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又是荒唐的一天
“我們女人是什么?只是你們男人的玩物? 婚姻不能自主,是權貴們的籌碼,你們男人的喜歡和愛,不過是所有的人里面,我最寵你。 你不覺得可笑?同樣為人,你們卻可以三妻四妾,我們卻是要三從四德。 這個世道如此,我不想要,也得要。畢竟我現(xiàn)在能救陸家的唯一的籌碼,便是我自己這個人了不是嗎?”陸青煙笑的比哭的還難看,當今皇帝早就不值得陸家為之盡忠了,皇帝可以為了平息民憤借陸家的手除了宇文鄴,又可以為了安撫宇文家族及一干權貴,縱容他們陷害陸家從而犧牲陸家,以達到自己的地位鞏固。 好一招權術,不愧是帝王。 “蘇池,我求你幫我。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标懬酂熗讌f(xié)了,雖說希望渺茫,幾乎是走投無路的境地,如今這樣的情況,沒有人想跟陸家沾染關系。 蘇溫和月望舒那邊也在想辦法, 可皇帝畢竟是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何況陸家還未嚴重到要斬首,可這流放杖刑也不是家中老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她不愿屈從命運,可她最終還是沒得選,縱使家中爹娘再寵又如何,縱使她的至交好友有許多又如何? 蘇池終究是皇子,再不濟,他還有母妃是盛寵,他說他可以幫自己,陸青煙便也信了,乘人之危的喜歡,只覺得可笑。 眾生皆苦,她得認命。 “我明明這樣喜歡你,你為什么總是拒絕我呢?”蘇池不解,是啊,他受的教養(yǎng)不會明白的,這樣的喜歡是恩賜,是世間諸多女子求之不得的。 為什么???陸青煙也分不清為什么了,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是這樣相夫教子過完一生的,偏就她不同一些,若是可以,她寧愿是被人束之閨閣受禮教荼毒的姑娘。 不知道也便不會難過。 又是一年春日,院里的桃花開了,昨日下了雨地面還濕潤著,粉白的花瓣落了滿地,閑來無事做,蘇瀾便在這院墻中筆繪丹青、紙落云煙,蘇溫替人磨著墨,蘇瀾聽及人的言語只淡淡地開口道:“陸姑娘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的生活。 蘇池是喜歡她,可這喜歡,未必是她想要的。 乘人之危就不可取?!?/br> 蘇溫有些方面看得通透,有些的卻是不懂,陸小姐何以喜歡蘇溫,蘇溫看似瘋魔,為了權勢不擇手段,實際上卻是個重情的人,她或許在蘇溫身上,看見了詩詞故事里的少年郎。 “陸青煙若是個男子該多好。”蘇溫只是喟嘆了一聲,這世道多有不公,可終究是無能為力,有時候他連他在意的人都護不住。 “陸小姐相較于那些流民乞丐,已算是幸運。 至少物質足夠,物質足夠了才想要尋求理想,而他們,只想著如何活下去?!碧K瀾不關心這些人如何,不過是蘇溫在意,他不想開導人,說的不過是現(xiàn)實,蘇瀾猝不及防地被抱住了,筆一抖,桃樹的枝丫畫歪了。 “哥哥見過那些場面?”蘇溫是見過的,各地皆有流民,他生來高貴,所謂的愛民如子不過是為君者的一紙空談,若真的愛民如子,他們又怎么會活不下去? “見過,也經(jīng)歷過?!碧K瀾沒經(jīng)歷過流民的生活,但他經(jīng)歷過每日想著如何活下去的時候,彼時他存在下去的動力是取而代之。 他永遠是被放棄的那個,包括蘇溫,他也被人放棄過,如果有一天,再有這樣的抉擇,蘇溫還會放棄自己吧? 