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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西南舊事雙在線閱讀 - 七、撣寨

七、撣寨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在靜靜的夜色里,彎彎曲曲的山路象一條土紅色的蛇,貼著山腳向前延伸。

    往前走,山路便進(jìn)了綠汪汪的田埂之間。四周都是當(dāng)?shù)厝朔N的稻田,空氣里仿佛都有著稻苗的清香。

    稻田的盡頭是一片鳳尾竹林,在月光下呈現(xiàn)暗暗的綠色。外來者們要去的寨子就隱藏在山林的背后。

    看著近,實際上走了很久才到。不過因為有著盼頭,倒是沒幾個人喊累。

    十幾個年輕后生妹子浩浩蕩蕩地進(jìn)了綠竹掩映下的寨子,引來狗的一片亂叫。撣族主樓錯落有致地散布在寨子里,下面一層是牲畜住的地方,因為是雨季,路上混合著動物糞便的污水,空氣不怎么好聞。狗叫聲驚動了村民,紛紛從竹樓里走了出來。

    “曼恩艾龍!”

    高風(fēng)瞧見了其中一個,便大聲喊了起來。

    “那一位是這里合作社的社長,你們喊他曼恩艾龍就好了,艾龍是撣話,大哥的意思。”

    他又對知青們囑咐道。

    “記得等下子進(jìn)去的時候,要脫鞋之后才能上樓,還有,屋子里頭的火塘,不要直接跨過去,撣族老鄉(xiāng)忌諱的?!?/br>
    知青們點頭會意。

    曼恩是個個子矮小的中年漢子,袒露的胳膊上還紋著青黑一片,瞧不太清楚。他快步走過來,向來客們微微躬身施了一禮,含笑用帶了濃重口音的漢話講到:“帕拉賓召(佛、菩薩)賜福給我們,把貴客引導(dǎo)了我們家!請,請,到我們樓上去!”

    來的路上,知青們已經(jīng)聽高風(fēng)說過。撣族是當(dāng)?shù)厣贁?shù)民族里日子過得相對最好的一支。他們都在壩子(山間盆地)立柱,周圍是山,山下有水,生活條件比住在山上的尋傳、拉祜納、禾泥等族要好得多。

    這一點從吃食上反應(yīng)得很明顯。知青們雖然來得晚了些,卻正好趕上撣族吃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了客人,弄了一張極大的桌子,足足擺了十多個大海碗的菜:炒雞蛋、炸花生、炒螺獅、酸魚、酸茄煮青菜、羊角豆、芭蕉葉蒸豆腐、竹筒烤牛rou、苦腸丸子、魚眼睛菜、酸筍煮雞、螞蟻蛋、韭菜炒馬蜂、青蛙湯等等。主食則是大米飯和餌絲。

    “軟里金彎!軟里金彎?。ê贸院迷冢?/br>
    知青們早就餓得兩眼發(fā)昏,雖然有些菜看起來實在頗具挑戰(zhàn)性,但在食欲的誘惑下,幾乎都是一掃而光,連韭菜炒馬蜂和螞蟻蛋都被吃得干干凈凈。

    宴席還備了許多酒。飯吃飽了才開始正式喝,就著新上的下酒菜和甜食糯米粑粑,一碗一碗地喝。

    酒是甘蔗酒,寨子里自釀的,裝在土罐里。土罐很大,一手提不起。曼恩社長的老婆一邊嚼著檳榔,一邊往知青的碗里倒酒。伺候得很周到,哪個菜碗低下去了她就會給加滿。特別是幾個穿著舊軍裝來的的知青,碗里的酒幾乎就沒少過。

    “碧發(fā)(大嫂),只加一點點。”

    高風(fēng)是被勸酒勸得最多的,社長帶頭勸,撣族的年輕漢子和少女們也勸,實在有些頭暈,忍不住說道。

    “好好好,西(吃)飽飽?!眿D女嘴上這樣說著,雙手抱著陶罐,一個晃蕩就是滿滿一碗,臉上還帶著憨厚的笑容。

    “比宰(哥哥),高風(fēng)比宰,我也敬你,你喝不喝?”

