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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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法唯心,萬道唯心,心為人之主宰,亦為精氣神之主宰,煉精煉氣煉神,均須先…” 思緣剛張開嘴想打哈欠,余光就瞅到塵冰提前知道似的睜開眼盯著他。 他悻悻然閉上嘴把這口哈欠咽下去。 鐘遠亭出去游歷修道一月有余了,道內(nèi)事物交給大弟子長風(fēng)在打理,每日早晚課則由三弟子塵冰主持。 塵冰原本就抓他抓得緊,現(xiàn)在早晚課上更是逮著不放,總是提出一些刁鉆晦澀的問題教思緣解答,雖然每次都能答出,但思緣被這種高壓教學(xué)壓的皮都蛻了三層。以往鐘遠亭那老頭在的時候總是對他愛理不理,至于他早晚課在不在偷懶,有沒有好好聽講更是睜只眼閉只眼全當(dāng)看不見,對于一時沖動收了思緣當(dāng)徒弟這個事,他應(yīng)該悔的腸子都青了。 思緣平日除了修習(xí),也會同雜工一起干活,他過慣了苦日子,對于這些事情十分得心應(yīng)手,觀里那些干活的伙計都非常喜歡他。 不過,這種勤勞在鐘遠亭和他的幾個弟子看來卻是十分不屑的,尤其是鐘遠亭,他把思緣和那些雜工一起統(tǒng)認為是下等人。 塵冰對于這樣行為沒什么態(tài)度,但對于一些在思緣看來雞毛蒜皮的小事態(tài)度確十分刻薄,比如他不過是給其他師兄洗了衣服塵冰就會掉臉子給他看,或者在吃飯的時候沒坐在塵冰邊上也會被甩臉色等等。 望溪比思緣大上兩歲,道觀里除了思源和塵冰,就屬他最小,因此思源除了塵冰外,和性格大大咧咧時常缺根筋的望溪也十分合得來,但不知為什么,每次他和望溪一玩鬧,塵冰就對他不理不睬,百呼不應(yīng)。 “師弟,思緣師弟,我在后山的小溪里看到有好多魚?!蓖_心的走向思緣,他這個小師弟在捉魚捉鳥這類旁門左道上特別有天賦,也特別有意思,自打和他玩在一起,才激發(fā)了他對外面事物的好奇心。 思緣正在舞劍,一聽有魚可以抓立馬來了興趣。他左右看看,沒看到塵冰,放心一勾望溪脖子道:“走,帶我去?!彼麑ν幌驔]大沒小,沒師兄弟概念。 望溪也不在乎這些,比起其他墨守陳規(guī)的刻板弟子,他更喜歡思緣這種隨隨便便的性子。 兩個人到了溪邊,思源看到里面一條一條黑影重重,雖然個頭不大,但勝在數(shù)量多。 思緣在小溪的邊上挖了一個漏斗形的小土坑,把偷來的雞蛋打在里面,又挖了一個窄窄的通道打通了小溪和土坑之間。 “這樣有用嗎?”望溪問道,他還是頭一次見有人這樣抓魚。 “你就瞧著吧?!彼季壟噬弦豢脴洌白屛以賮碚?guī)讉€鳥蛋換換味?!?/br> 可惜的是等到思源攀到鳥窩那里才發(fā)現(xiàn)鳥窩里已經(jīng)空了,他有些失望,正打算跳下來,就聽到望溪拍手笑道:“嘿!還真的有魚上鉤了!” 思緣跳下樹來,只見那土坑里果然多了一尾小魚。 “我先烤起來。” 思緣嫻熟的架了火,處理了魚,在火堆上滋滋烤起來。 “真香啊?!蓖粗荚词掷锏聂~饞的冒泡。 “給你?!彼荚纯竞昧讼胍矝]想就遞給他。 又去一旁的土坑里撈起另一條落網(wǎng)之魚。 等吃的七七八八,思源一拍腦袋道:“哎呀,我忘了帶香灰出來遮一遮味道,現(xiàn)在吃的身上都是燒烤的味道回去又要被塵冰說了?!?/br> 望溪聞了聞自己身上,道:“穿我的吧,我沒有烤魚身上味道淡一些?!?/br> 思源看了看他的和自己的衣服,除了顏色他的新一點外其他沒什么不同,喜道:“還是你聰敏!” 思源匆匆和望溪換了衣服回到觀里,正好看到塵冰手里挽著劍走過來,他似乎剛練完劍,一綹黑發(fā)貼在微紅的臉頰上,配著薄削飽滿的唇,整個人宛若花樹堆雪,皓質(zhì)呈露。 望溪小聲道:“師兄要是個女孩就好了,真是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br> 思緣正想說話,塵冰已經(jīng)看見了他們,他朝著思緣走過來,路過望溪的時候,他眉頭徒然一皺,面色也冷下來:“換衣服了?” 