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記憶
尚川就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文可可被他的雙手握著腰只能伸著舌頭乖乖挨cao。文可可的一條手臂被尚川拉起勾著脖子,屁股也懸空貼著尚川的腹部。 “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文可可已經(jīng)無法思考尚川的問題,他只覺得自己身體里插了一根冰棒,身上的鬼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強盜,他推開尚川不知羞恥的嘴巴哼唧著道:“夠了,夠了,我的腰會斷掉的!” 空氣里傳出一聲悶笑,文可可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尚川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褲子褪了一半,白白的一截肚皮光禿禿的和不遠處陸肖的笑臉交相輝映。 “陸肖?”文可可疑惑的看著四周小聲嘟囔,“我不是在醫(yī)院嗎?”他剛爬起來要穿衣服就被陸肖按住手,“你為什么脫衣服?” 為什么脫衣服?是啊,我為什么要脫衣服呢?文可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事兒,他胡亂找了個借口說:“大約是睡得熱了吧?!?/br> 然而陸肖并不想放過他,他的身體將文可可罩住堵在床腳,手上拉扯著文可可衛(wèi)褲的帶子晃悠,“你一定是想我了吧,是不是夢里忍不住自己玩了?” “你說什么呢?我還有課,你讓開。” 對了,自己今天應(yīng)該要上課的,文可可收拾好東西背著書包就要走,可是宿舍門卻壞了,“怎么打不開?”他又拽又扯可惜鎖子紋絲不動。 一個微小而沙啞的聲音從門縫處傳了出來,“可可、你醒醒……” 文可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回頭張望,本想問問陸肖,可是心底卻說:別告訴陸肖,不要和陸肖說話。 他忍耐了片刻把耳朵貼到門上,果然有人在叫他“可可、可可……”我醒著啊,為什么要讓我醒醒,他不再管那么多而是打開微信聯(lián)系舍長。 【舍長,門鎖壞了嗎?你們是怎么出去的?】 手機信號格是滿的,但是消息發(fā)不出去,文可可咽了下口水轉(zhuǎn)身說:“陸肖,我想用下你的手機。” 上鋪遞下來一個造型古舊的手機,這手機的樣子起碼是幾年前的,陸肖怎么還在用,文可可暫且不管這個問題,打開陸肖的手機,界面上是一個男生的背影,他疑惑的看著男孩子身上的包。 好眼熟,就像在哪里見過。 這次消息發(fā)出去了,只是回信很奇怪,周巖發(fā)了一個‘?’ 【我是文可可,用的陸肖的手機,宿舍門壞了我出不去。】 周巖這次理他了:別開玩笑,陸肖早死了。 【沒開玩笑,舍長你怎么能咒別人死呢?】文可可發(fā)完這句就把前面的對話都刪掉了,他擔心陸肖看到會難過。 誰知道周巖直接打了電話進來,語氣還很急的樣子:“可可?宿舍只有你嗎?” 文可可覺得周巖怪怪的,但還是耐心解釋,“不是呀,我和陸肖在一起呢,都說了我手機沒信號。”他擔心上課來不及,偏偏周巖還問東問西,說話就不由得帶了幾分撒嬌似的抱怨,“你快回來開門呀,我和陸肖都困在宿舍出不去啦?!?/br> 周巖沒有回答,而是換了語氣哄他:“可可能不能給我看看陸肖?” 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文可可晃了下手機說:“噥,你看到了,他就在床上呀?!?/br> 文可可捧著手機又開始絮叨讓周巖快點回來,沒想到周巖壓低聲音說:“可可你把手機放到耳邊聽我說?!?/br> 文可可‘嗯。’了一聲就聽見了一句頭皮發(fā)麻的話,“可可,宿舍只有你一個人,床上黑乎乎的什么都沒有?!?/br> 幾百萬只蜘蛛爬在身上的感覺,汗毛瞬間聳立,文可可微微瞥了眼上鋪的陸肖,陸肖明明躺在那里可他在聽了周巖的話后恍惚覺得那里是沒有人的。 周巖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你別怕,我馬上回去。” 文可可無聲的點頭祈求周巖的腳步快一些,他又走到門邊想要出去,這一次門把手可以擰開,與此同時響起來外面人的聲音,那個嗓子不好的人還在叫他的名字,一聲一聲,滲人又可怖。 陸肖突然說話了,“文可可,你要開門嗎?開了這扇門,那東西就進來了。” 文可可不敢回頭,他的手指捏著門把手,進退不得的文可可等來了一個算不上溫暖的懷抱,陸肖悄無聲息地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耳邊吹氣,從他的視角看去,陸肖就像是沒了白眼球,在屬于眼睛的位置只剩下純黑的眼珠。 他想到了周巖的話,“陸肖?是咱們的學(xué)長吧,他早死了。” 文可可一個激靈想到了報名大學(xué)的事情,他爸媽因為這事還吵了一架,“那個專業(yè)不行,死了好幾個孩子了?!?/br> “小可分的那層還死了一對雙胞胎……” “我寧可他復(fù)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招這些!” 他突然回想到第一次見陸肖的場景,對方站在樓道的盡頭打電話,周圍的人卻像聽不見、看不到一樣,只有他,只有他走到陸肖的跟前邀請他進了宿舍。 當天的張之澤也沒有發(fā)覺宿舍多了一個人,只有他能看到……文可可不敢再想,他緊閉雙眼不敢看陸肖的臉,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上是一團死氣。 “可可?你給我開了門,你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