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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北夙也是北氏族的人,與北辰是同胞兄弟,二人在北氏族里都很出名,只是北辰是全族稱贊的天才,而北夙,是所有人恥笑的廢柴。 幾百年前,北氏一族中,北辰的精神力是年輕一代中的最強者,且煉器的天賦也是獨一無二,被全族予以重望。 有這樣一個天才兒子,北辰的父親很是高興,但這樣的日子,在第二個兒子出生的時候就結(jié)束了。 因為第二個兒子北夙,精神力極差,雖然北氏族所謂的極差,就是跟普通人無異,但在這十分看重精神力的北氏族里,已經(jīng)可以算作是恥辱,而且,更令人心優(yōu)的是,這小兒子,身體還不正常,竟是個雙性之身…… 北夙是雙性人的事,一家人都閉口不提,隱瞞得很好,沒有讓族里其他人知道,可北夙精神力差的事,已經(jīng)足夠讓家人蒙羞。 雖然北夙看起來就是個將來不會有出息的孩子,但其父母兄長并沒有半點嫌棄,反而疼愛有加,特別是哥哥北辰,簡直恨不得把弟弟隨時揣在身上…… 北辰如此疼愛弟弟北夙,北夙自然也對哥哥感情很深,一日,才幾歲的北夙回到家拽著父親的衣角撒嬌賣萌,非鬧著要改名字,要把北夙改成北星…… 仔細一問,才知道北夙在外面聽到有人說了一句“萬物皆有分離時,唯星辰永恒”,北夙當時一想,那自己和哥哥豈不是也會分開,他才不要,所有他想著,把名字改成北星,這樣哥哥是“辰”,他是“星”,星辰永恒,就可以永遠和哥哥在一起了…… 當小北夙極其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后,卻引得家人哈哈大笑,北辰當即把小北夙抱了起來,笑著道:“小笨蛋,那句話不是這個意思” 可年幼的北夙哪里懂那么多,他執(zhí)著于自己的想法,想和哥哥北辰永遠在一起,便不依不饒地鬧著,非要父親給自己改名字。 看著小兒子鬧騰,父親也很無奈,因為北夙的名字已經(jīng)入了族譜,無法更改,最后還是北夙的母親想了個辦法,給北夙取了個小名叫星星,這才勉強把北夙糊弄過去…… 從此以后,家里人都叫北夙為星星,北夙也很高興,因為每被叫一次,他都想起那句“星辰永恒”,和哥哥永遠在一起,是多好的事情…… 在父母兄長的疼愛下,北夙并沒有受到外界過多干擾,健康快樂地成長著,直到他開始上學堂…… 北氏族里的孩子,到了一定年齡,就要去特定的學堂上課,學習提升精神力的方法和煉器的術(shù)法,可北辰和北夙都很少去…… 北辰是因為太過聰明,老師教的東西,他一看就會,甚至還能提前把老師要教的東西做出來,所以他不上課,老師也不太管教…… 而北夙,是因為去了也學不會,還經(jīng)常被同學欺負,說他是天才哥哥的笨蛋弟弟,老師看見他也摸著胡子搖頭嘆氣,心嘆這孩子怎么會笨成這樣…… 曾幾何時,北夙也努力過,經(jīng)常在深夜獨自一人看書學習,他不想讓父母丟臉,也不想成為哥哥的恥辱…… 一日深夜,小北夙又在房中偷偷練習,可無論他怎么做,就是做不出來個像樣的東西來,急得他眼淚汪汪,他心想,明明這些哥哥一揮手就能做好的,為什么自己這么努力還是做不到…… 就在小北夙難過的時候,門口響起了北辰的聲音,接著北辰就推門進來了…… “星星,怎么這么晚了還亮著燈,喲,又在學習煉器呢” 見被哥哥發(fā)現(xiàn),小北夙趕緊擦了擦眼淚,把桌上的書往背后一藏,望著北辰道:“沒有,哥哥看錯了…” 見自己的弟弟眼淚都還沒干,北辰心疼得緊,他走過去把北夙藏在身后的書拿了出來,笑著道:“喜歡學習是好事,星星為何要背著我” 被北辰這樣一問,小北夙撅起了嘴,委屈道:“昨天那些壞小孩說我是廢物,不配當哥哥的弟弟,哥哥,我不想給你丟臉” “就因為這個呀,傻弟弟,哥哥不會在乎別人怎么說的,你是我弟弟,永遠都是” “可是族里就我不會煉器,比我小的孩子都可以練出一些小法器了,哥哥,我好難過” 見小北夙又快哭了,北辰趕緊蹲下身給弟弟擦了擦淚,柔聲哄道:“乖,星星不哭,想要學的話哥哥教你,明天就讓你煉個法器出來嚇死那些壞小孩好不好” “真的嗎,要是這樣,阿爹阿娘也會很開心的,哥哥快教我!” 