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里來
事后,顧舟抱起渾身斑駁的傅鳴去浴缸里清洗,傅鳴昏昏欲睡,還被青年再次用手指欺負(fù)了一頓,溫?zé)岬乃鳑_刷腸壁,讓他無意識地喘息、呻吟,到最后居然還是顫抖著,xiele些東西……個中香艷自不必說。 “第四次了,老師,”傅鳴低低啜泣著,渾渾噩噩,聽見有人在耳邊說,“您又欠我一次。” 看見老師在自己手里情難自禁的模樣,顧舟滿心歡喜,拿起手機(jī)將這畫面記錄下來,終于放過他,上床后,腦袋剛剛碰到枕頭,傅鳴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一睡,自然睡到第二天中午。 傅鳴睜開眼,愣愣看著窗外早春的陽光,意識回籠,腦子里全是昨晚的畫面,全身都充斥著縱欲后的酸軟,他抿了抿嘴,撐著上身坐起來,柔順的黑發(fā)滑落,披散在背后,身上是清爽的,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小混蛋離開了?傅鳴將自己挪下床,腳步虛浮,感覺一陣目眩,身體發(fā)軟,又一屁股坐回床上,菊xue內(nèi)傳來詭異的觸感,是酥酥麻麻的酸痛,腿根更是火辣辣的疼。 “傅老師,您醒來了?”房門口傳來青年的聲音,傅鳴抬頭,看見顧舟那張英俊的臉,一時間只感覺那痛感從下身往上蔓延,連帶著腦袋都痛了起來。 “你怎么還沒走?”傅鳴啞著嗓子,咬牙站起身,全身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到處都是情愛的痕跡,他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針織衫套上,同時,顧舟從背后摟住自己,摟得很松,但傅鳴沒有掙扎,他已經(jīng)明白這人手里蘊(yùn)含的力量。 “我舍不得老師,”顧舟去吻他的脖子,在昨晚的吻痕上再次吮吸,著迷地瞧著他的臉,傅鳴睫毛快速撲扇,像蝴蝶的翅膀,“老師真的很漂亮,我喜歡您,您對我滿意嗎?” 青年的話語直白,又是自己的學(xué)生,即使傅鳴大了他八九歲,念及昨晚在他身下的糾纏,也是老臉一紅,他推開顧舟,尷尬地咳嗽一聲。 “咳,你吃飯了嗎?” “嗯,我點了外賣,也給您點了一些清淡的粥。”顧舟乖乖松開手。 失去顧舟的支撐,傅鳴腿軟了一下,伸手扶上衣柜,半晌,才僵著身體朝外走,顧舟的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背后,眼里蘊(yùn)藏著無言的渴望,渴望老師跪在身前,渴望老師崩潰地大哭……但是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他不會那么心急。 傅鳴回頭看了他一眼,顧舟立刻露出開朗的笑容,傅老師是玫瑰,他會把他變成自己的玫瑰,讓他為自己盛放,更加熱烈地盛放。 原本傅鳴還擔(dān)心顧舟又要鬧著跟自己上床,畢竟是個高中生,腦子里的黃色廢料大概比垃圾場的垃圾更多,但是顧舟沒有動作,他只是乖乖跟在自己身邊,陪自己洗碗,看電視,到下午又在琴房陪他練琴。 安安靜靜,跟昨晚那個給自己下藥、瘋狂cao弄自己的家伙判若兩人。 今日的顧舟只是個乖學(xué)生,傅鳴有點迷糊了,到下午五點,顧舟接到電話,跟他道別,走到門口,青年像是忍不住,摟住傅鳴的脖子,與他交換一個深吻。 “老師,我會想您的。” “我周四就給你們班上課,”傅鳴拍了他一巴掌,警告性地睨他一眼,“你最好小心一點?!?/br> “嗯,我記得的,”顧舟開懷地笑,走出門,“老師,下周見?!?/br> 屋門被關(guān)緊,屋內(nèi)又只剩下傅鳴一個人,時鐘的嘀嗒聲響起來,他走回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火紅的夕陽在茶幾上落下一片光。 看見茶幾,傅鳴又想起昨晚的荒唐,火熱的長棍捅開身體,那么粗,那么長,在體內(nèi)搗弄,前所未有的體驗,他瞇起眼,盯著窗外。 真是像夢一樣啊…… 周一沒有課,傅鳴好好休息了半天,下午去醫(yī)院看望自己的朋友,那人上周出了車禍,撞斷了一條腿,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掛支架,是跟自己睡了一年的炮友,如果不是這樣,傅鳴也不會去社交APP上約人,還約到了顧舟。 周四下午,傅鳴綁著長發(fā)去丁香中學(xué)上課,現(xiàn)在是三月,到四月底,學(xué)校會舉辦一個以“春日”為主題的合唱比賽,全體高二班級都要參加,作為高二的音樂老師,每年這個時候傅鳴都會很忙。 今天他在排練二班的合唱曲目,他們班選的曲子是,一首很適合春天的曲子。 