蘇瀾足夠了解人,這不是個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蘇溫最愛的或許還是他自己。 “不會了,以后有我了?!碧K溫在人耳側低語,見人的字跡還是畫風都與自己一般無二,蘇溫驚覺,若他對自己真的半分感情都無,如今這太子殿下的位置恐怕是真的早已換人了。 “阿瀾,你想不想試試看,當太子的滋味?”蘇溫誘哄他,“你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你都可以自己去了解?!?/br> 蘇瀾沉吟了半晌,并未答話,他換了個話題:“路相那邊,你的人,進得去嗎?” 蘇溫搖了搖頭,發(fā)覺人看不見又告訴他:“他那,和我這一樣,眼線安插不進去,影衛(wèi)去打聽消息,也是靠近不了路府的?!?/br> “你這不一樣,東宮有陛下的人吧?”蘇瀾放低了音調同人說道。 “又被你知道了?”蘇溫彎了彎眼,“是,不然怎么讓父皇安心,眼線肯定是有的,不過傳給父皇的消息,都是我想讓人知道的?!?/br> “那你的眼線呢?”蘇瀾佩服人的心計,這人本身就是只狐貍。 “想知道?你自己去了解?!碧K溫吻了吻人的耳垂,“我不是皇長子,彼時年幼,以前不過是仰賴父皇,真正培養(yǎng)起來自己的勢力,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情。 阿瀾,你也是父皇送到我身邊的。 所以有些的事,我也不清楚,也查不明白?;蛟S晉王越王?!?/br> 蘇溫猶豫了一瞬又道:“還有我們二哥,可能了解得更多?!?/br> “你不是想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嗎?阿瀾肯定能做好太子,而我頂替你的位置,或許保護不好你。”蘇溫的呼吸噴撒在人的頸側,最后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但是,我肯定可以做好哥哥的男寵?!?/br> “哦?是嗎?”蘇瀾愣怔了一瞬,而后低笑了一聲,“怎么做?” “阿瀾,青天白日的,你好壞。”蘇溫臉上帶著幾分嬌俏只錘了一下蘇瀾的后背。 “我只是覺得,你又發(fā)情了?!碧K瀾掙開人轉身看向他,眼底帶上幾分戲謔,眼前這個人,嘴上這樣說著,心里可是興奮得緊。 蘇溫忙不迭地點頭,他一見蘇瀾便忍不住,真的是魔怔了。 “你對著銅鏡,也是一樣的?!?/br> 蘇溫反駁:“怎么能一樣,我又不是……” 他懶得再同人爭論,干脆拉著人的手回寢殿,這院中的字畫會有人來收拾。 “最近長安街上,突厥人越來越多了?!碧K瀾替人剝了衣衫,將人的四肢分開束縛在了床榻上。 這暗房中多了許多的物件,只能說,蘇溫玩得開,有些的蘇瀾都覺得過了些,包括這張?zhí)刂七^的床。 “這種時候,你說這樣的話,合適嗎?”蘇溫看著人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自己玩的惡劣,蘇瀾也是不遑多讓,他們骨子里都是一樣的,為數(shù)不多的感情,嗜血而暴虐,披上了一層皮也掩藏不了。 好幾次,蘇瀾的模樣讓蘇溫都覺得害怕。 “上次你給我用的藥在哪?”蘇瀾指的是那次用的合歡之藥,至于蘇溫控制自己用的骨醉,蘇瀾清楚他的底線在哪,若是他讓人給自己解了,估計蘇溫不僅不會答應,還會以為自己想離開他,進而用一些更過激的手段控制自己。 “哪個?”蘇溫故作不知,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蘇瀾摘下了面具,眉眼微挑看著人。 蘇溫連脖頸都被一圈柔軟的皮毛鉗制著,如今想搖頭也是不行的,只彎唇告訴人:“不知道。” “你會知道的?!