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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愛不可言在線閱讀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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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山道上,不出乎白微的意料,看到一輛里里外外都被破壞得慘不忍睹的轎車。

    他就知道,那群暴走族找不到人,多半會拿車子泄憤。

    意外固然不意外,但白微還是免不了懊喪。

    這下好了,他害到慕容的事又多出一樁。

    可惡,就算把他賣掉也賠不起這輛車的錢啊。

    肚子里把那群混蛋臭罵一通,最后嘆了口氣,看向慕容,不知道他會做何反應(yīng)。然而看到的就是一張淡漠如常的臉,倒像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至少表面上沒有。

    「抱歉,都是我……」

    白微頓了頓,再怎么認錯也改變不了什么,況且現(xiàn)在最緊要的也不是這個,便轉(zhuǎn)口說,「車子變成這樣,已經(jīng)開不了了,要不要報警求助?」

    「不用。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人過來。」慕容說。

    「你打過電話了?」白微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之前他去溪水處清理身上的時候,的確聽見慕容的講話聲,只是聲音比較輕,他沒有聽清楚。

    原來那時候慕容就是在打電話叫人。

    這么說,慕容同樣早有預(yù)料,車子會慘遭毒手。

    呃……難怪他剛剛都沒有反應(yīng)。

    白微撓撓頭,雖然覺得這樣的反應(yīng)其實也符合慕容,如果慕容因為一輛車而大呼小叫那才叫不對勁,但即使如此,白微該愧疚的,還是會愧疚。

    道歉也是于事無補,白微決定先不想這些,問:「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還好嗎?」

    既然電話已經(jīng)打過,那么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呆在這里等人來。

    他倒是沒問題,只是擔(dān)心慕容的傷勢,如果拖延太久,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那血實在流得太夸張了。

    「沒什么。」慕容淡然搖頭,轉(zhuǎn)身在地上坐了下去,背靠著車門,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說沒什么,但是白微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是沒什么。

    「我說,你真的不要緊嗎?」白微在他身旁蹲下來,不放心地觀察著他的臉色,雖然淡漠,但已經(jīng)透出隱隱的疲倦。

    「不要緊?!鼓饺荼犻_雙眼回視白微,忽然抬手——當(dāng)然是未受傷的那只手,扣住白微的后頸,往這邊一帶,將他的臉掖在了自己胸口。

    「你……」

    「有點冷。」慕容低聲喃喃,再次闔上了眼。

    「……」

    剛剛還說不要緊,現(xiàn)在又說什么冷,這樣反復(fù)無常也可以嗎?

    白微很想翻白眼,然而觸在頸邊的手指,確實很冷,包括他現(xiàn)在與對方接觸到的所有部位,都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體溫。

    而且,慕容說冷。竟然說冷。

    白微蹙起眉頭,牙關(guān)幾乎咬得泛出痛來,才終于伸出雙手,把慕容抱住了。稍嫌僵硬的手臂松松又緊緊,最后還是圈緊了,沒有再松開。

    之后就是安靜,沒有誰再開口,靜得仿佛這一夜會就此過去。

    直到半個鐘頭之后。

    慕容叫的人來了,前面一輛轎車,后面一輛拖車。

    慕容和白微自然上了前面那輛車。之后車子開下山去,白微知道這多半是要開回慕容家,也或許是先去醫(yī)院。

    白微本想叫慕容先送自己回家,然而看慕容一上車后就坐在那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白微怎么也無法出聲打攪。

    加上的確有點掛心慕容的傷勢,他猶豫半天,終究還是把話語咽了回去。

    ※ ※ ※ ※

    最終,車子直接開回了慕容的住處。一進大門,白微看到陳騏已經(jīng)在這里,于是明白了為什么不必去醫(yī)院。

    上到二樓主臥室,慕容坐在床上,兩塊大枕頭撐著背后。

    陳騏給慕容檢查了傷勢,傷口其實沒有多深,連縫針都不必,而是用的皮膚粘合劑。

    陳騏把傷口做了一些精細處理,止住了血。之后是輸液。輸?shù)牟皇撬幩?,而是血漿。

    一切完成,所有人都退出房間,陳騏把白微也叫出房間,在走廊上與他說話。

    「我?guī)Я藘砂^來,另外一包就放在床頭柜上。」陳騏說,「等現(xiàn)在這包吊完了,麻煩你幫忙換一下血袋。」

    「哦?!拱孜Ⅻc點頭,其實有些不解,為什么要把這種事交給他,這不是醫(yī)生該做的事嗎?再說房子里不是還有其他傭人,為什么不找他們?

