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上琵琶女,夢中男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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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將身上打理干凈,便往后宮去。 走到賢妃宮外,還未進(jìn)門,隔老遠(yuǎn)就聽見一個女人大聲嚎叫:“大郎??!你為何看也不看我一眼!” 那邊太監(jiān)過去通報,天子走進(jìn)宮門,賢妃收了臉上的表情,整理衣服見駕,身上的刺繡勾的毛毛須須,她尷尬著收起袖子一拜。 一只花貓一動,跳到天子身上,喵喵的叫,天子本能抱住,福公公見是只貓,松了口氣,賢妃白了臉,說道:“還不把大郎帶下去!” 那貓見人要來取他,伸爪子去撓,天子抱著摸了摸讓眾人退下,徑直去上座,賢妃在他背后幽怨的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天子一邊摸貓,一邊問道:“從哪里弄來的貓?” 那貓咕嚕嚕叫著,被天子摸得舒服,甩著尾巴蹭天子,賢妃想要靠近,被它一爪嚇退,只好站在一旁說道:“許是宮外蹦進(jìn)來的野貓,怎么對陛下如此親切,對妾碰都不讓碰一下。” “你過來。”天子輕聲說道,勾著貓的下巴讓賢妃靠近,另一只手抓貓身上的毛,讓賢妃和他換手,終于擼上一把,賢妃臉上帶上笑容,說道:“陛下果然會對它的秉性,可惜御獸園不在了,不然它也能有個去處,逃過一死……” “你要是想養(yǎng),就養(yǎng)在身邊,不過是一只寵物,當(dāng)在宮中解悶。”天子將貓安撫著遞給賢妃,賢妃小心的抱住,有些猶豫說道:“太后曾說宮中禁止養(yǎng)貓,若是被人看見恐生事端,還是送出去得好?!?/br> “無事,就說朕許了。”天子摸了兩下那貓,松開手,繼續(xù)說道:“上次宮中送出多少人?” “裁去小半,想來這貓還是因為人員裁撤換班不暢進(jìn)的宮里?!辟t妃摸著貓,問道:“陛下這次來找妾,有何事?” “你代掌鳳印底下的人又剛剛交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當(dāng)前需見見王公大臣的女眷,日后壽宴你才好鋪陳。” “只是春日宴已過,妾用何種名目?”賢妃低下頭來,看著手里的貓,想了半刻,抬眼笑著說道:“御園內(nèi)的牡丹將開,不如就辦賞花宴可好?” “那就這樣,你差人去辦?!碧熳勇犓f,點頭,打算離開,被賢妃叫住她抱住貓笑著說道:“陛下等等!宮中樂舞排了新曲,陛下可要去看?壽宴將至,陛下需過過眼?!?/br> 天子聽她說,點了點頭,跟著去教坊見新排樂舞,心中也猜到賢妃這是借他給貓正個名,好光明正大將貓養(yǎng)在宮內(nèi)。 貓還算平靜,對著天子喵喵的叫。她抱著貓,一路穿過宮閣,行至教坊。 隔著墻便可聽到弦樂交錯,一群舞姬隨著樂舞起跳,腰肢緊裹,袖子卻有五六尺長,全部堆在臂間,形成褶皺,寬及腰上,上下對比,顯得下身瘦弱。 天子看著那群舞姬,問道:“這是做何打扮?” “陛下有所不知,此乃京中的時髦樣式?!