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玩笑調(diào)情,重遇北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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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二人來到了一片沼澤地,這個地方他們之前來過,但當(dāng)時他們剛和別的妖獸纏斗過,狀態(tài)不佳,且巨蟒實力不俗,所以他們選擇了退卻。 如今,雨過天晴,經(jīng)過一番歇息后狀態(tài)也恢復(fù)了,他們便卷土重來,畢竟這巨蟒實力挺強,妖丹也更誘人。 此時,沼澤的另一邊,巨蟒正盤踞在一棵蒼老古木上睡覺,并沒有察覺到危機來臨。 看著眼前冒著氣泡的大片沼澤,景輕塵面露嫌棄,蹙眉低聲道:“小辭,這里都是沼澤不好施展,你把它引出去,我來對付他,咱們速戰(zhàn)速決” “好,師尊放心,保證讓這大蟲乖乖出來” “嗯,小心一點” 說罷景輕塵就退后了一段距離,藏到了隱蔽處,等待景辭去把巨蟒引誘出來。 景輕塵走后,景辭看著沼澤和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巨大蟒身,也嫌棄道:“臟死了,師尊一定是怕弄臟衣服,哼,今天算你倒霉” 自言自語兩句后,景辭就故技重施,扔?xùn)|西去砸巨蟒,把巨蟒吵醒后,他又百般挑釁,激得巨蟒怒氣沖天,尾巴亂拍,把樹木都拍斷了一大片…… 見時機差不多了,景辭就往外跑,還不時回頭嘲諷兩句,而巨蟒張著血盆大口在后面快速游追,想要將這討厭的人類吃掉,一雙綠瑩瑩的豎瞳充滿了殺機。 等到了空曠處,景辭回頭一看,見巨蟒流著涎水的大嘴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他馬上伏身敏捷地往旁邊一滾,讓巨蟒撲空啃了一嘴泥,躲開后,景辭大喊一聲示意道:“師尊,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巨蟒又張著嘴襲擊了過來,但景辭卻絲毫不慌,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巨蟒快咬到景辭的前一瞬,一道白色殘影快速掠過,將景辭一把撈起,并抱著迅速退開…… “景辭,你怎么回事,嚇傻了?怎么不躲?” “因為我笨啊,要師尊保護!” “我記得你沒那么弱啊,怎么出來這也怕那也怕的,以前不是挺能打嗎,凌霄派同輩弟子里可沒人打得過你,怎么出來就變了個人?” “人家就是怕嘛~” 救景辭的人自然就是景輕塵,他抱著比他高了半個頭的景辭迅速飛開,同時詢問景辭為何不躲,在他印象里,景辭的實力不該是這樣,就算打不過,躲開也是不成問題的。 景輕塵又哪里知道,景辭就是故意的。 當(dāng)被景輕塵抱住的時候,景辭立馬一把回?fù)ё?,還無恥地把臉湊到景輕塵頸側(cè),貪婪著嗅聞著那淡淡的幽香,他滿心愉悅地想著,師尊抱我了…好舒服…師尊好香…想親一下可是又怕師尊生氣怎么辦…… 退開一段距離后,景輕塵將景辭放在了地上,接著又轉(zhuǎn)身飛回,向著巨蟒迎戰(zhàn)而去。 被放下后,景辭找了個樹根坐下,悠閑地靠著樹干翹起了腿,還隨手拔了根草叼在嘴角,一雙深邃的黑眸聊有興致地注視著不遠處與巨蟒纏斗的飄逸身影。 若景辭回歸魔體,便可以很輕松地就將巨蟒拿下,可當(dāng)下他受制于“景辭”這個身份,只能動用這十多年來習(xí)得的仙道修為。 可景辭畢竟修道時間尚短,這巨蟒又實力不弱,若真打起來,必定是個麻煩事,所以他選擇旁觀,不給師尊添麻煩就好。 此時,原始叢林一空曠處,一頭猙獰的巨蟒昂首吐著鮮紅的信子,幽綠的豎瞳警惕地盯著面前漂浮在空中的人類,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 被巨蟒如此直勾勾地盯著,景輕塵面色肅嚴(yán),眸色淡漠,他一點都不害怕,就是覺得有些惡心,要不是瞧這巨蟒渾身都是寶,蛇皮,蛇膽,妖丹等等,他才不愿意靠近這么丑陋骯臟的生物。 