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禁止女裝出入
任何角落不再有黑暗存在,燈光璀璨地照亮一切。這里有人在哭,有人在笑,卻都在深夜里沉淪在這無盡的欲望與籌碼中。 一位女士緩緩進入了賭場,身著一身高定長裙,披黑色蕾絲披肩,側(cè)邊兩束頭發(fā)編成麻花辮向后扎成一束垂下,身上的配飾無一不奢華高調(diào)。 她默默站在一個轉(zhuǎn)盤旁,看著這場賭局。這場賭局明顯是以法式轉(zhuǎn)盤來進行賭博的,轉(zhuǎn)盤上除0外,共是1-36個數(shù)字。 突然,左邊一個人突然大叫起來,撞倒了桌子上的籌碼,又撞到了女人的肩。 “又是梁贏了?!迸赃吶藫u頭道。荷官向警衛(wèi)示意,那沖出去的男人立馬就被控制住了。 她看到不遠處,坐在右邊的男人得意地笑著,便坐到了剛剛那個被抓住男人的座位上。 梁饒有興趣地看著女人,這女人舉止優(yōu)雅,神態(tài)自若,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不禁感了興趣。而她直接拿起了十枚100萬的籌碼,卻更讓梁覺得有意思了。 她看也沒看,將那1000萬拋在了“高數(shù)”面板上,以此示意她為莊家,賭接下來荷官放出的小球?qū)⑼A粼?9-36這個數(shù)字范圍上。 觀眾看呆了,這要是輸了,可就是2000萬,一上來就賭這么大的,會不會太草率了? 梁意味深長地看著女人,女人面不改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籌碼。梁笑著將十枚100萬籌碼推到“低數(shù)”面板上:“面對女士的邀請,我不接受就顯得太冷酷了?!?/br> 荷官點頭,拋出小球。所有人的心幾乎都被這個小球牽著,最終小球慢慢停下,停到了“0”上。 “0,平局!” 一時所有人松了口氣。 “5000萬。” 女人淡淡道。全場又一次靜默了,只有女人再重復一次,大家才明白女人是讓荷官再給她籌碼。 而籌碼剛到了女人手里,女人又一次全部推到了“高數(shù)”上。 梁的興致越來越濃了,他笑著直起身子,開始對賭局認真起來了。 球又一次咕嚕咕嚕運動,在轉(zhuǎn)盤里不斷轉(zhuǎn)著,隨著速度越來越慢,球緩緩轉(zhuǎn)到了“24”號上。正當觀眾都松了一口氣時,那球用最后的一點力,轉(zhuǎn)到了旁邊的“16”號上。 “16,莊家負,莊家負債共1億元!” 一時全場嘩然,驚呼聲,詫異聲,質(zhì)疑聲四起。梁開懷大笑,卻只聽女人緩緩道: “我還以為是多么高明的手法。” 梁抬起頭,女人仿佛什么都沒說,只是抬起手,示意所有人安靜。 “梁先生賭運極好,實在佩服,能與梁先生賭博,是我的榮幸。能否答應我一個愿望——能與我最后賭一場?” “小姐,你還有什么可以賭的嗎?” “當然,”女人摘下手套,讓荷官拿出兩支筆與兩張白紙,“我用我的一切,我的身體,我的家產(chǎn),我的性命來做籌碼。” 連不少老道的賭徒都沒有見過這種賭博,震驚之余,不少人捏了把汗,這個轉(zhuǎn)盤就是梁的圈套,只要掉進去,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梁突然笑,笑自己愚蠢,還以為這個女人是多么聰慧的人,沒想到不過是個上腦的賭怪。這場賭局,他不可能輸?shù)?,他早就借著關(guān)系以及自己長期以來的勘察,神不知鬼不覺地改裝了這臺轉(zhuǎn)盤,只要他坐在這里,就沒有人能贏過他。他上下打量這個女人,也確實是個極品,而且能做出豪賭的人,可想而知她的家產(chǎn)有多豐厚,他也沒能想到,今天能收獲這種肥rou,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下來。 女人擬好合同后,以荷官以及觀眾為見證人,在對方的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放到了“高數(shù)”賭注面板上。 