笔珏鷱囊慌宰哌^來一拜,扭頭看到賢妃手上抱的貓,笑著說道:“賢妃娘娘還未登皇后座,就敢與太后叫板,須知以后登了,要鬧出多大事來?!?/br> 天子見她果然發(fā)難,嘆口氣說道:“貓是朕叫養(yǎng)的,難道淑妃嫌棄?” “那自然不是!”淑妃聽他這樣說,趕緊噤了口,領(lǐng)頭的教司跟著淑妃上前行禮,天子看了眼淑妃,淑妃咬著嘴唇,站在天子的另一側(cè),問道:“陛下覺得妾排的舞如何?” 天子注視良久,還未開口,那邊琵琶弦斷,樂舞驟停,將眾人的目光吸引,斷弦的樂女抱琵琶站起身來,指著一邊的人說道:“又是你們誰偷偷干的!” 教司聽她們今日還在鬧騰,呵道:“大膽!天子面前也敢胡鬧,將她們幾個拉下去!” “等等!”天子看那景象,走到琵琶女跟前,眾人見到天子,紛紛下跪,聽天子問及此事都閉口不答。 琵琶女一拜,說道:“眾人妒嫉奴琵琶技藝,三番五次弄斷琴弦,好讓教司將奴逐出,發(fā)配廷外教坊?!?/br> 此處樂女舞姬,多為因罪牽連的女眷,經(jīng)教坊挑選,器樂或舞藝極絕者,分為上等入廷內(nèi)教坊,以備宮中宴樂,會而不精者,沒入廷外教坊,入了教坊,便是接待京中官員的官妓。 “眾人不知朕來此,又為何要陷害于你?” 天子看著眼前琵琶女眉眼極佳,若是放在京中可與王公貴女一比,只是遮遮掩掩,繼續(xù)問道:“為何蒙著面紗?” “回陛下的話,她臉上有傷,若非琵琶技藝,也不會留在宮中,只是那疤痕有點嚇人,遮上免得沖撞宮中貴人。” 淑妃見天子對那琵琶女感興趣,也細(xì)細(xì)打量,露出的眉眼嬌媚,聽教司說她臉上有疤,松一口氣,勾起唇角說道:“哦?妾倒想瞧瞧她臉上的疤何等丑陋……” 天子沒有說話,琵琶女看著面前眾人,不所言將臉上的面紗取下,右側(cè)臉上幾道疤將下面半張臉占滿,劃過鼻子在左邊也有一道,淑妃嚇得后退,讓她趕緊重新戴上,天子看她戴上面紗,眼中無任何表情,覺得此人與眾不同,帶著兩位后妃走入廷內(nèi),坐在主位上,說道:“既然以紗覆面,必技藝奇絕才留得住,你今日彈一曲,若是彈的好,朕便不追究今日之事。” 教司聽到,拍拍她的肩,讓人重新取來一張琵琶,琵琶女站起身來,手握琵琶坐于鼓凳上,勾著手指一撥,清脆的琵琶聲如玉珠落盤,隨即轉(zhuǎn)手一撥,換了曲風(fēng),教司本來心頭放松,以琵琶女的技藝,贏得贊賀不是難事,但聽這聽著,她突然變了曲調(diào),頓時嚇得臉上冷汗直冒,想要叫停,見廷上眾人看著又不敢動彈,琵琶女不看她的眼色,手指撥捻,她只好低下頭來裝作不知。 一曲彈完,眾樂女靜默如初,一個個低頭不敢言語,天子點頭問道:“怎么看眾人面色沉重,朕倒覺得這位琵琶手比上任更甚。教司覺得如何?” “陛下所言甚是?!苯趟具B連點頭,看著抱著琵琶跪在正中的琵琶女暗中埋怨。 “那為何眾人不做聲響?上任琵琶手一彈,宮人莫不偷偷駐足,情愿領(lǐng)罰也要聽完,如今她勝過上任,眾人為何不為其喝彩?” 天子看著教司,又扭頭看向淑妃,笑著問道:“淑妃音律極佳,可知剛剛這位琵琶手,所彈何曲?” 淑妃咬著嘴唇,看向教司,教司擦擦頭上的汗,支起身子說道:“回陛下,此曲名為……名為……?!?/br> 天子未動,淑妃先行發(fā)難,呵道:“大膽!竟敢在宮中唱此等曲目!還不拖下去!” 那琵琶女將琵琶放下,站起身子跟著太監(jiān)往外走,天子叫住說道:“朕先前曾說,若是唱的好,便不追究今日的事,淑妃怎么能讓朕言而無信?” 