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居少年家中突來樹妖,澆澆水瞬變裸體男,少年:裸體,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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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靠近通天門的地方,有一片被結界里三層外三層保護的地方,內(nèi)門里人來人往,只有那里冷清得連一聲鳥啼,一絲風響也無。 空間不大,一座高樓外加一圈院子,因為樓有二十余層,登上樓頂便能俯瞰整個仙城。 塔里只住著一名少年,終日沉默寡言卻是整個通天門頂端珍貴的存在。 玉琢世安靜地坐在窗軒前看最深奧的術法孤本,厚厚的結界隔離了通天門的雷霆聲響。兩名護法緊盯著他每一絲動作每一個神態(tài),確保不會因為他的情緒波動而讓通天門受到干擾。 突然有幾人進入了安靜的結界內(nèi),護法淡淡看一眼,原來是幾位長老又借著通天塔密不透風的結界來密謀。 這回他們帶來了一口箱子,箱子很精致,護法認出來是最近甚囂塵上的靈寵盲盒。 護法唇角勾起淡淡諷笑。 堂堂通天門長老們又怎么會稀罕萬獸宗那些滯銷的靈寵?他們所熱衷的,不過是借著買賣靈寵,實則瘋搶那怪人私賣的軍火罷了。 玉琢世很快看完一本,合好。護法為他更換孤本的空檔,他的目光落到聚集在院子里的白胡子老頭們身上。 他們從箱子里掏出了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武器,即便長老們用了秘術交流,他也能窺聽到火銃、血丸等字眼。 他對那些新奇字眼不感興趣,反而將目光落在被長老們丟在地上的一株小樹身上。 買軍火附贈靈寵。 新的書本再次翻開,玉琢世收回目光。專心致志瞧著上頭晦澀難懂的文字,然后催動一側的毛筆將符合下仙界語言的翻譯寫在厚厚白紙上。 在護法的監(jiān)督下,這一天過得很順利,這一次有五名下仙飛升,已然是不菲的記錄。 通天門再次關閉,護法將玉琢世翻譯好的孤本帶走,一臉滿足地討論著有了這些孤本又能在未來一百年提升多少功力…… 玉琢世看了看星象,確定自己該入睡了。 實際上他不需要睡眠。但是他們規(guī)定他必須在這個時辰入睡,以確保能及時吸收天地精華。表面上是說為他的身體好,實際上只是為了更好榨取他的靈力穩(wěn)固通天門罷了。 就在玉琢世和衣假寐時,一陣鏟土的聲響驚擾了他。但他完全沒有去查看的意思,繼續(xù)無欲無求地躺著。 月光之下,一株一人高的細瘦小樹正揮舞著鏟子賣力挖坑,它沒有一片葉子,哪怕是一只嫩芽也無,若不是此地靈力充沛,它怕是要在冰冷玉石板上躺到干死。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毙鋼]動著孱弱的樹枝,給自己打氣。 玉琢世聽著它嘿咻了好久,又一聲哐當?shù)匕咽裁礀|西扔掉發(fā)出噪音,他微微蹙眉,伸手堵住耳朵。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小樹跳進坑里,又揮動鏟子把土填回來把自己埋好。 “哼哼,搞定。終于可以睡好覺了?!毙浒宴P子丟在一邊,正要入睡,突然聽到有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說話。 “你用完鏟子記得放回原位,不然會很不方便?!?/br> “哦。”小樹點頭,美滋滋閉上眼,半晌,它反應過來,驚呼,“??!你怎么知道我在用你的鏟子?不對,我明明那么小聲!” “……”玉琢世有些不耐煩地揉了揉被吵到的耳朵,冷冰冰地說,“我耳力很好?!?/br> 何況,你大半夜嘿咻了一個時辰,把鏟子哐哐亂扔,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到吧。 “唔,你居然能聽到我說話?”小樹纖細的身子在空中不斷打抖,他驚愕又驚喜,“哎呀,你也是靈物嗎?那些臭老頭買了人家,就把我丟在地上,哼,害我差點兒渴死?!?/br> “……”玉琢世有點后悔剛剛和小樹苗搭話。 “喂,你叫什么呀?我叫銀邊濃墨辛夷,你叫我小墨就行,你是花草蟲魚還是飛禽走獸?” “嗯唔,這里環(huán)境還不錯,就是太安靜了。