜抬得更高,他瞇著眼欣賞片刻,才伸手獎勵性地拍拍對方臉頰。雨水帶走了熱量,人類身上的體溫幾乎已經(jīng)低到極限,即使與鬼體接觸,也沒怎么感覺到冷。

    “真是不知廉恥?!彼桃庑呷?。

    時崤握住宴江雙臂,用了些力,讓瑟縮著的雙肩打開,同時將他整個身體往后按倒在衣物上。膝蓋也隨之跪了上去,格擋開并攏的大腿,把自己擠入人類的雙腿間。

    黑暗中有一瞬間的風(fēng)拂過,是一道鬼氣屏障在他們頭頂悄然地展開,自帶微弱淡幽冷光,呈巨大的碗狀,向下扣住了這一人一鬼。對外,是擋住大雨,隔開一切無關(guān)的打擾;對內(nèi),則是畫地為牢,把可憐人類關(guān)在這一張逼仄的空間里。

    宴江毫無選擇的余地。

    他躺在鬼王身下,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烏黑的頭發(fā)粘在他的臉側(cè)、肩頭,以及身下的布料上,黑與白的對比格外沖擊。唯有眼尾與胸前乳暈帶有一點色彩,前者是可憐的粉,后者是成熟的紅,在這樣一副青澀的rou體上,格外的點睛。

    “冷嗎?”時崤邊問,邊替他抹去鎖骨窩上積攢的幾滴雨。

    “不知道。”宴江反應(yīng)了一會兒,愣愣地搖頭。

    時崤突然俯下身去來,給了他一個綿長且溫柔的吻。舌尖勾住宴江的舌尖,品嘗般舔上幾口,又親昵地纏上來,沒有與以往無數(shù)次那樣帶上鋒利的壓迫感,像是安撫。

    外頭的雨勢還在繼續(xù),打在屏障上,淅淅瀝瀝的雨聲勾人心神。

    唇瓣微微分開,雙方的舌尖上皆是帶了彼此的味道。時崤食指微動,驅(qū)出鬼氣去拂過人類皮膚,剎那間便帶走了滿身雨漬,少了一份濕冷,身體干燥著開始慢慢回溫。

    見身下人類安安靜靜,他又給了一個啄吻,抿去對方唇上沾到的口涎,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柔和:“阿浮是初次,聽話些,本座也好憐惜你,嗯?”

    就像惡魔披上了君子的皮,明明違和得緊,卻能用來蠱惑人心。

    “我聽話……”

    “好孩子?!庇谑菚r崤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他直起身,單手一撈,便將軟綿綿的人類攬坐起來,另一只手則掌控欲十足地握住他的右手手腕,放到唇邊落下一吻:“那么,阿浮主動些吧?!?/br>
    這個姿勢,一人一鬼的高度齊平,鼻尖對上鼻尖,兩雙眼神無處可躲地在空中碰上,讓人很容易在恍惚中產(chǎn)生錯覺,相信他們是一對在黑暗的角落中偷偷敘情戀人,平等親昵,沒有強迫,也沒有威脅。

    事實上,宴江的甚至的確是不太清醒的,鬼王想要誘引這么一個人,再簡單不過。

    甚至不需要用上鬼氣,只需要用眼睛盯上那么一會兒,對方就像受了蠱惑般,睜著失神的雙眼,緩慢遲鈍地把頭湊上前來,主動給了他一個怯怯的吻。

    只是簡單的嘴唇相觸,連唾液交換都沒有,卻叫時崤眼中驟然爆發(fā)出鮮紅的光。不是因為這個吻本身,而是因為其中所包含的意義——是身心投誠的訊號,是無聲的性請求。

    時崤身下的器具瞬間有了反應(yīng),隔著衣物,危險地頂在人類的大腿內(nèi)側(cè)。

    但面上卻還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的手在宴江赤裸的身體上曖昧游移,從肩背一寸寸摸到腰身,肆意摸過大腿、小腿,掌心冰冷,像極了盤繞獵物的蛇,最后繞著腳腕重新往上,摸到人類的腹下。

    另一只手,則牢牢握著他的右手腕,大拇指與食指的指腹不安分地在那傷口外沿輕輕摩挲,表面上像是檢查傷口,其中卻夾帶了許多色情的撩撥。慢慢地,宴江僵硬的身體被摸地發(fā)軟,腰身無力支撐,只能虛虛倚靠在兇手身上。

