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萬千
京畿道,花月樓,上層包廂內,祝羽弦懶散靠在窗戶上,把手上的紙條塞進鴿子腳環(huán)里,摸了摸鴿子的頭。 沒過多久,一只雪白的信鴿毫無阻攔地飛入白府,落在攝政王的窗沿上。 日子已經入了秋,白永羲身子不好,穿得已經有些厚,緩緩取下信箋,信上就一個地點,其余什么都沒有。 “管家,備車?!?/br> “家主,今日不是要去城北巡查嗎?” “不了,替我交代鐘離梓,過幾日再去,這幾日看好錦錦,把她留在府邸,不要讓她出去,一切等我回來再說?!?/br> “屬下明白?!?/br> 白永羲連衣服也沒換,不多時就快馬加鞭到了。 揮退下人,孤身一人,走進包廂。 “家主好膽量,竟不帶兩個侍衛(wèi)就敢來?!?/br> “廢話少說,何事?”白永羲也不與他客套,自顧自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隔著棋盤,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 “白家家主好生無情,多日未見,竟不愿與我好好聊聊?!?/br> “你叫我來,如果就為了說這些廢話,那我回府了?!卑子吏四攘丝诓?,色正味濃,定不是云京的。 “過來坐,別坐那。永羲?!弊S鹣沂掌鹫{笑不羈的樣子,注視著白永羲,像是要把白永羲刻在血脈里,永世不忘。 白永羲不明所以,還是照做了,剛站穩(wěn),準備坐他旁邊,就被祝羽弦抱起,拉進懷中。 “又瘦了,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骨頭了?!弊S鹣壹毤毭苊艿奈锹湓趹阎腥说陌l(fā)頂。 “閑不下,云京,你是知曉的?!卑子吏擞行o奈。 祝羽弦習慣性把頭靠在白永羲額角邊,“臉色更差了,那幫老頑固,把我家永羲折騰壞了,臉上怎么這么燙,病了?” “沒事,好的差不多了,安分點?!?/br> “想你了。”男性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撩撥得很。 又來了,白永羲心想,好聽的要命的聲音,偏偏自己不知道,專愛撩人。 “少撩撥,收收心。” 祝羽弦看不見懷中人的神色,但見他耳尖都紅透了,假正經,可愛得緊。 “你知道我來時聽見別人怎么說你嗎?”祝羽弦有心逗弄。 “怎說?”白永羲也有些好奇,他們都是高位之人,對別人的話多數(shù)都不當回事,左耳進右耳出,什么能讓祝羽弦現(xiàn)在來說。 “他們說,羲王殿下在封王大典上都冷著臉,冷若冰霜,謫仙在世,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就差給你畫個像,掛在家里供奉起來。” “這有什么?”白永羲皺眉,不明白祝羽弦的意思。 “羲王殿下風華無雙,真恨不得把你藏在海上明月樓里,風華萬千獨屬我一人。” “為這?”白永羲無語,這樣子醋壇就翻了真奇怪,八竿子打不著的閑話而已。 祝羽弦看他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酸死了,半年沒見,還一樣的油鹽不進,明明也想自己,來這么快,就是不肯承認,耳朵都紅了還嘴犟。 果斷把這人按在小桌上,白永羲的腿順勢上了榻。 四目相對,祝羽弦笑的不懷好意,病中的白永羲反應有些遲鈍,祝羽弦就吻上去,白永羲掙扎著反抗,無果。 最后這一吻的結束,還是白永羲狠下心咬了祝羽弦一口。 祝羽弦的玻璃心碎了,永羲變了,他以前從來不咬我的。 白永羲盯著他看了一下,瞬間明白他的小心思,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祝羽弦的袖子,“去床上,別在這。” 兩人也有大半年沒見了,白永羲說不思念是假的,沒再撐片刻就情動了,到底是小榻太狹窄,腿曲著難受。 祝羽弦一下子多云轉晴天,笑的燦爛明媚,見好就收,乖巧把白永羲抱上了床。 白永羲順從地把外衣解開,祝羽弦見他已經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他來就好,拉住白永羲的手,把他困到床頭。 本想直接享用,又想起白永羲病了,受不得涼,就只解下他的褲子,還把被子鋪蓋在永羲腿上,白永羲在床第間一向任他施為,隨他走。 祝羽弦把自己的衣裳全解了丟在床帳外,放下床簾,鉆進被里,又覺得不好使力,把白永羲腿往上推,屈膝,又握住左腳踝拉開,白永羲門戶大開。 溫柔的撫慰他的欲望,舔舐玉柱,綿密的快感刺激得白永羲下意識抓住被子,緊緊咬著下唇,免得自己失態(tài)。 白永羲在病中的身體更加敏感,沒撐多久就xiele出來,白濁射了祝羽弦滿嘴。 祝羽弦當即坐起身來,吻上白永羲。 意亂情迷,白永羲終是淪陷。 祝羽弦的手也不閑著,立馬打開床上的小盒子,扣了藥膏就白永羲的進入后xue,緊致,只有他觸碰過,刺入過,占有過。 手指模擬著抽插,慢慢潤滑,突然溫柔變了樣,猛烈刺入,正正頂?shù)矫舾悬c,白永羲一時不查,仰頭喘息不及,被祝羽弦渡了半口白濁,還將口中濁液盡數(shù)咽下,一縷白濁從唇角蜿蜒而下,謫仙成了妖精,讓祝羽弦這個凡人,越陷越深。 祝羽弦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把人翻了個身壓在身下,迅速給自己抹上藥膏就猛的刺入。 那處還未完全開拓,進入艱難,白永羲抑制不住地喘息,努力適應,祝羽弦想要的,他從來只會縱容。 慢慢挺近,盡數(shù)沒入,一柱擎天終究是被溫暖的腸壁緊緊包裹。 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兩人心里說不出的滿足,有些情意不必多說,一一眼知道。 祝羽弦憐惜他身子不好,慢慢挺動,天色還早,明日之前,他是我的。 間或有兩聲壓抑的喘息聲穿過帷幔,依稀可見帷幔中兩人十指相扣。 兩人癡癡纏纏,走過千山萬水,渡過巫山云雨,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相伴時光。 第二日祝羽弦和白永羲告別,就像他們惺惺相惜,卻從來都不能為彼此停留太久,那幾時的溫柔已是能給對方的所有。 白永羲向著云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白府去,馬車上,白永羲疲憊地睡著了,離了那個人,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一心為民的謫仙人 祝羽弦向著南境一手遮天富可敵國的祝府去,馬車上,祝羽弦聽見云京長街上人聲鼎沸,又聽見不知幾人繪聲繪色地描述,繼位大典那日,羲王的風姿。 世人都說白家家主風華萬千,只有祝家家主見過,他的千般柔情,萬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