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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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拉扯 “我說得不對?”挽明月笑容滿面,故作驚喜地握起他的雙手:“你想起來了?” 青年手心全是冷汗,右手護袖更是給汗浸得又涼又濕。 停頓了很久—— “沒有。”青年神情復雜:“我只是覺得……太離譜了?!?/br> “想不起來也沒關系,”挽明月把青年帶進懷里,摸著他的頭發(fā),暢想道:“我們可以從頭開始?!?/br> 青年在他懷里呆了一會兒,等到腰間的勁松下去,立馬往后退了一步。 挽明月失笑:“你還不習慣,從前你啊,見了我就抱住我不撒手?!?/br> 青年喏喏連聲,最后道:“我喝得太多,得回去睡覺了?!?/br> 挽明月挽留:“不留在我這里過夜?” “太快了?!?/br> “也是,來日方長。”挽明月先他出門:“我送送你?!?/br> 一路送到青年家門口,漫長的甜蜜告一段落,青年摸出鑰匙轉(zhuǎn)身開鎖,鎖簧彈開,剛要進門,腕子卻從后頭給人牢牢捉住,嚇得手里鑰匙掉到了地上。 好半天,青年僵硬地轉(zhuǎn)過身:“還有什么事嗎?” 夜涼如水,挽明月傷感道:“以前離別你總是不舍得,非得找借口親我一下。” 青年愕然:“會不會太快了?我什么都還沒想起來呢?!?/br> “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四年?,F(xiàn)在向你討甜頭,是擔心我要是忍不住,會對你做過分的事?!?/br> 青年臉上的麻木幾乎要崩塌了,猶豫半天,提起一口氣:“其實我……” “鑰匙你別忘了?!蓖烀髟轮钢叵绿嵝阉?。 一被打斷,青年就沒有心思再說了,撿起鑰匙,見他還牽著不放,滿臉為難。 “你就這么不肯親我呀?那要不這樣吧,”挽明月提議:“你止一下我的心癢,叫我一聲,明月哥哥,,我就不讓你親我了,好不好?” 相比較而言,這是個好一點的選擇。 青年老實地喊他:“明月哥哥。” 挽明月信守承諾,笑著松開了手腕,然后向前一步,迅速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你!” 青年知道中了計,站在家門口,一張俊臉怒氣沉沉,足能當門神嚇退夜游的鬼。 挽明月已退了三步遠,笑著說:“我只說不讓你親我,沒說我不能主動親你?!?/br> 次日清晨,青年起了個大早,隨便墊了些東西忙要出門,一拉開門,就見高個男人雙手抱在胸前,靠在門前褪色成粉色的紅對子上。 青年發(fā)自內(nèi)心的:“你不用睡覺嗎?” “滿屋滿院的死耗子,我怕冤魂來找我?!蓖烀髟侣柤?,說:“走吧,陪你走一段。” 路上他說:“晚上到我那里吃飯吧。你昨天藥老鼠的那些剩飯,太清貧了點?!?/br> 青年推辭:“我吃的不差的,昨晚是剩了點難吃的菜?!?/br> 到了分別時候,挽明月說:“唉,那去幫我給耗子收尸嘛,你們捅出來的簍子。” 收人錢手短,青年只得應下,中午在茶樓吃飯休息的時候找到曹大,把碗里的rou和菜給他撥的時候,邀他再去挽明月那里善后。 