    實在受不住了,就貓似的伸出舌頭去舔?qū)Ψ降拇?。本意只是討?zhàn)?,卻不知在鬼王眼中,這個動作更像迫不及待的邀請。

    天旋地轉(zhuǎn) ,他再一次被仰面朝上放倒在地。

    明暗模糊的視野內(nèi)黑布翻飛,鬼王隨手脫下外衣,僅剩一身純黑的貼身里衣,勾勒出高大結(jié)實的身形。他俯下身,這一次,冰冷的吻印在逐漸回溫的軀體上,先是鎖骨、肩頭,而后熟門熟路地含住胸前瑟縮上翹的乳尖。

    這樣的親熱,他們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遍,在床上、在浴桶里,在不起眼的草屋中每一個角落。

    舌頭先是繞著乳暈打圈,讓粗糙舌苔把那一處舔濕舔軟,感覺到身下人敏感地挺起腰身,舌尖便靈活地一勾,卷上了那小小的rou粒。時崤將一絲鬼氣凝于舌尖,鬼氣帶起微弱的震顫,唇與齒配合著一下接一下地去抿,半是誘引半是強迫地把對方推入欲望的世界里。

    人類方才在他手中還反應(yīng)平平的器物終于開始明顯充血,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

    宴江肌rou繃緊,本能地想把雙腿合攏起來,可鬼王的存在,讓這個動作變得像是用腿去環(huán)住他的腰身,一人一鬼的下身隔著薄薄一層衣物貼得更加緊密無比。

    “阿浮好香。”時崤微微抬頭,由下而上地去看宴江的臉。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一道銀絲從他的下唇連到人類乳尖,僅僅是看著,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濕粘yin穢。

    見宴江無措地側(cè)過頭去,他也不惱,反而露出包容的笑意。

    時崤握住宴江腳腕,用了蠻力把他的雙腿往側(cè)邊拉開,那最隱私的部位便被迫暴露在空氣中,展現(xiàn)在他不加掩飾的視線里。

    ?!?/br>
    看夠了,又一次埋下頭去,喜愛地在那微微發(fā)抖的大腿內(nèi)側(cè)落下一吻,唇舌多有留戀,在分開時吸住皮rou,發(fā)出一聲清晰的嘬響。

    宴江不住地想要曲起的大腿,可每一刺的顫動,都會被鬼王握住膝蓋重新按好。

    其實他大可以直接鬼氣來制約人類,卻偏不,像在舉辦什么隆重的儀式,又或者是拆開一件最珍貴的禮物,必須要親力親為。

    他享受占有本身,更享受占有的過程。

    黑鴉銜著造型詭異的小瓶飛來,穿過屏障送到其主手邊,眨眼間便化作黑霧消散開去。

    在獵物的注視下,時崤優(yōu)雅地拔開瓶塞,抬高手臂,緩緩向下傾斜瓶口。他刻意放慢了動作,讓淡金色的液體也隨之流得輕緩,在空中連成一道細線,筆直且精準(zhǔn)地落到宴江赤裸的皮rou上,自帶一股奇異濃香,濃稠粘膩,須臾間,就將那大張的雙腿間弄得濕滑一片。

    宴江受驚般猛地一縮。求饒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吞下,他咬住下唇,抬起完好無損的左手蓋住眼睛,自欺欺人地躲避這一切難堪。

    殊不知,失去視覺,身體上的感受只會更加靈敏。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鬼王略微粗糙的指腹摸了上來,在入口處打著圈按揉,感覺到那處的皮rou在鬼王的手下逐漸放松發(fā)軟。

    然后,借著方才的粘稠液體,一只手指緩慢卻強硬地滑進了他的身體里。

    不疼,但那種被入侵的感覺過于強烈,也過于怪異,宴江咬緊下唇,分明已經(jīng)干澀無比的眼中,竟又一次微微發(fā)熱,醞釀起苦澀與心酸。

    一指,兩指,三指……

    到某一刻,突然的,被液體流過的地方都開始發(fā)起熱來。宴江整個腿間、xue口,甚至是被鬼王造訪的身體里,都被一股熱麻控制,麻中,還帶了些讓人抓心撓肝的癢。他忍不住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輕哼,那處竟自發(fā)收縮,貪婪地咬住來犯的手指。

    難以置信的驚恐宴江浮上心頭,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手臂卻被外力不由分手地拿開。鬼王不知何時褪去了里衣,俯下身來,將他整個人困在身下,眼眶里已經(jīng)是純粹的紅。

    手指抽離,取而代之的,是那巨大猙獰的器物抵了上來。

    宴江徹底慌了,呆滯地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哪怕鬼王已經(jīng)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做心里建設(shè),臨到頭來,該怕的還是怕極。他顫抖著用雙手去推對方的肩膀,口中發(fā)出幾聲模糊哭聲,腰身弓起又落下,合不上的雙腿軟綿綿地亂蹬,把地上的衣物踢出幾道皺褶。

