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陳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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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仰頭并用手輕攏住鼻子,只見他幾步跑到排球網(wǎng)網(wǎng)桿旁,從那放著的書包里翻出紙巾來。 我慌忙地接過,糊里糊涂地說了聲謝謝。所幸出血量并不多,擦拭掉血跡之后,就沒再繼續(xù)流血。我舒了口氣,一抬眼,碰上他有些愧疚的目光。 “我沒事的,最近幾天正好有些上火,才會這樣……”我斟酌著語言撒謊,希望能盡快結(jié)束眼下的尷尬局面。 “鼻梁也沒事嗎?” 我一愣,沒想到他的關(guān)注點在這里。 “你可能看不到,”他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鼻梁上輕輕劃了下,示意我,“這里也出血了?!?/br> 我學著他的動作摸上自己的鼻梁,果然摸到了一小處傷口,不過痛感并不明顯,應(yīng)該只是皮外傷。 “沒事,應(yīng)該只是蹭破了,沒傷到骨頭?!蔽一卮鸬溃M@樣說能緩解他愧疚的情緒。 對方卻移開了落在我臉上的視線,望向我身后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語般地說了句:“這里應(yīng)該有創(chuàng)可貼……” “要不你在這里等我一會,我去給你拿創(chuàng)可貼,或者,你……和我一塊過去?”他重新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見。 難以想象躺椅和排球場之間,短短幾步的距離,究竟彌漫了多少尷尬的氣氛因子,他給出的兩個選項對我來說根本不需要權(quán)衡,我終于抓住了脫離尷尬的救命稻草,飛快地回答:“我跟你一起去吧?!?/br> 我跟在他身后,出于本能還是保持了一段距離。 路上簡單聊了幾句,互相交換了姓名。我得知他叫陳朔,今年六月份剛高考完,剛才一起打球的都是他的同班同學。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沙灘邊的幾幢小房子前。不過它們無一例外,都關(guān)門了。還未來得及摘去的牌面告訴我它們的前身是幾座海濱餐廳。 繼續(xù)往里走去,便看到只有最邊上那家店還開著門窗,掛著“出售飲料”的招牌。 陳朔回頭對我說:“你在門口等我吧。” 我的“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屋內(nèi)傳來的叫聲打斷了。 “哥哥——” 是小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口齒不清。 “你那幫同學什么時候走?”緊接著又傳來中年女子的聲音,還帶著點責備,“你再玩一會就快回來吧,我一個人又看你meimei,又看店的,忙不過來?!?/br> …… 我自覺向遠處走了幾步,直到聽不見屋內(nèi)的任何聲音。 陳朔出來的時候,穿上了一件有著藍色印花的短袖襯衣。 他固執(zhí)地幫我把創(chuàng)可貼貼好,對上他的視線,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剛才是你meimei?” “嗯?!彼饝?yīng)的同時也在輕輕點頭,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那種自豪的、又莫名帶了點炫耀的心情,只有做哥哥的才會有的心情。 “她今年多大啦?” “一歲半了?!标愃愤呁刈哌吇卮鹞摇?/br> 一歲半?這么小……剛才我站在屋外,只聽到了聲音,雖然能聽出來是小孩子,但也沒想到只有一歲半的年紀。不過,仔細一想,不就是在陳朔高二、高三這個階段出生的嗎…… “你是一個人來的嗎?”陳朔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考,“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打球?” 我有些慌張地擺手,才后知后覺自己拒絕得過快,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卻又是謊話:“抱歉,我不會打排球。你去找同學吧,我想自己一個人轉(zhuǎn)轉(zhuǎn)?!?/br> 陳朔似乎還有什么話想對我說,但是見我拒絕得如此徹底,最后還是沒有開口,在沙灘與我揮手作別。 · 天色漸晚,夜間的海風裹挾著涼意拂過臉龐。海面上映著粼粼月光,遠處是縹緲的霓虹燈。 周圍的喧囂聲遠去了,只剩下海浪的起伏,和我的呼吸。 我不知道自己在海邊坐了多久,只記得身邊的游客都逐漸散去了,安靜得仿佛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也許我也該離開了。 起身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聲音。 “沈臻?” “陳朔?”看到幾小時前互作告別的人,我的疑問脫口而出,“你們還沒走嗎?” 我下意識望向遠處,夜色中模糊地辨認出空無一人的排球場地。 “他們已經(jīng)回去了,我本來就住這里,看著家里的店?!彼孟掳统羌绎嬃系甑姆较蛑噶酥?,又繼續(xù)問我,“倒是你,你還不走嗎?已經(jīng)很晚了?!?/br> “我……我準備在附近找家旅館住下。”我拿出手機,準備搜索一下附近的旅館。 可惜黑色的屏幕任我怎么按都不肯起死回生。 空氣都跟著凝滯了幾秒鐘,我終于開口:“不好意思,你這里有充電寶之類的嗎?” · 我被陳朔帶回飲料店,在這間破舊小屋的一角,坐在插座旁,用向他借來的充電器充電。 我在手機上飛速瀏覽著附近的旅館,聽見陳朔問我:“你出來玩,也沒帶什么行李嗎?” 我試圖用模棱兩可的借口搪塞過去:“即興出游,沒做什么準備就出門了。” 他突然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我,把我盯得都快要發(fā)毛了才開口,問:“你帶身份證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滑動手機屏幕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我被這句話噎得一時半會兒不知作何回應(yīng),半天只憋出來一句:“這附近有什么不需要身份證就可以入住的地方嗎……” 陳朔突然笑了,又叫我的名字:“沈臻。” “從最開始的那一個球,到手機沒電借充電器,”他的語速很慢,目光從我的鼻梁移到正在充電的手機,一舉一動都牽涉著我的神經(jīng),“現(xiàn)在又要沒地方去???想住在我這里?” “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