接著北辰就開始教小北夙煉器,按北辰的想法,他覺得一夜之間教會北夙煉一些小玩意兒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北夙的廢柴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兄弟倆忙活一夜,到了天明,北辰擦了擦額角的汗,摸了摸小北夙的頭,有些窘迫道:“額…星星,煉器這個事嘛,挺難的,也不能急于一時,以后你肯定能會的” “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見小北夙開始自我懷疑,北辰蹲下身捏了捏小北夙的小臉,安慰道:“乖,星星不笨,哥哥最喜歡星星了,每個人都自有所長,也許星星的天賦并不在煉器上” “可是,在這里只能煉器…” “好啦乖,熬了一夜,星星累不累啊,先睡一會兒好不好,待會兒阿娘做好飯我叫你” 北辰故意轉(zhuǎn)移著話題,不想再討論煉器的事,他知道北夙在煉器方面確實沒有一點天賦,可他不能說,他要維護弟弟的自尊心。 就在北辰將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小北夙突然叫住了北辰,小臉上滿是嚴肅,認真道:“哥哥,其實我不喜歡煉器,一點都不喜歡,非常討厭,可是哥哥,每個人都和我說不能煉器就是廢物…” 聽到這里北辰停住了腳步,他轉(zhuǎn)身走回了北夙身邊,盯著北夙猶豫了一番,然后鄭重道:“星星,你一點都不笨,相反,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今天你都這樣說了,那哥哥就告訴你,你在煉器方面確實沒有天賦,但你不需要強求,不喜歡就不要委屈自己,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哥哥也能養(yǎng)你一輩子” 聽著北辰的話,小北夙眼中立刻蓄滿了淚水,他看著哥哥嚴肅的神情,有些低落道:“可是別人說我是哥哥的污點,有這么笨的一個弟弟會讓哥哥被別人笑話的…” “星星要是這樣說才是真的笨了,哥哥再告訴你一次,不會煉器并不代表什么,也許是你的機緣還沒到,星星以后也許會擅長更厲害的東西,至于別人怎么說,完全不要在意,就當是小狗汪汪叫好了,若是有人欺負你,就給我打回去,打不過就叫我,哥哥幫你出氣” 聽著北辰的話,小北夙若有所思,沉默了半晌,他終于笑了起來,抬頭道:“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聽那些壞小孩的話了,不會煉器不丟哥哥的臉,被別人欺負才丟哥哥的臉!” “這才對了嘛,我就說我們家星星最聰明了,一點就通,太可愛了,哥哥真是愛死你了!” 說罷北辰對著小北夙的臉狠狠親了一口,又蹭了蹭小北夙的臉,對弟弟的喜愛真是溢于言表。 而哥哥的疼愛,小北夙自然能感覺得到,他抬眸看著北辰,狡黠道:“哥哥也會打架嗎,我還從來沒看過呢” “那當然,你哥哥我可厲害著呢” “那哥哥今天下午幫我揍那個北慕,他昨天推我了,還說我是大笨蛋,我討厭死他了” “好,沒問題,以后誰再欺負你,哥哥把他們?nèi)岢韶i頭” 北辰真的說到做到,將所有欺負北夙的孩子揍了個遍,沒讓北夙再受一點欺負,后來的日子,北夙依舊不會煉器,但卻一點不自卑,仗著哥哥的寵愛,他走路都昂頭挺胸的,他再也不說“我笨,我不會”之類的話,而是改成了“我哥哥可厲害,揍你哦” 可好景不長,一次外出歷練后,不知是何原因,北辰竟然執(zhí)意離開。 那天,在外歷練多時的哥哥回了家,小北夙很是高興,可半夜,哥哥跑到他房間里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還留了封信,然后就連夜走了…… 哥哥走后,小北夙哭了一夜,第二天把那封信交給了父母,從父母的交談間,他第一次聽到“私奔”這個詞,但那時候他還不懂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哥哥走了…… 此后,北辰再也沒有回來,而沒有了北辰的保護,那些曾經(jīng)被北辰揍過的小孩開始變本加厲的欺負北夙,即使北夙的父親多次警告,依舊是防不勝防…… 就這樣,北夙開始了艱難的成長,他很少再出門,也不與族人交流,對他來說,北氏族并不是家,而是一個黑暗的地方。 