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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丹青詿誤在線閱讀 - 夜深忽夢少年事 (上)

夜深忽夢少年事 (上)

    大雨下了兩天兩夜,半夜時終于暫時歇去。

    “下水道是一座城市的良心”。顯然港城并沒有這樣的良心,郊區(qū)豆腐渣似的建筑飄搖在一片汪洋大海里。

    柏松鶴起夜,昏暗的客廳里一個小紅點明滅可見,隱約照亮兩瓣形狀優(yōu)美的嘴唇,再向上是線條流暢的鼻梁和高度恰好的額頭,這個人的側(cè)臉骨相實在卓越。

    “怎么不睡了。”柏松鶴去廚房燒了壺開水,打開壁燈。

    那人夾著雪茄,轉(zhuǎn)過頭,正面比側(cè)臉更為驚艷——眉宇里暗藏霜雪——正是何凡騫的情人,姚飛羽。

    時間還要推到昨天傍晚。

    雨停了,但天還陰著。

    一個星期之前,柏松鶴與本市美院一位姓馮的教授約好在這天見面。不知是不是因為雨太大,柏松鶴足足等了一下午,都沒有等到人。他收拾東西準備打烊,聽到有人踩著門口的積水走了進來。

    入眼是一雙手工制鱷魚皮鞋,泥水肆無忌憚地從鞋面滑落。柏松鶴正咋舌奢侈,看到鞋的主人本尊——他明白了,拋開此人外貌,從精氣神,以及對奢侈品渾然不在意的態(tài)度,是與驟然暴富后的人截然不同的、真正的貴族。

    “柏老板,您好。我是馮教授的學生,姚飛羽。老師今天臨時有事,讓我來跟您介紹一下我們工作室……”

    這聲音……不就是那天何凡騫電話里的男人嗎?想起那天自己也被勾出些火來,柏松鶴面上一窘。

    他看到姚飛羽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濕漉漉的鬢邊。淺色手帕上印著菱格圖案,手工縫邊意味著繁瑣成本的投入,反復折騰都不顯老化的面料亦是高品質(zhì)的象征,是在任何場合都不容易出錯的款式。

    雨水擦干凈后,姚飛羽把手帕原樣折疊整齊,才伸出手來,滿是歉意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應該早點來的,但是雨太大了,又沒有您的聯(lián)系方式,我看這會雨才停,就來碰碰運氣……”

    還有這個姚姓……姚黃魏紫。

    柏松鶴突然明白了何凡騫的用意,以及魏亭見到那行詩后不自然的神情……看來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不諳世事的人妻,對他丈夫的風流韻事并非全然不知。

    姚飛羽用了點力度掙開眼前人的手掌,臉色開始不虞:“柏老板?”

    “抱歉,剛剛想了別的事?!卑厮生Q回過神來。

    他最近打算把店里另外幾個房間改造成油畫專欄,這年頭,還是中西合璧更吃香。不過,他挑畫也不是隨便挑的,一些洋糟粕到了異國文化的地盤,反而成了鑲了金邊的追捧之物,真是諷刺。

    柏松鶴翻了翻姚飛羽帶來的畫冊,第一張色彩明艷,是一位身著鵝黃色倒大袖旗袍、手捧冰裂青紋瓷瓶、露出一雙貓兒似的眼睛的洋人少女。

    “不錯,不愧是馮教授的工作室的作品,”他贊不絕口:“這一幅是誰畫的?”

    畫面上,紅綠信號燈前,一身月白色褙子和磚紅百迭裙的女子背影,隱沒于斑馬線上忙亂交錯的人山人海中?,F(xiàn)代與古典的碰撞下,一抹燃燒的紅,消失在晦暗冰冷的鋼鐵之間。

    姚飛羽淡笑:“我畫的?!?/br>
    說著說著,雨又下了起來。雨勢極大,院里的芭蕉樹都不堪承受地彎了腰。

    柏松鶴見姚飛羽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他料想那是打給何凡騫的。不久,姚飛羽氣沖沖地掛斷了通話。

    可能出于欣賞吧,柏松鶴今天不想回自己冰冷的單身公寓去,他想和姚飛羽聊聊。

    他對這個明顯出身優(yōu)越,卻做了暴發(fā)戶的小三的青年實在太好奇了:“畫廊后面還有兩個空房間,以前留給員工值夜用的,現(xiàn)在沒人住。你要不要留宿?”

