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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青階紅瓦,白墻綠柳。 余沅第一次見南序町是個明媚肆意的日子,他抱著手里臟污的皮球,看著一輛他從沒見過的豪車停在自己面前,接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就踩著高跟鞋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女人看到了他,眉毛輕皺,余沅雖然還不會為人處世但他還是從女人的臉上看到了她對自己嫌惡。 余沅抱緊了手里的皮球,他向后退了幾小步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卻在轉(zhuǎn)頭只是看到了穿著白色小西裝和锃亮小皮鞋的男孩。白嫩如玉,男孩眼睛很大,像是嵌了兩顆黑葡萄,晶晶發(fā)亮。只是神色冷漠,男孩和他對視了,余沅抱著球愣在原地,他不敢動了。 誰知男孩徑直向他走來了,余沅很害怕,他手上發(fā)顫余光中,余沅舉起手里的球擋在了自己面前,希望男孩沒看見自己。 “小序!” 余沅緊緊閉著眼睛,男孩沒看他只是和他擦肩而過,好似連個正眼都沒看他。 余沅睜開了眼睛,女人也錯過他去追男孩,等人都走了,余沅看著男孩的背影發(fā)呆。 他可真好看,余沅想。 那是他們第一次初遇,許是余沅撿皮球太久了,鄧艾和唐飛就來找他了,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余沅呆愣愣地站著,手里還抱著沾著泥水的皮球。 其實,也算不上是皮球了,那是余奶奶用破廢的橡膠皮給讓們扎的,雖然不專業(yè)但還是可以拍起來。 “沅沅,你怎么啦?” “摔了?摔哪兒了?” 余沅抱著皮球被兩個人好一頓詢問,直到余沅和他們解釋明白后,兩人才松了口氣。 余沅乖巧地跟在兩人身后,他扣了扣已經(jīng)半凝在他手上的泥巴,黃土泥巴稀稀拉拉地掉落,余沅白凈的臉上也以為進(jìn)坑撿球粘上了些污漬,余沅有些戀戀不舍地朝相反的方向看了看,最后低著頭在鄧艾和唐飛的不斷催促下小跑著走了。 上世紀(jì)九十年代余沅的爺爺搬進(jìn)了大院,從此以后在此安了家。 余沅從小生活在大院了,他被余奶奶帶大,父母在他出生的時候出了車禍去世。 余奶奶曾一度想跟著兒子兒媳去了,但看到尚在襁褓之中的余沅,滴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咕嚕咕嚕轉(zhuǎn)。那時侯的余沅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降臨在他身上,他咧著嘴抓住了余奶奶的手,咿咿呀呀地喊話,余奶奶含著眼淚抱住了自己的小孫子。 余沅在小的時候曾經(jīng)問過余奶奶,唐飛哥哥和鄧艾哥哥都有爸爸mama,他為什么沒有? 余奶奶搖著蒲扇給余沅扇風(fēng),又遞給他一塊紅艷多汁的西瓜,帶著皺紋的臉上和藹地對余沅說道“我們沅沅也有爸爸mama,只是爸爸mama他們,在星星上看著我們乖寶,每天乖寶睡覺的時候,只要星星亮了,那就是爸爸mama在想著我們乖寶呢。” “星星……,奶奶,爸爸mama在和我打招呼嗎?” 小小的余沅伸手指了指黑夜里的繁星,一閃一閃的光亮帶著銀色向他吐露著心聲,余沅抬頭閉眼朝天空說道“爸爸mama,我好想你們,你們也想想我吧。” 小余沅睜開了眼睛,果不其然,那星星正在閃爍著光芒,小余沅忙拉著余奶奶的衣袖讓她看,說爸爸mama也在想著他。 小余沅做了個夢,夢里他和一群星星做了朋友,他躺在彎月上,星星圍著他轉(zhuǎn)圈都在告訴他爸爸mama很想他,小余沅在夢里笑了。 余奶奶依舊搖著蒲扇給小余沅驅(qū)熱,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給余沅唱著哄他入睡的童謠。 余沅長的嫩白,院里的男孩子都不喜歡跟他玩,都覺得他是個女孩子,嫌棄他嬌嫩,唐飛和鄧艾比他打幾歲,現(xiàn)在在上二年級,不能時時刻刻在他身邊。 余沅只能自己在沙場堆沙子,他就會被那些熊孩子欺負(fù),他們會搶過余沅的沙桶扔在地上,還會推倒他堆起的沙地。 熊孩子們一臉得意洋洋地抱臂看著余沅,臉上全是得逞的微笑,余沅并沒有他們預(yù)想中的憤怒生氣,他只是乖乖地去身拍拍身上的沙土,彎腰撿起沙桶和鏟子,轉(zhuǎn)身走了。 