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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祁遠總在江懿外出時巴巴個不停,對他進行微信轟炸,江懿索性把他拉黑了。 祁遠說不憋屈是假的,他真的就是擔心那個何昊對江懿做什么,他擔心地睡不著覺,又不敢對江懿說太多,怕他煩。 于是晚自習一下課祁遠就賭了江懿,拿下他的耳機,低聲下氣道:“江懿,以后別去何昊家了,你要是不想住宿舍,那就去我家吧?!?/br> 江懿被他逗笑了,疑惑道:“我為什么要去你家?” 祁遠臉都紅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只好退一步說:“那你晚上別在他家睡覺行不行?” “為什么?”江懿繼續(xù)反問。 “……危險。”祁遠想了半天,想出來這么個詞。 江懿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說:“我覺得寢室里有你更危險?!?/br> 祁遠:“……” 他沒法反駁。 好在江懿還是跟他回了宿舍。 半夜其他人都睡著時祁遠還悄悄爬上了江懿的床,床不大,兩人被迫挨得很近,江懿被嚇到了,手腳并用地推他。 祁遠用了勁把人控制住,小聲說:“你別動!小聲點,我有話跟你說?!?/br> 江懿蹙著眉看他,臭著臉被他抱在懷里,低聲說:“說完趕緊滾?!?/br> “我想親你?!逼钸h認真地說。 “你別逼我扇你?!苯步鋫涞嘏c他保持一些距離。 “親一下就行,江懿……”他帶著撒嬌的語氣叫江懿的名字,聽得江懿一言難盡。 祁遠當他是同意了,說了句“那我親了”,然后湊過去堵住了江懿的唇瓣,江懿還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又想起是在宿舍里嚇得屏住了呼吸,不敢動作,任祁遠親著親著伸進了舌頭。 濕乎乎的舌尖撬開他的唇瓣,舔到他的舌頭,交纏起來。江懿小幅度地在祁遠懷里掙扎起來,卻被祁遠扣住后腦吻地更深。 沒一會兒,江懿被他親得身體都軟了,安靜地被抱在懷里,半張著嘴讓祁遠又舔又咬,小聲喘著氣,皺眉閉著眼的樣子沾染了情欲。 等到祁遠放開他時,他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唇,反應過來耳朵就紅了,惱羞成怒地看著祁遠,忽地抓著祁遠的頭發(fā)又親了回去,親夠了重重地咬了一下祁遠的下唇。 祁遠痛的皺眉,卻還是要笑,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湊到他耳邊說:“我走啦,乖乖睡覺?!?/br> 說完他悄悄摸下了床,去洗了個臉,冷水讓他冷靜了些,可下邊還硬著,站了好一會兒他才回去睡覺。 而另一邊江懿也不好受,他的身體回憶起了祁遠的觸碰,不僅硬了,更羞恥的是,被祁遠探索過的身體起了反應,腿間有些濕潤粘膩。 夜里沒有光,誰也看不見江懿眼里的濕潤,于是那水汽轉(zhuǎn)瞬即逝。 睡前江懿把祁遠從微信黑名單里放了出來,發(fā)過去一句話:“我早晚錘爆你那狗頭?!?/br> 祁遠在床上狠狠憋住笑往他那兒看,心想怎么能這么可愛,跟撒嬌似的。他笑著回了一句:“我等著呢,跟我談戀愛吧,你想怎樣都行?!?/br> 江懿最終還是沒回他,祁遠說不失落是假的,但他已經(jīng)預料到了,甚至還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雖說祁遠跟他說了那樣的話,在那之后卻跟他接觸不多,江懿沒來由心里有點煩躁,總覺得祁遠拿他不當回事,想對他做什么就做,所以想說什么也就說了,只顧自己是否過癮。 所以江懿看他愈發(fā)不順眼,又常常夜不歸宿了。何昊再眼瞎也看出他遇到什么煩心事了,還帶了酒回來陪他喝。 他現(xiàn)在是真把江懿當朋友了,誰讓江懿實在是不愿意讓他睡呢。何昊倒也不是特別執(zhí)著,雖然江懿確實長得好看,但何昊也不缺床伴。 “你失戀了?”何昊開了瓶酒,開門見山地問。 江懿疑惑地看他,說:“為什么這么問?” 何昊把酒遞給他,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笑道:“你這幾天表情跟吃了蒼蠅似的,活像個死了丈夫的小寡婦?!?/br> “你才寡婦?!苯步舆^他手里的香檳,跟他一起靠著沙發(fā)席地而坐,仰頭喝了口酒,接著說,“我就是遇到了個傻缺而已?!?/br> 聽他這么說,何昊感興趣的眼神已經(jīng)透露出他八卦的心情了,也喝了口酒,問:“怎么說?” “他說想跟我談戀愛。”江懿說。 何昊等著他說下文,卻不見他有要往下說的樣子,睜大眼睛道:“沒了?” “啊,沒了?!苯裁鏌o表情道。 何昊莫名其妙地“哈哈”笑了幾聲,說:“你們小孩兒真有意思,以為一句話就能處到對象???” 江懿聽著他的話眉頭緊皺,說:“我也沒想跟他有什么?!币幌氲狡钸h他心里就不舒服,還是不要有什么牽扯最好。 “也對?!焙侮毁澩溃霸鐟俨缓??!?/br> 江懿眼尾挑起看他,似笑非笑:“那你之前還想睡我呢?!?/br> 何昊回答:“那我肯定會追到你然后等你成年才做別的啊,我又不是禽獸?!?/br> 桌旁擺了一個又一個的酒瓶,喝到最后江懿有些飄飄忽忽的,腦袋里有點暈,閉上眼睛前他卻恍惚間想起祁遠跟他說對不起的樣子。 他半瞇著眼苦笑,酸澀地想,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