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哥哥程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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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 早晨,我望著冰箱里昨晚剛買的菜發(fā)呆,不知為何想起程昭家垃圾桶里的外賣包裝袋。 坐上公交車后我越想越后悔。 程昭第一天對我的親切可以解釋為自來熟,可我一聲不吭第二天就給人家做好盒飯帶過去是什么意思? ……因為我是哥哥,因為我是哥哥。我只能這么寬慰自己。 ·程昭家 程昭今天戴了一副黑框眼鏡,頭發(fā)比起昨天來稍微梳順了些,在家里穿了件寬松的純黑T恤和灰色褲子,專注埋頭寫字的樣子竟然顯得有些乖巧。 語文方面我?guī)淼馁Y料比自己開口講的要多,整個上午大都是我看著程昭自己在整理,偶爾出聲點一下重點的位置。 快到中午的時候,程昭照例邀請我留下來吃飯,一邊去拿手機準備點外賣。 我不知道給自己臨時砌了幾層臉皮,才能勉強開口叫住他,跟他說其實我給他帶了盒飯。 看著我把盒飯從背包里拿出來,我感覺程昭眼睛都在放光。 是不是幻視,真的好像小狗被投喂時開心的樣子。 程昭就那么看了我一會,我有些緊張,卻聽見他說:“哥你不會只帶了我的飯吧?” ……還真是。畢竟我沒有留下來吃飯的想法。 程昭看著我一臉被說中的便秘表情,笑得很是開心。我覺得他嘴里又要蹦出諸如“好可愛”之類的無腦夸贊。不過他這回只是抿了抿嘴,對我說謝謝。 我懸著的一顆心正要放下,程昭繼續(xù)說道:“不過如果想讓我收下,哥你得留下來陪我吃?!?/br> 不是幻視,你現(xiàn)在真的在沖我搖尾巴吧? 最終程昭以我來回路上花費時間太多、今天可能要下大雨等原因據(jù)理力爭,我還是留下來了。 但是一盒便當肯定不夠我們兩個人吃,現(xiàn)在出門買菜、再回來做飯又要浪費掉太多時間,我們還是又點了一些外賣。 其實吃飯時的氛圍還是挺融洽的,我們倆間或聊聊最近高考相關(guān)的政策,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飯后,程昭說自己沒有午睡的習慣,還要再學一會,我可以去二樓的客房休息,如果覺得不方便也可以在沙發(fā)上應付一下。 不知道在固執(zhí)些什么,我還是執(zhí)意坐在茶幾旁陪著他學習。……可能我只是在重復哥哥對我做過的事吧,我想。 程昭沒再客氣些什么,很快就埋頭進入學習狀態(tài)。他一專注起來就會變得格外安靜,和平常話多的狀態(tài)形成一種反差。我看著他認真學習的樣子,心里莫名其妙生出一種自豪感來。 不過我顯然不如哥哥有毅力,沒過多久就趴在茶幾上睡了過去。 我是被手機的短信提示音叫醒的: 【應急預警短信:預計今天下午到明天,我市大部分地區(qū)有一次強對流天氣過程,伴有較強雷電、8~11級雷雨陣風。蒙州應急提醒:做好短時強降水、雷雨大風等災害天氣防范應對,確保人身財產(chǎn)安全?!?/br> 程昭正巧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額前的劉海還是濕的,估計剛?cè)ハ戳税涯樓逍亚逍?。見我看著窗外陰云密布的天氣,問?/br> “今晚要不要留下來???” …… 也許不是我能決定的,下午四點的時候,屋外已是狂風大作,不多時便有轟轟雷聲,雨下起來又猛又急,毫不憐惜地砸在樹木上、砸在草坪中、砸進泥土里。 蒙州一如既往的鬼天氣,叫囂著,讓我留下來。 7.18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雨停了。 快到飯點的時候,我以為程昭會讓我留下來吃飯,沒想到他直接問我要不要這個暑假都在這里住下,一邊說著一邊對我露出一副“我家房子蠻大”的表情。 是誰說自己和另一個人從早到晚共處一室不太舒服來著? “這怎么行?”我對程昭幾乎為零的戒備心感到擔憂。 “怎么不行?” 我盡量擺出一副長輩說教的樣子,嚴肅道:“程昭,你應該有點戒備心,我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哥,你才應該有點戒備心?!