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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夜里的大橋上霓虹燈閃,蕭蕭過歇歇,余沅聽著車馳騁而過的聲音,他縮在南序町的懷里,余沅感覺到了南序町的沉穩(wěn)心跳,一下一下地也在敲擊著他的心臟。 就再待一會兒,余沅這樣想著,干脆就閉上了眼睛。 他馬上就要脫離這個溫熱的懷抱,要重新裹起偽裝的面具去面對南序町,不能讓他看出端倪。 “阿序……,你身上好暖哦。”余沅忍不住在南序町胸膛來回輕輕蹭,像是只剛出生的小奶貓,尋找著溫暖和愛撫。 “嗯?!?/br> 南序町也摸摸他的頭,不時的車輛行過,遠光燈像是一束晨陽照在相擁的他們身上,可很快,他們的身影又藏匿在無聲無息的黑暗里。 “阿序?!庇嚆鋸哪闲蝾膽牙锍鰜砹耍氖诌€是緊緊攥著南序町的衣袖生怕自己一個撒手他就會跑了。南序町不說話,淬黑的眸子盯著他,聽他說話。 “我……我……”余沅不知道從何說起,他該怎么提之前的那場爭吵。 不,是他們單方面的無聲默契。 “嗯?你要說什么?” 南序町突然從沒覺得自己如此惡劣過,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引誘著余沅去說出事實的真相。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我錯了?!?/br> 看,又是這樣,他們之間無論是誰做錯了事,余沅總是第一個道歉的人,他習慣把錯攬在自己身上,喜歡去遷就他。 “瞞著我什么?” 瞞著他,喜歡安題這件事?不會,他不會讓余沅和安題在一起的? 余沅心里糾結,他要告訴南序町自己喜歡男人嗎? 正當余沅下定決心要說出口時,南序町的話像是從很遠很遠的時空傳來的,踏過光波和空氣。 那句。 沅沅,我喜歡你。 直直地進入他的靈魂里,刻進了血rou,寫在了骨骼上。 余沅淚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他滿臉,南序町見了慌張地抬手去擦“怎么了?沅沅,你別哭?。 ?/br> “阿序,你剛剛……你剛剛說什么?” 余沅哽咽著聲音去問南序町,他怕剛才那句話是他做的一場夢。 一場荒唐的白日夢。 南序町以為余沅怎么了,聽到他這話后,手上還是幫他拭淚,低鳴輕震的酥麻聲響起,南序町靠近了余沅的耳朵,輕聲道“我喜歡你,沅沅?!?/br> 南序町突然就想通了,余沅喜歡安題又怎么樣?他要先給余沅告白,余沅肯定也喜歡他的,他這么好,余沅為什么要去喜歡一個外人? “你喜歡我嗎?”南序町似乎有些不甘心,他想要余沅回應他,他不想余沅喜歡安題。 “嗯……”余沅抬手揉揉酸澀的鼻子,他感覺臉有些紅,隨之而來的還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鼻音有些重還帶著悶哼,但南序町還是聽到了。 余沅說喜歡的,余沅喜歡他。 余沅被摟進了懷里,南序町的喘息聲炸在他耳邊,余沅伸手摸了摸南序町的胸膛,他的心跳聲變快了,余沅抬起腦袋去看南序町“阿序,你心跳好快??!” 余沅抬著頭,下巴抵在他胸前,大眼睛眨巴眨巴著看他,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眼角微紅,蔓延到鼻尖,南序町心上就被重重一擊,他又抱緊了余沅。 “緊張……我緊張……”南序町磕磕巴巴地說不出來話,他怕余沅拒絕他,其實在余沅攔著他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不成功,大不了他就從這橋上跳下去。 “緊張什么?”余沅從沒見過南序町這個樣子,他眼里的南序町不管遇到什么時間都是游刃有余的,余沅忍不住踮起腳尖,啪嘰一口親在了南序町的唇上。 “阿序好笨哦!” 語氣里是笑意還帶著些嬌嗔,南序町臉噌一下地就漲紅了,他眼睛發(fā)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余沅的唇“能……能再親一次嗎?我……剛剛還沒……還沒反應過來?!?/br> 余沅也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做了什么,兩個人對立站著,都低頭紅了臉。 “不行嗎?” 南序町委屈上了,余沅拿這樣南序町沒辦法,他只好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那你閉上眼睛!” 南序町聽話地照做了。 余沅抬手捂著亂跳的心口,最后抬腳去親南序町,恰巧有輛車行駛而來,遠來的車燈亮起,照亮了他們一觸即分的唇。 少年相攜走過十幾載,終是兜兜轉轉間,落了春花,失了心。 那日之后,他們和好了。 安題一如既往地坐在柜臺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最讓他忽視不了還是南序町若有若無的敵視視線。 余沅也若隱若現(xiàn)地察覺到了南序町對安題的敵意,可他只要低聲地喊一聲阿序,南序町就會乖乖地收回視線。 等吃過飯,少年們又背起書包,朝安題擺擺手,奔赴旅程。 安題看著他們臉上的笑意和相依偎的身影,臉上也是笑意。 安題站在梧桐樹前,他仰頭閉眼沐春光,想起來那個白衣少年。 “我叫徐誦堂?!?/br> 清冽但冷漠的聲音也擋不住那股蓬勃朝氣。 他們也是在那個明媚陽光下分手的。 可安題有些不明白,明明他們都還愛著對方,為什么還會分手呢? 時間的漫長和看淡的人情世故讓安題明白了,原來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并不只是世俗的偏見還有本就處于世俗之中身不由己的他們。 安題沒參加高考,他聽說徐誦堂出了國,他厚著臉皮打了無數(shù)電話發(fā)了很多消息才從徐誦堂的一個朋友那里得知他是明天的飛機。 安題偷偷打了車去了機場,他不知道徐誦堂是什么時候的飛機,他只好一大早就等在了那里,只為再偷偷看徐誦堂一眼。 安題等了很久,久到徐誦堂站在他面前時安題還是一愣,他梗著脖子嘴硬,一副輕松爽快的樣子對徐誦堂說道“我就是……碰巧在這兒送個朋友。” 徐誦堂沒說話,他看著安題發(fā)青的臉色和蒼白的嘴唇,眼底微微動容,他很想把安題抱在懷里跟他說,他不走了,他不會出國了。 可理智喚醒了他,徐誦堂沒什么動作,他脫下外套披在衣著單薄的安題身上,像以前一樣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輕聲說道“回去吧?!?/br> 徐誦堂提著手邊的行李箱要走,卻被拉住了手腕,他垂眸去看安題低著的頭,努力忽視安題哽咽顫抖的聲音“能不能再抱抱我?” 安題手臂微微顫抖,他怕徐誦堂拒絕他,可是他最后還是得逞了,徐誦堂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落下一個火熱的輕吻,他說道“再見?!?/br> 徐誦堂走了,安題手里攥著徐誦堂的外套,他手指發(fā)青,跌坐在地上輕聲抽泣起來。 安題考了廚師證,他去了三里街把糖葫蘆店周圍的店盤了下來開了一家飯館。生活也算過得去,安題也依舊守著那家小糖葫蘆店。 他托腮坐在桌前,幻想著有一天,那個少年會穿著白色黑褲騎著單車踏著春日暖陽來到玻璃柜前,伸手敲敲,用清風爽朗的少年音肆意地說道“要一串糖葫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