    但這點微不足道的推拒,基本連掙扎都夠不上,鬼王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制止,只握著手腕將那只傷手拿來些,便打散了好不容易聚起的反抗。

    舔吻又落在了胸前的敏感點上。

    雨還在下,被薄薄一層屏障遮擋在外,不知是不是錯覺,宴江頭一次在鬼王身邊沒有感覺到冷,反而空氣越來越熱,呼出與吸入的氣體都仿佛是粘連的。

    他睜著眼,目光沒有聚焦地看著虛空中微弱的冷光。

    男子與男子的交合,比起男女之間,那些情色的欲望、上下位的壓制只會更加赤裸。

    鬼王的性器緩慢而堅定地擠入宴江的身體,把從未被過多關(guān)照的地方撐開、撐平,先是guitou,而后是莖身,然后碾著濕滑發(fā)熱的腸道內(nèi)壁,巡邏似地往深處擠。

    比起痛,更多的是漲,以及熱意被緩解的舒爽。

    明明還在強迫性的侵入,時崤臉上卻還維持著虛假的柔和,他親了親宴江的眼皮:“窮人家的孩子,怎的會這般嬌?”說著,伸手去撩開他臉側(cè)的發(fā)絲,指腹粗糙,重重擦過那濕潤的眼尾。

    宴江自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不是出于難過,也不是出于疼,更像是一種身體的本能保護機制,好讓本體在這場狩獵游戲中得到捕食者的同情。

    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身體里的東西卻是突然碾過了什么地方,帶起一陣致命的快感。那性器的尺寸太過可怖,guitou直直壓到宴江難以言喻的深處,把狹小的地方撐到極限,也不見停止,而那莖身上的青筋,更是毫不留情地擦過內(nèi)壁,在他腿間中留下可怕的酥麻。

    他發(fā)出一聲不受控制的哭叫,身體猛地一抽,小腹繃緊。

    太熱了,太麻了。

    宴江呼吸都被打亂,臉上漸漸泛上微粉,大腦一片空白。

    時崤就著相連的姿勢把人抱坐起來,一手仍抓著他的右手,一手卻托著他的臀微微懸浮在空中,棍棒似的性器不上不下地插在人類體內(nèi),漲得他小腹發(fā)軟,雙膝一陣又一陣的無力。

    “阿浮也是想要的吧?”他用氣音貼著宴江的耳邊說,語氣披著溫柔的皮,本質(zhì)卻是至始至終的誘引,“自己動動,把剩下的吃進去?!?/br>
    噴出來的氣息拂過耳后,又激起一片敏感的顫抖。

    粗長的東西探入到人類身體里時,也將那催情的藥劑帶到深處,藥效算不上強勁,但燒起這樣一片枯田,也是綽綽有余。宴江越來越重的喘氣中漸漸混入了哭腔,指甲掐入掌心,卻絲毫抵不過藥勁的侵襲,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軟。

    他無助地向鬼王哀求:“太深了、肚子好酸……”

    “全吃進去就舒服了?!睍r崤不為所動。他的手摸到兩人濕滑一片的連接處,火上添油地揉了揉人類的xue口,“乖些往下坐,不會疼的。?!?/br>
    “我不行……嗚……”

    “阿浮可以的,別怕?!?/br>
    言語的蠱惑帶著邪惡的力量,當(dāng)鬼王想認真去誘引一個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失敗,宴江是誤入他圈套的可憐獵物,連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像是被勾了魂,主動獻上自己的rou身。

    他在顫抖,不僅是皮rou,連私密的腸道里也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往下坐的時候,那厚實的內(nèi)壁便熱情地纏上入侵者,本能地收縮吮吸,用最直白的語言表達身體主人不愿承認的情欲。

    那性器實在是太長了,仿佛要把人的肚子捅穿。深處的xue道已經(jīng)不是那么敏感,但當(dāng)guitou碾過rou壁的時候,帶來的感覺又是那么的清晰且怪異,強烈的懼意取代羞恥,占領(lǐng)了宴江心頭。

    一滴眼淚從下巴滴落,滴在溝壑分明的小腹上,又順著流到交合處。

    時崤竟破天荒地心軟了。

    他無奈地拍拍宴江的腰,重新接管人類的身體。大手按住那段腰身,用對方最適應(yīng)的速度往下壓,很慢,幾乎是一點一點地挪。所幸余下的那截性器已經(jīng)不長,在人類承受的極限中,guitou終于還是抵上他最深處的隱秘xue心。

    完完全全納入的一瞬間,時崤被夾得無聲地輕喘一口,一直握著宴江手腕的那只手聚起鬼力,悄無聲息地,把對方無意識蜷縮起來的手包進黑霧中。黑霧似有生命,鼓鼓囊囊地蠕動收縮,再散開時,其上猙獰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不見,掌心恢復(fù)最初的白嫩光滑。

