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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幾天后,安題給余沅打電話,讓他下來一趟,余沅穿著單薄的睡衣就下了樓,他看到了坐在花壇旁吸煙的安題。 余沅陪著安題坐在大院外的花壇旁,他看著安題腳下的無數(shù)煙頭,還是忍不住勸道“安哥,別再吸那么多煙了,對身體不好?!?/br> 安題夾著手里的煙頭,又吸了一口煙道“沒事,我沒多大煙癮,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br> 余沅又仔細看了幾眼那地上的煙頭,臉上是明晃晃的不信。 安題搖頭失笑“好好好,不吸了?!?/br> 他敗給了余沅,安題抬手掐了煙,他清了清有些干澀的嗓子“你和南序町那小子吵架了?” “沒有?!?/br> 余沅自問他沒和南序町吵架,只是,只是,冷戰(zhàn)。 對,冷戰(zhàn)。 “前幾天顧聞去我店里吃飯”安題見余沅一臉不想承認的樣子也不逼他,余沅都沒撐過三秒,他有些生氣“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說?。俊?/br> 余沅覺得他們已經(jīng)是高中生了,卻還能讓安題為他們cao心。 “你可別怪小聞”安題搖搖頭“他什么都沒和我說,就是,跟他小弟來吃飯的時候提了兩嘴,聲音有點大,被我聽到了。” 余沅低頭不說話了,他扣了扣手指,有些難受,這是南序町第一次和他冷戰(zhàn),他們已經(jīng)三天都沒說過話了,他也想和南序町道歉,可南序町一冷著臉,他就退縮再不敢和南序町說話了。 接著幾天,不是老師找他就是同學找他,余沅就納了悶了,南序町什么時候冒出這么多同學,還都是女生。 想到這里,余沅更加灰心喪氣了。 “是因為我吧?!?/br> 夜里有些冷,安題只穿了一件短袖,他的外套披在了余沅身上。 安題用的是肯定句,他早就知道了。 “雖然我不知道大致細節(jié),但還是能從你和別人打架這件事里猜出來個大概,因為我喜歡男人?” 余沅不會撒謊,有涼風吹過,余沅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乖巧地點了點頭。 安題打了個哆嗦,他搓了幾下胳膊,以余沅還小的理由拒絕了余沅要把外套還給他的提議。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很長也很短,僅普普通通的三言兩語道盡,也承載了曾經(jīng)恣意青澀的少年數(shù)不清道不盡的年少輕狂。 故事里有個少年,他從小沒了父親,母親告訴他父親死了。少年和母親還有爺爺相依為命,爺爺在三里街開了個糖葫蘆攤,他每日都會坐在柜前叫賣,少年放學回家就會坐在爺爺身邊學著叫賣;母親在外做小工,支撐起了整個家庭。 少年很爭氣,成績很好,這種情況維持到少年初中,隨后母親再婚,少年跟著爺爺生活,他學會了逃學打架,只為求得母親的一點關注。 可母親只會失望地對他搖頭,責罵怨恨他,少爺不明白,他變得更叛逆了。 少年升入了高中,那是他母親找人塞錢才把他送進去的,接著在入學第一天少年便因為打群架一戰(zhàn)成名。 他吊兒郎當?shù)卣驹谏炫_上念檢討書,他的身邊站著另一位少年,風光月霽,不同的是,他手里是代表著學校榮譽的演講稿。 自那以后,少年開始去找那個優(yōu)等生的麻煩,可人家根本就不會看他一眼,可命運使然,少年在自家攤位上看到了那位肆意高雅的優(yōu)等生。 他們在相處中慢慢相愛了,可幻想總是會破滅的。 他們之間的戀情被發(fā)現(xiàn)了,他退了學,優(yōu)等生的母親拿著支票讓自己離開他兒子,他沒收。他挺著背帶著一股韌勁和不屈走出店門,他要像別人證明,同性戀沒錯,喜歡一個人更沒錯。 可是當少年鉆進一個陰暗孤寂的小巷子里時,他鼓起勇氣努力站直的腿根終于軟了,他踉踉蹌蹌地跌坐在地,蜷曲起雙腿,他的手還在不停顫抖,那是他孤身一人面對世俗的勇氣,那是他少年時的意氣風發(fā)和證據(jù)。 現(xiàn)實從未也永遠不會眷顧憐惜少年。 最后的最后,少年的母親瘋了,爺爺死了,他再也沒了家。 他們沉默地坐在風里,沙沙的葉聲嘩啦響起,有蛾子在昏黃的路燈下來回飛動,噼里啪啦的微。 安題略顯沙啞又低沉的聲音盤旋在余沅耳邊,不知什么時候安題手里又多了一根煙,明明暗暗的猩紅點,安題又吸了一口煙,他仰頭吐出煙圈,余沅覺得他這個時候是輕松的肆意的,明明是在給他講故事,卻好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擔。 “安哥,我……我好像喜歡阿序,但是我好怕,怕他像其他人說的那樣,覺得我惡心。” 安題頓了頓,他最后抬手揉了揉余沅的頭笑道“因為知道我喜歡男人,爺爺死了,mama瘋了?!闭f到這句話的時候余沅感覺到安題的聲音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小芋圓,我們沒必要去用性別判定喜歡一個人的對錯,這個世俗沒錯,相愛的我們更沒錯。我相信有一天,我們會光明正大的站在這個美好又多情的世界里,說句我愛你?!?/br> 時間不早了,安題掐了手里明暗昏亮的煙頭,余沅在安題站起身時撇到了安題的腕骨處,安題很白,那股墨色字體在白的襯托下很顯眼。 XST 是那個優(yōu)等生的名字,余沅想。 余沅拿過手里的衣服遞給了安題,安題沒接,他讓余沅披著別著涼了,余沅點了點頭。 安題抬腳就要走,余沅捏了捏手指,但還是問出來了。 “那你還喜歡他嗎?” 風突然變大了,花壇里的花搖曳著晃動,有幾聲鳥的哀鳴傳來,空蕩孤寂的,安題沒回頭,他只是伸出手向余沅示意自己走了。 留下那句未說出口的回答飄散在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