沒想到曹大說不去:“你們兩個老朋友敘敘舊嘛,我瞎摻和什么呀,那也不是我隨便能聽的嘛。你別害怕,我看燕大夫人不錯,你多和他聊聊,萬一能想起來呢……你別給我再撥飯了,你看看你碗里就剩多少了?!?/br> 青年說:“我吃不下?!?/br> “你不對著鏡子瞧瞧這一陣你都瘦成什么樣了。到時候杜娘回來,你要我怎么跟她交代?” 青年聽了這話,才放下茶,抱過飯碗往嘴里扒飯。 曹大敏銳地問:“最近你又喝酒了?” 青年吃飯如同嚼蠟,違心地答:“沒?!?/br> “那就好。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還是要成家的人,怎么連自己都不會照顧?!辈艽髧Z叨:“昨晚我貼上燕大夫給的膏藥,今早上就沒那么疼了,你過去記得讓他給你看看手。” 青年只聽著不做聲,曹大踢他,才聽他啊啊粗應兩聲,隨后將碗里的飯扒干凈,嚼也不嚼,起身刷碗去了。 還不到晚上,坡腳的郎中便坐到了茶樓點茶。 青年過去送茶,挽明月見堵到了他,揣著明白說:“你怎么沒精打采的?” 青年悶悶不樂地問:“藥鋪放班這么早?” “晌午閑聊,我說家還沒收拾完,老板聽了,叫我下午早些走。” 近日他算命給藥鋪多賺不少,老板直恨不得供著他,提些要求,自然是滿口答應。 “家里四處都是死耗子,叫人惡心,我想著干脆來接你算了?!逼履_郎中接著又語氣悔恨地捏造回憶:“以前總晾著你,要你等我很久,現(xiàn)在就當補償你好了。真是的,從前你一口一個明月哥哥,我怎么能意識不到呢。” 一旁端茶送水的伙計聽了,震驚中深深看了青年一眼。 青年猶豫了一會兒,正色說:“我昨晚想了一宿,覺得你得明白,我不記得你了。記憶就是記憶,你要是想要從前的人,我給不了你。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很知足,不想摻和以前的事。我勸你趁早找別的更合你意的人?!?/br> “失憶不能叫從前做過的事憑空消失,你會要求被傷害的人忘記你嗎?” 青年移開視線。 挽明月不急也不惱,握住他的手,笑說:“同樣的,就算你失憶,你的明月哥哥也還是喜歡你?!?/br> 又有伙計來上菜,挽明月松開了手,貼心而得體地道:“你忙你的,明月哥哥在這里等,不礙事?!?/br> 當晚收拾了老鼠尸首,挽明月擺好飯菜,青年卻說應下了別的活,得盡快趕過去。 挽明月送他到門口,臨走時拉住他的手腕,默不作聲地與他周旋。 青年只好給了他一個吻,然而臨走卻又被他拉到懷里攏抱了好久。 殘月黯昏,四下夜氣浮動,青年快步走出兩條街,逃也似的到了家里,關上門,脫力地把頭抵住門一陣干嘔。他攥緊手指,竭盡了全力,卻仍是止不住身體發(fā)出的陣陣顫栗。 此后幾天,挽明月總有新的借口,光一個老鼠的善尾就拉扯了許多時候,青年雖每天都去他那里,到了吃飯時候,卻是尋遍了理由離開。 挽明月這天送他出門,捧著他的臉親完,笑著說:“你擔心我往菜里下藥?” 這日藥鋪沒生意,挽明月估量時候,又算了算班次,辭了老板,繞去城東,等見到擺在門口的紅紙板子,才知道當晚茶樓里有喜宴。 夫家的那樁過門宴已辦妥了,今晚茶樓里的,是在新嫁娘故等辦的那場。早來的賓客零零散散地坐了幾桌,喝著茶小聲聊男方的家境。閑聊中他聽到有人說起韓臨,他走過去打聽,得知樓下辦喜宴的那個新嫁娘,曾屬意過韓臨,甚至托老板娘牽過線,不過沒怎么聊就黃了。 