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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男后在線閱讀 - 45我會騙你一輩子

45我會騙你一輩子

    45.

    可能是殷晉堯命不該絕,也可能是墨無痕口是心非的祈求奏效,總之,在殷晉堯徹底斷氣之前,暗衛(wèi)營的人找過來了。

    他們同樣帶著傷,不過不算重,比起奄奄一息的殷晉堯,他們還健全得很。

    殷大本是不打算帶上墨無痕的,在他心里,墨無痕始終就是個男寵一流,哪怕陛下多次表明墨無痕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殷大也無法改觀。

    他認(rèn)著死理,篤定陛下只是貪一時之歡,以色侍人,永遠(yuǎn)得不到什么好下場。

    墨無痕也沒想礙他們眼,更不想讓自己不堪,要不是殷晉堯不知什么時候攥上了他的衣袖,怎么抽都抽不出來,像是知道擔(dān)心他會走一般,用這種幼稚的方式挽留他,讓他心軟,不然他不會留下。

    找過來的人中恰好有會解毒的,勾野那邊的毒藥他更是專門研究過,是殷晉堯為了攻打勾野早八百年前籌劃好的,這會兒恰好用上。

    看著殷晉堯臉色逐漸轉(zhuǎn)好,墨無痕松口氣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起他。

    他自詡心機(jī)深沉,善弄人心,權(quán)術(shù)謀略無一不精,如今跟殷晉堯一對比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可笑。

    也是,在一個單純的地方成長的人哪比得上從吃人的牢籠里淌著血出來的猛獸,就是讓他學(xué)上百年,他也比不上一個殷晉堯。

    破廟的地窖到底簡陋,條件缺失,一見殷晉堯的毒解除,殷大便讓人將殷晉堯帶走。

    墨無痕沒有去攔,只是眼睜睜目送他們離開,然后抬頭看著陰氣沉沉的天,腳步莫名沉重地回到了古山村。

    幸虧村里人都沒什么大事。

    屋子雖然被燒爛了幾座,但人都還好好的沒受什么傷。

    倒不是勾野人仁慈放過他們,是殷大帶的人及時。

    古山村的人這會兒都在村門口的空地上茫然四顧著,哭的哭,安慰的安慰,一瞧見墨無痕回來,一個個就跟瞧見主心骨一樣,紛紛喊著墨先生迎上去。

    “太好了,墨先生你沒事?!?/br>
    “墨先生,還好你回來了,不然大家伙兒不知道有多擔(dān)心呢?!?/br>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打起來燒起來,那些人可真可怕?!?/br>
    勾野人來的不多,就一小隊,十來個人,似乎是專門跟著阿律耶那來暗殺殷晉堯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得的滯后消息知道了殷晉堯曾住在古山村,派來的全是阿律耶那手底下的精英。

    野蠻人就是野蠻人,作風(fēng)一如既往的大膽狂妄,人都還沒找到就先放火昭告天下,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來作jian犯科殺人滅口的。

    可能就是他們太過狂妄,被暗衛(wèi)營的人及時趕來收拾了,現(xiàn)在尸體都還壘在村口,不知道讓誰去處理。

    古山村的村民們這會兒待在村口空地圍觀的就有這一出。

    被嚇個夠嗆。

    墨無痕對那堆尸體目不斜視,高聲安慰了幾句,便叫來老村長跟他商量了個事兒。

    “搬、搬走?這、這可不興做啊墨先生,我們這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兒的,哪好說走就走的,這不是、這不是要背棄祖宗么?!崩洗彘L接受不了背井離鄉(xiāng)。

    他那老古董的思想里就只有落葉歸根這碼事兒,出生在哪就死在哪,這是每個人貫徹靈魂的宗旨。

    “村長,我很快就要離開了?!崩洗彘L還在猶猶豫豫地絮絮叨叨著不能搬的原因,乍然聽到墨無痕忽然悵然一嘆的話,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梗著脖子,像只被切開喉管的鴨,發(fā)出艱澀難聽的噶。

    “離開?墨先生,你、你要走啦?”

    老村長還有點不能接受事實,“不是,你怎么好端端的要走啊,咱們村子不是、不是呆的挺好的嗎?哦,要是你是因為外頭那些怪人,我這就叫人收拾了去,也會讓人在晚上時候警醒點,免得又出事兒。”

    老村長急急說了一大堆,渾濁卻莫名清透的眼睛巴巴地看著墨無痕,像是在無聲地請求他別走。

    走什么呢,村里這么好的,大家那么友愛,孩子們也很喜歡墨先生,為什么要走呢?

    就算現(xiàn)在屋子塌了些,可很快就能建成新的,孩子們的學(xué)堂再過幾天也能進(jìn)人了,很快大家都在往好的方向過了,為什么要走呢?