    可惜宴江沒有心思去察覺。

    被侵犯到如此深度的感覺太過陌生,陌生到讓人心慌,偏偏情潮來勢洶洶,叫他根本無法招架,他崩潰地低低抽泣著,無力軟倒在鬼王肩頭。

    事已至此,接下來的一切都盡數(shù)變得順理成章。

    rou體碰撞的聲音把小小的空間填滿,時崤把宴江整個人按在自己懷中,僅用一只手臂就錮住對方瘦弱的身體。cao到情動處,肌rou繃緊,手背上青筋交錯,身上氣勢變得格外凌厲,恍惚有他在世時,率領(lǐng)一千親兵沖去敵軍千軍萬馬中時的氣勢——那是一種打破規(guī)律、虜獲不該俘虜之物時的激情與血性,后來他在地府的許多個年頭中,再也沒能找回這種感覺。

    性器大幅度抽出,再重重撞進溫?zé)岬捏w內(nèi),略微上翹的guitou狠狠摩過腸道內(nèi)所有敏感點,然后撞入xue心軟爛的roudong中。情欲滿到盛不下,只能依托在各種外在發(fā)泄中,宴江大腿痙攣不已,發(fā)出一聲凄慘的沙啞哭叫,半軟的性器垂在腹前,失禁般汩汩留出半濁的精水。

    他青澀的身體在情欲中、在鬼王的調(diào)教中徹底熟了。

    一摸,就會發(fā)出舒服的哭喘,稍微往上頂弄,便會迎來陣陣小高潮。最深處的xue心更是軟爛不堪,每次時崤狠狠撞進去,都乖巧地包裹住guitou,涌出一波又一波春水,去討好這個兇狠的入侵者。

    時崤臉上的自持不知從何時起已經(jīng)崩不住,他突然拽住宴江后腦勺的發(fā)往下拉,迫使對方抬起頭來,接受他帶著十足兇狠野性的深吻,下身卻也毫不停歇,向上頂?shù)牧Φ涝絹碓街?、頻率越來越快。

    溫柔的皮終于完全褪下,對著書生露出青面獠牙的內(nèi)里。

    太過粗暴的力度給酸麻一片的xue道注入別樣的鈍痛,可這種痛在血液沸騰的環(huán)境下又變成了快感,宴江的哭叫一聲比一聲弱,一聲比一聲抖。欲望過了頭,遠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圍,又漸漸變成了痛苦,翻滾著取代血液,像是要把他撐得爆體而亡。

    膝蓋跪不住,便被掰著去環(huán)住侵犯者的腰;過多的口水順著嘴角流下,又被對方貪婪地舔進嘴中,細細品嘗。果子爛熟的香氣混著體液微微的腥甜,把空氣污染得同樣yin穢,被宴江吸入肺中,里里外外就都印上了鬼王的勛章。

    到最后,他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聲音卡在喉嚨口,張著嘴不住喘氣,眼神發(fā)直,竟失去神智到用臉頰去蹭鬼王的鬢發(fā),本能地想從這樣示好的動作中,求得一絲憐愛。

    可情事中的男性哪有“憐惜”這樣的情緒?換來的,也不過是對方將他拖入更深的欲水中,消耗掉最后一絲清醒,然后共同溺斃罷了。

    鬼王是抵在人類xue心里頭到達頂峰的。

    他高潮時眉頭緊皺,面容呈現(xiàn)一種肅殺之感,把宴江的身體密不透風(fēng)地包裹在自己懷中,死死往下壓,逼迫他動也不動地釘在自己的性器上,甚至連那人本能的痙攣也不允許。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宴江側(cè)著臉貼在鬼王沒有心跳的胸膛上,淚還在無聲地流,被迫順從地接受一切情欲的施舍。

    鬼精沒有溫度,有些冷,打在腸壁上,給高熱的敏感處帶來可怖的刺激,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瘋狂收緊,不知是想在排擠,還是嘬吸鬼王的性器。而自己的那物,則被夾在大腿與小腹之間,可憐地再一次抵達高潮,可惜什么都射不出來,只象征性地挺動幾下,便徹底熄了火。

    人類那脆弱的神經(jīng)最是容易被欲望俘虜。

    高潮中的宴江飄飄然的,被淚打濕的睫毛重重垂下。他半闔著眼,眼前道道白光頻閃,卻用最后一絲力氣伸手去環(huán)緊了這場懲罰的行刑者。

    恍惚中,他的目光不小心穿過時崤肩頭,看到透明屏障外,有一雙渾濁發(fā)灰的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他們,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