北辰離開后,北夙一直過得不快樂,直到他十五歲那年,迎來了人生的轉(zhuǎn)機。 那一年,北夙偷偷溜到外面去玩,偶然救了一個全身是血的老爺爺,可他也不敢?guī)Щ丶?,因為這樣會暴露自己擅自離族的事,會給父親惹來麻煩。 于是乎,北夙把那老爺爺背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里,隔幾天就來送一次吃食補給什么的,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好幾個月…… 這幾個月間,二人似乎成了忘年交,北夙了解到老爺爺是個醫(yī)者,心里很是崇拜,他經(jīng)常和老爺爺訴說自己的心事,也聽老爺爺說一些救死扶傷的經(jīng)歷,北夙覺得,在山洞里聽老爺爺講故事,比在北氏族里開心多了…… 待老爺爺傷好之時,北夙以為對方快離開了,連續(xù)幾天垮著小臉,而老爺爺也沒說什么,只捋著白胡須慈祥地笑著,還取笑北夙小小年紀多愁善感…… 一日,北夙又偷偷溜出來給老爺爺送東西,但他一進山洞,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他頓時急了,把附近全找了一遍,依舊沒發(fā)現(xiàn)老爺爺?shù)嫩櫽啊?/br> 正在北夙獨自在山洞里難過的時候,老爺爺卻突然出現(xiàn),手里還拿著一把各種各樣的草藥…… 一見到老爺爺,北夙立馬沖了過去,紅著眼眸道:“爺爺,您、您沒走啊” “傻孩子,我就出去找個草藥,你哭什么” 見自己誤會了,北夙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爺爺,我以為您走了呢” “我要走也會跟你說的,受了你的恩惠,我可不會不辭而別的,來,看看這些是什么,能認出一半就算你厲害” 老爺爺將手里的一把草藥遞給了北夙,他是有心考驗北夙的,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他發(fā)現(xiàn)這孩子心性仁善,還對自己偶爾倒騰的草藥特別感興趣,所以起了傳授之意,今天他出去采了各種草藥,就是要看看北夙到底有沒有天賦…… 拿著草藥的北夙不明所以,他老實地辨認著草藥,拿一根說一個名字,不一會兒,就把那把草藥認完了…… 見北夙輕松識別了所有草藥,老爺爺有些吃驚,皺著眉頭道:“你如何識得所有草藥的,我可記得有幾種之前我從來沒給你看過” “啊…這個,之前您有放書在山洞里,有時候我來找您您沒在,我就會隨意翻翻,不經(jīng)意就記住了,爺爺,對不起嗷,我不該動您的東西” “無妨,你看看這根草藥,說說它是何屬性,有何作用” 老爺爺絲毫沒有責怪北夙私自翻看自己書籍的意思,他只急切地繼續(xù)考驗,眸中隱隱有些興奮的精光…… 連著考了五六種藥材,北夙都輕松回答了出來,直到最后一種,他支吾半天不好意思道:“這個…這個…我不知道了…您沒提過…書上也沒看到過” 見北夙窘迫,老爺爺反而和藹地笑了起來,他捋了捋胡須,慈祥道:“好孩子,你可愿意跟我學學醫(yī)術(shù)啊,不會煉器沒有關(guān)系,會醫(yī)術(shù)一樣好” “???我、我可以學醫(yī)術(shù)?我行嗎?”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北夙都樂傻了,他難以置信地問道,生怕對方是開玩笑似的,在接觸老爺爺?shù)膸讉€月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特別喜歡這些草藥,更喜歡老爺爺故事里救死扶傷的俠者精神。 看著北夙開心的模樣,老爺爺欣悅道:“你不行那誰行,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好的苗子,有你傳承我的醫(yī)術(shù),我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老爺爺說的是實話,他從來沒見過對醫(yī)術(shù)如此有天賦的人,僅憑自己日常的三言兩語,還有偷偷看過幾次書,就能分清這些長得相似的草藥,并記住各自的屬性和作用,這當真是了不得! 