    難道是因為住所只在村口覺得沒被大家接納?這完全不是事兒啊,他們可以在村里任何地方重新蓋一個,只要墨先生喜歡的。

    他不想墨無痕離開。

    不論是私心還是什么,他都不想墨無痕離開。

    老村長說了很多,話里話外都是在挽留墨無痕,可墨無痕靜靜聽完后還是殘忍地?fù)u了搖頭。

    “我必須要離開?!?/br>
    墨無痕的表情變得沉重,他看向村口那些讓人望而生畏的勾野人尸體,說:“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我必須離開。”

    老村長聞言渾身一寒,目光隨著墨無痕轉(zhuǎn)向那些殘破又可怖的尸體,僵硬的指尖不由顫了顫,是害怕,是惶恐,還有畏懼。

    對昨晚發(fā)生的一切表示畏懼。

    如果這不僅僅是一次,而是第一次,那他、大家、村里全部人、沒有一個經(jīng)受得起這種壓迫和恐懼。

    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就是一場永遠(yuǎn)都忘不了的噩夢。

    他們?nèi)魏稳硕冀?jīng)不起再做第二次。

    老村長終究是啞了火,挑了個日子跟大家伙那么一說,大家伙雖然不舍卻也只能目送著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墨先生。

    二根被他娘攬在身前,看著墨無痕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終是忍不住跑著跟了上去,大聲喊著墨先生。

    墨無痕停下回頭看他,等了會,二根氣喘吁吁地在他面前停住,撐著下巴呼呼喘了幾口氣,抬起頭:“墨先生,以后,我還能再見到你跟二傻子嗎?”

    二傻子……墨無痕怔了怔,淺淡地笑了下:“能的,以后有緣的話,能的?!?/br>
    二根像是得到了什么寶貴承諾般松了口氣,徐徐站直身體,沖他擺擺手:“那,再見了墨先生,替我也向二傻子說一聲再見,等我長大了,我們會再見到的,對嗎?”

    墨無痕看了他許久,終是點了點頭:“會的?!?/br>
    墨無痕走了。

    離開了古山村。

    他本是想回墨吟軒看看的。

    盡管四年前最后一次去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荒廢的不成樣,他也忍不住想回去看看。

    那是他的家。

    如果可以的話,他應(yīng)該能把家重新收拾一下。

    在古山村的這四年里,他也不再是那個只等著人來伺候的無痕公子,哪怕做的飯菜不盡人意,養(yǎng)活自己也不成問題。

    墨無痕在路上想了很多,規(guī)劃了很多,唯獨沒想到,他才剛離開古山村到浮云鎮(zhèn)上沒多久,人就被暗衛(wèi)營的人請走了。

    “墨公子,主子想見你。”

    “墨公子,主子不肯回去不肯吃藥不肯吃飯,只有見到你他才肯?!?/br>
    “墨公子,跟我們?nèi)ヒ娭髯影?,他傷還沒好?!?/br>
    盡管知道殷晉堯又是在?;ㄕ?,墨無痕還是動搖地跟著他們?nèi)チ恕?/br>
    這一年里,太多次的死里逃生讓殷晉堯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這回他還是不把自己身體當(dāng)回事……

    想到后果,墨無痕不由屏息,咬緊了內(nèi)唇。

    他們并沒有走太遠(yuǎn),還在浮云鎮(zhèn)上。

    殷晉堯一恢復(fù)意識沒看到墨無痕在就大發(fā)雷霆的讓人把墨無痕帶回來,他一天見不到人就一天不吃不喝不讓任何人靠近,殷大為此愁得不知白了多少頭發(fā)。

    陛下怎么能如此不在意愛惜自己的身體,要知道這次他可是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墨無痕究竟哪里好值得陛下如此惦念牽掛,不就是個男人么,不就是個長得模樣好點的男人么,何至于讓陛下如此……連自己的性命安危都不顧。

    陛下以往最看重的不就是他自己么。

    殷大想不出來,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他英明神武冷酷無情的陛下怎么就如此兒女情長為情所困毫無理智。

    殷大理解無能,卻也沒得辦法,瞧著那個禍國殃民的男狐貍精一出現(xiàn)在他家陛下面前陛下就跟找到了什么重于生命的寶貝一樣歡喜,完全不像一國之君那般威嚴(yán)肅穆,反倒像只……比喻實在不雅,殷大只能默默吞下一嘴的不堪之言,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他們倆。

    殷晉堯還很虛弱。

    從他臉色就能看得出來,這家伙從醒來就沒好好養(yǎng)過,跟以前一個樣,沒變過。

    就只是看他這幾眼中,殷晉堯足足咳了四次,每一次用力的模樣仿佛能把肺咳出來。

    墨無痕的眉心無意識地蹙緊。

    瞧著墨無痕就站在自己幾米遠(yuǎn)的地方怎么也不肯再進(jìn)一步,殷晉堯咳著咳著不由笑了起來。

    慘白的臉,慘白的唇,就連眸色都變得晦暗沒有光彩,可笑起來說的話還是那么讓人惱怒。

    他說:“無痕,過來點,我想抱抱你。”

    抱。

    抱他娘個頭。

    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死樣還好意思說這些?

