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禁01(你綁架我,不怕我找機會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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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江澈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腦中則在進行大量的演算與覆盤。 那群雇傭兵將炸彈裝在何處先不管,真正有問題的是炸彈爆炸的時間點。就算他們想將他與大樓一起炸毀,也不可能將倒數(shù)計時設置得那麼短,連給自己與同伴撤出大樓的時間都不留。 尤其那個首領對炸彈的存在只字未提,或許也沒想過用炸彈來威脅他就范,畢竟弊遠大於利,弄不好集體涼涼。所以炸彈只會是最後的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時雇傭兵一方也不會用。 炸彈只可能是手動引爆的。那麼問題來了,是誰引爆的? 那些雇傭兵都被殲滅了,他與御江瀾連炸彈的存在都不知道,而那三人就更不可能了。炸彈爆炸的時候他們正在跟御江瀾互相殘殺,根本就沒多余時間引爆炸彈,加上動機也不夠充分......不,他們明顯是優(yōu)勢方,根本就沒必要將自己置於險境。 運用最簡單的排除法篩除之後,唯一一個有辦法引爆炸彈的人......就是那個少年。 雖然他有想過去看監(jiān)控,然而大樓被毀得徹底,所有設備都跟倒塌的建筑一起崩壞。 御江澈仔細回想著當時的現(xiàn)場。性情大變的御江瀾和那三人打得有來有往,難分高下,而他跟少年就站在一旁,就算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那四個人的打斗明顯超過了正常人類的范疇,過招的速度快得能看見殘影,就算是黑道當街火拼也沒他們那麼夸張。 只不過到底是一挑三,御江瀾逐漸落了下風,攻擊也慢慢出現(xiàn)頹勢。而變異就是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天搖地動,燈光瞬明瞬滅。 而他身旁的少年就像是早已預料到這個場面──他當時還以為是少年的臨場反應極強──直接沖進那四人之中,卻是一拳打上御江瀾的腹部,直接就將猝不及防的御江瀾當場打暈,背起他就往另一邊拔腿狂奔。 這個急轉直下的變故不僅僅是他,就連那三人都陷入了剎那的錯愕。他本想去追,但是又有一連串的爆炸接連迸發(fā)。炸藥的沖擊波將他震倒在地,從天而降的石塊砸碎了他的腳踝。他疼得冷汗直流,一時之間爬都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彌漫的煙硝與火焰之中。 而後御江澈腳下的地板也跟著崩塌,他感覺到自己在往下墜,他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與面對槍口與刀械時截然不同的恐懼徹底吞噬了他。 死亡。 還是少女的呼喊喚醒了他的理智,他本能地往下看,身下的樓層已經(jīng)被洶涌的火海徹底吞噬,而他正懸掛在半空中,若是掉下去必死無疑。 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那個綁著雙馬尾的少女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吊在半空中。她的上半身已經(jīng)有大半都懸了空,甜美的容顏也因痛苦而扭曲。 這時他才注意到有根裸露的鋼筋刺穿了少女的身體,少女若不是為了救他,根本就不必挨這一遭。 “傲慢那個瘋子.......”疼得臉色慘白的少女猛地咳出一口鮮血,隨後斷斷續(xù)續(xù)地和他說,“你撐著點、不、不要放手......我們、很快就拉你上來......” 御江澈愣愣地看著她,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直到少女被爆炸分散的同伴將他拉了上來,雙足安穩(wěn)落地後,他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這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在發(fā)抖,原來死到臨頭,他也是會害怕的。 雙馬尾少女也很快被人從鋼筋上拔出,那鋼筋貫穿了她的側腹,雖不是即死的致命傷,但是拖久了一樣會失血過多而死。 戴著防毒面具的少年將奄奄一息的她平放在地上,掏出隨身攜帶的簡易醫(yī)藥包,替她做著緊急治療。他踉蹌地爬到她的身邊,聲音嘶啞而哽咽:“謝謝你,真的?!?/br> 少女搖搖頭,虛弱地勾勾嘴角後就陷入了昏迷。 與此同時另一名長發(fā)少女也從煙幕中走出,重新與他們會合,向他們說明大致情況後便背起少女,開始領著他們在搖搖欲墜的大樓中到處亂竄,尋找那條與別棟大樓相通的通天橋。 後來的事情御江澈也只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他的腦袋受到重創(chuàng),很多事情一時之間都想不起來,但是在失去意識前望見的那一幕,他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好不容易找到通天橋後,大樓終於支撐不住連環(huán)爆炸的侵蝕,開始急速崩塌。但是那條通天橋卻早就被炸成了兩半,必須要全力助跑才可能跳得過去。