碧K瀾眼帶幾分戲謔,“記得,你上次說過,我想怎么樣,就怎樣?我用針的技術可沒你好,不過你想試試嗎? 還有這樣多的鞭子藤條?” 蘇瀾彎腰在人耳邊說了句:“弟弟,記得你并不喜歡疼痛吧?” 上次,蘇溫在自己胸口只刺了一個字,小篆的溫字,除非連皮一起挖去,這個標記會陪伴自己一輩子。 “哥哥~”蘇溫其實不算怕疼,只是他不戀痛更不喜歡,不過是裝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迷惑他的蘇瀾,雖然蘇瀾也知曉自己是裝的,可他偶爾還是吃這一套,“你的瀾字筆畫那樣多,我會疼死的?!?/br> “是嗎?”蘇瀾從后面的架子上拿過一根鞭子,“給你涂上一層油,然后鞭子打下去。 在身上敏感的地方留下交錯的紅痕,那時候你的模樣,一定sao死了?!?/br> 蘇瀾只是少言寡語,并不代表他不會說這樣惹人面紅耳赤的話,只是看那時的自己有沒有興致而已,蘇溫對自己這樣好,他當然要好好地報答回來。 既然已經(jīng)邁出去了那一步,他們已經(jīng)糾纏不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哥哥,你舍得嗎?”蘇溫的語調軟軟糯糯,比尋常人家十幾歲的少年人還要乖順。 “舍得?!碧K瀾從架子上摸過一瓶油脂,像是北漠風沙干燥,那邊女子涂抹用來保護肌膚的質地。 他將大半瓶從人的胸口倒到了人的小腹處,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還穿著衣衫,只伸出一只手去在人的身上將油脂涂抹均勻,尤其關照蘇溫身上敏感的部位,包括那隱隱有幾分興奮的性器:“蘇溫這樣都能發(fā)情嗎?” 蘇溫并不喜歡這樣拘束的感覺,相較于被掌控,他更喜歡掌控,但蘇瀾愿意這樣對待自己,說一些言語來刺激自己那便可以證明許多東西的。 他們有同樣的父母,一樣的出身,不同的經(jīng)歷,除卻他,沒有人可以這樣對待自己,但因為是他,所以他們可以互相妥協(xié)。 “唔,沒有?!碧K溫刻意地去否認,在床上的時候,有時候的欲拒還迎更能激起人的興趣。 凌厲的聲響劃過,連暗房中的蠟燭都搖晃了幾下,鞭子落在了皮rou上,自蘇溫的胸口而下,劃過人的乳暈一直延伸到小腹處。 很快便泛了紅,看著有幾分凄慘卻未破皮,蘇瀾很好地控制了力道,何況蘇瀾方才涂的那一層油脂也很好地保護了人。 蘇溫喉結滾動,只嗚咽了一聲,眼眶泛著紅,偏偏這種時候,他不哭了,只控訴著人:“你好過分。” 蘇瀾的手研磨過人身上的紅痕,人的乳尖顫顫巍巍地立起,下身的性器也帶著幾分欲望,蘇瀾算是清楚以前蘇溫在自己身上用鞭子的時候,是怎樣一種感覺了,他這樣重欲的人,也虧人忍得住。 幾分凌虐欲在胸中升騰而起,又是一鞭落在了人的胸口,交錯著的紅痕,蘇溫又是一聲悶哼。 之后的幾鞭在人的身上縱橫交錯,極具美感。 蘇瀾脫了鞋,站上了床榻,隔著襪子用腳踩上了人的性器,細細地研磨挑逗著,將人弄得粗喘了幾分,在人的欲望完全抬起臨界的時候,卻從袖中拿出一個籠子,將人的性器塞了進去,帶著幾分無情的堅定。 蘇溫痛呼出聲,臉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真的狠啊,不愧是他的兄弟:“哥哥,我錯了,我知道在哪?!?/br> 蘇溫只得投降,他覺得他不告訴人,今天或許真的會被玩壞:“在寢殿的柜子里,第二層有個暗格,天青色的瓷瓶?!?/br> “乖,等我?!碧K瀾下床穿了鞋子彎腰去吻了人的眉心。 留下蘇溫一人哭笑不得,是了,眼前這人是自己選的,什么都該受著,他要不是這樣的一個人,蘇溫也不會被吸引。 蘇瀾回來的很快,只將藥丸讓人咽了下去,又給了喝了溫水,方才消耗的應該挺多的。 