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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可是契約還沒有失效啊!在線閱讀 - 在嗎惡魔?你誤會了嗎

在嗎惡魔?你誤會了嗎

    “你他媽的別跟著我,”遲相楚轉(zhuǎn)頭罵他,但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德托忒斯笑著看他低頭跟自己說話的樣子,只覺得怪有趣的,便笑著問:“怎么,學(xué)生是我,不滿意?”

    “你是來監(jiān)視我的還是故意看我笑話的?你快把你的破詛咒解了,這樣我看你還順眼點?!?/br>
    “你自已不會魔法嗎?”

    “我的魔法不是你教的嗎?”

    “好,你這時候倒是伶牙俐齒了,”德托忒斯上前,捏著他的臉強迫他看自己,“希望在那種時候,你也能這么狡辯?!?/br>
    那種異樣的感覺使遲相楚趕緊抽離了對方的手,又一拳搗他肩上,兩個人心知肚明“那種時候”是什么情況。

    “玩夠了嗎?你好端端的當(dāng)什么大學(xué)生。——要跟你簽契約的人這么多,你趕緊去忙他們的事,別來煩我?!?/br>
    “怎么,我還不能和我的老主顧敘敘舊了?你不也是人嗎?”

    “要這么說,我也不算是人類。畢竟我也活了幾百年,倒是個半人半魔的怪物了?!?/br>
    德托忒斯皺了皺眉,沒說什么,只是走路方式換成了與比他稍微矮一些的遲相楚并排著走的方式。半晌,又嬉皮笑臉道:“就算是我,這作為人類生活的經(jīng)歷還是第一次,不過,你們?nèi)祟惗荚趺瓷睿屛乙娮R下好了。”

    “滾蛋吧你……趕緊變回去,我要去夜總會工作?!?/br>
    “這個月的靈魂數(shù)量不是完成了嗎?”

    “下個月還要啊,再說了,人類的工作哪是說不干就不干的,你給我放了假,別的老板可還沒有你這善心。”最后一句話一字一頓,尤其是最后“善心”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德托忒斯輕笑幾聲:“你下個月的壽命和魔力都存在這個小瓶子里。不過,你不是想讓我解除那個‘看見我就發(fā)情’的限制嗎,只要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工作,這個瓶子和解除限制的咒語的方法,我都告訴你?!?/br>
    “方法可以,但工資是我應(yīng)得的。”遲相楚看見他拿那個小瓶子晃來晃去,生怕他給摔碎了,正要一把奪過來,卻撲了個空,還被德托忒斯扶了一把。

    “我是惡魔,就要是壞得不守規(guī)矩。”

    “cao你媽的……”

    “可是我沒有親屬……”

    “閉嘴!”幸虧是在街上,如果是在學(xué)校里,被學(xué)生看見他這么爆粗口,他早就找個地洞鉆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啊,小楚,你來了?!?/br>
    “嗯,對了,我今天帶來一個朋友,你們不用管他,他能自力更生?!?/br>
    “他們怎么叫你……”

    “我總不能用真名吧,我好歹也是個有點名氣的教授。”這次輪到遲相楚打斷他的話了,“每次在這工作我都會用法術(shù),能讓認識‘遲相楚’的人忽略‘楚未云’的存在?!?/br>
    “……思慮倒是周全?!痹谶t相楚換衣服的時候,德托忒斯勉強用六個字評價他。

    遲相楚把眼鏡摘了,隨手遞給了對方。又把扎起來的辮子散開,用嘴叼著發(fā)繩,準(zhǔn)備重新扎成細長的麻花,這樣會顯得更干練,而且那些顧客好像更喜歡這樣的發(fā)型,扎好后還不忘提醒對方,“對了德托忒斯,記得在這里潔身自好,找個地方喝酒就行,——最好連廁所也別去。在這個地方,看起來再純情的女性也是騙子?!?/br>
    “你也是嗎?”