然而不論是背著同伴的少女,又或是跛腳的他,注定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此處的時候,那名戴著防毒面具的少年卻忽然掐住他的衣領,把他當成鐵餅似地給用力拋到了天橋的另一邊。 御江澈在地板上滾了數(shù)圈,身上布滿擦傷,飛揚的塵土扎得他眼淚直流。他掙扎著爬起身,卻只看見那三人和崩落的樓層一并消失於彌漫的黑煙之中,宛若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被吞噬殆盡。 * 御江瀾醒過來的時候以為自己瞎了。 但從臉上傳來的觸感很快讓他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用黑布給蒙住了眼睛。 隨著意識復蘇的還有其他五感,緊接著他嗅到了薄荷的清香,以及從電視新聞里傳來的女主播字正腔圓的語調(diào)。 御江瀾試圖移動身子,從左手手臂傳來的鉆心疼痛讓他嘖了一聲,左手廢了,這意味著他需要花費好長一段時間休養(yǎng),不能夠外出執(zhí)行任務,無法肆意殺人。 他皺起眉頭,小幅度地擺動了下右臂,手銬碰撞的清脆聲音傳入耳中,他的右手則被鐐銬栓在了床頭,情況明顯不對勁,御子殤雖然是個極度喪心病狂的瘋批,倒底還是存著一絲底線,絕不可能這樣對待他。 似是為了回答他的困惑,一道聲音適時響起,由遠而至傳來。 “你醒了?!?/br> 床畔一沉,御江瀾感覺到有人坐到了他的身邊,那陣薄荷的香氣變得更加濃郁,同時他感覺到了一股熱氣,想來這人是剛洗完澡,從浴室里走出來。 “你綁架我,不怕我找機會弄死你?” 御江瀾認出了綁架他的人是在百貨商場遇見的那名少年,就TM離譜,一個發(fā)傳單的打工仔是如何把他從御江澈眼皮子底下帶走的。 “當然不怕?!鄙倌甑穆曇羰抢滟宄旱?,宛若雪天中的冰泉,話音間卻又燃燒著難以言喻的熾熱情感,“因為在那之前,我就會先挑斷你的手筋腳筋......不用擔心,我會很溫柔的?!?/br> 御江瀾扯扯嘴角,覺得自己還能──不,是必須搶救一下,“我就開個玩笑緩解氣氛,你當真了?” “咦、原來是玩笑嗎?真可惜。”少年遺憾地嘆了口氣,聲線隨即又染上了淺淺笑意,帶著病態(tài)的陶醉,“不過我是認真的喔,先聲明,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想逃跑,我也一樣會動手?!?/br> “......” 我他媽造什麼孽,神要派這個瘋批來懲罰我? 御江瀾在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他想不透,他到底是在哪里招惹到這個瘋批的? 原本他以為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御子殤那個──強暴親爹、監(jiān)禁親爹、逼親爹給自己生崽,甚至還想復活死去親爹的──神經(jīng)病更瘋了,沒想到轉頭就給他碰上一個更有病的。 雖然他自認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但惡人在真正的瘋批面前也得跪下唱征服。 伴隨輕笑聲再次響起,少年撫上他的臉,貼得很近,他能夠聽見少年的呼吸,熱氣噴灑在他的肌膚上,勾起條件反射的戰(zhàn)栗。 下一秒黑暗驟然失蹤,突如其來的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眼睛一片酸澀,生理淚水很快就溢滿了目眶。而後他感覺到一股壓迫,眼角傳來溫熱的潮濕,少年輕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淚花,末了還親密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御江瀾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盯著笑靨如花的少年。 平心而論,少年長得很美,早在商場遇見少年的時候,御江瀾就這麼覺得了。只不過當時事態(tài)緊急,他沒法好好欣賞,如今定睛仔細一瞧,御江瀾發(fā)現(xiàn)少年的顏值確實高得離譜,就連這種傳說中的拍攝死亡角度都能輕易駕御,堪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長大後十成十跟他爹一樣是絕世美人那一掛的。 “你在想什麼?”少年腦袋微歪,戳了戳御江瀾的臉龐,將御江瀾恍惚的思緒拽回現(xiàn)實。 “其實吧,我覺得你認錯人了。”御江瀾翻了個白眼,“我一不知道你的名字,二不記得以前見過你,你確定你要綁的人真的是我?” “你不認得我沒關系,我認識你就行,你是江瀾。” “不不不、我不叫這名字,你看,你果然抓錯人──” 少年笑了笑,直接忽視御江瀾的辯駁,索性俯身含住御江瀾的唇瓣,以吻緘封對方的一切話語。 御江瀾瞳孔驟縮,鋪天蓋地的殺意霎時涌上心間。他像只被激怒的貓科動物,暴怒地往少年肆虐的舌頭狠狠咬下。 察覺到御江瀾意圖的少年及時往後回避,卻仍無可避免地被牙尖勾破舌面,血的芬芳溢滿口腔,刺激著少年狂歡的神經(jīng)。少年興奮地舔了舔唇,咽下口中鮮血,似是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再次湊上前去,捏開御江瀾的牙關,變本加厲地掠奪御江瀾的吻。 直到把御江瀾吻得瀕臨窒息,少年才心滿意足地松開桎梏,癡迷地注視渾身虛脫的御江瀾癱軟在床上大口喘息的模樣。 “對呢,忘了自我介紹?!鄙倌陮ι嫌瓰懕涞哪抗猓Φ酶訝N爛,“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清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