他去找韓臨,后廚嘈雜,廚子大火炒菜的鍋鏟聲,一群伙計忙得亂轉(zhuǎn),大聲吆喝還缺哪樣菜。 盡管站在角落,瘦高的青年依舊很扎眼。他拿把長柄大鐵勺,把盆里早些時候調(diào)好的涼菜往碟里盛,沒什么精神的樣子。這時一旁的人被叫去做別的事,就把紅薯和菜刀遞給他,吩咐了兩句。青年順手接過去,左手持刀,行云流水地削皮削塊,菜刀都快得有了殘影。 曹大見了挽明月,讓他先上二樓坐著,他們正忙。既然從前有過姻緣,如今人家大喜,挽明月猜韓臨該避嫌,大概要被打發(fā)到新郎官見不到的地方,略一想,點頭便上二樓。 挽明月選位在窗邊,點壺毛尖,要了碟甜點。二樓搭有個戲臺子,說書人正在上頭講話本故事。挽明月閑極無聊,便也聽起這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從前那些紛爭給人用戲說的口吻講出來,總覺得好笑,也不知道韓臨如何忍得下來。 樓下人聲鼎沸,說書聽到一半,青年就上了二樓。他給客人新添了一圈茶,又站得老遠等人吩咐。可說書正到精彩處,客人緊張到連茶都不喝,他磨蹭半天,這才只好到挽明月對面坐下。 挽明月遞茶給他,笑著問:“新娘漂亮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鼻嗄觐D時就懂了他什么意思,解釋說:“一樓人太多了,還有孩子來回跑著鬧,我對付不過來。曹大哥怕我把碗菜摔了,打發(fā)我上來給客人添茶?!?/br> 說書情節(jié)正到高潮,臺上的書生語氣激昂情緒高漲。別人叫起自己名字,免不得會有些反應,挽明月側(cè)目瞧了一眼,回過臉便問韓臨:“聽人在說書中講自己,感覺怎么樣?” 青年對二樓的說書幾乎置若罔聞:“就算記得,大概也沒什么感覺。都這么幾年了?!?/br> “這回是在你們樓里的菜,你不會再擔心我在飯菜里下東西推著不吃了吧?!蓖烀髟轮钢鴫ι蠏斓牟似罚骸敖裉爝@頓我請,算犒勞你幫我對付鼠患,怎么樣?” 這幾日他凈拿耗子來纏青年,青年不勝其煩,忍不住道:“我也是有別的事要做的,要不我給你逮只貓吧?!?/br> “我不喜歡貓。果然你還是忘了,”挽明月曲指敲了兩下桌子,盯著韓臨說:“我只喜歡狗?!?/br> 青年擱下杯子,說我們點菜吧。 于是挽明月挑了幾樣菜,樓下人聲鼎沸,忙得一團亂,青年借機講:“別再麻煩他們了,我下樓去說吧?!?/br> 挽明月笑著點頭,放他逃也似地下樓去了。 廚子炒著菜,見青年站在身邊出神,乍一看跟監(jiān)工似的,跟他說:“別晾著人家啊,待會兒我找人給你送上去。” 青年也不好意思賴著不走,端了炒好的菜到外頭去,想了想,又拐去打酒。 打酒的伙計就是早先罵過坡腳郎中的小子,這幾日郎中常來找青年,借機也同他解除了誤會,如今燕大哥叫得正歡。 青年指住一個酒壇:“先打兩斤?!?/br> 伙計哭喪著臉:“曹大哥不讓給你酒啊。” 青年給他想好了說辭:“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趁你不在偷盛的?!?/br> 伙計這才肯去掀酒蓋子,卻還是道:“兩斤太多了吧。” “你盡管打?!?/br> 小伙計一面打酒一面感嘆道:“也就韓哥你敢這么喝了?!?