    不過再想想,慕容會受傷原本就是他所連累,他有責(zé)任照顧到底。

    不管怎么說,不管這個男人曾經(jīng)怎樣惡劣地對待他,畢竟也沒對他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何況如果真要計較的話,他也有應(yīng)該被人家計較追究的地方。

    另外,還有……

    太多錯綜糾纏理不清,所以還是暫時什么都別想吧。

    白微無聲嘆了口氣,接受現(xiàn)實。不過還有一件事,他越想越奇怪。

    「慕容傷得并不嚴重嗎?我看他都沒有縫針。」白微說。

    「嗯,不嚴重?!龟愹U頓了頓,補充,「以正常情況來看的話。」

    「什么意思?」

    白微狐疑,「而且如果不嚴重,為什么會流那么多血,止都止不?。俊?/br>
    「哦,你不知道嗎?」陳騏似乎有點意外的樣子。

    「知道什么?」白微被弄得越發(fā)是一頭霧水。他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嗎?

    「哦,那么說慕容沒有告訴過你?!?/br>
    陳騏摸摸下巴,「是這樣,慕容患有一種先天性的遺傳疾病,叫作血友病,不知道你聽過這個病沒有?」

    「……」白微愣了好半晌才想起回話,「嗯,聽過?!?/br>
    具體的情況并不了解,只知道那是一種很麻煩的病,病人一旦出血就難以停止。

    這就難怪,那次在醫(yī)院里,陳騏一看到慕容出血,就表現(xiàn)得那么緊張。

    可是怎么會?慕容,那個慕容,竟然有這種病,而且是天生的?……

    如果不是陳騏說,白微真是到死也想象不到。倪雙從沒對他提起過這個,該不會連倪雙都不知道嗎?

    「那……那他……」白微還想再問什么,卻又不知道能問什么。

    要問,怎么治病?這種病是無法根治的,他聽說過……

    「哦,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br>
    陳騏安慰他似地笑了笑,「慕容的病情只是輕度,通常來說不會有大問題。嗯……我想他也是覺得沒什么要緊,才不告訴你的吧?!?/br>
    最后一句,白微不知道陳騏為什么要幫慕容對他解釋,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響應(yīng),只能點頭「嗯」了一聲。

    隨后陳騏便離開了。白微回到房間,慕容坐在原處,因為聽見了聲音而睜開眼睛看向他。

    對于那一如往常的冷靜眼神,此時白微卻是越看越不冷靜,忍不住就問了:「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有病?」

    雖然說就算告訴了他,當(dāng)時的他也做不了什么,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如果,如果時間再被耽擱久一點,如果傷口再嚴重一點,如果那時候被暴走族發(fā)現(xiàn)了他們……

    現(xiàn)在的慕容,會是什么樣?還能不能坐在這里,看著他,被他質(zhì)問?

    「為什么不告訴我……」

    白微喃喃著走到床邊,看著那始終波瀾不興、仿佛沒有什么可以將之動搖的面容,他越發(fā)地想不明白,「為什么……你會有這種???」即使知道這是無意義的問題,他也已經(jīng)傻傻地問出來了。

    但既然是無意義的問題,慕容自然不會回答。他用眼神示意床邊那張椅子,是之前陳騏給他處理傷口時候搬過來的,「坐下?!顾麑Π孜⒄f。

    白微遲疑一下,坐了下去。

    「不要再去那家club打工?!鼓饺菡f。

    話題突然又繞回這里,白微的心思卻沒辦法立即轉(zhuǎn)移到這上面,木然著一張臉,無意識地搖搖頭。

    其實并不是拒絕的意思,只是說,他現(xiàn)在不想談這些。

    但是這看在慕容眼里,就是不答應(yīng)。眉頭便微微蹙了起來,沉默幾秒,說:「不準再去打工,如果缺錢的話告訴我?!?/br>
    「???」

    白微一愣,注意力總算集中過來,卻是莫名其妙,「你說什么?……這又不是什么缺錢不缺錢的問題……」

    話音還沒落,就驟然被慕容伸出的手拽住衣領(lǐng)。

    「不要再去打工。」慕容一字一頓地說。

    「你……」白微被弄得越發(fā)胡涂,但更在意的是慕容拽住自己的手。他用的可是受傷的那只手。

    「你快松手,傷口裂開怎么辦?」白微想把慕容的手拉開,但又根本連碰也不敢碰,左右為難無計可施。

    「不要再去打工?!鼓饺菰俅沃貜?fù),口吻越發(fā)冷厲起來。

    「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你可以松手了吧?」白微實在無可奈何,只好順了慕容的意。