幾個欺負(fù)他的人看他這個樣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攔著了余沅,帶頭的熊孩子搶過他手里的東西一揚(yáng)手,沙桶和鏟子就落到了沙場外的小花池里。 “唉……,那是我的東西……” 余沅仰頭沖那個帶頭的高個子爭論,那熊孩子看他軟軟嫩嫩的樣子覺得不虞,他伸手指著余沅說“你占了我們的場地,我不該扔你的東西?” 熊孩子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讓余沅生氣,他氣鼓鼓地喊道“這是大家的地方,不是你自己的!” “大家……,呵!這地方是本大爺?shù)?,你算什么東西?” 熊孩子都應(yīng)和著高個子男孩,余沅突然就想起來了,這是他們對街家里開小賣部的高天陽。 這里面有一大部分人都是因為高天陽喜歡帶家里的小零食給他們吃,所以他們都跟著高天陽欺負(fù)人。 余沅氣不過,又要跟他們吵,眼看就要上手推攘起來。余沅不知怎么的,就被絆倒在地,他穿的是小短褲,細(xì)白的小腿筆直地立著,他這一絆碰巧磕到一塊尖銳的石頭上,血就立馬流了出來。 本來趾高氣揚(yáng)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們看到余沅隨著膝蓋流到白襪上的血,瞬間被嚇得東竄西逃,一眨眼就不見了。 余沅看著腿上的血,終于忍不住坐在地上號啕大哭了起來,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只要流血就是要死了,余沅傷心極了。 余沅伸手抿著眼淚,可怎么也擦不干凈。 突然有個聲音傳進(jìn)余沅的耳朵里“別哭了!” 余沅愣了愣,他的哭聲停了一秒鐘,接著又繼續(xù)哭了起來,他邊哭邊想自己肯定是要死了,要不然怎么會聽到聲音。 于是乎,余沅就哭得更兇了。 “我說,你別哭了!” 余沅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熟悉的皮鞋,不過不是白色的,是黑色的。 他抬頭去看,是昨天見到的男孩。 余沅迷蒙著淚眼去看男孩,男孩臉上明晃晃的嫌棄,他低下身靠近了余沅。 恍惚之間,余沅聞到了男孩身上淡淡的香味。 “不許哭了!” 余沅被嚇住了,他閉上了嘴巴,可能是因為哭得太兇,余沅鼻子里冒出一個大大的鼻涕泡,男孩立馬向后退了退,余沅又咧開嘴巴哭了。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 男孩笑了,他指著那個泡泡朝他說道“你怎么這么傻!” 余沅不哭了,他抓了一把手下的沙子朝男孩扔了過去,因為勁兒小,沒砸到男孩卻糊了自己一臉。 余沅張嘴呸呸呸地要吐出沙子,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男孩似乎看余沅哭得太可憐了,只好小大人一般嘆了口氣,他拿出兜里的紙巾給余沅擦了擦鼻涕,又換了一張給他擦眼淚。 余沅愣著眼睛去看男孩,嘴里就情不自禁地說“你真好看?!?/br> 男孩愣了一下,他抬眼看了余沅一眼,又低頭給他把腿上的血擦掉,他仔細(xì)看了看,余沅傷地不深,只是看上去嚴(yán)重,現(xiàn)在傷口基本上不流血了。 余沅低頭戳了戳自己的傷口,又抽噎著問,還帶著小鼻音“我是不是……嗯……要死了?!?/br> 男孩沒說話,只是在低頭給他擦腿,余沅見男孩不理自己,又抽了抽鼻子。 “不會,不會死的?!?/br> 男孩收起手里的紙巾,他瞪著眼睛伸手捏住了余沅還要哭的嘴巴,威脅道“不要哭了,再哭,我就打你了?!?/br> 他們離得近,余沅只好眼含淚水乖乖地點了點頭。 男孩松開了手,他做勢要走,余沅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男孩手腕很涼,卻在這初夏里是另一番姿態(tài)。 “謝謝你?!?/br> 余沅十分真誠地朝男孩致謝,眼睛眨巴眨巴的,男孩被這目光看的無奈,他只好回頭說了個“沒事。” 余沅心情很好,他又追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拂開了他的手就要走,他沒轉(zhuǎn)頭就要往外走,等走出一段距離之后,還是忍不住回了頭說道“我叫南序町。” 余沅迷惑地眨了眨眼,最后他雙手握拳鄭重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天地氤氳之間,有光刺破云端,照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