彼贿呎f一邊若有所指地看向我包里的飯盒,“而且,我哥給我推薦過來的家教老師,我還是信得過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聲哥喊的是誰。 “你哥推薦的?” 程昭的表情好像比我還要疑惑:“不是你和他聯(lián)系的嗎?” 也許我那位朋友所說的“有些背景”指的就是和程暄認識吧,我連連點頭打算應付過去。 好在程昭似乎又想到了別的什么,沒有在意,繼續(xù)說下去:“本來是要找一個剛高考完的學長輔導,誰知道他一放假就跑去打工了,就這么著急當打工人嗎?”他吐槽得很是自然,看來原定的家教老師是他的熟人。 眼見話題就要跑偏,我趕緊拉回思路,正色道:“我不會在這里住下。” 那天的暴雨只是個意外,我真的沒有什么留下來的必要。 也許是我的語氣很少像這般強硬,程昭沒再說話,把我送出門時分明耷拉著耳朵。 我在自己這悶熱得不成樣子的臥室里,對著墻上轟轟作響卻再也不肯釋放出一絲冷氣的空調(diào)發(fā)呆。 這座年久失修的空調(diào),終于在這場轟轟烈烈的暴雨中徹底報廢。 我雖然聲稱自己比起熱對冷更敏感,但是在蒙州市的三伏天里,沒有空調(diào)也活不下去。 眼皮狂跳,我還是厚著臉皮給程昭發(fā)了微信。 下午,公交車終點站,程昭以一副rou眼可見的開心模樣迎上來,拿過我手里一半多的行李。 一路上,根本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跟我又是說學習又是說盒飯,各種各樣的話題恨不得都來上一遍,一直走到家里二樓才將將剎住閘。 我在二樓客房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望著窗外的風景發(fā)呆。 是誰說自己不會在這里住下來著? …… 我就這樣在程昭家住了一周。 已經(jīng)是七月底,我的親生父親還沒有什么要回來的消息。 程昭除了偶爾像第一天那樣“調(diào)戲”我?guī)紫拢洳欢〉孛俺鰧ξ业膸拙淇滟澲?,沒什么逾矩的行為。他的學習計劃也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我也逐漸熟練地準備著每天的三餐,一切都平穩(wěn)且順利,只不過有時我會懷疑自己應聘的到底是教師還是廚師。 或許程昭是被連續(xù)幾天的高強度學習累到了,他對今天不能幫我洗碗表示抱歉,難得去午睡了。 門鈴突然響起的時候,我還在廚房收拾碗筷。 我們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訂外賣了,除此之外程昭倒是一直以來都很少網(wǎng)購,這時候按門鈴的會是誰呢? 客廳里的幾扇落地窗都已經(jīng)拉上窗簾,我有些緊張地走到門前,貓眼不知為何有些模糊不清。 我就這樣站在門邊,讓門鈴暗自響了一會。希望程昭能被吵醒,或者門后的人能自行離開。 門鈴停下,等待一會后又再次響起。我所希望的兩件事都沒有發(fā)生。我只能安慰自己能找到這幢偏僻別墅的一定是熟人,咬了咬牙,還是先開了一點門縫。 還沒看到來人,卻先聞到了花香味。 我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自己的信息素泄露了,但是很快意識到味道是從門后的人身上傳來的,而且和我的有些許不同——帶有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味道。 一只手伸過來按住門邊向外拉開,是alpha中不多見的白色皮膚。 我站在門內(nèi)不動,終于看清了來人:他穿著一件輕薄的白色襯衣,袖口自然地挽起。第一印象分明是溫文爾雅的長相,只不過高挺的鼻梁和架在上面的銀邊眼鏡又平添了一絲冷感,可能是介于alpha身份的緣由,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壓迫感。 門被完全打開后,信息素的味道愈加鮮明,我突然想到院子里種的那幾簇花,原來是薔薇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