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想讓我給你畫像?遺像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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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 窗簾只拉上了薄薄的一層,日光透過窗簾打進來,照在地板上。偶爾窗外的海風(fēng)透過拉開的一小道縫隙吹進來,引得窗簾上的流蘇穗子飄來擺去。 鹿清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歪著頭看著潔白的床單發(fā)呆,過了好一會才坐起來,準(zhǔn)備下床換衣服。他剛下地,門就被推開了。 “醒了?那把水喝了?!眮砣硕酥槐M來,反手把門關(guān)上。 鹿清揪著衣服上的毛,慢吞吞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做聲地接過秦鶴遞來的蜂蜜水喝掉。 秦鶴等他喝完,把杯子接過來放床頭柜上,然后走到行李箱旁邊去,一邊找衣服一邊說:“今天有點降溫,雖然海面上比較暖和,但還是多穿一點的好?!?/br> “哦?!甭骨灏嶂约旱耐龋蝗骋还盏刈叩剿赃?,眼睛跟著他手上的動作來回移動。 拿了一條針織裙和一條披肩,秦鶴站起身拎著它們抖了抖,在鹿清身邊比試了一番,點頭道:“就這個吧?!?/br> 換好衣服后,秦鶴扶著他往外走:“今天怎么不坐輪椅了?” “本來就沒瘸?!甭骨宀挪幌胝f不坐輪椅是為了給自己撐場面呢,哼。 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道又從哪弄出來一副麻將,湊了一桌麻將在那打。 “喲,起了。”陳皓嘴里叼了根棒棒糖,看見他們下來,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徐應(yīng)歸打出一張三萬,也沒看別人出的什么,扭頭問他們:“要吃早餐嗎?廚房應(yīng)該還熱著。” 鹿清不喜歡戴手表,身邊也沒有手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他從窗戶里往外看,日頭高升,估摸著應(yīng)該不早了,就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不懂打牌,也不懂麻將,坐在邊上看了一會就犯困,秦鶴扶著他的腰,給他墊了個小抱枕在腰后,讓他坐的舒服點。 突然,鹿清想起一件事,他想在網(wǎng)上搜一下姜絨的消息,能和徐應(yīng)歸他們這一群子弟混在一起,而且和遲舟沾親帶故的,應(yīng)該也是什么豪門出身。 剛想著,微信就彈出一條消息,是李航問他傷好了沒有,什么時候能回來上課了。中外美術(shù)史之前的老師請病假,新來的老師刻板又嚴(yán)謹(jǐn),隔三差五就問起鹿清這個沒來的學(xué)生,最近隱約可見有點怒氣了。 鹿清往上翻翻,看到這段時間倆人聊天記錄沒斷過,無縫銜接。他帶著疑惑看向秦鶴:“你替我回的消息?” “嗯。難不成關(guān)著你讓你與外界斷了聯(lián)系,那過兩天就有警察上門了?!鼻佞Q倒是毫無掩藏的意圖。 知道囚禁犯法還做,煩人。 鹿清敲著鍵盤,斟酌著要怎么回他,里面的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后他抬頭問秦鶴:“我什么時候去復(fù)查拆石膏?我要回去上課了?!?/br> 其實早一段時間就該去了的,不過那會他和徐應(yīng)歸都給忘了。秦鶴心虛地看了正玩的高興徐應(yīng)歸一眼,表面淡定地說:“這次回去,先去醫(yī)院看看再說后面的事情?!?/br> “哦?!甭骨逭罩脑挻蜃只貜?fù)李航。 李航里面回了一條消息過來,問:現(xiàn)在在哪呢?好久沒見了,什么時候出來約個飯??? 在A大讀了三年書,他能稱得上朋友的也只有李航了,大一住宿舍的時候他不是很適應(yīng)這種群居生活,許多生活習(xí)慣都不一樣。室友也常覺得他事多,不過還好男生一般都沒什么惡意,只是覺得大家都作為學(xué)美術(shù)的精致男孩,唯獨鹿清與眾不同一點,那就是事逼。 鹿清咬著手指頭糾結(jié)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最后打道:下周我回去上課了再說吧。