在小球轉(zhuǎn)的過程中,女人卻率先說出了話。 “梁先生,您知道搖到高數(shù)和低數(shù)的概率是多少嗎?” 梁不知道女人在搞什么把戲,搖了搖頭。 “轉(zhuǎn)到高數(shù)或低數(shù)的概率是相等的,都是47.37%?!?/br> “到底……” “轉(zhuǎn)到0的幾率真是太小了……現(xiàn)在的科技是真的很發(fā)達啊,只要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就能cao縱上百萬上千萬的交易?!?/br> 梁捏緊了指間的微型遙控機,臉上笑意頓時消失,轉(zhuǎn)而連瞳孔都微微放大。不可能,不過虛張聲勢,就算她說這些又怎樣,只要遙控器在我手里,她就不可能贏。 “36,莊家贏!” “不!不對!她出老千!”梁頓時怒意大盛,這個女人一定耍了他。 “梁先生怎么知道,我出了老千?” “你,你不可能……” “只要不是你贏,那么就都是老千嗎?那么這種概率……又是多少呢?”女人笑著起身,戴上了手套,“或者說,出老千的到底是誰呢?” 梁起身就撲向女人,女人側(cè)身一檔,一個前踢踢到了對方的下頜,手肘一壓,直接把他壓倒在地上,用高跟鞋踩著他的頭。 “那么遵守賭徒的規(guī)則,你的身心靈魂,家產(chǎn)財富,都是我的了。” 女人把合同拿走一份,在眾目睽睽之下轉(zhuǎn)身揮了揮手?!拔颐魈旎貋碚夷愕?,記得洗干凈手?!?/br> 女人走出主賭場,不再關(guān)注里面輝煌。這整個賭場包含了主賭場,酒店,泳池,餐廳,夜總會等一系列設(shè)施,而女人在餐廳待了片刻,又在上酒店房間的電梯里把披肩摘下來,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房間卡,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那場賭局的荷官在房間里,正等候她的到來。 “我說,下次能不能少搞這些惡趣味的?!边t相楚看著披肩內(nèi)側(cè)的變聲器,“高跟鞋也磨腳,露肩的禮服也好冷,這些叮叮當當?shù)氖骤C項鏈我是一點都戴不下去了?!?/br> 荷官笑著打了個響指,五官如同粘液一般開始變動。直到變成了德托忒斯的模樣,他才張口道:“你打那個出老千的賭徒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你裙底了?!?/br> “所以我才討厭穿女裝?!边t相楚咬牙切齒,“不過黑色絲襪是有遮擋效果的,不然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男扮女裝變態(tài)進入賭場打人’這種消息流出來了?!?/br> “你挺適合這種裝扮的?!钡峦羞股锨鞍阉麄?cè)邊的亂發(fā)從額移回原位,“你怎么知道他出了老千?” “我也是在賭他的手法,我發(fā)現(xiàn)了在荷官投球到球結(jié)束時,他的小臂在輕微的抖動,說明是他的手在動,但是我看不到,”遲相楚把披肩扔到沙發(fā)上,”再說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把一切都給他的,我這么做也是在逼你出手?!?/br> “你就不怕我真把你弄成他的奴隸?”德托忒斯捏他胸前的假體,“你是不是也在賭我會不會出手?” 遲相楚被他奇怪的惡趣味弄得臉上微微泛紅,打掉了他的手。 “別這么拘謹,”德托忒斯把披肩又給他圍上,“去打會臺球,或者去喝兩杯?” 遲相楚想著自己剛從餐廳回來,只好答應他去打臺球。德托忒斯讓遲相楚先去樓下等候,自己處理些事情,而遲相楚也乖乖下樓了。 很多人都看到,酒店樓下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靜靜地坐著。等了很久很久,才有一個金發(fā)男人找她。 “你他媽這么久,就是為了換件衣服?”