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形是最牢固的束縛
書迷正在閱讀:天堂戒同所、《大珰》-童子閱讀直播、將戀人從圣父變成娼父、預(yù)謀鐘情、突然長批后我迷倒了三個男神、【快|穿】惡毒炮灰又被搶走了、難吃的飯假一賠十、我成了第一劍尊的道侶(1V1)暗戀成真、【雙性ABO】蘭德家族的秘密、雙性兒子被教授爸爸狠狠cao壞
42 溜回酒店房間時,吳釗還在沉沉睡著,喬小魚輕手輕腳地又鉆回他的懷里。 因為得到了想要的好結(jié)果,他的心情格外輕松,不覺松了口氣,很快就酣睡過去。 片刻,吳釗睜開眼,清明的目光在黑暗里泛著冷冷的光。 他緩緩坐起身,低頭看著全然不知的喬小魚,指腹撫摸到他展開的眉頭,好像這一晚的工夫喬小魚就開心許多。 手指極輕地掠過衣袍,往下摸進(jìn)腿縫,碰到濕潤的xuerou便倏忽收回。 吳釗發(fā)出一聲自嘲的冷笑,和喬小魚方才一樣靜靜下床,離開房間下電梯,徑直朝一樓大廳會客區(qū)的沙發(fā)上走去。 白盼山翹著二郎腿,早就等著他來。 瞥了吳釗一眼,他故意舔了舔嘴唇,陰郁四年的面孔只經(jīng)過方才的重逢就顯然明亮許多,沉寂眼眸也有了光,語氣篤定。 “小魚怕你,厭惡你,恨你,你這樣硬綁著他有什么意思?” “你以為小魚利用完你離開我,之后就會心甘情愿地待在你身邊?” 吳釗看得分明,“他會毫不留情地拋下你,自己跑掉?!?/br> “不會?!?/br> 白盼山打斷了他的話,臉色陰沉下來,“四年前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喬小魚還以為能將他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以為他們以自己的喜歡為界限各自為營針鋒相對,四年前的他們的確會為此爭風(fēng)吃醋,淪為喬小魚的牽線木偶,但現(xiàn)在,他們不會再那么愚蠢了。 刀槍指向錯誤的敵人,后果是兩敗俱傷時喬小魚的逃脫,所以這一次,他們共同要對付的,是喬小魚。 早在喬小魚突然提出要來敬城時,吳釗就敏銳起來了。 因為他知道,當(dāng)初喬小魚和辛瑯白盼山一起填報志愿的那所大學(xué)就在敬城,盡管喬小魚私自逃走,那兩人也照常上了他們約定的大學(xué)。 吳釗很清楚喬小魚的不安分,像是一尾魚兒總要從他的掌中逃走。 他立刻暗中派人去調(diào)查,查到前幾天辛瑯來過顯城,來到了喬小魚的大學(xué),那個時間點喬小魚也剛好回圖書館看書。 毫無疑問,他們見過了面。 于是吳釗找到仍在顯城的辛瑯,警告他遠(yuǎn)離喬小魚,辛瑯卻說不可能。 在吳釗怒火中燒想方設(shè)法警告威脅他時,辛瑯又淡淡出聲。 “我們之間斗個你死我活應(yīng)該是小魚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忘了高中嗎,他用你對付我們,又用我們對付你,最后他一個人拍拍屁股瀟灑走人。現(xiàn)在,他還是想這么做。” 吳釗聽出他的意味深長,猛地看向他,鷹隼般的眼眸凌厲如刀。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辛瑯遠(yuǎn)眺窗外,沉靜冷凝的俊美面容被暮色染上昏黃陰影,眼眸漆黑,語氣漸寒。 “與其弄丟小魚,我寧愿用更多的網(wǎng)困住他?!?/br> 吳釗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讓我讓出小魚?不可能!他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 “你若執(zhí)意獨占,我和白盼山只好聯(lián)手把小魚搶過來,和你爭個不死不休。” 辛瑯推了推鏡框,淡漠語氣如同在條理清晰地討論最為理性的工作,一板一眼,明碼交易。 白盼山只看得出四年間他的日益沉默清心寡欲,卻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高考前那段難得快樂的和諧時光是冬夜的焰火,那種溫馨讓辛瑯第一次感受到幸福,但之后,喬小魚的食言與拋棄每天都在抽離那份溫暖。 微弱的火苗在長久的等待與失望中徹底熄滅,炭黑燒盡的火堆是沒有人要的垃圾,辛瑯重歸枯冷的黑暗,胸口屬于人性的熱度也被一絲絲剝離。 他每天都在思考,思考為什么喬小魚要騙他們,為什么要許下那么美好的承諾,后來思考怎么樣才能找到喬小魚,要去哪里找,最后,他只思考一件事。 見到喬小魚了,要把他關(guān)起來,魚兒就該永遠(yuǎn)待在寸尺魚缸里。 他沒有覺察出自己的心腸正在變得冷硬,平靜地繼續(xù)勸吳釗,拉攏更多的人來組成這堅不可摧再也無法打破的魚缸。 “我們見過面,小魚向我求救,但他沒有從我這里獲得結(jié)果,那么他一定會去找白盼山。他這么迫不及待地要離開你,我們當(dāng)然會幫忙,帶著他遠(yuǎn)走高飛?!?/br> “你敢!” 吳釗瞬間暴怒,臉色可怖,辛瑯卻不受半點驚擾。 “不信的話,你等著吧,他很快就要去找白盼山了?!?/br> “你一個人,是綁不住他的?!?/br> 四年過去了,或許是因為從事法律的專業(yè)性,辛瑯成為了一個非常出色的言語高手,吳釗的心居然產(chǎn)生了輕微的動搖。 但他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而在來到敬城后,他親眼看著喬小魚在深夜主動找到了白盼山,所作所為完全被辛瑯說中,喬小魚永遠(yuǎn)在試圖逃離他們。 獨占喬小魚兩年,他仍活在失去喬小魚的巨大恐慌中,為什么,為什么喬小魚不能永遠(yuǎn)乖乖地和他在一起? 這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答應(yīng)?!?/br> 吳釗掃了一眼周圍,沉著臉問,“辛瑯呢?你們下一步要怎么做,為什么不直接出現(xiàn)在小魚面前?” “不急,讓小魚再高興一會兒吧。” 白盼山很輕地笑了一下,“畢竟,這是他最后一段值得高興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