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別說謝謝了。說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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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了,下了幾場細(xì)細(xì)綿綿的春雨,空氣沒有之前那么干燥。總讓人覺得透著絲甜味兒。 水云現(xiàn)在基本等于放羊狀態(tài)。錄取通知書是個立體的吉他,還挺精致,回來沒幾天就收到了。小崽子拿著端詳了好久,然后仔仔細(xì)細(xì)放在了抽屜最里面,和他的身份證一起。 認(rèn)真得有些可愛了。想到這兒,水云靠著窗吐了口煙,笑了下。 偏過頭,看見小崽子在樓上書桌轉(zhuǎn)著筆,難得發(fā)呆。沒忍住,問了句, “話說為什么突然想去參加演出?” 凌天偏過頭,透過小復(fù)式的欄桿,撞上他哥的眼睛,“你不想去?” “沒有,我就問問?!币崎_目光彈了下煙灰,凌天有時候太敏感了。從前的生活,教會了他們察言觀色,這個習(xí)慣一時都改不掉。又補(bǔ)了句,“和你去我OK的,就隨便問問?!?/br> 一時間小房子沒人說話。春風(fēng)將紗簾吹得輕輕飄動,撩撥著兩人的心緒。 樓上傳來椅腳摩擦的聲音,“水云?!?/br> “嗯?” 男生趴在桌上,望向他的時候眼睛眨了眨,連帶著那顆淚痣在心上敲了敲。水云抽了口煙,聽到他說了句, “我想給你寫首歌?!?/br> 手輕輕抖了下,一小片煙灰落在了地上。水云嘴角勾著,仰頭望著那雙鳳眸,“寫歌?”給我? “嗯。我寫詞,你作曲,你唱。怎么樣?” “不怎么樣。合著你都不用上臺?!?/br> 凌天沒忍住,笑了下, “那,我站后面給你鼓掌?” “要我們一起鼓掌還能考慮?!?/br> 一本草稿本從樓上徑直飛下,砸在了沙發(fā)上,“滾你媽的?!?/br> 水云偏過頭望向窗外,將煙摁滅在窗臺。棕色的眼睛暈上笑意的時候帶了點金色,說的話都溫柔了些, “逗你的。想寫就寫吧,其他交給我?!?/br> 水云拿到那份歌詞的時候,是在高考前兩個月,距離畢業(yè)典禮一個月。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小崽子為什么一塞給他就忙不迭跑去洗澡了。 這詞,哪怕沒有一句情愛,卻也足夠熱了自己的眼睛,紅了凌天的耳垂。 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上來的時候看見水云還靠在書桌旁,手里拿著那張紙。和自己洗澡前一模一樣的姿勢。 腳步一頓,就想轉(zhuǎn)個方向往樓下走去。水云甚至沒抬眼,叫住了人, “凌天?!?/br> 手扶著欄桿停了瞬,“我要吹頭發(fā)。” 棕色的眼睛總算舍得從紙張上移開了,看向男生,聲音沒什么情緒, “給cao嗎?” 鳳眸瞇了瞇,“想都別想。” 水云嘆了口氣,指尖輕輕摩挲著頁腳,就像之前玩弄男生的頭發(fā)一樣,帶著繾綣,話卻放得狠, “兩個月后我他媽一定cao死你?!?/br> “媽的有大病?!?/br> 凌天罵了句,轉(zhuǎn)身就朝洗手間走去。 打開吹風(fēng)機(jī),試圖吹散方才內(nèi)心的躁動。但他也傻了,熱風(fēng)只會越吹越躁,將耳垂越吹越紅。 演出當(dāng)天,整個高三都帶著少有的興奮。 