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意外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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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炎對‘韓明修’是真的愛若珍寶無所不應嗎?可是短短幾日相處,韓明修總覺得帝炎身上有種違和感。 就算沒有談過戀愛,他也不是個傻子,有情沒情難到感受不出來,那么,劇情人物是不是完全符合劇情的?有沒有一種可能,劇情只是明面上的東西?他認為萬事萬物都有其衍生發(fā)展的可能,第四次元的這些劇情雖說是為人的精神元所構造,然而既然形成了四次元,是否也有可能其脫離了原主人的掌控,比如那些原主人不存在了,而這些已然獨立運行的精神元在四次元空間游蕩,進而慢慢出現(xiàn)脫離原先形態(tài)自行衍伸發(fā)展。 而且他還沒忘記女王號說的‘主要劇情’不能偏離,和精神元構建出來的那些世界在運作中的反哺,沒有他的存在時,這些世界都反哺給了誰? 這些細節(jié)都給人一種漏洞百出的感覺,恐怕這個第四次元并不成熟完善,女王號掌控力也不夠強,若是真的,那他在其中就大有可為。 “那便繼續(xù)?”帝炎似乎無所畏懼,或許這就是強者對自己能力的自信。 韓明修牽過韁繩慢吞吞地沿著湖邊走,似欣賞著這種鄉(xiāng)間野趣,而帝炎也不出聲催促,隨著馬的走動微微晃動起伏,韓明修覺得他似乎比自己還悠閑。 “我們這樣讓我想到了一本書里的畫面。”韓明修突然出聲說,他歷史書里就有類似情景的還原照。 “什么畫?”帝炎偏頭‘看’向韓明修。 “一個地方娶媳婦,就是媳婦坐在馬上,新郎官牽著韁繩將他牽回家。”韓明修對著帝炎語氣調侃地問:“莊主感覺你此時像不像?” 帝炎慢吞吞地說:“大概像被媳婦綁架牽回家的新郎官?” “哈哈哈——”韓明修聞言大笑出聲,“想不到,莊主你也會說出這樣的笑話?!边@樣的帝炎令韓明修興趣更濃,突然起了試探他底線的念頭。 “那這樣呢?”韓明修猛然拉住帝炎的手臂將他扯下馬鞍,不知是不是猝不及防沒能第一時間穩(wěn)住自己,這個就是沒有任何固定之處也能挺直脊背穩(wěn)若泰山的男人在這樣的力道下跌下馬踉蹌著摔倒在一旁的蘆葦叢上,剛要起身就被一個膝蓋壓住了腰腹。 韓明修覺得這一刻帝炎應該是想發(fā)怒的,然而片刻過去,帝炎只是維持著狼狽的姿態(tài),緩聲問:“可消氣?” 韓明修俯下身看著被蒙著眼睛受制于人的姿勢還尤顯氣勢的男人,莫名覺得不服氣。 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像地痞無賴對良家婦女耍流氓一般肆意摩挲他的嘴唇臉頰,輕佻地說:“莊主說笑了,我豈會如此不大度。這只是跟莊主開的小小玩笑而已,莊主喜歡嗎?” “明修所為,自然是喜愛的?!钡垩姿坪跽娴氖掌鹚械睦Γ鯓臃潘炼疾粫づ?。 韓明修意味深長地說:“我現(xiàn)在倒是有點相信,莊主是很愛我的?!边@樣無禮他都忍了,除了真愛似乎也沒有其他理由了,總不是吃飽了撐著把拆散男女主當樂子吧,他又不知道自己跟傅燕璃是男女主的存在。 那條絲帕終于被抽開,乍然見光的眼睛微微泛著水光朦朦朧朧,然而帝炎的這張臉卻不會因為這個眼神弱勢幾分,他的眉間微褶,無端便冷肅了三分。 “莊主,按說現(xiàn)在咱們是戀人,戀人在野外做點什么似乎很正常。”韓明修手指挑起男人的腰帶,作勢要抽。 “胡鬧。”帝炎終于聲音微沉地按住了他的手。 “這不是莊主縱容的結果嗎?”韓明修遺憾地抽回手,也不起身,就這么撐著手肘,欣賞起半臥于蘆葦上的北方霸主偉岸身姿。 “明修可還滿意?”感受著對方露骨的打量,帝炎氣定神閑地問。 “還算合格?!表n明修點點頭,勾起帝炎手腕上的發(fā)帶將那雙手按壓在他頭頂,欣賞了一下男人難得一見的弱勢姿態(tài),還肆意點評了一下:“莊主,我發(fā)現(xiàn)你很適合被這樣。不若日后也一直這般溫順?” 帝炎但笑不語,不知他怎么使得勁,發(fā)帶竟然瞬間松開被他握在掌中,他挺身坐起,一手強勢地攬過韓明修的腰將他按在懷里,一手攏起他披散在肩頭后背的長發(fā)。