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聞樂見的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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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男人半天沒有要蘇醒的跡象,克罕無所事事地等了警衛(wèi)隊一會兒,又把腦袋轉(zhuǎn)到商盛云身上,頗為好奇地蹲下身子查看他的狀況。 這人的名頭他倒是聽說過,是那個白癡元帥的頭號手下,但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不對付。 難道他意外落到這破地方,和他們的元帥先生脫不開關(guān)系?克罕摸了摸下巴,眼中精光一閃,似乎嗅到了把柄的氣息。 軍部仰仗邊境戰(zhàn)事頻繁,已經(jīng)多次索要超過預(yù)算的資金了,上至戰(zhàn)艦建造,下至人員物資采購,仿佛是一張看不見的深淵巨口,無時無刻不在吞噬帝國金庫的資產(chǎn)。 他可不信里面的支出大頭完全是用于軍備建設(shè)的,正好借此機會查查他們,也該讓軍部的人知道財政大臣不是他們伸手就能討到錢的小寶庫了。 這樣的話就得好好保護證人了。 克罕扶起商盛云,忍痛用袖子擦了擦他臟兮兮的臉,露出重重污漬下干凈透亮的皮膚。 喲,長得真不錯!這俊氣的臉蛋看得他都心動了。克罕捏著商盛云的臉頰來回打量,口中嘖嘖稱奇,感覺自己有了意外收獲。 這男人同樣是軍部出身,基本的外形條件和賀欽差不多,長得卻比賀欽內(nèi)斂秀致一些,眉峰不似他那般凌厲飛揚,眼角也是平緩的弧度。被克罕粗魯?shù)啬眯渥幽敲匆徊粒咨哪樕霞t了一大片,倒像是羞怯含蓄的Beta了。 “不錯,真不錯?!?/br> 任誰看見這么個少見的美人,心情都會變得愉悅。克罕是個庸俗的男人,他自然很喜歡商盛云的臉,連帶著假期被打擾的苦悶也一掃而空。 當(dāng)?shù)氐木l(wèi)隊很快就趕到了,運送商盛云去接受治療的時候還不忘恭敬地詢問克罕的意見:“大臣,等這位先生清醒后需要告知您嗎?” “對,把我列為他的緊急聯(lián)系人,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許探視他?!?/br> 否則白癡元帥派人來把他看上的人帶走了,他還傻兮兮地吃喝玩樂,那豈不是天大的損失? “還有,把這玩意帶上,這可是老子的錢?!笨撕鳖┝艘谎蹟嚅_連接的機甲,示意警衛(wèi)隊一起帶走。之后找個時間修一修,說不定還能用。 目送大麻煩離開,他總算有了喘口氣的機會,當(dāng)即拋下亂七八糟的心思跑去別的地方消遣了。 正事歸正事,來這度假的本來目的可不能忘。 等醫(yī)院聯(lián)系到他那里,克罕正美滋滋地泡著熱水浴,邊喝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的果酒邊翻看帝國每日新聞。 他幾乎要將商盛云這檔子事忘干凈了,直到端腦接到訊息才想起醫(yī)院里有個麻煩在等著他去處理。 “大臣,您要見的人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很快就會蘇醒。您需要來醫(yī)院嗎?” 克罕利索地離開浴缸,面朝鏡子打理一番潮濕的頭發(fā),讓對面等待了足夠久的時間后才開口道:“去。為什么不去?” 他得好好見一見那位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商盛云將軍。 等他抵達商盛云的私人病房,里面的人已經(jīng)醒了,正茫然地按照醫(yī)生的指示做出反應(yīng)。 注意到門口的克罕,醫(yī)生示意商盛云稍等片刻,走出來嚴肅地說:“大臣,將軍的情況不容樂觀。他的大腦受到傷害,出現(xiàn)了暫時性失憶的癥狀,恐怕在短時間內(nèi)無法為您提供想要的東西了。” “我就知道。”凡遇到關(guān)鍵的時刻,證人就掉鏈子,克罕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他親自走進病房,在男人警惕地投來視線時坐在他身邊,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遞給他。 商盛云的眼睛在克罕的臉和水杯間來回轉(zhuǎn)移,最終舉杯抿了一小口。放下水杯后,他的臉色就平和了許多。 “我為什么在這?”他問道。 “你問我?”克罕奇怪地看著他。 商盛云忽然局促不安地握緊水杯,像受驚的幼鹿,小聲說:“抱,抱歉……他們說你是我的緊急聯(lián)系人,我以為你至少是了解我的?!?/br> 克罕了然道:“喔,你說的也沒錯,我比你父母都了解你?!?/br> 他知道商盛云在過去的幾十年的收入和花銷,這一筆筆的賬單詳細記錄了他在那段時間的花錢目的,也就能推測出他當(dāng)時的行動軌跡。再結(jié)合帝國數(shù)據(jù)庫內(nèi)的其他信息,商盛云的前幾十年人生便毫無遺漏地展示在他面前。 有現(xiàn)代科學(xué)在,誰還用得著滿世界找熟悉的地方喚醒記憶?。?/br> 商盛云站在“陌生人”的角度看到自己的過去,也愣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這難道是合法的嗎?” “腦袋撞傻了吧?”克罕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決定不和這個說傻話的俊俏小伙一般見識。 聽醫(yī)生的意思,商盛云的記憶只停留在二十歲初入軍部的時候,往后的所有社會閱歷都伴隨記憶的消失變得無影無蹤。否則能坐到先鋒官位置的男人也就不會說出“合法”這一年輕的小崽子才說的蠢話。 他不記得那些事,對克罕而言并不是一件好消息,他的價值也就大打折扣了。 克罕遺憾地望著他,臉上虛偽的熱情收斂了大半,準備起身離開這處沒有意義的地方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耗在商盛云身上,即便對方是個美人,也不值得他付出精力。 “你要去哪里?”商盛云雖然失憶了,但敏銳的洞察力還在,他感覺身邊的男人忽然流露出失望的情緒,卻不懂他在失望什么,只困惑地拽住克罕的衣服詢問。 克罕包住他的手背,手心的溫度不斷傳遞到商盛云的皮膚上。 “你想知道的不應(yīng)該是我去哪,而是你作為先鋒官的時候做了什么。”他的臉上掛著天然親和的微笑,看得商盛云有些怔神。 “快點想起來,然后我就能接你離開了?!?/br> 走之前,克罕輕吻一下商盛云的臉頰——十分標準的禮儀,卻讓他呆在了那里,緊接著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 和心智變年輕的小伙相處就是簡單啊。克罕走出病房后露出得逞的笑容,心情大好地離開了這里。 其實有一點他沒有告訴商盛云,無論對方有沒有想起來重要的記憶,他都會在結(jié)束度假時帶他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