/br> 兩斤酒分了三只瓶裝,伙計聊著閑話:“今天這個新娘子,玉芝姐二嫁到山西以后,咱們這兒就數(shù)她最漂亮了?!?/br> 話說出口他就在心里暗罵自己嘴上沒個把門的,怎么凈哪壺不開提哪壺,尷尬地彎腰到柜子里翻酒杯。 “幾個人???” “兩個?!?/br> “你的明月哥哥又來了啊?”伙計忍著笑,拿出兩只酒杯,同酒瓶一道擱在裝菜的托盤中遞給青年:“前兩年她央過老板娘,要老板娘給你倆牽線呢。真想不通韓哥你為什么就看不上人家?!?/br> “她家姑爺不是山外頭的財主少爺嗎,書也讀得好,比我有出息。”青年隨手倒扣放回去一個杯子,指揮著:“給我盛盤涼菜?!?/br> 伙計又把花生米給他,嬉笑著編排說:“剛才那少爺出來敬酒,你是沒見到,長得有兩百斤?!?/br> 青年端起酒菜回樓上:“至少家里糧食足,過去了不會挨餓。還能跟她聊聊詩?!?/br> 伙計目送青年上樓,回頭去抹酒壇上的灰,老半天再轉(zhuǎn)回來擦桌子,這才發(fā)現(xiàn)桌前倒扣的那只酒杯,拿到手里來,想不明白地撓頭。 我沒多給他酒杯啊。 窗戶開著,這夜沒星色,只有一勾鋒利的新月,夜風卷得烏云蔽月,便也不亮。 酒菜擺上,青年沒什么客套,夾兩根菜扒口米就倒一杯酒喝。 挽明月看他半天,忽然笑著說:“你現(xiàn)在用左手使筷子?” 青年愣了一下,忙解釋:“我右手不至于用不了筷子。只是右邊以前縫了針不能亂動,就用左手吃飯,后來也懶得改了?!?/br> 挽明月笑瞇瞇的:“你擔心我因為傷到你自責?” 青年沒說話,只是又喝了口酒。 挽明月分明笑著,語氣卻冷淡:“那你多慮了?!?/br> 等菜上齊了,挽明月下筷去嘗,剛一入口就變了臉色,強忍不適喝了兩口熱茶:“我在山城待了這么多年,這菜竟然能讓我覺得辣?!?/br> “估計廚子當是給我炒的,辣子放多了?!鼻嗄昶鹕戆褍蓸硬藫Q到挽明月面前,說:“你吃這兩盤?!?/br> 一壺見底,他已經(jīng)有點醉了,坐回去繼續(xù)擰第二壺酒的木塞。 挽明月很有興趣地看著他喝酒。 他這幾天總是這么看自己,青年基本習慣了,自己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第二壺喝干,他打開第三壺,往酒杯中倒酒時,杯口卻被人掩住了。 蓋在酒杯上的手沉穩(wěn)有力,手指修長,白皙的手背上浮著暗藍的筋脈。這是向來捏得準分寸的一雙手。 然而青年已經(jīng)得逞了,他就著酒勁伏倒在桌上,抬起臉去,醉昏昏的雙眼幾乎看不清對面人的相貌,這叫他舒服了很多。隨后困意襲來,他順從地睡了過去。 挽明月低笑著抿了一口酒,酒勁辛辣,喉口像被燙紅的刀割了幾個來回。 他拍拍青年火燙的臉,告訴睡夢中的他:“我可以喝酒了?!?/br> 攙青年下樓時,方才打酒的那個小伙計見了,忙上前去幫忙,對挽明月說:“燕大哥你一個人方便嗎?要不讓韓哥住后院……算了?!?/br> 挽明月嗅出隱情,順著引他話:“怎么?發(fā)生過什么嗎?” 伙計模棱兩可地說:“韓哥后來搬出去不在茶館干,就是因為被人欺負了。你也知道,他長得好。這兩年他重新回來,忙到再晚也沒留在后院住過?!?/br> “這樣啊。沒事,我們兩個住得近,我?guī)厝グ?,就當活動下筋骨?!蓖烀髟滦χ』镉嬚f:“他今晚喝成這樣,明天大概來不了,還請你給他請個假?!?/br> 伙計連聲應下。 