連一只鳥都看不到。” “……”玉琢世慢吞吞起身,抓著萬年不動的被子,頭一回蒙在了自己腦袋上。 “誒?你睡啦?月亮出來了,你不吸收靈氣嗎?起來和我一起吸收天地精華呀!嘿?嘿兄弟???!” 是以,玉琢世在對方獨自一樹一唱一和的情況下,有些惱怒地竄起身子,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猛地關上窗戶,又加了數(shù)層封印,才把嘰嘰喳喳的小樹苗聲音完全隔絕開來。 翌日,陽光燦爛,玉琢世習慣地早起澆花,推開窗戶,看見一株光禿禿的指頭粗的小樹苗,腦袋上頂著兩個大花包。 名字太長不大好記的小花樹招搖在晨曦下,抖動著新長出的花苞沖少年炫耀:“嘿!你看我的花苞,我馬上就能開花給你觀賞了,期待嗎?!” 玉琢世不應他,只是在看到對方身邊被毀得亂七八糟的蘭花花圃時,登時有些怒氣。 他一生氣,整個通天門轟隆顫抖,隱約有開啟的征兆。 下一刻,便有一道萬丈雷霆劈向通天塔,少年臉色歘的慘白,唇角溢出鮮血。 “啊……你怎么了?”花樹搖著細細的身子,語氣擔憂。 “無事?!庇褡潦懒晳T地擦干凈唇角的血,又恢復冷冰冰的模樣,抓起丟在一邊滿是泥土的鐵鍬,把花圃重新打理一遍。 “這里就你一個人?好孤單啊。”花樹隨口說著,光禿禿的身子不安分地掛了掛玉琢世雪白的衣衫,“那個,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花弄成這樣的,這里靈氣最好,而且,除了那些硬邦邦的磚,就是蘭花,我只能鏟這里,我當時快渴死了……” “……”玉琢世沒有理它,抓著鐵鍬放到原處,又拿著花灑澆花,辛夷愧疚地瞧著少年。 “可以,給我澆一點嗎?”它還是腆著臉問了。 “嗯?!鄙倌挈c頭,照著它的花苞澆下去,充滿靈力的泉水瞬間填充辛夷的每一寸血rou,一陣光芒閃爍,它竟然變成了人形。 少年舉著花灑,似乎愣住,水流不斷順著他墨綠的頭發(fā)澆下去。 “喂,夠了夠了,花也是怕淹死的?!毙烈倪B忙抓住花灑,從墨綠的濕發(fā)中抬起一張清麗的臉,臉頰紅撲撲的,“你靈力太充沛了,一下子把我沖到人形了?!?/br> “……啪嗒?!鄙倌甓溉凰砷_花灑,迅速離開,留下赤身裸體的樹妖一頭霧水。 “我很可怕嗎?你跑那么快?!”他抓著花灑追上去,可還沒進屋就被少年砰的關了門,趁著少年還沒把窗戶關牢,他一把推開,沖少年微笑,“誒,你是不是怕生害羞啊?” “你別怕,我呢,以后就是你的好鄰居了。反正這里無聊,你不應該開心我來陪你嗎?” “不需要?!鄙倌晟ひ羯鷿卣f。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樹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撈起滿是泥點子的腿就往人家屋子里踩,一腳踩中少年桌案上的白紙,落下一個泥印子。 “你……”少年蹙眉,卻沒有再發(fā)脾氣,只是用古井無波的眼神看他。 “你叫什么?”樹妖抓住他的手,立刻被充沛的靈力嚇到,他驚呼,“你不是普通的靈寵吧?” “我不是靈寵?!庇褡潦姥缚炷韯臃ㄔE,將樹妖丟出屋子,然后看著對方四仰八叉摔在外頭,胯間的器官被看了個透。 “……”玉琢世微微紅了耳根。 反正,就是這樣,他莫名其妙和一個極度不要臉的樹妖做了鄰居,在數(shù)次碰壁之后,樹妖才安分了些,每天在他澆花的時候祈求點泉水,其他時間沖著太陽沐浴,對著花圃里的蘭花自言自語,時而哼哼小曲,搖一搖越發(fā)飽滿的花枝。 又過了幾日,玉琢世發(fā)現(xiàn)整天在他窗外嘰嘰歪歪的樹妖不見了,他瞧著樹妖留下的坑,微不可查地顫了顫眼睫。 結界,在波動。 該不會是去闖結界了吧? 玉琢世躺在床上,盡量不讓自己亂想,可一想到那結界威力巨大,稍微碰觸便足夠讓樹妖微薄的靈魂,灰飛煙滅…… “……”他坐起身子,面色微白,捻動指訣尋找樹妖的位置,在確定對方真的在結界邊緣時,立刻趕了過去。 樹妖倒在雷電亂竄的結界前,被活生生劈斷了一條腿。 玉琢世將他抱起來,注入靈力。 樹妖差點兒沒緩過來,醒來之后,一看到玉琢世松了一口氣地神情,便悠悠說:“我就是看到外邊的院子起火,想去救火……腳還沒邁出去,就疼到?jīng)]知覺了……” “你別亂碰,這里很危險。”玉琢世說。 “好,謝謝啊,我頭昏,我要再暈一……”樹妖還沒說完,便兩眼一旋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