    楚汝成也湊了過來,他嫌這酒怪沖的,沒怎么喝。不過撣族的這種熱情倒是幫了他許多忙,連別的手段也用不著了,只一心想著灌醉高風(fēng),學(xué)著撣族漢子的樣子,舉起滿滿一碗,對著高風(fēng)喊道,

    “敬我做什么? 你吃飯就是了。再講了,你就是學(xué)撣話,也該喊我龍宰(弟弟)?!?/br>
    高風(fēng)已經(jīng)有些醉了,但見到是他,并不太愿意喝。

    還防著我呢。

    楚汝成心下不爽,便對方鵬使了個顏色。自己嘴里也嚷嚷起來:

    “好嘍,高風(fēng)龍宰,你喝不喝我的酒嘛?還是說小多哩(漂亮姑娘)敬的酒你就喝,貓哆哩(帥小伙子)敬的酒你就不喝,這可就是差別對待了啊?!?/br>
    “對嘛,對待少數(shù)民族同志和知青同志要一視同仁,不要搞分化嘍,我方鵬也想敬你一杯,不,一碗嘛。”

    方鵬附和道。

    “方文書,高風(fēng)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莫要上升到這個地步吧?”

    本來在這種氛圍下,孫一恒倒是也想敬高風(fēng)酒的。但是楚汝成和方鵬這一唱一和搶了先,他就生出一種強(qiáng)烈的不滿和危機(jī)感。這兩個,肯定是在打什么主意。便忍不住出聲阻攔。

    “哎呀,就是就是,高風(fēng)哥哥,你想喝就喝,弟弟我是先喝了啊。小孫,你也喝,也喝。”

    袁知樂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娃娃臉緋紅的,說話也軟聲軟氣,他自個兒咕噥咕噥干了一碗,就勢倒在了高風(fēng)懷里頭,還伸出空碗,對著孫一恒示意。

    更像是在示威。

    孫一恒恨恨地想。他見其余知青也湊了過去,一個接一個地輪流勸起了高風(fēng)的酒,便發(fā)泄般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也跟社長老婆要了個滿杯,加入了勸酒的隊伍。

    高風(fēng)本來酒量是不錯的,但這樣一碗一碗地被灌也有些承受不住。他只覺得喝下去的酒好似從喉嚨一路燒到了胃里頭,又燒到了臉上、身上,燒得他頭腦發(fā)脹,昏昏沉沉,眼前的人影都重重疊疊,看不清楚。

    他放下酒碗,試圖站起來,到外頭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緩解一下一陣賽過一陣的眩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綿軟,空有一身力氣,卻搖搖晃晃,站也站不穩(wěn)。才走了幾步,腳下不知道踩著了什么,膝下一軟,人搖晃了幾下,就要摔倒,幸虧早跟過來的的楚汝成早有準(zhǔn)備,一把將高風(fēng)重心不穩(wěn)的身體摟住,卻是有點沒料到對方的重量,一腳踩在了已經(jīng)醉乎乎倒在了角落的袁知樂臉上。

    “哎呦!誰踩我!”袁知樂驚叫了一聲,被踩醒了,看見楚汝成,罵了一句。

    “姓楚的你個王八蛋,居然敢踩我的臉。”

    “誰讓你躺在地上的?”

    楚汝成毫無愧疚之意,他略有些吃力地扶著高風(fēng)沉軟的身體,靠在竹樓樓身上。

    “方鵬,過來搭把手?!?/br>
    “唉?!?/br>
    方鵬也湊了過來,兩人左右抬起高風(fēng)的手臂,半扶半拖地把人夾在中間。高風(fēng)的頭深深地垂在自己胸前,脖頸處的蜜色肌膚坦然地暴露在人前。楚汝成心跳了幾下,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俯下身咬住那一塊兒的沖動,對著社長問到:

    “曼恩艾龍,我記得你們這里有些空閑的小樓,高風(fēng)同志醉了,這邊看著也住不下,我們幾個帶起他到空的樓上住吧。”

