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偶遇昔日教徒/無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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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路吃不下東西,也睡不著覺,連經(jīng)都抄不下去,他沒日沒夜的漫無目的地在家中游蕩,只不包括書房和蘋果園。 在與琉斯和們農(nóng)荒誕的性交中他放棄了自己的忠誠和廉恥,恐怕因為這個,他的神力快速地流失,如果本來還剩下半壺水,他現(xiàn)在就只剩下全部倒掉之后掛在壺壁上的水珠了。 當神力全部消散,他的生命力會失去維持,四百年壽命會讓他在神力撤走的一瞬間化成灰塵。 他把神的最后一絲憐憫也消耗光,他知道自己必須付出代價了,于是他寫了一封信,記錄下了他背叛塞繆爾,被神懲罰的事情,放在桌子上,等待死亡。 但神力竟然依舊微薄地停留在他身上。 神沒有最終收回他的生命。 盡管微薄的讓他覺得下一秒就會死亡,長發(fā)卻依舊那么黑亮。 雖然他的情緒看上去十分低迷,讓他的光芒有些暗淡。 然而他還來不及為結(jié)束的戀情多難過幾天,就有山下的村民來拜訪他。 說來十分別扭慚愧,他曾經(jīng)有一次路過山下的村莊,隨手除了兩只攜手發(fā)難,迷惑村中青年的夢魘和魅魔,村民們向他表示感謝后問他住在哪里,他大義凜然地指著山上:我住在那里,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guī)兔Α?/br> 回家之后才想起來,家里還有一只魔鬼。 要是有一天上山找他的村民碰上了蹲在花園里種花的魔鬼,他得想一想怎么解釋。 今日好巧,一行人碰不見塞繆爾。 只可惜他也幫不上忙。 山下在不知不覺間生出了一只怪物,白天蟄伏在山中,夜晚潛入村莊作惡。 那就是山鬼,提爾路憑借豐富的知識斷定肯定不會錯,但提爾路僅剩的干巴巴的神力說他搞不定。 提爾路聽完村民們的請求之后,只能搖搖頭:“那恐怕是一只山鬼,對不起,我的神力如今已經(jīng)太少了,恐怕不能除掉……” “您不能見死不救,先生,”一位包著頭巾的粗壯婦人抓住他的胳膊,“我們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那個怪物最開始吃羊吃牛,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吃人了,求您去看看!” “可是……” “您還有神的力量,先生,但我們只有這些鐮刀和鋤頭。” 她這句話狠狠扇了提爾路一巴掌。 他這陣子太過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能做出見死不救的決定來,如果是之前的他聽到他剛才的拒絕,恐怕會氣得用經(jīng)書拍他的腦袋。 婦人的眼睛并不好看,但清澈且堅定,她看著提爾路,抓著提爾路的胳膊,手上的厚繭表明她的一生都會守著自己的土地和村莊,平日里最大的事情應該是和喝多酒的丈夫吵架,揪丈夫的耳朵,而不是扛著鋤頭去給山鬼送糧食。 提爾路看著她的眼睛,覺得她的祖先一定有些歐羅巴東斯拉夫的血統(tǒng)(俄羅斯血統(tǒng))。 這位婦人的眼睛值得他做出決定:“我們走吧,我會盡全力去除掉它?!?/br> 倘若他在惡鬼的攻擊下死去,也許是減少了神的一絲煩惱。 他帶上剩下的圣水,離開了家,去往山下。 然而直到山下,看著歡天喜地的村民,聽了半天,他才明白過來,王國教會的主教竟然游歷至此,帶著一堆教眾直接沖進山里把山鬼滅了。 提爾路:…… 一腔洶涌澎湃的赴死壯志瞬間凝固成一坨一坨的了。 現(xiàn)在的王國教會竟然還有游歷這么一項活動。 總之提爾路如今的處境有些尷尬,但淳樸的村民們并不這么認為,他們邀請?zhí)釥柭芬黄饝c祝,并讓他和王國教會的人待在一起。 在王國的子民眼中,可以和王國教會的人說話是莫大的榮幸,而偏遠地區(qū)的村民更甚,可見村民們對提爾路著實愛戴,他深表感謝。 但同時,身為前任王國主教,統(tǒng)領(lǐng)王國教會百余年,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教眾,最后公然脫下神跑撒腿就跑,甚至全教會都知道自己是和同性魔鬼一起跑的提爾路:……此事萬萬使不得。 他連忙婉拒,只可惜實在擰不過淳樸且熱情的村民,兩個比他還高的婦人推著他后背的力氣絕對不輸押送死刑犯的士兵,一直把他帶到村中最好的房子門前。 如今提爾路前有隔著他與被他背叛的教眾的門,后有兩位好像有一米八以上,一位疑似有歐羅巴東斯拉夫的血統(tǒng),一位似乎有著諾曼(日耳曼)血統(tǒng)的婦人,如芒在背,遍體生寒。 提爾路:…… 今日便是我的死期。 經(jīng)過一番醞釀,他決定開門。 沒有人能忤逆歐羅巴人。 這是一棟二層尖頂?shù)幕壹t石墻房子,哪怕在提爾路原來住的地方,這只是最普通不過的百姓居住的地方,但對于這個偏遠的鄉(xiāng)村來說,它有一個令人艷羨的客廳和有裝飾的壁爐。 提爾路并沒有看到教眾,他只看到一個有著蓬松的金發(fā)的男人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身上穿著他曾經(jīng)也穿過的白色和淺金織成的神袍。 他慢慢走過去,那個男人一直沒有回過頭來看他,然而當他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時,他忽然開口道:“提爾路大主教,您坐啊?!保ň奕斯#?/br> 提爾路:……完蛋了。 他略顯僵硬地坐在金發(fā)的男人面前,發(fā)現(xiàn)男人有一張稱得上可愛的臉,但此刻半瞇著顯得異常冷漠的貓眼讓提爾路非常緊張。 