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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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著全身的冷意使我從陣痛中逐漸清醒過來,有些打顫的身體喚起輕微的水聲,我終于能微微睜開眼睛適應(yīng)周身強(qiáng)烈的光線。 我整個身子赤裸著倚靠在浴缸里,已經(jīng)染上涼意的水漫過胸前,將將在鎖骨處停住。刺眼的卻也是唯一能為我?guī)硇┰S溫暖的燈光照著這間陌生的浴室——不是程昭家,不是我家,空間里勉強(qiáng)辨別出的一點薔薇花香味,好意地告訴我誰是這里的主人。 我試著伸手扶住浴缸,想要起身卻只是徒勞,手臂和腰部的疼痛感警告著我,要我不能忘記之前發(fā)生了什么,除此之外,還有……xue內(nèi)難以忽視的黏膩感讓我不知所措,強(qiáng)忍著不適往身下望去,甚至能看到流出的白濁在水中被慢慢沖淡。 門鎖劃開的聲音突兀地在這間空蕩的房間里響起。 意料之中的人走進(jìn)屋內(nèi),仍舊穿著那件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再陌生的白色襯衫,看來我昏過去的時間并不久。 撲鼻而來的alpha信息素味道,就像是一層層巨大的薔薇花瓣包裹著我,分明沒有露出帶刺的荊條,可每一片花瓣卻像是一堵堵紅色的墻,把這片區(qū)域禁錮得密不透風(fēng),讓我無從喘息。 為什么相似的花香味信息素會讓我感到如此強(qiáng)烈的壓迫感?是alpha的身份或者年齡差距造成的嗎?程暄明明和哥哥年齡相近,但給我的感覺實在太過不同。 “你……” 幾乎是出口的那一瞬間,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吞咽口水的動作就像在用刀子拉扯喉嚨一樣疼痛。 混亂的思緒、隱隱作痛的腦袋,這些都只能在他一步步向我走來時變本加厲。安靜得有些詭異的浴室里,腳步聲儼然是定時炸彈的倒計時聲響。 我應(yīng)該仔細(xì)觀察你還是避開視線?或許在你面前我總沒有勇氣選擇前者吧。 程暄終于在浴缸前停下腳步,慢慢俯身作勢要蹲下??臻g里胡亂飛散的玫瑰花香味大張旗鼓地宣揚著我的恐慌,我的信息素狀態(tài)似乎從未如此糟糕過。 極端恐懼之下,我終于抑制不住自身,在他向我伸出手臂的時候,動作過于劇烈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手腕處砰地一聲打在浴缸邊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響,隨即拖著整個手掌砸進(jìn)水里。 水花飛濺,濺到我臉上,也濺到了……程暄的臉頰上。 呼吸似乎都因此變得不再順暢,我感到自己的胸膛劇烈地一起一伏。 可是面前的人只是眉頭輕皺,隨即恢復(fù)平靜。不由分說地拉過我的手,往他臉龐帶。我的手分明濕著,卻被他抓著一點點擦他的臉,直到水漬完全潤開,直到我的手抖得不成樣子,他才終于松開了我。 “自己清理完了出來。” 程暄的眼神就那樣毫不掩飾地順著我的脊背往下掃,說著不像樣的話,我卻不敢再在他面前有所動作。直到他離開浴室,我才感覺自己的理智逐漸回爐。 我已經(jīng)忘記滑倒在地上時自己的感受。 這孤零零的浴缸周圍,沒有拖鞋、沒有毛巾,赤腳踏在地上的時候,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滑倒在地。 磕碰發(fā)出不小的聲響,可是門后那個黑色的身影卻無動于衷。任憑我故意敲打浴缸弄出噪音,也不肯挪動一下身子。 “程暄……” 鼓起勇氣,我試探著叫他的名字,發(fā)出的聲音分明很小,卻感覺“暄”字在我唇齒間擴(kuò)散開來,在這間不大的浴室里回響。 門后的身影終于有了動作。 我看著那修長的身影側(cè)過身子,看著門把手落下,程暄推門進(jìn)來,浴室的暖燈打在他身上,只剛好遮住半個身子,另一半掩藏在黑暗中,明暗兩重,讓我捉摸不透。明明只是一瞬間的停頓,卻讓我感覺時間在此刻長久地靜止。 他向我一步步走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不知何時搭著一件長長的浴巾。 也許是因為打開的門漏進(jìn)的冷風(fēng),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我禁不住并起雙腿,做著無用的掩飾。 又是這樣。全身赤裸著狼狽不堪的我,和衣冠整齊面色冷淡的你。 浴巾裹上身子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呢?好像已經(jīng)害怕得停止思考了。只會順從地被你抱起來、僵硬地把手搭在你的脖子上。 浴室暖燈被關(guān)上,一出門,黑暗和冷氣迎面而來。下意識的舉動最能暴露人的所思所想,等我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往身邊人的懷里縮了縮。 鼻尖嗅到的薔薇花香味似乎隨著主人的cao控變得愈發(fā)溫和起來,先前感受到的那堵墻仿佛軟化了。 ……這只能是alpha主動釋放出信息素進(jìn)行安撫的訊號。 你對我做的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我始終沒有找到理由。而我又想從你這里得到什么呢?是像哥哥那樣的溫柔照顧,還是作為一個alpha能帶給我的保護(hù)和安全感? 答案湮沒在黑暗里輕微的腳步聲里,直到我聽見遠(yuǎn)處房間傳來的音樂。 熟悉的敲擊琴鍵奏出的旋律,這首曲子,我不會認(rèn)錯的——哥哥最喜歡的鋼琴曲。哥哥推薦給我的,失眠的時候可以助眠的音樂。 也許身體記憶最為牢固,困意隨旋律席卷全身,在鼻尖信息素的安撫之下,我很快放松警惕,搭在程暄脖子上的手臂也逐漸放松開來,側(cè)頭靠在他胸膛上,微微閉上雙眼。 “沈臻?!?/br> …… “臻臻?!?/br> 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這么叫我了。 只有mama和……哥哥會這么喊我。對,只有家人會這么喊我。 “臻臻,松手。去床上睡?!?/br> 雖然這樣說著,你還是沒有推開我對嗎?命令的語氣里,為什么我聽出一點溫柔的滋味? 鋼琴曲自顧自地響著,一節(jié)一節(jié)的音樂,卻像是無盡的重復(fù),仿佛走在看不到盡頭的平級臺階上,永遠(yuǎn)都找不到以前近在咫尺的那個人。 “哥哥……” 我完全靠在身邊人的懷里,終于忍受不住小聲啜泣出聲。緊貼著那件白色襯衫,直到它慢慢被我的淚水濡濕。 “睡吧?!?/br> 我實在沒什么力氣,程暄的話語和著音樂就像染上了魔力,我任由他擺弄,感到自己離開了他的懷抱,躺倒在過于軟的床上,又被裹進(jìn)溫暖的被子里。身側(cè)塌下的空間恢復(fù)原樣,那個時候我意識到:程暄不會陪我留在這里。 別離開我,別留我一個人…… 我分明伸出手去想要挽留,卻只若有似無地觸到他的皮膚,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程暄不作任何停留,關(guān)上的房門帶走了這間屋子里僅剩的一絲光線。 *鋼琴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