遲相楚一怒,用的男聲罵他,惹得路人側(cè)目,他趕緊調(diào)整好變聲器,“媽個懶東西?!?/br> 德托忒斯也不愧疚:“跟你約會,當然不能穿著那身工作服了?!?/br> 遲相楚不想理他,只好把剛剛顯露出來的怒氣壓一壓。德托忒斯倒是很自如地挽上了他的胳膊,出門向地下棋牌俱樂部的方向走去。 “據(jù)我所知,你是不會打臺球的?!?/br> “不會,而且就算會,我也贏不了你。”遲相楚敷衍他,心里還有一點怨氣地瞥他一眼。 德托忒斯笑,把手換搭在他肩上。 兩個人很快到了俱樂部,此時俱樂部空無一人,連服務員都不在。 “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這樣豈不是更好?”德托忒斯故作曖昧,“你喜歡有別人打擾嗎?” 遲相楚欲說還休,只在心里默默罵他神經(jīng)病,走到一個臺球桌前,順手把球桿遞給他。 德托忒斯右手握住球桿,指間一轉(zhuǎn),將桿頭調(diào)整至前方:“楓木桿?就是皮頭有點磨損了?!?/br> 遲相楚不懂這些門道,他對于臺球還只是停留在某天晚上睡不著,打開電視時正好播放臺球比賽,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那種認識。 德托忒斯站到遲相楚身側(cè),從他身后把手伸過來,手把手教他握桿發(fā)球姿勢。 “先把球桿的重心找好,拇指和食指捏起——” 遲相楚順著他的指導握住球桿,突然感覺兩人貼在一起,距離太近了,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對方有溫度的肌膚。遲相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德托忒斯卻已經(jīng)扶著他俯身試著讓他發(fā)球了。 這種姿勢,將背后交給對方的姿勢,遲相楚只在做那種事情上做過。遲相楚注意著那只撫上自己肩的手,德托忒斯說的是一點沒聽見,心里想著他可能這輩子也學不會臺球了,可依舊感受著德托忒斯的觸感。 “——所以,你選全色還是花色?” 遲相楚明顯也沒有聽見這一句話,而在沉默中,他才意識到剛剛德托忒斯問他了些什么,只好在對方似笑非笑的神情下義正言辭地解釋道:“我走神了。” “全色球是1號至8號,而花色球是9號到15號,只有用白色的母球把選擇的球種全部打入袋種,才能將黑色的8號球打入袋中獲勝。提前把黑8打入袋或者被對方搶先,都算做失敗。”德托忒斯有意無意地起身,把框球的三角框拿起,示意他先手,“讓你一桿,你可以打兩桿?!?/br> 遲相楚大體明白了規(guī)則,有些許對于失去對方身體溫度的不滿便發(fā)泄在了球上。他并沒有選擇對準母球所在頂點的角平分線,而將發(fā)力點放在一側(cè),嘗試不同的方法對于每個球受力后軌道的影響。 “按常理而言,不應該對準角平分線以求每個球都能移動,擴大打擊范圍嗎?”德托忒斯笑著問他。 “所有人都按常理來,那輸贏的概率就是一定的。”遲相楚把球桿一拋,德托忒斯也穩(wěn)穩(wěn)接住了球桿,“花色球。而且也不必因為我是新手讓我一步,這樣倒像是施舍了。” 德托忒斯輕笑,俯身對準母球:“你剛剛的姿勢不標準,記得看好了。” 隨即一聲清響,球間相互碰撞,一枚全色球穩(wěn)穩(wěn)落入袋中。 遲相楚接過球桿,走到了德托忒斯正對面。他眉間抽搐了一下,不禁皺起了眉,低頭看著局勢,選定方向后便準備擊球。兩個人在桌子兩側(cè)站立著,能看清對方所有的動作。遲相楚的動作幾乎完全復刻了德托忒斯的姿勢,德托忒斯早就知道他學習能力強,卻依舊在笑中隱去了那暗暗的驚訝。 白球撞到了邊緣,反彈回來時又撞到了黑色的8號球,8號球隨之移動到兩只距離較近的全色球旁,這樣一來如果要撞擊這兩個全色球,有很大概率碰到黑色8號球,也就是讓黑8提前進袋的概率提升。 德托忒斯沒第一時間接過來球桿,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球桌上的局面,左手順著遲相楚遞球桿的右手手腕而往下輕輕撫過,在摸到他肘部前又向上返回。 “把手套摘下來吧,雖然職業(yè)選手會用到手套,但是對于你來說,手套會影響你的手感。”德托忒斯轉(zhuǎn)頭看他,右手接過球桿,左手則握著他的手腕,用牙齒輕輕咬著他中指指尖手套布料,手上力度微松,將手套順著扯了下來。 遲相楚趕緊把左手伸過來,用右手固定一點,把左手的手套也摘下來?!笆痔缀芘K的……” 德托忒斯看他避開自己視線的小動作,覺得有趣,松開了他的手腕,把手套放在另一求桌上。遲相楚握著雙手放在胸前,目光放在手上,卻下意識咬了咬嘴唇。 德托忒斯彎腰吻他的手背:“放心吧,這局比賽,你贏不了我的。” 德托忒斯俯身發(fā)球,遲相楚不懂他的意思,卻看他的腰肢看入迷了。衣服的質(zhì)感偏厚重,版型卻依舊能勾勒出著裝者的身體曲線,尤其是下身從腰到小腿,實在是危險而充滿魅力的禁忌區(qū)。他以前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看來,德托忒斯的身材是健美而有型的,從脖子到腿,每處肌rou與骨骼的占比都恰到好處,很難讓人不心動。 遲相楚身高不過一米八二,德托忒斯要更高,雖然他沒量過,但估計在一米八八左右。這樣談吐不凡而多金有才的型男,怎么想都是標準的大男主設(shè)定。相比之下,遲相楚顯得倒不起眼,性格偏冷淡且有點病弱的設(shè)定,倒是像男主冒險路上助人為樂的對象。 德托忒斯本沒準備打擾他神游物外,卻沒想到他一去不復返,只好起身后用桿頭敲了敲桌面。遲相楚這才回過神,但心思并沒完全放在球上,中規(guī)中矩打了一桿,又把球桿給了德托忒斯。 “他身材真是……尤其是腰到……” 德托忒斯見他心不在焉,而且眼神有些奇怪,只好決定先把遲相楚的思緒拉回來——“和我比試的話,如果只是‘發(fā)揮正常’,那就多半要輸了?!?/br> “大言不慚,”遲相楚回過神,對他的小看有些無奈,“只要有贏的概率,那就別妄下定論?!?/br> 又幾個回合后,局勢還是有些膠著,遲相楚也沒想到能牽制住德托忒斯這么久,嘲弄一句:“我還以為你在前幾局就能定勝負呢?!?/br> 德托忒斯聽了這話,心里有些不舒服,思索過后穩(wěn)穩(wěn)打入一球,把桿遞給了遲相楚。 遲相楚瞟他一眼,心里有了方向,準備擊球,而在手上發(fā)力時,德托忒斯突然站在他旁邊,左手由上而下順勢攬住他的腰,低身在他耳邊輕聲道:“著急什么?!?/br> 呼吸的空氣吹著他的耳朵,癢意讓指間一抖,那原本預定好路線的白球偏離方向,徑直撞到了桌邊,差點直接入袋。 德托忒斯起身,從腦袋宕機的遲相楚手里拿過球桿,繞到白球處準備擊球。 “你故意的是吧?”遲相楚氣不打一處來,把長裙側(cè)邊捏得有些發(fā)皺。 “怎么會有這樣惡毒的人啊,”遲相楚心里暗罵他不要臉,沒注意到全色球已經(jīng)全部入袋,德托忒斯把黑8球精準擊入袋,把桿拋給遲相楚攤手道:“在比賽里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 “誰會做在對手耳邊撩撥這種事?。??” “不會,但我會,而且只對你會?!?/br> 被堵住了話,遲相楚抱著桿不知所措,只能用桿頭不斷輕敲桌面發(fā)泄一下氣憤的心情。 德托忒斯看他有趣,像是家貓生了悶氣,忍不住去摸他的頭以作安慰。 遲相楚對于他奇怪的動作此時很是反感,悶哼一聲,氣得丟開球桿準備離開俱樂部。德托忒斯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來摟在懷里,又轉(zhuǎn)而把他抱上球桌,仰頭看他垂落發(fā)絲間的臉。 “我很少看你生氣?!钡峦羞剐?。 遲相楚冷笑一聲,但心底暗暗琢磨一把,在別人面前他從未動過氣,但似乎是在德托忒斯面前,他才會偶爾耍耍小家子氣,也讓生活變得有些兒女情長?!八阅愎室獾??” “怎么會呢,”德托忒斯頓了頓,“但是是又怎樣呢?” 