聽聞老爺爺如此說,北夙當即跪了下去,他剛想磕頭,卻被老爺爺攔住了,只聽老爺爺說道:“孩子,我不會收你為徒的,我此番傳授,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也是為了醫(yī)術(shù)傳承,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醫(yī)術(shù),如此,學成之后去救更多的人,我便心滿意足了” “好,我定不負爺爺期望” 接下來,老爺爺在山洞又待了五年時間,悉心教導北夙,這五年,是北辰走后北夙過得最快樂的時光,他完全沉浸在醫(yī)學藥理之中,根本無心顧及其他。 五年后,老爺爺說自己有使命要去完成,不能再待下去了,一番訣別后,老爺爺就離開了,連個名字都沒留下,但卻給北夙留下了幾本凝聚他畢生心血的醫(yī)書。 此后,北夙待在家中苦學,可族人依舊因為他不會煉器而指指點點,且北辰十多年沒有回來,已經(jīng)有傳言說北辰死在外面了。 這其中最難過的,當是北夙的父母,可他們從來沒有要求過北夙什么,他們只盼北夙能開心些。 幾十年后,北夙的醫(yī)術(shù)已有小成,就在這時,族中發(fā)生叛亂,北夙的父母意外死亡,北夙悲痛欲絕,且他父親留在人間的最后一句話是:把你哥哥找回來…… 至此,北夙在北氏族內(nèi)再也沒有了留戀,他為父母守孝一年,然后就同北辰一樣,義無反顧地連夜逃走…… 從此,北氏族內(nèi)沒有了那個不會煉器的廢柴,而神州大陸上,多了個救死扶傷的年輕醫(yī)者。 無論走到哪里,北夙對于自己的身世都絕口不提,因為對他來講,那并不是美好的回憶,他只想找回自己的哥哥,可幾百年了,依舊無跡可尋…… 北夙可不知道,他曾經(jīng)在魔界睡過幾個月的天牢囚籠,就是他哥哥北辰散靈的地方。 聽完北夙的身世,龍澈心都疼了,他緊緊抱著北夙,溫柔道:“沒事的北北,都過去了,以后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你沒有家我就給你一個,我會一直愛你的” 聽得龍澈堅定的承諾,北夙心中有些難以言表的觸動,他靠在龍澈懷里,感受著龍澈的體溫,感動道:“龍澈,謝謝你…” “笨北北,謝我做什么,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護你一生一世” “好…” 見北夙情緒還是有些低落,龍澈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北北是怎么和景輕塵認識的呢,為什么那么喜歡他” 果不其然,說起景輕塵,北夙一下子就好多了,他似乎回憶起了什么極其開心的事,揚唇道:“第一次見輕塵的時候,還是幾十年前呢…” 幾十年前,北夙憑借醫(yī)術(shù)已經(jīng)頗有名頭,他受邀去給天音派掌門的長子治療頑疾,便住在了天音派。 時值天音派掌門大壽,廣發(fā)名帖,邀各大門派賞光,其中凌霄派便是由景輕塵代表而來。 大壽當日,天音派門庭若市,北夙嫌太過吵鬧,就想躲到比較清凈的后園去,可誰知他剛一跨進拱門,就看到后園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飄逸挺拔,墨發(fā)及腰,在杏花微雨中,顯得詩意且唯美。 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那人轉(zhuǎn)身回眸,一身淡紫云紗,腰間束以同色銀紋腰帶,頭上銀冠高束,是相當正式的打扮。 再看那人的臉,眉目精致如畫,肌膚白皙無暇,朱唇不點自紅,特別是那淡茶色的眼眸,澄澈又淡漠,加之額間一豎紅色的道印,整個人看起來清冷又昳麗,且此時清風拂過,杏花片片輕舞,更襯得那人如謫仙降世,美得令人窒息…… 看清后園里那人的模樣時,北夙連手中的糕點掉了也渾然不知,他呆呆望著,眸中盡是癡迷…… 二人對視了半晌,北夙才回過神來開口道:“敢問仙君何派貴客?” “凌霄派景輕塵,敢問閣下?” “無名無派,散仙而已,仙君叫我北夙便好” “嗯” 景輕塵淡淡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話語,他代替掌門師兄來參加這壽宴,本就是不情愿的,所以一送完禮,就尋了個安靜之地待著…… 見美人不愛說話,北夙主動上前攀談,可沒說一會兒,景輕塵就閃身離開了,似乎不太喜歡與人交流。 