    “殷晉堯,你真該慶幸,我沒想讓你死?!蹦珶o痕咬著牙,一字一句擠出來。

    實在看不了殷晉堯那軟弱無力病怏怏快要斷氣的模樣,墨無痕大步向前,端起放在床邊凳桌上的藥就是往他嘴邊放。

    “把藥喝了。”

    殷晉堯沒動,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墨無痕氣,那股名為焦躁的情緒在胸腔內(nèi)亂竄,催促著他趕緊找個宣泄口。

    可這股氣在對上殷晉堯的眼睛時瞬間消散,化為無奈,無力。

    “殷晉堯……別鬧了……”

    別再用這種眼神騙我,別再用這種招數(shù),我真的……不想再上你的當(dāng)……

    “無痕,你什么時候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了?”

    墨無痕低垂著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厭憎你這個樣子殷晉堯,我厭憎你總是用虛假的一面對著我?!?/br>
    “虛假?”

    “無痕,不論真實還是虛假,都是我?!?/br>
    “你心里明白的,不管是二傻子還是殷晉堯,都是我,你一再喜歡上的人,只有我?!?/br>
    殷晉堯握上墨無痕的手,這突如其來的溫度燙得墨無痕一陣激靈,他用盡力氣才沒讓自己像個膽小鬼一樣受驚得蹦起來。

    而是裝作無動于衷。

    “夠了殷晉堯,事到如今說這些有意義嗎?”

    墨無痕深吸了口氣:“是,你說得對,不論是殷晉堯還是二傻子,都是你,可他們都是假的。我不喜歡被騙,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被人欺騙?!?/br>
    殷晉堯握緊了他的手。

    墨無痕沒有理會,只是盛著藥湯的碗在輕微地抖動著。

    他頓了頓,鼻息微微加重,像是在消化什么情緒,過了一會兒才平靜地開口:“可你騙了我四年?!?/br>
    從年少輕狂的三年,再到褪去一切鋒芒將自己封鎖在龜殼中的三年,期間他們在一起耗了八年時間。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八年,他真的耗不起也玩不動了。

    他明明才二十有六,心卻如耄耋老人般滄桑疲累。

    他真的很累。

    他不想余生把精力放在不安和猜測當(dāng)中,他不想總是去猜去探究殷晉堯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在騙他,做的每一件事是不是假的。

    太累了這樣。

    看出墨無痕眼底的迷茫和疲倦,殷晉堯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

    【當(dāng)你喜歡上一個人你就不會這么覺得了,你會擔(dān)心他,在乎他,緊張他,哪怕他只是皺一下眉頭你都會擔(dān)心不安得不得了,你會忍不住想去撫平他皺著的眉,你會忍不住掃平所有讓他煩惱憂愁的障礙……】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你以為我喜歡他?可笑。】

    【殷晉堯,自欺欺人好玩嗎?罷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想來,放手也是輕巧的吧?!?/br>
    【其實,那天你說的話他都聽到了?!?/br>
    【要不是因為你這句話,他也不會那么干脆的跟我走。殷晉堯……皇兄,看在我們曾是兄弟的份上,我給你最后一個忠告,別再自以為是的傷害他,人心,很脆弱,也很強(qiáng)硬。】

    殷晉堯抱住了墨無痕,緊緊的,仿佛在抱著一塊稀世珍寶,根本舍不得松開半絲力道。

    “無痕,我說過,我不會再騙你?!?/br>
    墨無痕下巴抵在他肩頭,聞聲哭著卻也在笑,笑他事到如今還是在騙他。

    “殷晉堯,你說我該信呢還是不信?”

    “我已經(jīng)不敢信了……”

    “無痕,你信的,你沒有理由不相信。”

    如果你不相信,你不會過來。

    如果你不相信,你不會讓我抱著你。

    無痕,承認(rèn)吧,你自始至終都在信任著我。

    就像當(dāng)初一樣,心甘情愿地被我騙著,心甘情愿地把心掏出來放在我這里。

    所以,現(xiàn)在你也還是會的,對不對?

    “無痕,你說過的,只要我能醒,只要我活過來,你就跟我回去。”

    殷晉堯緩緩放開墨無痕,看著他淚流滿面又脆弱又痛苦又掙扎的樣子,他又一次深刻體會到了姬清曦曾經(jīng)跟他描述過的那種滋味。

    不算新奇,卻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意識到他果然還是更喜歡他笑。

    他近乎虔誠地吻上去,將墨無痕臉上的淚水一一吻去,看著那雙讓他著迷沉醉無法自拔的眼睛中又滾出足以灼傷他的心的淚珠,他不忍地輕吻上他的眼睛。

    “無痕……”

    跟我回去。

    你不相信我做的,不相信我說的,那就用眼睛看吧,用你的心去看,去聽,去感受。

    或許,我能騙你一輩子,兩輩子,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