他帶他們來到老教學(xué)樓,負(fù)一層階梯教室,這個教室大而空曠,有鋼琴,四周又沒有人上課,很適合排練合唱,傅鳴提前來打掃過教室,還在鋼琴上的花瓶中插了幾朵嬌艷的紅玫瑰。 頭頂?shù)臒舯慌拈_,照亮教室,也照亮講臺后面那片巨大的鏡子,學(xué)生們?nèi)颊驹谇芭?,等待傅鳴,他從后門處邁下臺階,來到講臺。 “上次學(xué)到哪一段了?”傅鳴翻著曲譜,隨意問,這個教室很空曠,說話都會有回音。 “第一段學(xué)完了,傅老師!” 回答他的是何紀(jì)文,他是二班的音樂課代表,還是合唱的鋼琴伴奏,傅鳴對他微笑,說了一聲“謝謝”,何紀(jì)文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 這小子之前跟自己表過白,不過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但似乎并沒有被挫敗,大有愈挫愈勇之勢,對待這種學(xué)生,傅鳴還算比較熟練。 “老師,”顧舟坐在課桌上,先懶洋洋掃了一眼何紀(jì)文,又與傅鳴對視,“可是您上次說我們唱得不太好,要重新教我們的。” 他一開口,其他人都附和了,顧舟擁有一流的家室,一流的長相,成績也不錯,而他本人,平日里反而比較低調(diào),很少拿家庭說事,在學(xué)校里很混得開。 很多女生都幻想跟他談個戀愛,畢竟他帥氣又多金,有這么個男朋友面上有光,可惜,顧舟只偶爾找?guī)讉€看得順眼的疏解欲望。 “嗯,先聽你們唱一遍,”傅鳴今天第一次沖他微笑,眼里有警告,隨后又溫和地面對何紀(jì)文,“紀(jì)文,你去彈琴?!?/br> “好!”那個青年高興地坐在鋼琴前面。 傅鳴再不去看顧舟,他以前上課也沒刻意去關(guān)注那小子,顧舟上音樂課,要么在睡覺,要么對著自己發(fā)呆,他干嘛要關(guān)注? 反倒是更多地去指導(dǎo)何紀(jì)文彈琴,劃出練琴的難點,顧舟看見講臺上親密接觸的兩人,瞇起眼。 “顧舟,顧老大!” “嗯?!鳖欀凼栈匾暰€,看著自己面前的薛馳。 “老大我靠——”薛馳跟他對上視線,后退一步,“我得罪您了嗎?您這眼神好像要揍我!” “沒有,”顧舟微笑,“跟你無關(guān),有屁快放!” “沒什么大事啦,就想問問今晚放學(xué)要不要去打臺球?” 講臺上,傅鳴耐心地俯身,傾聽何紀(jì)文的聲音,那人的嘴唇幾乎貼上耳尖,顧舟透過鏡子 看清了何紀(jì)文眼里的欲求。 “今晚不去,”顧舟沉著臉,“今晚有事?!?/br> “OK,”薛馳眼里有點興奮,“老大你不去,應(yīng)該就有女孩子會看上我了吧……” 兩個聲部各自練習(xí)完,又合過幾次,下課鈴就響了,傅鳴從不拖堂,放他們回去,少年少女們?nèi)齼蓛呻x開教室,何紀(jì)文跟他說了幾句話,傅鳴一一回答了,表情很是疏離,何紀(jì)文只好垂下頭,悶聲說了一句“老師再見”,也離開教室。 不過幾分鐘,階梯教室內(nèi)就回歸最初的靜謐,傅鳴在講臺上整理樂譜,準(zhǔn)備留下來練會兒琴,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那個俊美青年,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支著下巴盯著自己看。 “顧舟?”傅鳴挑眉,“你不回去上課?” “下節(jié)自習(xí)課,”顧舟眉眼微彎,他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很冷,生人勿近,但一笑起來,又格外孩子氣,“我不去也沒人說我啦?!?/br> “我會說你,”傅鳴嘆息,指了他一下,“回教室好好學(xué)習(xí),當(dāng)心考不上大學(xué)?!?/br> “老師您在擔(dān)心我嗎?”顧舟輕快地從桌上跳下來,走上講臺,見傅鳴警惕地后退一步,“老師您躲我?您是不是討厭我……” 顧舟那雙深邃的眼睛里,好像閃著委屈,讓人想到被拋棄的小獵犬,傅鳴愣住,顧舟抬手,描摹他的唇。 柔軟的,粉色的唇,吻上去也很美好,顧舟低頭吮吸他的唇瓣,又撬開牙關(guān),這是一個認(rèn)真細(xì)膩的吻,不惹人討厭,傅鳴不由得沉浸在其中。 不知何時,青年的手臂環(huán)住老師的腰,原本在側(cè)臉的手也轉(zhuǎn)到背后,解開頭筋,一頭長發(fā)披散開來。 傅鳴靠在講臺上,仰頭與顧舟深吻。 好半天,二人才分開,傅鳴垂著眸子,兩片睫羽顫抖,啞聲道:“我還要練琴,顧舟?!?/br> 青年垂眸沉默幾秒,又親了一下他的側(cè)臉,露出笑容,“嗯,我陪老師練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