挽明月想了想,又問:“他被怎么樣欺負的?” 說起來,伙計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是誰,往韓哥曬在外頭的鞋里留臟東西。” 挽明月問:“什么臟東西?” “精水?!?/br> 從前在長安,挽明月也去接過好幾次酒醉的韓臨,當年細條條的少年架著簡單,如今這人高了,又喝醉了,四處歪扭,往日的抵觸冷淡的脾氣全消下去,小時候話多的毛病竟然又犯了,非要拽著挽明月停下來,給他指認那家布店染得布色掉得厲害,那家奶總摻水。 挽明月笑著指向一側(cè)極小鋪面的娼館:“這里怎么樣?” 青年很茫然的樣子:“不知道?!?/br> 挽明月適時接過話:“你沒去過?” “我要還房子的錢……” 挽明月此刻念起他沒錢的好來了。 又聽他說:“我碰不了女人了?!?/br> 讓韓臨不碰女人,就跟讓劊子手不殺生一樣,挽明月不信:“哦?這可不像你?!?/br> 逗留在這前頭影響不太好,拽他回家,沒走幾步,韓臨竟然靠著他的手睡了過去。 “睡得真是時候。”挽明月環(huán)顧四周,一個人影都瞧不見,彎腰抱起他,長嘆一聲:“我一個瘸子……” 人扔到床上時候終于醒了點,瞇著眼瞧清四周擺設,嘖了一聲又閉上眼:“送回我家啊,送到你這里干嘛,你只收拾干凈一張床,不怕我吐上來?” “你已經(jīng)吐了?!蓖烀髟陆庵鴿M是穢物的衣服道。 青年氣弱:“不好意思……” 好在青年晚上吃得少,幾乎拿酒當水喝,倒也沒吐得一片狼藉,挽明月遞給他茶讓他漱口。 青年漱過口,似乎還是覺得不妥:“我自己回去吧。” 然而剛起身,搖搖擺擺,又倒回床上。 挽明月給他墊高枕頭:“我又沒你鑰匙,怎么開你家門?!?/br> “在我身上,你不會摸嗎?” 挽明月?lián)Q下臟衣裳,笑得曖昧:“哦,那怎么好意思?!?/br> 青年無奈地展顏笑出來。 “況且,我想你親自帶我進你家?!蓖烀髟陆忸^發(fā)時又道。 青年半天不說話。 挽明月?lián)Q好衣服回過身,見他閉上眼似乎又睡著了,坐到床沿笑著說:“你現(xiàn)在醉成這樣,我可是要下手了?!?/br> 青年攤著不動,幾乎是自暴自棄:“隨你高興?!?/br> 挽明月扯著衣領:“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剛落,青年的腰便被人握住,整個人不受控,猛地被人往床沿拖。男人個子高,傾壓下來仿若玉山墜倒,虎口卡住下巴強行扳高,吻撕咬著落下來,另一只手則在身上亂捏,力道重得青年幾乎要被他捏碎。 手捏到屁股,挽明月松開他的嘴唇,表達不滿:“你也瘦得太多了。” 青年歪著頭仰躺在枕頭上,這個姿勢顯現(xiàn)出他下頜利落的勾折,長直的頸脖抻開,筋骨分明,任何時候都不會顯得脆弱,只覺得guntang的血在皮膚下涌動,生機勃勃。 當下青年一味順從,被他脫著衣褲指指點點,不時給他捏著下巴親一下,也只是皺著眉,直到挽明月試圖拉下他右臂長過手肘的護袖—— 青年側(cè)過肩縮起身體:“別,難看。” 挽明月挑眉,剛要張口,嘴被青年撐起身吻住了。他并不著急,回攬住青年腰身,加深了這個吻,接受了這樣的息事寧人。 青年勾住挽明月的脖子,手伸去下褲,靈活地解他衣帶。 欲念跟上來,該走下一動作,挽明月卻覺得青年忽然僵住,隨之身體抽搐幾下,從他身下爬出去,扒到床沿對著痰盂干嘔。 