從理論上講,他應該認識這個人,可他已經(jīng)離開教會好幾年,人類的生長速度是很快的,面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可能是教會中十幾個金頭發(fā)的孩子中的任何一個。 在提爾路眼里,金頭發(fā)的人長得都差不多。 他瘋狂掩飾的陌生被對面看了出來,他嗤笑一聲,拿起面前的茶壺,給提爾路倒了一杯茶。 “提爾路大主教果然忘記我了,您當時還叫過幾次我的名字,十二次呢,您竟然忘得這么徹底,果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容易忘記其他事情啊?!?/br> 提爾路:“……” 十二次……他叫廚娘的次數(shù)都比這多得多。 廚娘叫菲娜。 對面的人將茶杯推到提爾路面前:“請吧,提爾路大主教,雖然這種鬼地方?jīng)]什么好茶?!?/br> “別這么說,對這里來說茶葉太貴也太稀有了,他們已經(jīng)用最好……” “提爾路大主教真是心地善良,對待百姓一視同仁,好偉大,真是好偉大啊。” 提爾路:…… 救命。 提爾路低下頭喝茶,不再說話,然而對面卻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他兩條胳膊支在桌子上,做出一個很有興趣探究的動作:“提爾路大主教,既然您這么關(guān)心百姓,為什么要叛逃,難道魔鬼真的那么好,比王國所有的人還要值得?” 提爾路還是不說話,對面的人依舊不依不饒,他很喜歡叫提爾路大主教,然而提爾路覺得他所有的怨念都要融合在“大主教”這個詞里了。 “您說話啊,提爾路大主教,不會真的像我說的一樣,您真的是為了一個魔鬼叛逃的?”他的下一句話簡直顛覆了提爾路對這個年輕人的認知,“難道他cao的您這么shuangma?” 如果不是他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明的味道,他會誤以為面前這個新任王國主教是伊維坦假扮的。 提爾路放下茶杯,十分不贊成地看著面前對他來說只能算個孩子的主教:“別這樣,我離開后神會選擇新的圣父,現(xiàn)在他選擇了你,重擔就落在了你身上,好好做,不要被恨蒙蔽雙眼,你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合格的?!?/br> “我背叛神有我的理由,神也自會有給我的懲罰,你要做的是記住我的罪,不要重蹈我的覆轍?!?/br> 對面的人卻忽然發(fā)怒,他一把抓住提爾路的衣領(lǐng),把他扯得幾乎趴在桌面上,年輕人生氣的樣子嚇了他一跳,他的第一個想法是自己似乎真的很招人恨。 年輕的主教的眼角都是憤怒的血絲,他惡狠狠地朝提爾路低吼:“選我?你是這么以為的?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神再也沒有認可任何一個人!所有人向他禱告都沒有半點反應!選我只是因為我的身材和你很像,曾經(jīng)照顧你的日常生活能隔著紗裝你的樣子!” 提爾路終于找到了一些線索:“你是……莫里斯?” “是我,大主教,您終于想起來我這個卑賤的人了,如果不是聽村民說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黑發(fā)男人曾經(jīng)幫過這個村子,我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您留下的圣水越來越少,再找不到你,整個教會就要散了。” 他拽的太緊,讓提爾路有些呼吸困難,他抓著莫里斯的手腕:“我被神放棄了……莫里斯,我?guī)缀鯖]有神力了,也許我下一刻就會變成塵土——沒有神力,我不會永生,我會變成我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神不要我了,我不能回去……” 莫里斯松開手,眼球更紅,簡直像要變成什么惡鬼:“您不會死的,是神在警告您,讓您回來,如果您回來神力也會回來,您喜歡被cao是嗎,教會里的男人比那個魔鬼要俊美得多——” 他又要來抓提爾路,提爾路在躲閃間弄翻了茶杯和椅子,匆忙地向門口跑去,速度實在稱不上快,但莫里斯并沒有追上來。 從前他在做主教的時候可從開沒有想過自己會這么招人恨。 從伊維坦到莫里斯,他真是不知不覺間惹了很多事。 忙著準備晚上慶祝的村民看見他匆匆忙忙的樣子,問他發(fā)生了,提爾路看見人就心安了很多,說道:“大主教的氣場實在太強,我就找個借口溜出來啦,神職人員看見我這種半路出家的,應該也喜歡不起來?!?/br> “啊,這樣啊,那我讓我兒子帶您——” 突然聽到巨大的木柴被摔在地上的聲音,大概是粗暴地摞在一起,木柴散開,又被人用腳踹了兩下。 從房后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上身沒穿衣服,提爾路身為一個喜歡同性的人幾乎一眼就看到了他曬成淺棕色的性感皮膚和……飽滿的胸。 眾所周知——這個眾是提爾路與塞繆爾——提爾路雖然表面禁欲,但人總是好色的,他非常喜歡塞繆爾飽滿的胸肌,塞繆爾也經(jīng)常會以讓他揉胸作為條件讓他擺出一些他覺得羞恥的姿勢。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大部分時候都從了。 面前這個男人的胸肌飽滿程度僅次于塞繆爾,形狀很正,rutou凸起,毫無預警地展示在提爾路面前,提爾路就毫無防備地直了眼。 淳樸的村民還以為提爾路被大庭廣眾之下赤裸的上身嚇到了,于是笑著說:“布拉德,把衣服穿上,這位先生可是從城里來的!” 那個叫布拉德的男人瞥了一眼提爾路,轉(zhuǎn)身又回到房后。 提爾路才如夢初醒,瞬間臉頰緋紅。 他也不是很想看的,但那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