    “你說呢?這份工作的目的不就是去騙人給你賺‘錢’嗎?”他背對著德托忒斯,撐著桌子照鏡子,看自己的頭發(fā)有些亂,想要整理整理。

    而德托忒斯將眼鏡一只鏡腿插進了胸前的口袋里,讓眼鏡這么掛在胸口。而抬眼看到遲相楚的姿勢,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怕對方看見自己奇怪的眼神就要來罵他,趕緊離開了更衣室,去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一瓶威士忌,慢慢等他出來。此時已經(jīng)是很晚了,但是這里的歡愉才剛剛開始,陸續(xù)也有人進來了,整個地方已經(jīng)開始變得嘈雜了。

    而遲相楚再回頭沒找到德托忒斯,納悶他又搞什么幺蛾子,出更衣室時,舞池里已經(jīng)響起了音樂,有人已經(jīng)開始在粉紫色的燈下?lián)u擺起舞了,他便匆匆去準(zhǔn)備接待客人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整個會場已經(jīng)彌漫著一種酒氣與煙火的味道了。而遲相楚不知道已經(jīng)在某個卡座里陪那些人喝酒了。

    德托忒斯其實沒怎么想喝酒,一瓶威士忌抿抿也不過半瓶,他閑得沒事干,趁沒人關(guān)注他隱身了一會,下座去看遲相楚在干什么。

    遲相楚很好找,在離舞池不遠的卡座那里,被一個男人摟著,剛喝下一杯酒,顯得意識模糊。德托忒斯知道他還沒怎么醉,他酒量很好,只不過是在應(yīng)付這些男人罷了。

    摟他的男人不老,大概不到四十的樣子,一身很有品味的服裝,手上帶了兩個金屬戒指,腕處的金表金鏈卻顯得男人很像剛出名的暴發(fā)戶。男人正跟同樣摟著別的陪酒的同伴大聲談笑,摟遲相楚的那只手還不忘伸入衣服里,不斷調(diào)戲著他。

    德托忒斯只覺得這是個俗人,而沒發(fā)現(xiàn)遲相楚正看著他,差點一個白眼就丟德托忒斯臉上了。

    男人讓他再喝一杯,而遲相楚也起身照做了。遲相楚琢磨,大概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可以裝作醉酒勾引對方了。而抬頭正準(zhǔn)備做的時候,德托忒斯正巧在看遲相楚,兩個人一對眼,幸運如德托忒斯,只是知道了對方發(fā)現(xiàn)了自己,而倒霉如遲相楚,立刻生理上的發(fā)情,比真醉酒還難受。

    遲相楚坐下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酒精使得隱忍不住的性欲以及染上的幾分艷紅,在那群野獸眼中,這是醉酒后的羞澀。而在惡魔眼中,這就像是自己犯下的錯,讓德托忒斯有些心神不定——只不過沒有悔改的意思罷了。

    那個男人假意貼心地關(guān)照問:“未云,你沒事吧?”“我…沒事的,陳總。”當(dāng)遲相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和德托忒斯,都知道他馬上就大禍臨頭了,——在酒精的加持下,這句話用的語氣,在別人耳里,就是一句執(zhí)拗的撒嬌。

    男人找服務(wù)員要了一杯水,用掌心沖著杯口的姿勢拿的,遞給了遲相楚。遲相楚似乎沒看到浮著的幾粒未溶解的粉末顆粒,就將水一飲而盡。

    男人又對服務(wù)員說了幾句話,服務(wù)員很為難地點了點頭,再后來,德托忒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那瓶威士忌一飲而盡,出了夜總會的門,看一輛黑色轎車從他面前飛馳而過,他點了一根煙,順著轎車的方向慢慢走去。

    遲相楚更難受了,此時身體好像更虛弱了,大概是在車?yán)锏倪@個男人下了藥。車一路上走走停停,最終停下,他被人拉了出來,一陣?yán)滹L(fēng)從他的衣領(lǐng)探入,這讓他至少精神上清醒了一點點。

    推門,被扔在床上,聽浴室里有嘩啦嘩啦的沖水聲。遲相楚嘆了口氣,還是留點力氣吧,一會稍微反抗一下,能讓對方更興奮,也更方便他下手。

    沖水聲停了,又打開了,又停了,但沒再響起來。

    遲相楚懶得睜眼,“我說,給我點機會吧。你們惡魔干涉別人的生命也太方便了吧?!?/br>
    “他把你上了,再把你殺了再拋尸荒野,但你靠著我給你的能力死不了,然后你還要去消除對方對于把你殺了的記憶,最后再若無其事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你不覺得更麻煩嗎?”