嗯?他怎么知道? 思源和望溪同時升起疑問。 “思源,你和望溪師弟換衣服了?”塵冰一如既往逮著思源問,望溪正被塵冰的低氣壓壓的喘不過氣,眼見沒他什么事趕緊腳底抹油開溜。 “沒有啊?!彼荚串?dāng)然不會承認,“哪里看出來我們換衣服了?” 思緣抓抓腦袋,道:“難道是衣服上有我的體味不成?” 塵冰瑩白的耳垂一瞬染上淡淡粉色:“不要胡說八道?!?/br> 思緣順著桿就往上爬:“對呀,我本來就在胡說八道?!?/br> 塵冰沒理他,沉著臉往前走。 微風(fēng)輕過,拂起他的衣擺,整個人恍如畫中仙一般,清冷不形于世。 思緣偏偏最愛打碎這副天人之姿,他天天和塵冰膩在一起,住在一塊兒,最盼望塵冰也能放下身段同他和望溪一樣嬉笑玩鬧,所以有事沒事他就要調(diào)戲他一番:“塵冰師兄,你看你練劍練的一身汗,來,我給你擦擦。” 思緣說著掏出一塊巾子作勢要擦,被塵冰持劍鞘毫不客氣的揮開,思緣正不解他怎么突然態(tài)度這番冷淡,又聽到塵冰冷聲道:“水性楊花!” 什么水性又怎么楊花了? 思緣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了這位天之驕子。 塵冰本身讓人覺得難以接近,現(xiàn)在的氣場更是冰寒九天拒人于千里之外。 用晚膳的時候飯?zhí)美秫f雀無聲,坐在塵冰邊上的思緣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難得他老老實實用飯,以往他總是喜歡從塵冰那里夾一些好菜來吃。 到了上晚課的時間塵冰專門挑思緣最頭疼的門規(guī)讓他背誦,背錯一個字就罰抄一百遍。 等到其他人上完課走了,思緣還在被塵冰押著罰抄。 以往的思緣早就耍賴鬧騰的不抄了,現(xiàn)在卻很是罕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罰抄。 只是他還是改不了隨意的性子,不肯好好寫字,一會兒抓抓頭發(fā),一會兒弄弄衣服,實在不安分。 和不停出小差的思緣相比,塵冰老僧入定似的抄寫著經(jīng)文,一板一眼,一絲不茍,整頁下來像是印刷出來似的沒有絲毫差錯。 思緣眼睛酸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的手又酸又麻,像無數(shù)根小針在戳似的,他又偷偷看了看一旁的塵冰:還是坐姿筆直,楷模一樣抄寫著經(jīng)文,甚至連握筆的姿勢都不曾動過。 他心里絕望的喟嘆一聲,因為太絕望了,這聲喟嘆不自覺的從嘴里也一并發(fā)出聲來。 塵冰住了筆,朝他不冷不熱的掃了一眼。 思緣終于敗下陣來,哀聲道:“我要死了?!?/br> “你又在瞎說什么?!眽m冰早習(xí)慣了他這副腔調(diào),“好好抄,抄不完不許睡覺。” “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彼季壗械?。 塵冰斜乜他一眼,不知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說得對,我水性楊花,我不該背著你和望溪偷跑出去玩…雖然只是烤了魚吃,可是你也不能都把氣撒在我身上,那種事就算叫上你,你也不會和我們?nèi)サ摹?/br> 塵冰雪白的面上閃過一絲惱怒:“誰說我為這事在生氣?” 思緣被塵冰的氣場嚇到,還是不死心的小聲道:“明明就是啊,都這么明顯了…” 塵冰冷笑一聲:“不可理喻?!?/br> 沒等思緣反應(yīng)過來,殿內(nèi)的紅燭瞬間都息了。 他正要詢問塵冰是怎么回事,耳邊卻聽到壓抑著的呼吸聲,他只感覺到塵冰此刻離得自己很近,不等他說話,唇上便徒覺一抹薄薄的涼意。思緣腦中像是點燃了炸雷,轟的他不知所措說不出話來,與唇上逐漸加深的涼意不同的是臉上熾熱的仿佛要把他整個人燒化的熱意,他的唇齒不知何時被撬開,被毫無章法的攻城掠地,舌尖被絲毫不嫻熟的勾弄著,狂烈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