他晚上沒吃進肚什么東西,回來路上也已經(jīng)吐過一次,如今腹里空空,只嘔出幾縷酸水。 挽明月在旁看他一陣陣干嘔,面上只笑,也懶得細想今晚這出戲他琢磨了多久。聽他一陣陣干嘔,旁的事是不可能做了,只順著他的意思走下去,撫背喂他喝幾口水,擦干他浸滿冷汗的臉,伺候他熄燈睡下了。 次日青年在平常的時間醒過來,睜眼瞧清四周,一骨碌爬將起來,剛套上短衫,腰上一緊,就給挽明月抱住腰拉回懷里。 他呼吸勻沉,口吻含糊:“給你請好假了?!?/br> 然而他懷里的青年不識好歹,偏要掙脫著出去。 “你再亂動,后果可得你自己負責。” 仿佛是亂碰到了什么,青年忽然就老實了。 半晌,挽明月還是不悅地睜開雙眼:“你抖什么?” 青年背對著他,大腿根被挺起的灼熱頂著,半天才開口:“你聽我說,其實我……” “你說要隨我高興的?!蓖烀髟陆財嗨脑挘竦剿箢i:“現(xiàn)在怕了?” 宿醉的頭疼一陣強過一陣,青年腦子都快炸開了:“我不是說這個……” “我只要說這個?!蓖烀髟虏蛔屗f下去,撐身起來,挑眉笑著把他翻過來:“昨晚上還有沒做完的事呢?!?/br> 青年臉色頓時跟下了雪一樣。 挽明月起身下床:“不過你昨晚剛喝過酒,現(xiàn)在做這個,好像欺負你一樣。” 青年眼里頓時有了些光芒,慢慢爬了起來,雙眼滿含期待地等他說話。 挽明月翻出張虎皮毯扔到床邊的地上,坐到虎皮上對青年招手:“過來?!?/br> 青年不懂,然而還是照他說的,跟著下去到那虎皮上。 挽明月提住他的胯骨,把他抱回到床沿坐著:“不是要你也下來。” 青年更不明白了,但也只好隨他安排,被他拉住腳腕,輕輕刮撓著腳心。 盡管癢,但是難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正想著,腳被按到了一個硬燙的物什上。 青年不假思索就要收腳,然而對方早有預謀,死攥著他的腳腕,令他不能動彈分毫。他不多想,下意識抬腿疾踢出去。 風聲在耳側(cè)響起,挽明月抬手抓住踢向自己頭顱的腳,青年此時也覺得幾乎致人于死地的這一踢不妥,立馬松了勁,男人見他殺意消了,隨手扔開正踩在胯下的,強捉住方才踢來那只腳壓下來。 隨后隔著的那層布被扯下,青年的腳便直接觸到了勃起的陽具。 青年覺得腦袋嗡了一聲。 挽明月抬起眼,笑吟吟的:“別急,我們從前經(jīng)常這樣?!?/br> 一般人的腳因為常年不見光,都會較身上別處白些,韓臨的也是一樣。韓臨腳瘦,足弓高,腳跟卻又是圓圓的,挽明月的手指彎攏,剛好可以滿滿地叫它陷在手心里。 他腳尖涼,腳心柔軟溫暖。挽明月先讓他圓滾滾的大拇腳指堵住精口,涼絲絲地將他的激動鎮(zhèn)住。 到了這兒青年徹底呆住,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左腳相安無事地踩在虎皮毯上,虎皮軟撓著腳心,更顯得右腳處境的奇怪。 挽明月那玩意兒顏色淺,又干凈,尋常倒還斯文,然而一旦奮起,青筋便懸著柱身鼓起,紅得猙獰。隨后圓鼓的頭端抵在足弓的彎陷處,足心被強拉著,輕輕在頭端上廝磨,又酥又癢,yinjing頭端的孔洞吐出黏熱的汁液,幾乎把足底打濕。 整個過程漫長而折磨,到后來青年的腳心都給他燙麻了。 