    否則如果糾纏下去,萬一慕容的傷口又出狀況,他可處理不了。

    不過,雖然說是無奈,但他也并沒有太不滿的意思。

    打工于他本就是可做可不做的事,而且經(jīng)過今晚在club那一役,他自己是什么心情暫且不說,他那樣公然忤逆客人,而且還把客人的未婚夫給叫了去,就算老板礙于封尋的面子不說他什么,他自己也覺得不好再在那里呆下去了。

    雖然不是不能厚著臉皮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不過……還是算了吧,既然這個人有這么大意見,他再呆在那里的話,絕對無法安生。

    「你保證。」慕容冷冷瞥著他,「如果再去,立刻退學(xué)。」

    「……我保證?!拱孜@氣。

    慕容這才松開手,白微看著他那明顯滿意了的神色變化,無奈地很想苦笑,卻又被更深的迷惑所淹沒。

    說到底,這個人究竟在介意什么?反復(fù)說到退學(xué),難道是不想被打工耽誤到他的學(xué)習(xí)?可是老天,這人既不是他的老師,又不是他的家長,有必要這樣嗎?

    「把那個抽屜打開?!?/br>
    被慕容一句話打斷了思緒,白微揉揉頭發(fā),指著床頭柜最下一層的抽屜:「這個?」

    見慕容頷首,他便彎下腰去把抽屜拉開,看到里面的東西,先是臉部石化,然后整個人都石化。

    抽屜里滿滿的,全是山貓徽章,一眼望去數(shù)不清有多少枚。

    居然裝滿一抽屜的這種玩意,白微發(fā)現(xiàn),他可能還是太不認識這個男人了……

    「拿一個出來?!?/br>
    一只手受傷,另一只手在輸血,所以現(xiàn)在慕容指使白微,指使得理所當(dāng)然。

    白微莫可奈何,拿了一枚徽章出來,問:「然后呢?」

    「貼這里。」慕容側(cè)過臉,示意身后的床頭。

    「貼?」

    聽到這個字眼,白微一下子醒悟過來——他這是在計數(shù)!

    頓時,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才好,扶住額頭呻吟一聲,「你……不會是來真的吧?」一千次,一次一枚徽章……

    慕容不置可否,白微想,他的確就是這個意思,真真確確。

    腦子里一瞬間涌上許多否決他的話語,無論是奉勸,是駁斥,還是別的什么,到最后,都化為了一聲苦笑。

    算了吧,人家是病人,又是傷員,就別跟人家計較這么多了。

    白微把徽章貼到床頭,之后才想起來:「嗯?貼這里?不需要跟之前那枚貼在一起嗎?」

    「都一樣?!鼓饺莸卣f。

    「……」

    「過來。」

    「嗯?」

    突然被慕容那樣要求,白微不明就里,傾身湊上前去,「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

    慕容沒有回話,抬手將手臂輕輕環(huán)過白微的后頸。

    白微嚇一跳,感覺到那只手臂在用力,他不敢亂動,嘴里問著「做什么?」,身體還是順著壓力的方向往下伏去。

    到達了足夠距離,慕容稍稍揚起臉,一吻印上白微的額頭。

    「晚安?!怪?,慕容松開了手,閉上眼睛,顯然是要休息了。

    也的確是應(yīng)該休息了。

    只是白微被他的行為弄得云里霧里,摸著額頭退回椅子里,越想越不明白。

    這是什么?晚安吻?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應(yīng)該是由他吻慕容才對……不過他肯定做不出來就是了。

    實在理解不了這個人的想法,白微只能放棄,雙手抱懷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等著。

    他現(xiàn)在還不能休息,待會兒要換血袋,在最后還要拔掉慕容手上的輸液針頭。

    看樣子今晚是要在這里過夜了,白微發(fā)現(xiàn)自己對此似乎并不是那么抵觸,心情不禁有點微妙起來。

    凝眸望著床上那人平靜的睡顏,白微緩緩瞇起眼睛,復(fù)雜的光芒在里面閃爍著,最終被闔起的眼簾所掩蓋。

    眼下這樣的情景,放在一個月前,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然而它就這樣發(fā)生了,從起始,到現(xiàn)在,一件又一件的事。

    慕容……這個曾經(jīng)只是聽聽的名字,這個曾經(jīng)只會想想的男人。

    如果那天沒有一時沖動跑上去講出那番話,或許直到現(xiàn)在,慕容仍然只是他概念中的那個慕容。

    然而,這已經(jīng)只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