    “好嘞,好勒,你們放心,女娃娃們就讓你們玫恩碧發(fā)帶起到玉溫咪濤(婆婆)那里住,男娃娃就住這里和寨邊的那棟小樓。梅莫,你帶起這幾個娃娃,去你舅媽家那個樓去。”

    女知青們喝得都少,此時多半還都是清醒的,聞言便站了起來,跟著倒酒的社長老婆一個一個小心地下樓。男知青們就多半喝得東倒西歪,特別是第一次嘗到甘蔗酒的新知青們,不知道這東西后勁十足,傻乎乎地灌多少喝多少,早就躺在了地上。楚汝成很滿意地看到經(jīng)常來找高風(fēng)的那個小雞崽子孫一恒也睡在了人堆里。他不太放心地裝作試探,用力踢了他好幾腳,都沒有一點兒動靜。

    “好。你們,跟我,走。”

    一個裹著黑色包頭,穿著黑色對襟短衣和黑色寬管長褲的青年人聞聲走了出來。他個子比社長高不少,人卻精瘦,五官明麗,說的漢話很是生硬。

    方鵬和楚汝成看他明顯不是撣族的打扮,都有些不明所以。

    社長見狀解釋道:

    “這是我們寨子的親戚,那邊山上的尋傳人,他舅媽是我們的侄女,這回有事過來。你們放心,他舅媽屋里人都沒在家,這邊樓里只放起待客的新被褥,放心住。”

    兩人都“哦”了一聲,便不再多言。架起高風(fēng)就跟著那青年下樓。突然,楚汝成又想起什么,回頭看了一眼袁知樂。

    “嘿,小袁子,你來不來。”

    “你們先去,我等會兒先去木媛媛那里看看。”

    嘖,小色鬼,一天到晚盡想著勾搭女知青。不過這樣也不錯。楚汝成心想。那今天享用高風(fēng)的又少了一個。

    想到這里,他不知怎么地,突然高興起來。又去看高風(fēng)無知無覺的側(cè)臉。不得不說,高風(fēng)長得真是很好看,很有男人味兒。這鼻子,這眉毛,嘖嘖,長得叫一個精神,估計印在大字報上,那些婦女少女都少不了得偷偷拿回家藏起來。

    這樣的男人中的男人,居然是個二椅子,有個女人的逼,還被自己睡了那么多次,真是想想都覺得了不起。

    他想起高風(fēng)被他干得又慘又sao的樣子,胯下那根東西也不由得抬起了頭。索性本來架著高風(fēng)就微弓著腰,倒并不是很明顯。

    他心里暗罵了一聲,想著一會兒一定要狠狠cao弄高風(fēng)一頓,又忍不住去看他,結(jié)果這一看,就撞上方鵬也看向高風(fēng)的眼神,兩人都是一愣,隨后別扭地扭開了頭。

    楚汝成心想,都忘了還有這個臭老九了。不該多嘴喊那么一句的,高風(fēng)雖然個子沉點,但自己扶著他,看起來也是可以走得,又喝了這么多酒,就是不要方鵬,一個人也能吃進(jìn)嘴里。

    雖然高風(fēng)的確是被他們幾個人合伙占有的,但除了袁景,他們?nèi)齻€幾乎吃不上獨食。眼下就是一個屬于他的機(jī)會,偏偏自個兒多嘴,招了方鵬來。

    提出來寨子是他,帶頭灌高風(fēng)酒的也是他,方鵬啥也沒干,憑什么也來蹭這塊好rou!

