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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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不醒?” 他不斷做著噩夢,無法醒來,頭上全是虛汗。他并不知道自己正安然地躺在床上,手腳都被解開,也被注射了營養(yǎng)液。 如果知道,他恐怕會立刻聚力起身,一頭撞死。 “不乖的狗狗。”小少爺用手指點著他的嘴唇,點評。 “快點醒來吧好狗狗?!毙∩贍斝÷暤?,又拉扯了一下他算不得干凈的頭發(fā)。 “你的頭發(fā)也不卷了。我不喜歡??禳c醒來?!毙∩贍斮€氣似地站了很久,他的叔叔和“哥哥”在攝像頭后看著他。 晚上的時候,小少爺抱怨腿總是很累。 叔叔盯著他的腿,rou體和金屬連接處的紅色印記非常明顯,他問:“今天站了很久嗎?” 小少爺想了一下,說:“沒有?!?/br> 叔叔問他要不要做,他揮動了兩下自己的義肢,答:“我要戴著它做。” 小少爺對自己失去腿這件事并沒有表露出歇斯底里的情緒,他不介意看起來和旁人不一樣,似乎也不在意自己失去的大部分運動能力。他只偶爾用近乎撒嬌的語氣向叔叔抱怨,“真是太難受了呀”“磨得好痛”“卸的時候像打針一樣”,諸如此類。 金屬外骨骼的這雙腿是他自己選的,足夠輕便。 今天是他第一次戴著義肢和叔叔zuoai,由此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雙腿的唯一缺陷——會劃傷叔叔的腰間。 他像是有點心疼,朝叔叔的傷口吹氣,還舔掉了血絲。 叔叔手上力道有點重地壓著他的腦袋,他硬要抬臉。看著叔叔滿臉的淚水,他露出非常燦爛的笑容,說:“是甜的?!?/br> |———————————————— 他未曾料到,他沒能死。 還是最熟悉又最厭惡的那群人,陰晴不定的中年男人、驕縱跋扈的小少爺、麻木忠誠的“家犬”,這三個人只是朝他走來,便讓他感到強烈的嘔意。 然而醒后第一眼便見小少爺面帶笑容地立在他面前,金屬鏤空的小腿反著光。 夕陽斜斜地籠罩著那雙腿,他遮住眼睛,想起來那個血紅色的晚上。 小少爺流的血比他多得多,他將花瓶碎片反復(fù)地扎進小少爺?shù)耐?,仍覺不滿足,便又將裝飾用的金屬管卸下來,在那腿上捅出七七八八的窟窿。 “我不做你的狗!”他惡狠狠地盯著滿心以為自己剛馴服了新寵物的少年,終究還是沒將手里的武器掄向他的頭部。 “好痛啊?!毙∩贍斁尤皇侨鰦梢粯雍叩?,他躺在血泊里難以置信地問:“你…不…喜歡我嗎?好狗狗。” “去死!” 他的臉頰紅腫,身上有淤青、燙傷和小少爺親手刻下的字。 “去死!” 小少爺說“不乖的狗就打斷腿好啦”時輕松的語氣還在他的腦海不斷回放。 “真的,去死吧你?!?/br> 他像籠里的野獸一樣哀嚎。金屬管重重敲在地上,他發(fā)狂地舉起碎裂的瓷磚,將它們砸進小少爺?shù)耐取?/br> 小少爺終于不再發(fā)出聲音,他肛門撕裂,一只耳朵幾乎失去了聽力,滿身血污,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門。 四處是追捕他的人,人們都說他犯了罪,是舉刀向無辜者的惡徒。 他一開始冷笑,時間久了,有時便也恍惚,自己是不是真的惡徒。 血紅的色塊、未曾親眼得見的斷肢和天真又殘忍的話語,每夜都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 他掀開自己的衣服,上面小少爺刻的字已經(jīng)長成了盤亙的惡龍。 “我沒罪?!?/br> 無論是誰來審判,他都沒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