這幾個月,皮都快被扒掉一層了。哪怕只是兩節(jié)課的放松,于他們來說,也值得期待很久。 畢竟,這是他們除了高考之外,最后一次集體活動了。 “你說我們是第幾個?” 禮堂后臺,拿著小本子的女生看著凌天都快哭了,“抱歉抱歉,之前通知錯了,是第一個?!?/br> 凌天噎了下,轉(zhuǎn)頭看向水云,“我靠,我真要站你后面鼓掌了?!?/br> 已經(jīng)快要演出了,他哥到現(xiàn)在都沒告訴他該干嘛。之前接到的通知是最后一個,備場的時間將近兩小時,只說到時候聽他的準(zhǔn)備就行。 現(xiàn)在,只剩半小時。 水云也皺了下眉,握住男生的手腕,轉(zhuǎn)身就往器材室的方向走去,“跟我來?!?/br> 身體一時沒穩(wěn)住,凌天跟著轉(zhuǎn)了個身,想起那女孩兒的自責(zé),回頭擺了下手,“沒事,都怪水云這b?!?/br> 女孩兒笑了下,又說了聲抱歉。他哥偏頭看了他一眼,把人拉得湊近了些。手腕被握得有些疼。 后臺有好幾個器材室,每個房間都不大,也算分門別類。 水云拽著他,在第三個門前停下了。身旁是來來往往忙碌的同學(xué),手摁在門把上,一時沒動作。 “開門啊。”有些急了,拽了下水云的胳膊。 “凌天?!?/br> “怎么了?” 偏過頭,對上他哥的眼睛,手上一時忘了使勁兒。他哥的眼睛,就像透明的一樣。裝的全是自己。 “如果你不喜歡,要直接和我說。” 凌天有些懵,“什么?” 下一秒,水云推開了門。 器材室不大,但還是能裝下它的。有一扇小窗,透出外面的光亮,但水云沒讓風(fēng)吹進(jìn)來。怕落灰。 “cao。” 凌天罵了聲,一把拽過水云將人抵在了墻上,“你買的!?” 任由那雙帶著震驚的鳳眸逼向自己,點了下頭。 “cao啊。多少錢?。∧愫芨粏??!搞什么jiba!” 水云沒急著回答,偏過身子,將還大開著的房門一腳踢上。 砰的一聲。在凌天順著聲音望過去的時候,捏住人的后頸,一個用力,位置翻轉(zhuǎn)。 頭碰到了墻上,凌天皺了下眉,“你干嘛..” “不是買的。”打斷男生的話,伸手揉了下他的腦袋,繼續(xù)道, “還記得錄音室的那個男人嗎?我?guī)退隽藥资缀笃趽Q的?!?/br> 凌天愣了下,提到錄音室,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那叮鈴作響的乳夾,和他們放浪地zuoai。 男人?好像,進(jìn)門的時候水云是和一個人說了幾句話。 水云見小崽子一時沒吭聲,微微低頭,碰了下他的唇,聲音很輕,“定制的時間久了點,昨天才到。你去試試喜不喜歡..” 下唇被咬住,剩下的話沒說完。小崽子用牙尖摩了摩,有些疼。 “傻逼玩意兒?!?/br> 含混不清,聲音有些啞,讓這句罵人的話顯得過于曖昧了。惹得水云眸色沉了瞬。 “凌天,等我們一起把錢還了,我給你買個架子鼓?!?/br> 這句話,是他哥第一次帶他去小店的時候說的。當(dāng)然那天他們說了更多其他的,凌天放在了心上,卻沒放在腦子里。 感情他接收到了,就夠了。他沒要求,或者說奢望過水云去幫他實現(xiàn)。 總覺得聽起來太遠(yuǎn)了。也只有水云這個傻逼,會那么認(rèn)真地,一點點,一步步地去完成,實現(xiàn)。 “水云..”放開了他的唇,凌天瞇了下眼還想說些什么。卻不想被他哥摁著腦門兒一把推開了, “別他媽撩我。要是打個炮就真沒時間了?!?/br> ... 凌天拍開他的手,笑了聲。路過人的時候壞心眼地隔著校褲,捏了下人jiba,“你說,我怎么打節(jié)奏?!?