    他腦子里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突然就有了主意。

    一路上幾人都沒說話,有些沉悶。走了大約十分鐘后,領(lǐng)頭的青年才停了下來。

    “到了?!?/br>
    那名叫梅莫的尋傳青年打著手電,停在一棟小竹樓的院子前。撣族向來沒有鎖門的習(xí)慣,他隨手打開竹門,走了進(jìn)去。

    這樓確實沒住人,一樓都是空蕩蕩的,一點牲畜的痕跡都沒有,反倒干凈。梅莫在樓下脫了鞋,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三人伸出雙手。

    “給我,你們,上樓,不好?!?/br>
    方鵬琢磨了下,才明白他意思是讓把高風(fēng)交給他,便和楚汝成一起放下。高風(fēng)的身體便自然地往前倒,梅莫雖然沉默寡言,手腳卻很利索,力氣也大,方楚兩人還沒看清動作,就見梅莫已經(jīng)把高風(fēng)給扛在了肩上,輕輕松松地往樓上走,不由咂舌。

    要知道,高風(fēng)的個頭看起來可是比梅莫看上去高壯許多,而且喝醉了的人,身體還要更沉一些,梅莫卻這么輕松地扛起來了,眉毛都沒皺一下,看來多半是書里頭說的那種怪力人士。

    兩人倒也樂得輕松,跟著上了樓。梅莫輕輕地把高風(fēng)放在,讓他半躺在樓角里。

    原本昏昏沉沉的人大概是因為剛才被人扛在肩膀上,正頂著了肚子,上樓時候難免一顛一顛的,雖然動作很輕,但也難受得醒了過來。高風(fēng)只覺得酒精混合著消化后食物的味道一股腦要往外冒,但本能地硬是挪到了窗戶邊,對著樓外一陣狂嘔,只吐得胃里面一點東西都沒有了,才把頭伸了回來。

    在他吐的時候,梅莫從內(nèi)室里拿出幾床被褥,一一鋪在客廳里——撣族的內(nèi)室客人并不能進(jìn),即便是睡覺,也只能在外面的客廳。

    幾人倒是也都在寨子里歇過,知道這個習(xí)俗,并不意外。方鵬還走過來幫忙。梅莫見他們自己會鋪,便下到院子里,去水井里打了些水,提了兩桶放在屋里,拿了幾塊帕子和臉盆,想了想,又找出幾個喝水的竹筒,放在了墻角。倒了一臉盆水,丟了快帕子在里面,又拿起一個竹筒裝滿水,一起拿走走向了高風(fēng)。他把臉盆放下,先把竹筒遞給高風(fēng)。

    “漱口、喝?!?/br>
    “謝謝?!?/br>
    高風(fēng)轉(zhuǎn)過頭,虛掩著嘴接過竹筒點了點頭。他其實人還是暈沉的,深邃的黑眸上蒙著一層淚霧,看什么都還朦朦朧朧,根本不知道站在眼前的人是誰,但長期養(yǎng)成的習(xí)慣刻在了骨子里,早就成了本能。

    “梅莫老弟,這里有我,你回去歇著吧。”

    本來癱在一邊裝大爺?shù)某瓿刹恢罏槭裁从行┳蛔×?,一個鯉魚打挺沖了過來,一邊從臉盆里撈起手帕擰干,一邊對著梅莫反客為主地下了逐客令。

    “好。你們,起夜,小心。野豬,亂跑。手電,留下了?!?/br>
    梅莫倒對楚汝成這樣反客為主的行為全盤接受,又啞巴似的蹦出幾個字,又把手電筒交給楚汝成,沉默著就要下樓。

    “唉,梅莫老弟,你等等?!?/br>
    楚汝成又看向方鵬。

    “方鵬,你也跟著梅莫去一下老社長那里吧?!?/br>
    “為什么?”

    “方鵬同志,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是隊上的文書,也要管紀(jì)律工作的。袁知樂剛才說了什么,你沒聽見嗎?要是他今天真去了木媛媛那里,這影響可就不太好了吧?你沒聽社長說嗎?女知青們,可沒有單獨住的?!?/br>
    “這……你說的也對……”

    方鵬看了看還在窗外漱口的高風(fēng),又看了看楚汝成。心里頭有些嘀咕。

    “不過,我一會兒還能回來睡不?”

    他在“睡”上刻意加重了音。

    “這是什么話,腿長在你自己身上?!?/br>
    楚汝成笑著回答。

    “行?!?/br>
    方鵬遲疑地又看了幾眼高風(fēng),終于不情不愿地跟著梅莫下了樓。

    哼,你當(dāng)然能回來,反正,我又沒說,你還能進(jìn)這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