淑妃捏著手,看向天子,說道:“這乃是陳后主宮中所傳,如此亡國之音怎么能在宮中傳唱,分明是這琵琶手心懷怨恨!” 賢妃繼續(xù)在一旁默不作聲,摸著貓靜靜看著,天子擺手讓淑妃停下,看著琵琶女問道:“朕非后主,你非商女,為何當(dāng)著朕的面唱此曲?” “陛下既知此曲,為何又要走上陳后主的老路?”琵琶女扭頭看向天子,撇了一眼瞪抬她的淑妃,說道:“陛下進(jìn)入教司,見廷上之樂作何感想?” “宮中舞樂,自然繁華熱鬧?!?/br> “既是如此,陛下自然擔(dān)得起這首后庭花!”琵琶女抬頭說道:“若是盛世,此等樂舞推上高臺,臣民敬仰,萬國歸降,可若在頹時,不過平平助他人氣焰,如今本朝周圍虎視眈眈,京中眾人卻依舊自在瀟灑,貴人取物不加節(jié)制,空有六尺絹布裹在臂間,須知這六尺絹布乃是平民百姓晝夜紡織之心血,繳入國庫為的是君國可護(hù)一方平安,如今憑添累贅,手握刀槍,如同作繭自縛,此做派讓他國使者看到如何不暗自竊喜,待此風(fēng)盛行,他族必群起而攻之,介時,也不知這六尺絹布夠不夠諸位自懸梁上……” “大膽!”福公公聽到她的話呵斥道,天子叫住福公公,聽她繼續(xù)說,那琵琶女笑著說道:“陛下見到此舞,不加干涉,反而贊揚,足見短視。見奴弦斷,不明察斷別,卻將過錯歸于奴身,是謂不辯忠jian,雖陛下不近女色,卻在宮中行斷袖分桃之事,令男子做女子狀又豈可長久?” 天子聽到這里,猛地想起今日被男人氣的惱羞成怒之事,不由咳了一下,打斷她的話音問道:“你今日在此就不怕朕砍掉你的腦袋,誅你九族嗎?” “家父乃是前朝重臣房肅,早已無人可誅,奴既已入賤籍,憑得手中本事保得清白,如今因jian人所害,日后難保不被放入廷外教坊做討人求賞之事,不如今日死在廷上,也保全奴的清名,免得日后真做了隔岸的商女!” “陛下,既然她要求死,您便成全她好給她這個機會。”淑妃看著廷上的女子冷哼說道,天子沒有回答,看向淑妃問道:“若是今天將她處死,不就是坐實了朕不辨忠jian的罪名嗎?” 淑妃臉色一白,跪倒在地,賢妃坐在一旁嘆了口氣說道:“房肅曾是諫臣,有女如此不多怪,君無戲言,陛下既然覺得她彈奏的好,今日之事就別再追究,琵琶手所彈之曲,終究只是宮廷曲樂,亡國又怎會只是樂音所致,何必將它拔高?教坊中勾心斗角,乃是教司不恪盡職守,將教司換一位便可,唯有這舞,乃是淑妃所排,理應(yīng)讓淑妃做主?!?/br> 天子看向淑妃,淑妃抬頭捏著帕子嬌弱地說道:“妾也是看那舞樂與服飾新奇,并無他意,只覺得以此方能彰顯天子威儀,陛下若是不喜,今日便將此舞不再提起。” 天子點頭將她扶起,看向琵琶女,說道:“既然如此,一切事情便了,今日之事莫要再做拉扯。” 說完起身離開,眾人行禮,賢妃看了眼在一旁的淑妃,跟著天子走出門來說道:“此女即是房肅的女兒,當(dāng)堪得教司之位,不知陛下覺得如何?” “如此耿直,恐難持久,其技藝精絕,有才無色,叫人抹去賤籍,日后留任教坊,免去發(fā)配廷外的憂慮,至于教司之選,賢妃與宮中諸位再做商討吧……” 賢妃看著天子離開立了許久,摸了摸手里的貓,回自己宮中。 天子走進(jìn)殿內(nèi),松了口氣,今日所見還真是意外,想起那琵琶女的話,不由搖著腦袋,沒想到宮中都傳成那個樣子,琵琶女雖說得很對,但這話錯了,那里是那男人做女子之狀,分明是他被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