    姚飛羽心里正煩躁,何凡騫說他家庭聚餐,今天得回家,不方便再出來。柏松鶴的邀請幾乎正中他意:“行?!?/br>
    畫廊后院,庭下積了幾汪小小的湖泊,每一汪都藏著一輪小小的月亮。大雨沖刷過的芭蕉葉鮮亮嫩綠,凝在葉尖的水滴悄然墜落,這一輪輪小月亮就被揉碎了。

    姚飛羽心里郁結(jié)一口氣:“夜深忽夢少年事罷了。”

    “既然都睡不著,要聊聊嗎?”

    “聊天?聊什么?!?/br>
    “隨便什么都可以。你多大了?”

    “24。”

    柏松鶴迅速在心中估算一番,剛剛的自我介紹中,姚飛羽表明了自己現(xiàn)在研二。“那你一直在上學了?”

    “沒有,”姚飛羽搖了搖頭:“我上學早,上了兩年班,才又考了研究生。”

    通過交談,柏松鶴了解到,姚飛羽還是自己本科時同專業(yè)的學弟,于是,言語之間親近之意更甚。

    “一直都在問我,你怎么不說說自己???”聊了半天,自己的底細都快被他套出個底朝天,姚飛羽有些不滿。

    “我啊,我家以前就混這行的。我爺爺以前是會長,奶奶是京劇名伶……”

    沉浸于舊時童年里浸泡著墨香的幻夢,柏松鶴面上噙著微笑?!安贿^,”他隱去了具體細節(jié):“到我這輩時,還是敗光了。后來,我就自己一個人搬來這邊打拼了?!?/br>
    “自己一個人,在市中心開得起一家畫廊,”顯然,姚飛羽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柏老板太謙虛了?!?/br>
    柏松鶴哈哈兩聲,沒再說話。

    “我和你差不多吧。你知道市中心最高的建筑嗎?”姚飛羽向外面指了指,遠遠的,還能看到天邊陰沉沉的,浪涌般將幾種青灰和磚紅色的流云,一層層的推向視線無法觸及的盡頭。那里,有一個尖尖的頂,直插云霄。

    “我家的人平時都很低調(diào)。安全起見,雖然也都有司機接送我們上下學,不過開的都是最普通的車,和別的同學們一比,就很不起眼了。但是我十八歲生日時,我父母包下了那里的餐廳,蛋糕名酒都是空運來的,幾乎半個港城的名流巨星都來捧場……人太多了,我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擠掉下去?!?/br>
    “你當時一定是全家最受寵愛的小王子吧?!卑厮生Q幻想那紙醉金迷的場面,也不由神往起來。思緒好像真的飛越到數(shù)年前的豪華餐廳里,悠揚的小提琴聲中,姚飛羽一臉稚嫩,面上鎮(zhèn)定從容地接受鮮花和親吻……

    “是啊?!币︼w羽不好意思地笑笑,眉間霜雪都融化為楚楚動人:“當時,我只戴,”他說了個名字,“給我們家族每個人專門開模制的表,表帶內(nèi)側(cè)有我們名字的縮寫?!?/br>
    “哪怕用不到,刀劍要買紐倫堡的,盔甲也要用馬德里的,我以為一輩子都會沐浴在金子雨里,”他喃喃自語:“一場金融危機,什么百年望族,全沒了。”

    二人沉默下來。似是感受到這漫長雨夜傳來的一陣清寒,姚飛羽環(huán)住了自己的胳膊。

    “看你的五官,你是混血嗎?”柏松鶴先打破了僵局。

    “嗯,你看我的虹膜,是不是帶了點紫色?”他面對著他睜大漂亮深邃的眼睛:“我們家好像和伊麗莎白泰勒的家族也有點關系……”

    四目相對。

    昏暗里,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先大過了外面的水滴聲。兩雙嘴唇驟然貼近,其中一人探出舌尖……二人熱情地擁吻起來。

    今夜有關風月嗎?柏松鶴迷失了。他想問,又覺得沒有必要。

    “你沒和男人做過嗎?”

    柏松鶴躺在搖椅上,姚飛羽背對著跨坐在他腰側(cè),二人皆是赤裸相見。

    感受后xue里生疏且莽撞的試探和擴張,姚飛羽蹙了蹙眉。

    “沒有?!卑厮生Q有點尷尬。

    可能因為初次性經(jīng)歷是和一個較年長的學姐,柏松鶴一直偏好溫柔成熟的女性,他略病態(tài)的心理需求也因此得到滿足,可是……他摸了摸姚飛羽光滑的腰,年輕緊致的rou體,誰不喜歡呢。

    “那柏老板的一血,我要了?!币︼w羽勾起嘴角,像個天真惡劣而不自知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