遲相楚不懂他是承認了還是否認,對方抬起手把他發(fā)絲撩到耳后,只聽對方說道:“你并不討厭這種行為?!?/br> “但我很生氣?!?/br> “但是這跟討厭沒關(guān)系吧。” 德托忒斯抬手把他披肩解下來,用拇指摩挲他的喉結(jié):“你的偽裝是成功的,可惜在我面前太假了。——也包括剛剛在賭場,我看你認真的樣子,也會有時忍俊不禁?!?/br> 遲相楚用的是變聲器,并不是偽音,但還是半捂嘴清了清嗓子,仿佛如果不這樣聲音就會變得奇怪:“禮服是我單獨選的,步伐行為都參考了女性,——別告訴我你是靠通過定位發(fā)現(xiàn)的。” “嘭”一聲過后,遲相楚才反應過來,在他整個身子倒下去時,德托忒斯托住了他的頭, 指上微動,將他頭正對著的一顆花色球移開,才緩緩放下。 “你當時就不該選花色。”德托忒斯壓上來,把手抽回去,轉(zhuǎn)而摸向了對方的下體。德托忒斯的手溫暖,也讓他戒指上帶來的冰涼顯得格外明顯。而在手游走時,脆弱的絲襪已經(jīng)勾出了幾處抽絲,還有一處已經(jīng)漏出了一抹rou色。 遲相楚從兩人身間的縫隙中看到了俱樂部緊閉的大門:“你故意的?!?/br> “我用了些手段讓所有人都走了,對我而言很簡單,對嗎?” “我說,輸家就要有個輸家的樣子吧?這咄咄逼人的樣子,不會有贏者喜歡的?!?/br> 德托忒斯的另一只手從對方的臉上拿下來,轉(zhuǎn)而在他口中伸入了兩根手指,夾在舌尖挑逗。而伸入下體的手由臀部轉(zhuǎn)向大腿,將右腿抬了起來。 遲相楚能感受到對方的下面已經(jīng)隱隱約約頂?shù)搅俗约?。而德托忒斯不慌不忙地彎下腰,緩緩把對方的yinjing含在嘴里,卻不直接含到底,只是在中上部徘徊,像是若有若無的曖昧。他的漣液垂到y(tǒng)injing底部,而液體降溫留下冰冷黏膩的觸感不斷刺激著對方。 遲相楚受不了這樣的勾引,在德托忒斯將口中的手指抽出后,遲相楚將身體往德托忒斯處靠了靠?!癐 give in.I,m yours.(我放棄了,任你處置。)” “早這樣就好了?!?/br> 德托忒斯起身,把他長裙撩起,抬起另一只腿。遲相楚用手撐著直起身子,還沒穩(wěn)住就被突然襲擊打得措手不及。在撞擊過后,他第一時間感受到的先是疼痛,連忙摟住德托忒斯的脖子,靠在他肩上喘息呻吟。 遲相楚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和以前不同了,是酒味還帶著穩(wěn)重的味道,那穩(wěn)重究竟源自于哪里他無從知曉,只覺得與德托忒斯并不相配。 液體交融時,在第二次舌吻中,兩人也結(jié)束了歡愉。裙子被弄臟了,只好在俱樂部中的員工室拿了一件備用員工西裝,暫且換上。 “總算暫且恢復男身了,”遲相楚把換下的衣服收起來,正對著門上的玻璃摘耳飾?!艾F(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認出來這個人就是我了嗎?” “判別對我來說不是難處,如同你對于人體結(jié)構(gòu)的了解一樣,你不也知道男女臀部的差異嗎?” “什么時……不對,”遲相楚搖頭,“你還真是齷齪,這話要是被別人聽見了,你恐怕就要被告性sao擾了?!?/br> 德托忒斯笑而不答。 “你又在騙我對嗎?” “只是因為我知道遲相楚的洗發(fā)水是木香;耳墜永遠帶耳夾因為自己害怕打耳洞;高跟鞋就算訓練過也會有些不適,所以必須要放慢腳步——”德托忒斯狠狠捏了一下他臀部的rou,“遲相楚的眼神永遠是不同的;當別人為那個輸家惋惜或戲謔的時候,他卻會站出來,為了自己的正義而出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作弊,為什么一定是我?” “在這賭場的,除了荷官與投資人,都是鬼迷心竅的輸家?!?/br> 遲相楚陪他走出了門,沉默中仔細思考著這句話。德托忒斯看他又是一件嚴肅,笑了笑: “也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