/br> 水云嘶了聲,低頭掃了眼起反應(yīng)的玩意兒。媽的,這人今天怎么這么欠cao,隨口就回了句, “脫光了打?!?/br> “好啊,你脫我就脫。” 看著那雙帶著調(diào)笑的鳳眸,水云走上前,手搭在人肩上,指尖很欠地揉搓著男生的唇, “就四四的節(jié)奏,最后一拍用軍鼓,其他你看著來?!?/br> 張口咬了上去,“簡單?!?/br> “接下來,我們開始今天的第一個節(jié)目!有請高三(3)班的同學(xué),為我們帶來他們的原創(chuàng)歌曲,。表演者,水云和凌天!” .. 歡呼聲和掌聲穿透了簾幕,響徹在凌天耳邊。手上拿著鼓槌轉(zhuǎn)了圈,深吸了一口氣。 已經(jīng)將近一年沒有碰過鼓了,他們甚至連正式的排練都沒有。說不緊張,是假的。 抬眼想看看前面那個人,至少安心些。 水云似乎總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連每個眼神,他都能接住。目光相碰的時候,簾幕在緩緩拉開。水云勾了嘴角,說了他們上臺前最后一句話, “以后別說謝謝了。說愛我?!?/br> 有一瞬間,凌天的眼睛好酸,好澀。幾乎要控制不住,甚至當(dāng)簾幕完全拉開的時候,他都沒有回過神。 直到水云偏過頭,朝他挑了下眉。禮堂一時間很安靜,所有人都在等他開場。等那個手握鼓槌,眉眼帥氣的男生。他的眼中有光,光的方向是那個站在前方,回頭看他的人。 凌天笑了。舉起手,迎著水云的目光,狠狠敲了下去。奏響他們的第一拍。 指尖掃弦,吉他的聲音加入了,像湍流的清泉,柔和了獨自爆裂的鼓聲,帶向悠揚(yáng)的遠(yuǎn)方。 水云的聲音很適合這首歌。是男生中屬于很清的聲音,卻偏偏有些低。像他們真正相遇的去年初夏,明明熱度還沒開始,內(nèi)心已經(jīng)升了溫。 沒吹完的風(fēng) 沒過完的夏 沒見過的你 每個失眠的夜晚 不會有救兵 可是你的眼睛很透明 像我藏不住秘密的心 你說的話 浪漫又惡劣 你做的事 溫柔又過火 我卻 從來都不討厭 謝謝你 帶我來 悄悄長大的地方 謝謝你 帶我去 看看日落和鬼怪 謝謝你 帶我找那不存在的家 一場夏天的美夢 沒人會不喜歡 凌天覺得很熱,身上熱,眼睛也熱。他哥就站在他面前,唱著自己寫給他的歌。 從他們相遇的夏天開始,每句歌詞,都是他們曾經(jīng)小心地試探和依靠。 有那棟小樓,有那場日落,有他哥從一開始就對他說的話,“走,回家了”。 十八年了,第一次做個這么美的夢。馬上又要夏天了,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夢會一直一直做下去。 最好一輩子都別醒。 最后一句了,架子鼓止了。只剩吉他的聲音,清澈舒緩。 凌天愣了下,抬頭望向他哥。聚光燈打在身上,讓他們成為了彼此的光亮。 最后一句,水云把歌詞改了。他說, 一場夏天的美夢 我們要做一百年 退場的時候,在滿場歡呼下,凌天的腦子還是懵的。耳邊還回響這那句一百年。 真他媽cao了。 水云沒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謝了幕,拽著人就回了器材室。摔了門,上鎖。 凌天在他掐著自己脖子抵在墻上的時候,總算反應(yīng)了過來。望著人,鳳眸瞇了下。 猛地伸手反掐住他的脖子,將人拉向自己的時候,咬上了他的唇, “做嗎水云?!?/br> “你說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