韓明修微微怔住,鼻息間都是帝炎身上淡淡的檀香。 這樣的人,做起柔情的事似乎也很自然,他的手指靈活地動了幾下便將那捧微涼的發(fā)絲系在他腦后,韓明修回過神見面前的人起身抖了抖衣擺,上前幾步跨上馬背回身向自己看來,逆著光的眉眼溫柔的不可思議。 “回去吧?!鄙斓巾n明修面前的手干燥修長。 韓明修看了看他坐的位置,也沒有多做抗議,借著他手上的力躍上馬背,回去的姿勢到像來時反過來坐一般。 韓明修感受著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感覺十分難以忽略,灼熱有力,仿佛腰那一片都有種酥麻的癢意,倒也不是難以忍受,就是存在感太大,有種身體被掌控著的錯覺,自己方才對帝炎這么做時他也會這樣的感覺嗎?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戀愛約會。”臨近莊子的前舍,帝炎在韓明修耳邊突然出聲說道?!暗挂膊诲e?!?/br> “既然覺得不錯,希望莊主日后多多陪伴我出游?!?/br> 帝炎勾了勾唇說:“有何不可?” 到了莊子后,帝炎似乎又被人叫走去忙了,大概作為北方最強勢力的頭他每日要辦的事都有不少,能抽出這半日空閑陪他閑晃已是不易,但是他心底那絲始終消不去那一次懷疑。 就算帝炎那么順從他的意思,似乎有求必應,他仍然覺得這種好有點流于表面的感覺,本來他也只是需要陪演一年,用不著追根究底,然而這個世界畢竟是圍繞原主人構建好的主線劇情存在的,劇情人物的行為方式有變他就想弄清楚這種改變的由來和結果,從中找出突破點。 韓明修雖然住在離主院很近,但是實際上一天到晚見到帝炎的時間很少,這位莊主真正是大忙人,他都要懷疑資料里看到的那個戀愛腦的帝炎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這天他正要出房門,見一個婢女垂手快步走過他身旁,被撞個踉蹌的韓明修察覺到自己手心里被推入的紙條,他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示意跪地求饒的婢女退下,自己借著無人的時候拿出來看了看,竟然是他那個便宜爹送來的密信。 果然韓仲并不是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兒子的處境,只是他也知道硬碰硬對上帝炎是沒有勝算的,他們在北方?jīng)]有經(jīng)營,可調度的人手太少,然而就在近前,他聯(lián)絡上了北方另一股勢力,錢幫的人,愿意出讓一條南邊的商路給人家,只要對方能從帝炎手里救出韓家少爺。 北方要說什么還沒有被帝炎握到手里那就是貫通南北的運河,這條運河在錢幫手里,人家清一色都是水匪,還有人馬來源的一些沿途漁村打掩護,就是官府都頭疼睜只眼閉只眼了,畢竟水陸兩方勢力目前也是形成了微妙的平衡,暫時還對他們造成不了太大的危害,尤其是錢幫每年賄賂官府的人就出了不少錢,他們只劫商船,收民間商人的保護費,真正有后臺的人他們是不動的,而這邊帝炎的勢力已經(jīng)夠大,若是連水路都想攥手里,官府也會插手干預。 因此這些年錢幫在水上橫行無忌多次對帝炎的商船下手都有驚無險地過了,同樣的他們在陸地上的勢力被打壓的完全沒活路,這就把眼睛瞄向了南邊。 真正賺錢的還是茶葉瓷器等買賣,靠打劫終究收入不穩(wěn)定。 信中說,他們的人會在唐源酒樓接應他,只要他能出府。韓明修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出去一見,他不能把寶全壓在帝炎身上,若是一旦他不履行契約,那自己就會很被動。 所幸目前他出門已經(jīng)不用再需要帝炎首肯,兩日后就是風華城一年一度的賞花節(jié),風華城有個特色花種銀臺花,到了這個季節(jié)河旁湖邊的銀臺花開得非常茂盛,官府在這一天會擺一些簡單得瓜果弄成流水席供城民出來賞花,后來漸漸發(fā)展成男女相親的日子。 韓明修也是在院中侍女閑聊時聽到的,那一天街上會來很多小販子,她們想去看看頭花頭繩之類的女兒家用品,韓明修便決定選這一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