    “你們惡魔都是懶蛋——再說了,累的是我不是你,你乖乖收著額外的靈魂還不樂意,非要親自殺了他獲取靈魂,你更麻煩。”遲相楚睜開眼,看見德托忒斯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費勁讓自己的背靠在墻上,“這人的蒙汗藥挺管用的,我現(xiàn)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br>
    “所以,你在暗示我什么嗎?”

    “你說什么呢。不過,我可提醒你了,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讓我自己動是別想了?!?/br>
    “不用你的暗示,我也會做的。”

    “頑固不化的惡魔,”他笑罵一句,又道:

    “把身上的血清理干凈再上來,我可不想沾上這么惡心的東西?!?/br>
    德托忒斯也笑了,走到床邊就吻了上去,互相交換著口中體液的過程中,遲相楚看了一眼德托忒斯,沒有更加燥熱,看來他已經(jīng)是把詛咒解除了。

    “我不是說了讓你清理干凈嗎?”松口時,他問了一句。

    德托忒斯不慌不忙地讓他看了看剛剛掉在他站的地方,一個濺上了血的口罩躺在那里。

    “我特地沒讓血濺到嘴上?!?/br>
    完事以后,遲相楚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還沒脫,皮鞋上多了幾道痕跡,便起身坐到靠近床的沙發(fā)上,也不穿好衣服,就這么敞著點了根煙。德托忒斯在門口的落地鏡整理好衣服和發(fā)型,看他在抽煙,從掛在門口的西裝外套口袋里把他的眼鏡拿了出來,上前給他把眼鏡帶上,又拿了根煙,借對方的煙點燃了自己的,順勢坐在他旁邊。

    “以后你別來摻和我的事,興許那男的高興了,還能給我點錢?!?/br>
    “你又不缺錢?!?/br>
    “人喜歡錢,不應(yīng)該嗎?”雖然有點違心,但他還是這么解釋了,吐出一陣煙霧,在光的照射下更加明顯,“所以,你把這人殺了,怎么辦,他手下人不會來找我事吧?”

    “你不是不想讓我做你學(xué)生嗎,所以我就假冒他一段時間,制造意外死亡就行了。”德托忒斯將煙灰缸往對方面前推了推,“別直接把煙灰弄到地上,著火了還得我來給你擦屁股。”

    “總之,我現(xiàn)在很不爽,你把我的計劃都打亂了?!w呢?尸體怎么辦?”遲相楚把煙直接按在煙灰缸里掐滅,靠著沙發(fā)轉(zhuǎn)頭看他。

    “怎么?我把你干得不夠爽?”德托忒斯沒看他,“你廢話真多,尸體你也不是第一次見,你也不是沒殺過人,每次不都是我給你處理尸體嗎?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等我再造個分身處理了就行?!?/br>
    “就是說,現(xiàn)在我面前這個,不是你本體嗎?”

    “我每天處理的契約很多,我本體離開的話會出一些麻煩,我可沒時間處理破事?!?/br>
    “那你既然是分身,你有沒有自己的意識?我之前看過一些故事,說什么替身有了自主想法啊什么的。而且你明明契約這么多,為什么還要特地來找我?”

    “現(xiàn)實很殘酷,并沒有?!钡峦羞挂厕D(zhuǎn)頭看他,“現(xiàn)在跟你說話的,包括一切動作發(fā)出的想法,都來自‘德托忒斯’本人,只是身體是假的而已。”德托忒斯也掐滅了煙,“跟我簽的契約,大都是一次性的,給他們想要的,然后變本加厲地收取高利貸。你屬于長期契約,和他們不一樣?!?/br>
    “那你能給我做個替身嗎?我明天不想去上課了?!?/br>
    “人類靈魂太過脆弱,靈魂分成兩個的話容易精神崩潰,而且替身也有可能脫離本體。我可以試試用別的靈魂融合你的記憶,做成一個假的你,但也只能在短期內(nèi)使用?!?/br>
    “那你下次能不能試試兩個替身一起……”

    “你要幾個給你做幾個?!?/br>
    把遲相楚送回去以后,德托忒斯又回到了酒店,心想這老大都死了,手下人也沒個來找他的,真是太失職了。

    進房間以后,他把那個男人的尸體從洗手臺柜子里拉出來,讀取記憶后,直接抬手把男人挫骨揚灰,只留下幾件衣物。

    清理了血跡后,他把那身衣服換上,變成了男人的樣子,躺在床上翻看男人的手機,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與道上有些關(guān)系,而且私生活極其混亂。