見美人離開,北夙滿眼不舍,腦海中一直反復出現(xiàn)那個絕美的背影,還有那個初見的回眸,以至于后面幾天,北夙連做夢都夢到這個場景…… 幾百年,走遍大半個神州,北夙看了太多的人,可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能美成這樣的人,沒有一點瑕疵,完美得就如同鐫刻一般…… 將天音派掌門的長子治好后,北夙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凌霄派,他在凌霄派轉(zhuǎn)悠了好一陣,最終選擇在崇吾山住下。 后來通過與凌霄派交好,北夙慢慢搭上了景輕塵,雖然景輕塵剛開始愛答不理,但架不住北夙性格討喜,活潑又風趣,被逗得笑了幾次后,景輕塵也不再那么冷漠。 再后來,景輕塵不管是受傷還是中毒,北夙都藥到病除,期間還貼心照顧,二人慢慢便成了朋友,景輕塵還給了北夙召喚符,一旦遇到危險燃燒此符,景輕塵就可以立刻趕到北夙身邊。 有好幾次,在外遇到危險,北夙立刻燃了召喚符,每當景輕塵執(zhí)劍護在他身前,北夙都滿眼冒星星,癡迷地看著景輕塵干凈利落地殺人,他每每心想,怎么會有人殺人也這么優(yōu)雅漂亮…… 每共同經(jīng)歷一次,二人的友情就深一分,只是景輕塵并不知道,北夙對他不只是友情那么簡單。 多年的特殊對待,幾乎讓北夙以為景輕塵喜歡自己,直到在觀云亭被景輕塵拒絕,他才知道,原來,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愿…… 被拒絕后,北夙很是難過,他離開了崇吾山,想著遠游他鄉(xiāng),不見面也許會慢慢忘記,離開后的幾年,北夙想景輕塵的次數(shù)逐漸少了,他以為自己放下了這段長達幾十年的單相思…… 可在秘境里重逢的那一刻,看到景輕塵的臉,北夙心跳如雷,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從來沒有放下景輕塵,景輕塵又是這般從天而降救了他,加上這幾年壓抑的思念,北夙發(fā)現(xiàn)自己更喜歡景輕塵了,完全控制不住…… 聽完北夙對景輕塵的感情敘述,龍澈低頭看著懷里目光深遠的小美人,溫柔問道:“那我呢北北,你有喜歡我嗎” 聽龍澈這樣問,北夙傲嬌地“哼”了一聲,沉思了一下道:“一點點啦~” “沒關(guān)系,以后我讓景辭把他師尊管好,不讓景輕塵再救你,換成我來保護北北,這樣北北一定會越來越喜歡我的” “臭龍,你要是不那么色我說不定會更喜歡你” “北北不老實,明明爽得一直噴還說不喜歡,剛剛是誰求我把他插噴啊,讓我想想,哦~原來是北北,北北剛剛跪在地上搖著屁股求我插…唔~” 龍澈還沒說完,就被北夙一把捂住了嘴,只見北夙臉色通紅,羞憤道:“臭龍,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喜歡你了!” “好啦,不生氣,我不說了,困不困啊” “有點…” “那繼續(xù)睡吧,我跟你一起” “嗯~” 北夙在龍澈懷里蹭了蹭,選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后就閉上了眼睛,而龍澈這次也不再心事重重,他低頭輕輕吻了吻懷中人的頭頂,隨后也閉上了眼睛…… 今晚龍澈很高興,因為北夙對他傾訴了很多連景輕塵都不知道的事,他想著,遲早有一天,我會成為北北心里最重要的人…… 一番互訴衷腸后,龍澈和北夙相擁著沉入了夢鄉(xiāng),另一邊蘆葦叢中,景辭和景輕塵也已經(jīng)睡著,景辭仰面而躺,景輕塵側(cè)躺在景辭懷里,溫馨且依戀…… 如此一夜,靜謐無聲,四人都心滿意足,連夢都是香甜的,求得一愛,相知相伴,悅我心者,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