藥效發(fā)作得很快,蘇溫有幾分欲哭無淚,他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軟化成一灘水了,酥酥麻麻的癢意,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卻控制不住的燥熱,身上的每一寸,每一處敏感點。 前端的性器不可遏制地想要起來,卻又生生地被籠子給折騰得縮了回去,如此往復,遭受過歡愛的后庭不自覺地泛著癢意,想要什么東西進來,只甕合著像是有了呼吸一般。 蘇溫不可遏制地呼吸粗重了起來,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地低吟,整個人卻動彈不得語調帶著幾分哭腔:“蘇瀾,求你。” “蘇溫,你上次對我做的,不過是如今的萬一?!碧K瀾低聲告訴他,一只手劃過人的肌膚引起陣陣顫栗,蘇溫喜歡在人身上打上標記,喜歡看人疼,喜歡掌控。 都說了是雙生子,都是瘋子,他怎么又會不喜歡呢?他還喜歡看人這幅欲求不滿求而不得的模樣。 蘇溫對蘇瀾用的藥,本身就是他特別研制出來的,蘇瀾冷淡,這藥能勾起人的情欲,更別提自己,蘇溫只求饒:“蘇瀾,哥哥,cao我好不好? 好難過,好癢,想做哥哥的小母狗?!?/br> 蘇瀾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無論是蘇溫說的話還是他那副姿態(tài),已經(jīng)勾起了他的欲望,蘇瀾誘哄他:“以后哥哥拿籠子給你鎖上好不好? 這樣,你就不能一直發(fā)情了,答應我,就幫你?!?/br> 蘇溫第一次覺得,這暗房中的許多東西有朝一日卻還要用到自己身上,這樣的占有欲,蘇溫第一次從人身上感覺到,只得答應他。 蘇瀾替人解開籠子,一只手撫慰上人的性器,不消片刻,他便射了出來,沾了蘇瀾一手,他干脆就著這些液體從人的腿間探到人那個隱秘的去處,輕輕地戳弄進一根手指:“蘇溫,你好快?!?/br> 蘇瀾帶著幾分戲謔地告訴他,甬道張合著吮吸著蘇瀾的手指,他倒是未想過,這藥作用在普通人身上,這樣的烈。 “嗯~哥,求你了?!碧K溫的聲音黏黏膩膩,一副求歡的姿態(tài)。 蘇瀾呼吸一滯,只覺得人有些欠cao,他將人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如今的蘇溫也沒了幾分力氣,蘇瀾脫了自己的衣衫,簡單地給人擴張了幾下,扶著自己的性器便捅了進去。 蘇溫有幾分意亂情迷,只胡亂地向人索吻,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發(fā)出低低的呻吟聲,偶爾不滿的時候又或者是蘇瀾太過兇狠的時候,會不悅地皺眉。 二人沉浸在欲海中,各種各樣yin靡的聲音交織在這暗房中,若是旁人聽見的話,一定會面紅耳赤。 從艷陽高照到天邊暈染了紅霞,路面上的水漬早已干涸。 這張床上早就被人弄得yin亂不堪,蘇溫甚至于忍不住被cao尿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卻還是纏著蘇瀾要再來一次。 “不能再來了,你真的會壞的?!碧K瀾看著蘇溫的模樣有幾分慘烈,這藥未免也太烈了些,他當初配制這個的時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偏偏這樣還要纏著自己。 蘇瀾無奈,只得將人繼續(xù)綁起來,準備替人去打水來沐浴盥洗。 這荒唐的一天,也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