    他嘆了一口氣,心想他每個月收到的靈魂都是這類貨色,他就一陣惡心??上撵`才分純潔不純潔,他只是要靈魂罷了。安慰自己這么想,他稍微才舒服點。他放下手機,床上還存留剛剛云雨過后若有若無的味道,他枕在不久前遲相楚躺的位置,小憩片刻,便起身打了個電話,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他按照先前男人的記憶去到一家公司的頂樓辦公室簽合同。

    合同沒什么問題,然而他簽下合同后,對方直接把合同交給了旁邊的秘書,并讓所有下人出去,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怎么,還要給我個下馬威嗎?”德托忒斯看向面相有些詭異的公司老總。

    對方笑了笑:“你還是這么毒舌,親愛的?!?/br>
    “別這么惡心,”當(dāng)對方叫自己“親愛的”的時候,德托忒斯就知道這不是真正的人類,只有一個惡魔,會這么叫他,“哈米什,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br>
    “什么嘛,我還想多玩一會的,”哈米什笑,揉了揉眼睛,那原本正常的棕色瞳色,變成了幽幽的墨綠色?!坝H愛的,你在哪我能不知道?你本體不管我,我就來找你分身了?!?/br>
    “哈米什,別來無恙。我們之間的契約結(jié)束了,你受到了懲罰,我也一樣。”

    “可你依舊是眾人之上的高階惡魔,而我不是,我從人類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就是拜“懲罰”所賜嗎?”哈米什看德托忒斯突然認真嚴(yán)肅的樣子,又笑著道:“放松警惕,笑一個嘛,我找你,是為了和你做點交易的?!?/br>
    “我對一個比我年輕幾千歲,卻輕易坐上高階位置的惡魔沒法放松警惕?!?/br>
    “聽聽條件?”

    “……我和你沒什么可談的。”德托忒斯只留下這一句話,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德托忒斯走后,哈米什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與笑意,不久一個員工敲門進入:“老板,我們……”

    “嘭——”

    那個員工的頭直接炸開,血和腦漿濺在了玻璃門上,路過的一人哪見到過這種駭人的場景,大聲尖叫中,那人的頭也炸裂開來。

    “別叫啦,真的,很吵的?!?/br>
    哈米什打開門,笑盈盈地對著剛剛爆炸的尸體說道,向頂樓的出口走去,又狠狠踩了一腳尸體,這才離去。

    遲相楚回到家后,度過了一個安寧的夜晚。第二天跟夜總會老板請了假,然后去上課,今天課少,他只有上午八點半的一節(jié)課,可當(dāng)上完課以后,他才感覺真沒事干,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呼出”閑”的氣體。他到學(xué)校圖書館借了本書,隨便找了個咖啡廳坐著看書去了。

    書沒什么好看的,他看過千篇一律類似這種套路的文章了,翻了兩頁便擱置一邊了。端起旁邊的咖啡時,咖啡已經(jīng)涼了,他不喜歡冰咖啡,更何況這只是杯涼掉的咖啡,他索性放棄飲用了,以免他僅是無聊的心情變得糟糕。

    剛放下的時候,一只手輕輕扣在他的手背上,遲相楚的動作停止了下來,他知道能讓他心情糟糕的人來了?!癢aiter,兩杯美式?!?/br>
    “先生,是要冰美式還是熱的?”

    “熱的。”

    “德托忒斯,”遲相楚把那杯冷咖啡放下推到一邊,看對方自如地坐到對面,“你沒事干就趕緊去找個地方要飯去,我好不容易所有的工作都給我放了假,這是天意讓我休息,你就不能消停一會?”

    “你現(xiàn)在很無聊不是嗎,”德托忒斯托腮笑道。

    新咖啡很快上來了,遲相楚抿了一口,又加了塊方糖。“你來找我干什么?解悶?下個月要工作的時候再找我怎么就這么難?”

    “只是喝杯咖啡而已,抗拒我也沒用。”

    “行,你是我祖宗。不過我們的關(guān)系沒有這么好到形影不離吧?”遲相楚頓了頓,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是這么認為的嗎?”