挽明月爽得歪著頭笑,抬起眼,見韓臨兩手抓在床沿撇著臉,從他這個角度能瞧見韓臨緊皺的眉,以及滿臉的惡心和抵觸。他下身頓時不受控地一跳,白濁濺射了韓臨滿腳。 青年長舒了一口氣,立馬縮回了腳,脖頸卻被人伸手勾住下壓,上半身隨之帶低,同地上的挽明月吻到了一塊。 不知在腥氣里被強吻了多久,一被放開,青年就抓來衣服蹭掉腳上的白濁,又跑到外頭好一番地洗腳。 再回來,見挽明月又躺回床上睡覺去了,他由于常年防刺客久,習慣了不開窗,使得屋里jingye味都散不干凈。 青年穿齊整衣裳,替他打開屋里的窗戶散氣。因為早先那件事,道別都沒敢到他床邊,只站在門口問他需不需要自己替他去跟藥鋪的老板請假。 “明個兒我隨便編個理由就行了?!?/br> “那你要不要吃飯?” “不吃,睡覺。成日天不亮就去堵你,當我是鐵打的嗎?你還非要鬧。” 青年覺得再說下去,自己一定又成沒理的那個,扭頭出門買了份飯,回來擱到挽明月屋里。 屋里通了陣風,味道散凈了,挽明月還在休息,青年擔心他受涼,臨走前又把窗戶關上。 如此相安無事到次日,然而臨到晚上,青年在樓下招待客人,遠遠就見一高大的人進到茶樓來。 夜里挽明月照常又把青年騙到家里,青年進到房里,一眼就見到了床底下鋪的虎皮毯,渾身哆嗦了一下。 挽明月反手插上屋門。 這回是射在了腳背上,濃精溫溫的,黏稠地順著腳背緩緩下流。青年渾身地不適,氣得直接伸腳往挽明月身上蹭。 挽明月面上還蒙著一層淺淡的緋色,像被火烤過的漢白玉。他不同青年計較,放著懷給他擦,任他把身上蹭滿jingye,還要從他腳上挑起一縷自己的jingye,喂到青年嘴邊去。 青年震驚地躲開,大聲道:“這東西剛才在我腳上!” 青年因為此前的經(jīng)歷,對這事多少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總覺得還不干凈,一雙腳在挽明月身上到處亂蹭。 挽明月?lián)脑俳o他撩出火,伸手握住他的腳掌,開口就是瞎話:“哦,從前逼著讓你吐出來,你都非得吃下去。” 話音沒落,青年提起另一只腳,飛速往挽明月左胸踹了一腳。 他惱急了,勁道大,這一腳甚至于有些泛痛??伤挥煤?,挽明月就來興致,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一言不發(fā)驀地朝他栽倒過去,把他壓倒在床上。 青年知道自己沒輕沒重慣了,頓時著了急,扒開他胸口去看傷勢。 “心傷從外頭瞧不出的?!蓖烀髟鹿首魈撊醯溃骸爸挥薪忻髟赂绺绮拍苤雇础!?/br> 青年不勝其煩,近些時候給人打趣慣了,也破罐子破摔,皺著眉連聲敷衍:“明月哥哥!明月哥哥!明月哥哥!” 挽明月給他敷衍笑了,見不到他氣得發(fā)火,簡直失去一個趣兒,嘆了一聲,翻身躺倒在床上。 半天,青年都坐到床邊穿鞋準備離開,他又新想了個解悶的樂子,從后頭抱住青年的腰,嘴唇親吻著青年的側(cè)臉,扮出可憐的語氣:“今晚留下來好不好?!?/br> 青年警惕地歪頭看他一眼,穿鞋套襪的動作頓時加快了。 挽明月緊抱他的腰,制止他離開,向他灌輸:“你以前還想叫我相公,不過我覺得太過了,沒讓你叫,現(xiàn)在真是懷念。你叫我聲相公,我就讓你走,好不好呀?” 韓臨忍不?。骸巴烀髟履憔烤挂灰槪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