然后舉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他,告訴他自己在外面玩。 李航的震驚與怒氣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好你個狗東西,瘸了腿還擱外邊浪呢?大爺我白擔(dān)心你了。 過了一會,他又狗腿的發(fā)來一句:那幾個美女哪個學(xué)校的?不是我們A大的吧,我都沒見過。 鹿清往回翻了聊天記錄,點開照片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些女孩子不小心出鏡了。 那是別人帶來的女伴。鹿清咚咚咚地敲了上去,點擊發(fā)送。 女伴……是我沒見過世面的場合了,大佬再見,大佬慢走,大佬不送?!詈?/br> 鹿清覺得李航真的是個有趣的人,家庭條件挺不錯的,平時也喜歡看各種美女,但是是那種很正常的欣賞,也不會有什么嫉富之類的行為。說話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很細(xì)膩,足以看出家庭美滿生活幸福。他發(fā)了一串哈哈哈哈哈過去,表示聊天結(jié)束。 這個游艇被包場了,雖然沒什么人,但是該有的設(shè)施還是有的,相關(guān)的服務(wù)人員也還留在船上。姜絨她們在旁邊的理療室按摩推拿了一番才過來,一個個打扮精致、容光煥發(fā),笑聲清脆地從門口傳到了里面來。 “喲,這倒是不巧了。咱們剛做完Spa,鹿小姐就下來了,早來一會兒還能一起去享受一番?!迸橹晃孀煨Γb作可惜的樣子。 姜絨在一群女孩子里如眾星捧月般被圍在中間,身上是一件吊帶碎花長裙,肩上是一條大牌絲巾披帛,細(xì)長的脖子上有一串瓷白的玉石項鏈,耳墜也是一套。聞言撩起眼皮往這看了一眼,沒說話。 鹿清收起手機,裝作不好意思地笑道:“都怪我,初來乍到不是很適應(yīng),起晚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吧?!?/br> 秦鶴半闔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們講話,手搭在鹿清后邊的靠背上,一副這人我罩著的架勢。 邊上的另一個女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說: “聽說鹿小姐是A大美術(shù)系的高材生,那應(yīng)該畫畫很不錯吧,要不在這給我們畫一幅像,什么報酬都好說?!?/br> 神經(jīng)病,就煩這種拿藝術(shù)生當(dāng)賣藝的。鹿清壓下眼里的不高興,慢吞吞地說:“可是我們都是畫古跡,畫人不太合適吧,要不等百年之后我還在世的話,給你畫一幅?不收錢的?!?/br> “你會不會說話?。渴裁唇邪倌曛?,咒我呢這是?”女生豎起眉,生氣地囔道。 鹿清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不說話。 遲舟啪地一聲扔出一張麻將,把大家嚇了一跳。他看著那不知道是誰的女伴,拉下臉道:“懂不懂規(guī)矩,來這還要教你說話是嗎?”轉(zhuǎn)眼把視線落在姜絨身上,又說:“絨絨過來,少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別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br> 女伴臉紅赤白地看著遲舟,又眼睜睜看著姜絨撩了一下頭發(fā),優(yōu)雅自得地往那邊落座,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是尷尬不已。除了尷尬,她更怕陳皓會因此發(fā)脾氣,她只是會所里的蕓蕓眾生之一,能被看上帶過來是她丟下臉面搶來的機會。 徐應(yīng)歸把嘴里的煙摁滅了,冷聲道:“該對誰道歉還不明白?還是要個人幫幫你?”尖銳如鷹隼般的眼光掃過來,直直的盯著那個女人。 “對,……對不起,是我說話不過腦子。鹿小姐,能不能原諒我這個粗人?!迸锪艘粫?,才僵著臉道歉。 鹿清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這位小姐不要這么低聲下氣,畢竟我太懂大字不識的人是什么樣子了。只是以后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好,其他人可不像我們這么好說話呢?!?/br> “是,是,我記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