    “你是不是當(dāng)人類當(dāng)上癮了?!边t相楚沒回答他的問題,而且用的陳述語氣,代表他已經(jīng)認定德托忒斯就是當(dāng)上癮了?!澳蔷涫w你怎么辦了?”

    “和平常一樣。頂替了他當(dāng)了會老總,去簽了幾個合同,明天安排了場車禍,用這種身份活下去,我可待不下去?!?/br>
    “這么說,現(xiàn)在你是另一個分身了?”

    “不都一樣嗎?”

    “也是,”遲相楚把那杯咖啡一飲而盡,向德托忒斯示意,“我先去還書了,你隨意?!?/br>
    德托忒斯沒說話,默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右手食指無節(jié)奏地敲擊桌面。

    德托忒斯突然停止了敲擊,遲相楚應(yīng)聲倒地,德托忒斯過去扶起他,看他還有些意識?!皼]事的,waiter,這是我的朋友,有些眩暈的癥狀而已。我這就付款,其余的事,你不必管了?!?/br>
    “醒了?”遲相楚剛睜開眼時,聽見德托忒斯這么問。

    遲相楚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自己家,但是現(xiàn)在他這個做主人的并沒有很自由,而被綁在一個比較高的椅子上,只能抬眼看他。

    “德托忒斯,你怎么又……”

    他話還沒說完,德托忒斯直接吻了上去。一句話也沒說,遲相楚頭向后傾,試圖掙脫他,勉強能動的手指在背上畫了一個“×”。好不容易掙開這個吻,遲相楚喘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今天沒心情玩,快放開我?!?/br>
    “放開你可以,”德托忒斯手一抬,綁著他的紅繩果然飄在空中自動解開了,而下一秒,紅繩突然快速伸直,直接綁住了遲相楚的手腕?!暗鎸δ?,是今天我最后一件要事。”

    說完,不知什么時候,德托忒斯把他從椅子上拽下來,衣物和地板發(fā)出“滋滋”的摩擦聲,直到拖到了臥室,德托忒斯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解開對方的衣服就開始一點點品嘗他的獵物。

    遲相楚全程都忍痛沒出聲,而德托忒斯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伸入了他的褲子里,探著微微的水漬,然后不斷深入。這時他才在雙重攻勢下發(fā)出隱隱的喘聲,而德托忒斯似乎并不滿意這種忍耐,直接抽出手指,讓對方坐起來,直接把他抱起來,對準(zhǔn)洞口,把身下的陰 莖直接插了進去。

    遲相楚沒忍住,還是叫了出來,痛得貼在對方的胸膛上,而對方的一只手懷著他的肩,緩緩耳語道:“放輕松,寶貝?!?/br>
    聽了這話,遲相楚的手攥成了拳,閉上了眼,任由對方支配。而意亂情迷中,遲相楚只感覺幾滴熾熱的液體滴到了自己的臉上,而對方也停了動作,他睜開眼,是血。

    而德托忒斯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德托忒斯”。

    “你能做出來的事,遠出乎我的意料?!?/br>
    后面的“德托忒斯”手向后一扯,直直把他心臟扯了出來,遲相楚面前的“德托忒斯”心臟處直接涌出鮮血,濺在了白床單上。面前的“德托忒斯”大笑著:“德托忒斯,你行。你的小美人,確實叫得夠sao的?!?/br>
    “哈米什,你既然敢這么做,那我也就對你不客氣了?!?/br>
    后面的德托忒斯直接把心臟一捏,炸裂的心臟血濺在了遲相楚的臉上和身上。而哈米什假裝的德托忒斯直接化作灰塵消散了。

    “果然,是假……”

    “遲相楚,”德托忒斯把他壓在床上,用手摸著他的臉,卻帶著隱隱的力道,另一只手解開了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你他媽連我都認不出來了,你是不是賤啊。”

    “我……沒有,德托忒斯,你先從我身上起來,你聽我跟你解釋?!?/br>
    “解釋什么,解釋你和那個就因為我拒絕了和他的交易就來找你的惡魔上了床?”

