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劇情章,慎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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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出門,管家便需要cao心府里里里外外的一切,加之花燈節(jié)近,出入大宅的客人本就繁多,還是個個不能怠慢的主兒,顧墨然一行在大門前停下,渾圓如球的仆人管家便笑著臉迎上來,問清楚身份,招呼好安排,領(lǐng)著眼前這位秀麗灼人的客人前往早已布置妥帖的住處。 “這位是……”管家忙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到顧墨然身后跟著的人,一下子緊張起來,事前聯(lián)絡(luò)時,他們并沒有被告知還有一位成年客人。 這就是顧墨然的錯了,他風(fēng)度十足的道歉:“我的一位朋友,臨時與我同行。” 沈飛白看他一眼。 管事額露薄汗,為難道:“可……” “若是沒有多余的空房,我們可以共用一間?!?/br> 這下管事也懵了,連忙道:“這怎么可以?!?/br> 顧墨然卻毫不在意的揮一揮衣袖:“無妨,想必我的朋友也不會介意?!?/br> 嘴上這么說著,卻頭也不回,完全沒有詢問友人意見的意思,管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弄不明白顧墨然的意思,他便悄悄看向顧公子的朋友,那人嘴唇緊閉著,面無表情,只是沉默以應(yīng)。 “那……”他小心翼翼開口,“我這就去準備?” “麻煩你了。” 待人走遠,沈飛白才皺起了眉頭,懷疑的看向顧墨然,后者則轉(zhuǎn)過身,露出無辜的神情。 “偶然啦,真的是偶然。”顧墨然眨著眼睛,“來飛鋒將軍家做客的事半個月前就敲定了,你的加入真的在計劃之外?!?/br> 聞言,沈飛白不置可否,只是冷哼一聲,想了想,又開口道:“你……是幾時意識到自己重來的?” 顧墨然張了張嘴,又停下來,環(huán)顧起四周。 到底是氣派的府邸,青山綠水,橫廊交錯,有依依垂楊柳,灼灼桃李花,移步移景,賞心悅目。顧墨然一行行走其中,一路上未見外人,但即使如此,顧墨然還是為沈少俠這般不設(shè)防的突然詢問吃了一驚。 “你要在此處聊這些?” 持劍的隨從跟在身后不遠處,各個是耳清目明的高手,雖都忠心耿耿,有些東西還是不該就這么說出口。 沈飛白卻道:“我還以為你對你的手下信任至極?” 這番話中有話的說辭讓顧墨然挑起眉,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沈少俠在揶揄馬車的種種,他顯然還在意著隨行人能否聽見車內(nèi)一事。 “自然信任?!鳖櫮回撌郑暗@不是怕隔墻有耳嗎?” 被這么一噎,又不好反駁,沈飛白只能又冷哼了一聲,側(cè)過臉去。 實在不擅長夾槍帶棍的說法方式,顧墨然不合時宜的覺得此刻的沈少俠有些可愛。這或許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這么想著,從拐角處出現(xiàn)一顆渾圓的肚子,原來是管家,滿頭大汗的小跑到兩人跟前:“準備好了,讓兩位公子久等了?!?/br> 沉木高架擺著一株蝴蝶蘭,床自然只有一張床,卻備有兩張被褥,從踏進房門開始,顧墨然就呵呵的笑著,見沈飛白渾身僵硬的站在那,反客為主的抽出凳子,又去關(guān)上了門窗,招呼沈飛白坐下。 沈飛白警惕無比,盡管這是一種徒勞的警惕,他原本已備感疲勞,渾身上下又難受無比,勉強坐下來,就見顧墨然一雙眼睛看向他。 “你現(xiàn)在可以問了。” “……問什么?” 顧墨然道:“自然是你想問的事?!?/br> 沈飛白沉默地看了他一會,有些吃不準這人又想搞什么把戲。 “你會如實回答?” 這還是他們重生相逢以來第一次正經(jīng)的情報交流,不知為何顧墨然看上去興致盎然,仿佛盼這一刻盼了很久,聽沈飛白這么問了,立刻連連點頭。 “……你高興什么?” 