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大夢一場(完結(jié)撒花)
一場夢過,半夢半醒,腦袋有些混沌,懷中空空如也,裴閔下意識的將身側(cè)熟睡的人拉進懷里。 不過兩秒,他倏地睜開眼睛,身體比腦子快,將懷里的人松開,一腳將人踢到床下。 用被子將赤裸的身體遮住,打開床邊的燈。 首先入眼的是有幾分熟悉更多的是陌生的房間,耳邊傳來沙啞迷茫的痛呼,“嗯呀~,老公,你怎么了?” 目光如炬射向地上發(fā)出聲音的人,剛一觸到那人,卻又飛快的挪開了眼睛,一具白皙健康布滿愛痕的清瘦軀體,一個俊秀的男人。 “季蘇越?”裴閔的聲音有些遲疑,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和自己會躺在一張床上。小混蛋人呢,他去哪兒了。 “老公,你怎么了?”季蘇越察覺到枕邊人的不對勁,皺起眉頭,撐著酸軟的身體想要上床,可惜那雙被cao的酸軟無力的腿實在是不給你,雙腿顫抖著站都站不穩(wěn)。 “閉嘴,誰他媽是你老公。”裴閔別過頭,不去看季蘇越,口氣暴躁的像是在對不和心意的下手說話,“去把衣服穿上,穿上之后我們再說話?!?/br> 季蘇越越發(fā)覺得裴閔不對勁,“老公,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裴閔的目光觸及到床頭柜時,瞳孔猛地一縮,擰著眉,強忍著心里的不適,回頭森森的看著季蘇越,深呼一口氣,努力的壓抑著心頭的不快,當(dāng)務(wù)之急他需要搞清現(xiàn)在的狀況,“你,把衣服拿好,然后給我滾出去,我沒叫你別他媽進來。對了,把裴青給我叫來。” ‘裴閔’對季蘇越一向很好,季蘇越很久都沒被‘裴閔’這樣對待了,幾個小時前還耳鬢廝磨熱情備至的男人,這一刻竟然陌生得緊。 季蘇越委屈的都快落淚了,那雙清冽的眸子盛著霧氣,可憐巴巴的看著裴閔,很是動人讓人心軟的一幕,卻在裴閔心里一點波濤都掀不起。 季蘇越真情實感的哭對裴閔的觸動不足萬分之一的向南的假委屈,他都懶得看季蘇越了,“要哭滾出去哭,吵到我的眼睛了?!?/br> 裴閔的無情態(tài)度讓季蘇越有些崩潰,他沖了出去。 見臥室的門被關(guān)上,裴閔才松懈了下來,這里到底是哪里? 在床頭柜上找到了手機,撥通了裴青的電話,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發(fā)泄,“向南人呢?真是越來越?jīng)]分寸了,這種玩笑也是他開得的。你告訴他,我不會放過他的,讓他給我等著。不行,還是讓他滾回來,給我把事情說明白?!?/br> “老大,向南不是早死了嗎?您在說什么胡話呢?什么開玩笑?”電話那頭傳來了裴青遲疑的聲音。 向南死了,這消息無疑是平地驚雷,震得裴閔半天沒找回自己的聲音,直到電話那頭的裴青不停的喂喂。 “死了?你開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死了。”裴閔只覺得頭暈?zāi)垦?,差點從床上栽下去。 “我怎么敢跟老大您開玩笑,向南確實已經(jīng)死了,都死了兩年了?!迸崆嗖煊X到裴閔的不對勁,小心翼翼的說。 “兩年,胡說什么呢,明明他昨天晚上還在跟我……”裴閔慌忙的揭開被子,想要證明些什么,揭開被子卻怔愣住了,他的胸怎么變小了,還有他身上的吻痕呢,小混蛋最喜歡在他身上留痕跡了,怎么會突然沒有了呢。 裴閔的聲音凝澀了,表情灰敗,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一點血色,“向北山最近怎樣了?” “兒子死了,女兒也沒了,現(xiàn)在醫(yī)院住著呢,據(jù)說情況不是很好。老大,您放心,他什么時候要死了,我第一時間給您遞消息?!?/br> 裴閔用力的將手機摔向地面,不得不說這個手機的質(zhì)量真好,內(nèi)外屏都壞了,還在響著裴青的聲音,“老大,您今天怎么怪怪的。嫂子怎么給我打電話了。老大,您惹嫂子生氣了……” 裴閔赤裸著身體走下床,撿起手機用力的扔向墻角,這次再也沒有惱人的聲音了。 “這是夢,一定是夢。我的小混蛋怎么可能死了呢?!迸衢h拿起水果刀用力的在手臂上一劃,溫?zé)岬孽r血噴涌而出染濕了他整條手臂,連綿的痛感由神經(jīng)傳遞到大腦。裴閔卻沒有從夢中醒來。 血液滴滴答答的流過手臂滑向指尖然后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血花,臉色愈發(fā)的慘白,在看到床頭柜上那幾張自己和季蘇越親密互動的照片起,裴閔就已經(jīng)明白事情有些不對勁,卻還是慌張的自我安慰這是一場向南的玩笑。 如今裴青的話,讓他徹底的明白,這不是玩笑,一覺醒來世界仿佛天翻地覆。 如果這是場夢,那對與裴閔而言真的是場噩夢;如果和向南的時光才是夢,那可真是場讓人沉淪的美夢。 時間還在繼續(xù)往前推,裴閔走馬觀花一樣的知道另一個故事,一個‘裴閔’和別人的愛情故事,‘向南’只是陪襯,一個做了惡事,被自己狠狠懲罰的惡人。這個惡人叫‘向南’,卻不是自己的向南。 裴閔沉默的處在這場與現(xiàn)實相反,看起來好像永遠不會醒的噩夢之中。他無力的看著自己和季蘇越恩愛,越是和季蘇越恩愛,他就越是痛苦。 