    “我知道他是假的,你別多想……”

    “還在騙我?你以為我沒看見你那yin亂的表情?”德托忒斯右手拇指摩挲著他沾了血的唇,“你真他媽夠sao的?!?/br>
    “我,等……”遲相楚還沒說完,德托忒斯直接就插了進去,沒給他一點余地。突然的疼痛仿佛頂?shù)侥c胃一樣劇烈,他吃痛叫了出來。他感覺德托忒斯就像是瘋魔了一樣,眼里只有艷色的性欲。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以及遲相楚曖昧的喘息聲中,德托忒斯一遍又一遍的問誰才是和他簽訂契約的人,誰才是他唯一的主人。

    遲相楚不知道為什么他生這么大的氣,后知后覺他和假冒他的那個惡魔關(guān)系大抵非常不好,剛想安慰性的回答,卻被狠狠地頂撞所引出的叫聲代替。適應(yīng)了這種力度后,他將叫聲放緩,而對方卻又一次狠狠撞了進去,讓他疼得要死,也不管解釋了,罵他混蛋,罵著:“你他媽有沒有?。?!三天一天都不閑著把我干得腿軟!你還生氣!我他媽都想把你干碎了扔下水道!”

    他剛口嗨完,馬上就后悔了,對方的動作停下來了,讓他預(yù)感大禍臨頭。

    德托忒斯抽了出來,但并沒有讓遲相楚感到很放松,他現(xiàn)在看著德托忒斯一臉冷漠,倒有一種他做錯事的愧疚。

    突然,德托忒斯一把把他拽起來,照著哈米什的姿勢把他抱起來讓他在自己身上,直接插了進去。

    這種體位沒什么特別的,但會讓yinjing全都進入對方的身體里。德托忒斯惡狠狠道:“你知道,我可以改變我這個替身身體的體型吧?”“等下,德托忒斯!我剛剛是……氣……”還沒能說完,他感覺自己的下身突然變得緊繃擁擠起來了,捅得他眼淚快要掉下來??傻峦羞共]有就此罷休,直接一個手懷著他的腰,腿也不閑著,讓遲相楚上下劇烈搖晃,直接讓他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德托忒斯,求求你了……停,停下來……”

    “不是很喜歡他這么干你嗎?覺得我不行的話,我不把你干死,你能改變觀念嗎?是不是?到處發(fā) 情的母 狗?”

    “不行,求求你……放過我吧德托忒斯……我,我沒有和他……我真的知道他是假的……”遲相楚的話不同于他的淚,他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不出一句完整連續(xù)的話,而眼淚卻是隨著撞擊不斷涌出。

    “是嗎?”德托忒斯反而更加狠心,“證明給我看吧?!?/br>
    可現(xiàn)在誰都知道,遲相楚除了疼得不停地叫,沒有什么能做的事了。

    隨著一陣熱流涌進身體,幾滴濁液從洞口縫隙流出來。他趕緊調(diào)整了呼吸,把眼淚收了收,“德,德托忒斯,我真的……”

    “你以為就這樣停了?”

    “?”

    德托忒斯把遲相楚抱起來,走到了客廳,打開了天臺的門,把他放下來,摁著他把他壓在了欄桿上?!澳悖摇@……”遲相楚一時語塞,而德托忒斯也沒管他,又一次插了進去。

    遲相楚納悶他是怎么這么快硬起來的——可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又一次被干得天花亂墜了,連喉嚨都有些嘶啞了。敞開的衣服被風(fēng)刮起來,隱隱撫摸著他的肌膚。剛剛的jingye和又一次被cao出來的汁液被yinjing在深處攪拌融合,并在抽插中濺出。德托忒斯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揉捏著他的屁股,聽著對方的喘聲,繼續(xù)加快了速度。遲相楚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嘴中的津液隨著撞擊也不斷落到地面上,索性更加配合德托忒斯的動作,用自己的行動彌補一下他,連叫得都更加用心了些。

    在天臺上并沒有持久多久,當(dāng)jingye又一次灌滿了遲相楚時,他直接腿軟跪在了地上,也不管褲子臟不臟了。德托忒斯心里還是有些怒意,但依舊把他扶起來了,然后聽遲相楚迷迷糊糊地小聲嘀咕:“德托忒斯……是知道我只喝拿鐵咖啡的……”

    “也不會,叫我寶貝的……”

    德托忒斯皺了皺眉,把他放在了浴缸里,用溫水給他洗了洗身子,把他抱到床上,把床品用魔法把各種污漬都清理了,再給他蓋上被子。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后,德托忒斯關(guān)上燈,守了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