沒想到沈飛白第一個問題居然是如此,顧墨然笑咪咪道:“你就這么關(guān)心我?” “……” “咳咳?!鳖櫮徽笪W?,“當(dāng)然是高興沈少俠對這些開始感興趣了?!?/br> 見沈飛白面露不解,顧墨然撐起下巴:“你真的不明白?” 被如此反問,不知為何,沈飛白有些焦躁起來。 什么叫對這些問題開始感興趣?…… ……居然被他看穿了。 沈飛白悄悄握緊了拳頭。 幾天前的他,確實對這些失去了興趣。 上一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到底是如何死去的?這一世的顧墨然為何知道他的秘密?……問題堆積如山,該刨根問底的事情多到如此,重生過來的沈飛白,卻對這些東西感到了厭倦。 不想去問,不想去聽,不想去看,被顧墨然折辱,不想去管,為什么自己會重新活過來,為什么死都死得如此不干不脆,仿佛是上天故意的折磨,被情欲澆灌時的身體仿佛能逃離這一切,就這么死去便好,就這么被毀滅便好,只有這種時候,被男人折磨的rou體才會感到從心到身的愉悅。 上輩子的一切是一場夢,夢醒了,眼前只剩茍合的現(xiàn)實才是他真正的命運。 沈飛白垂下眼簾。 那是一種被人戳穿自身軟弱的驚慌的表情,顧墨然笑著,他看穿了沈飛白,沈少俠又變得如此無助,他本應(yīng)該興奮,本應(yīng)該高興,他卻如落入冰涼的海底,心也空了一塊。一想到沈飛白想要去死,他便覺得沉郁。 瘋狂。 他早早就察覺了沈飛白求生意志的薄弱,與他重逢的沈飛白,重新再站在他的眼前的沈飛白,他的……他原本以為已經(jīng)永遠失去了他。 “你想不想再見到顧惜雪?” 顧墨然只能如此對他說。 “你……”沈飛白一時間思緒萬千,就坐在他身旁的人,一只手撐著下巴,嘴邊是一如既然面具般的笑意,一雙眼眸卻是冷的,像在想著什么絕頂糟糕的事,帶著沉沉的陰郁。 “你為什會知道我是…” 沈飛白身子掩藏的秘密,上輩子知道的人也只是寥寥。 “記得你是怎么死的嗎?”顧墨然笑道。 沈飛白緩緩搖頭。 即使對方如此明艷的笑著,一股濃郁的寒意還是從他心頭升起。 上輩子的最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顧墨然這副模樣,分明是什么都記得,然而此時的他卻欲言又止的沉默。 “你答應(yīng)會如實回答?!鄙蝻w白重復(fù)道。 顧墨然卻回到一如既往的狡猾中,回應(yīng)道:“如實回答,不等于知無不言。” 沈飛白不明白,這到底有什么不能啟齒,不能全盤告訴他的。 顧墨然態(tài)度明確的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道:“放心,我可不是兇手?!?/br> 本就沒有懷疑過他的沈飛白的搖頭:“我記得那時的你已經(jīng)失蹤近兩年,傳聞?wù)f你已經(jīng)死了?!?/br> 顧墨然微微一笑:“很遺憾,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可比你活得更久?!?/br> 完全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氣氛,顧墨然卻執(zhí)著的嘴里抹油,沈飛白覺得有些頭疼。 “你比我晚死,我們倆重生至此卻是相同的時間?” “似乎是這樣?!?/br> 顧墨然心不在焉的點頭,接著突然站起身來,沈飛白幾乎是下意識的警惕起來,見顧墨然確實朝著自己走來,更是應(yīng)激一般想站起身,卻被壓制住,整個人一動不能動之時,顧墨然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大腿。 “……!” 顧墨然總是能做出讓沈飛白深感震驚的事。 兩人面對面凝視彼此,顧墨然笑著,沈飛白卻露出了奇妙的表情。 眼前這人毫不客氣的把全身重量壓上了他的大腿,還伸出手,圈住沈飛白的脖頸,曖昧的往前靠。 這是一張美得雌雄難辨的臉,光線投射,明暗分明,更顯出那鋒銳的一面,一雙唇輕輕相貼,睫毛也不可思議的長。沈飛白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神情清明的近距離注視顧墨然的臉,在這張近乎無暇的面龐上,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更是讓眼前的這一切宛如幻境。 “你——你要……” 待沈飛白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顧墨然已然伸出纖細的手指,壓住他的嘴唇,小聲道:“沈少俠不覺得…… 他頓了頓,展現(xiàn)出一個嫣然的笑意:“不覺得這一切,我與你重生的事實,才是你注定的命運?” “……” 確定對方一字不漏的將自己的話接收到了,顧墨然欣然抽手,卻也沒打算就這么站起來,維持著整個人貼在沈飛白懷中的親昵的姿態(tài)。 “…你先起來。” “不要?!?/br> 沈飛白無法可想,粗聲道:“還不一定只有我和你遭遇了這種事。 顧墨然點點頭,似乎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真是一點都不浪漫的想法?!?/br> 沈飛白很想伸手將這龐然大物從自己身上推下去,那股獨特的甜香往他鼻腔里鉆,讓他的身體想起了許多糟糕的東西。 “怎么就不問問你親愛的魚佬?”顧墨然咬耳朵。 沈飛白避無可避,有些惱怒。 “你說你遵守信用?!?/br> “當(dāng)然。”顧墨然偏過頭,“我自然將他安置在了妥當(dāng)?shù)牡胤??!?/br> 而且那老頭安分得很。顧墨然自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他喜歡貼近沈飛白的感覺,沈少俠還破天荒的沒有反抗,這番時間,去聊一個糟老頭確實大煞風(fēng)景。 不打算告訴沈飛白的還有很多事。顧墨然猜測,當(dāng)年折花樓打算買下沈飛白的大人物突然暴斃,壓根不是別處仇家尋仇,殺死他的,正是這位魚佬,古云開。 說來湊巧,顧墨然其實知道這位武林高手的一些往事。 三十年前的日子,神劍飛霜橫空出世,攪動江湖,那時它的主人并非什么古云開,這把初經(jīng)世事的神劍,當(dāng)時正握在一位籍籍無名的拜月派弟子,陳子霜手中。 陳子霜為人豪爽,素喜行俠仗義,悟性也高,只是持飛霜出手,一劍霜氣寒千尺,人沒出名,倒是把劍耍得威名遠播。 年少自由,在下江南的路上,陳子霜結(jié)識了他一生的摯友,正是當(dāng)時同樣無名的古云開。 兩人結(jié)伴而行,一路以劍會友,意氣風(fēng)發(fā),途經(jīng)安陽城,陳子霜卻暴斃死于城中。 江湖人皆有耳聞,陳子霜魔教人士,心狠手辣,竟在安陽城屠盡安家十口,被武林豪杰打敗,砍下頭顱,尸首皆拋于淮河之中。 其實是古云開為了搶走飛霜給陳子霜下下迷藥,神志不清的陳子霜正巧撞上安家家主妄圖奪其神劍,交手之間走火入魔,自廢右臂,依舊阻止不了接下來慘劇的發(fā)生。 顧墨然想起前些天,他審問古云開的場景。 區(qū)區(qū)三十年,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已然老態(tài)龍鐘,雙目渾濁,頭發(fā)也變得花白,顧墨然慢悠悠的講起當(dāng)年的事,便壓抑不住痛苦的叫喊,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不住的哭嚎。 他在懺悔。 如此幾十年守在淮河河邊,也是為了懺悔。 顧墨然覺得滑稽而可笑,那陳子霜的尸rou早已被魚咬去,尸骸早已被水沖刷得成粉成齏,這份懺悔,又有誰能聽見。 “沈飛白可是相當(dāng)尊敬你?!鳖櫮蝗滩蛔∮朴崎_口。 “沈白……沈白是個好孩子……” “這我當(dāng)然知道,比你還熟知?!鳖櫮惠p笑,“你卻連告知他你這番往事的勇氣都沒有?!?/br> “你放過沈白……他與此事無關(guān),與魔教無關(guān),你放過他!” 我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他。顧墨然心想。 你或許不是個好人,你的徒兒卻是個實打?qū)嵉谋康啊?/br> 顧墨然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笨蛋,又在心底悠悠的嘆息。 沒有告知笨蛋真相的勇氣,他又何嘗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