裴閔以為自己會永遠的深陷這場噩夢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蜜糖,蜜糖?!?/br> 這是小混蛋的聲音,他在叫我,他還活著!??!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裴閔睜開眼,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燈光,還有身旁熟悉的人。 裴閔用力的將焦急喚著他,用手撫順?biāo)谋巢堪矒崴南蚰蠐нM懷里。 向南被按進一個帶著奶香味的大胸里,差點沒喘過氣來,好在裴閔及時發(fā)現(xiàn)差點窒息的向南稍稍松手,讓向南重新活了過來。 “你怎么了?做噩夢了?”過了好一會兒裴閔的情緒才重新恢復(fù)平靜,向南挑眉疑惑的問。 裴閔認真的看著向南,一點點的用目光刻畫向南的面容,說話的聲音還帶著一點抖,“嗯,我做噩夢了。” 向南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后果斷的開始嘲笑裴閔,“讓我聽聽是什么噩夢,能把黑老大嚇到。” “那是一個沒有你的夢。”回憶起夢中的故事,裴閔就一顆心揪緊著發(fā)疼,尖銳的疼痛刺痛神經(jīng),催使他用力的將懷里失而復(fù)得的人摟進懷里。 裴閔按著向南的頭,將他按進懷中,懷中的人是他的所有物,也是他這一生竭盡全力想要保護照顧的人。 向南被迫的枕在裴閔的臂彎里,臉貼在裴閔的胸上,聲音有些悶悶的但掩不住語氣里的臭屁嘚瑟,“原來蜜糖你這么愛我呀,連夢里都想有我。” “是呀,我愛你,所以別離開我?!迸衢h閉上眼,止住眼里的熱意,只是眼角到底還是被淚意沾濕。 這是裴閔第一次這么直白赤裸的對向南說‘我愛你’,向南被他驚訝了一番,好半天沒回話。 “喂,小混蛋,我都跟你說我愛你了,作為表示,你是不是也要回我一句?”告訴我,你也愛我,你不會離開我。 向南卻避而不談,嗅著越來越濃郁的奶香,向南隔著衣服一口叼住腫大的奶頭,還沒吮吸,衣服上的奶味已經(jīng)被味覺率先察知。 “蜜糖,你又漲奶了,我們做吧?!?/br> 裴閔的胸很大,奶水的量也很足。就很奇怪,男人就算是用藥物催乳,奶水也不會很多,可是裴閔不一樣,他的奶水出乎意料的多,幾乎是三四個小時前剛吸空,三四個小時后就又會漲奶。 甚至奶水會不由自主的流出奶孔沾濕衣服,特別是在情動的時候,奶水幾乎可以用淌來形容。這份甜蜜的負擔(dān)既苦了裴閔,又讓向南頗為無奈,原本不喜歡奶腥味,對奶味無感的向南,被迫習(xí)慣了喝奶還有裴閔身上散發(fā)的若有若無的奶腥味。 向南曾經(jīng)開玩笑,反正他倆注定不會有孩子,要不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沒斷奶的孤兒吧,讓裴閔當(dāng)男mama親自哺育孩子。 這提議不僅被裴閔果斷否決,提議者還被裴閔武力鎮(zhèn)壓,裴閔表示,我的奶只有小混蛋一個人能吃,而且兩人世界并不想有別人插足。 向南的轉(zhuǎn)移話題讓裴閔沉默了一瞬,然后脫下身上的衣服褲子,將奶頭湊到向南的嘴邊,“來,cao我,用力的cao我……” 被翻紅浪,春情四溢,看來這個將近黎明的早上注定不能早起。 不說愛我也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感覺你愛我了,時間還長,我總能用一輩子哄著你說一聲,你愛我。 ……………………分割線……………… 選擇離開一個人的時候不能回頭,一回頭便潰不成軍舍不得離開。 向南顯然是沒聽過這句話,在他選擇回到時空中轉(zhuǎn)站的時候,意外的,他回頭對上了裴閔的眼睛,那是一雙空洞絕望的眼睛,星辰隕落,透不進一點兒光,絕望的黑色占據(jù)整個眸子。 向南心痛,不忍,他想拍拍他的肩膀,輕松地對他說一聲,“我走了,好聚好散,祝你幸福。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你很好,我不配,忘了我吧,下一位?!?/br> 卻喉頭發(fā)哽,像是塞了一大塊饅頭,哽的心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裴閔的樣子,他有很多難過堆積在心頭。 <宿體即將死亡,請任務(wù)者選擇撤離。倒計時三十秒,二九………二八……二七……二六………………十五……> “撤什么撤,老子不走。媽的,他都被老子cao開了,我開發(fā)的男人憑什么給別人cao,老子還沒見到他流奶呢,老子不走。一百萬就一百萬,老子給。” <由于宿體損壞嚴重,器官已經(jīng)完全枯竭,任務(wù)者留下需付多付二十萬幾分,請謹慎考慮。> “cao你媽,你坑爹呢?!毕蚰隙伎鞖馑懒?,一百二十萬,怎么不去搶啊。 <十……九……八……七……> “老子給,把我送回去。”向南忍痛屈服了。早知道就不糾結(jié)了,早點選擇留下來,還少花二十萬積分。虧死了,要是蜜糖以后敢喜歡別人,老子一定閹了他。 你問我愛不愛你,一百二十萬的積分可以證明我的心。我愛你,超級愛你,愛你可值一百二十萬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