一人一獸對峙著,突然一陣風(fēng)吹來,一片綠色的樹葉從中間悠悠飄過,就在這時,景輕塵揮劍發(fā)動了攻擊,在陽光照耀下,流光劍劍身泛著一道瑩白的光澤,劍尖穿過樹葉,直朝著巨蟒襲去。 “嘶嘶…” 見那白衣墨發(fā)的人類執(zhí)劍襲來,巨蟒嘶鳴了兩聲,龐大的身軀不斷扭動,靈活地躲避著攻擊,并還張著血盆大口想要還擊。 與巨獸纏斗,景輕塵姿態(tài)優(yōu)雅用勁巧妙,快得幾乎出了殘影,圍著蟒身上下翻飛,專挑巨蟒無鱗的弱處攻擊,不一會兒,就讓巨蟒遍體鱗傷,渾身鮮血淋漓。 被一個還沒有自己尾巴大的人類傷成這樣,巨蟒怒不可遏,且劇烈的疼痛讓它幾近瘋魔,只見巨蟒化守為攻,完全放棄了防御,不要命地向著空中的景輕塵怒襲而去。 但景輕塵速度更快,在巨蟒咬過來時,景輕塵漂浮在空中沒有躲避,他衣袂翻飛墨發(fā)輕揚,清冷淡漠如神只般的絕美面容上神色自若,淡茶色的眼瞳盯著巨蟒漠然冰冷,那形狀優(yōu)美的唇角還微微揚了起了一點嘲諷的弧度,表情帶著一些不屑與憐憫。 遠遠看著景輕塵綽約優(yōu)雅的身姿,景辭滿眼都是癡迷,他抬手拿出了嘴里的草,晃著草葉自言自語嘆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師尊當(dāng)真絕色,不管床上還是床下,都這般讓人驚艷,當(dāng)年那一戰(zhàn),若是重來一次,我怕還是得被捅一劍…” 在景辭驚嘆間,巨蟒的血盆大口已經(jīng)襲到,看準(zhǔn)這個時機,景輕塵腳尖輕動,凌空飛起,直接踏在了蟒頭上,然后雙手持劍柄,對著巨蟒幽綠的眼睛狠狠刺了下去。 “嘶?。?!嘶嘶!” 被刺瞎一只眼,巨蟒痛得嘶鳴翻滾,龐大的身軀將周圍的樹木拍斷撞倒,一時間木屑亂飛,草葉騰空,而景輕塵早已退開。 滿身血痕的巨蟒痛極了,翻滾了好一會兒才消停,稍稍冷靜后,它忍著劇痛重新昂首起來,吐著信子盯著景輕塵,蛇眼目光森冷無比。 待巨蟒消停后,景輕塵才敢重新靠近,見巨蟒居然還有戰(zhàn)斗力,景輕塵微微皺眉,心想這畜生生命力還真是頑強,不過不礙事,再過幾招,保準(zhǔn)拿下。 此時一人一獸再次對峙,與剛才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巨蟒已經(jīng)瞎了一只眼,還血流不止。 看著這局勢,景辭知道巨蟒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可突然,他發(fā)現(xiàn)蟒頭雖是在與景輕塵對峙,但蟒身蟒尾都在向著沼澤的方向一點點退卻。 見此,景辭眸色一沉,一把扔了手里的草,冷冷道:“想跑,沒那么容易…” 說罷景辭就悄悄繞后,去堵住巨蟒的退路,他這輕微的動作,并沒有引起景輕塵和巨蟒的注意。 對峙片刻后,巨蟒突然向景輕塵撲去,景輕塵趕緊后撤,但不曾想,景輕塵退開后,巨蟒竟沒有跟上攻擊,而是一扭頭,想向沼澤地逃離。 可巨蟒剛一扭頭,就見一黑影自樹上敏捷跳下,對著巨蟒的另一只眼睛狠狠刺去…… “嘶?。?!” 兩只眼睛都被捅瞎了,巨蟒瞬間倒地?fù)潋v,發(fā)出瀕死的悲鳴,這時景輕塵一劍襲到,對著巨蟒要害捅去,一道瑩白的劍光后,巨蟒徹底失去了生機。 見巨蟒死去,二人抬頭相視一笑,景輕塵收了劍戲謔道:“你不是害怕嗎,怎么又不怕了?” 看著美人眸中淡淡的戲謔之色,景辭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裝嬌弱,他眸光輕動,馬上做出一副受驚的表情,還沖過去一把將美人緊緊摟住,蹭著美人的臉頰委屈道:“師尊,怕怕,好多血…” “……” 景輕塵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小畜生在發(fā)什么瘋,還“怕怕”,連景翊都不會這樣說話。 只見景輕塵將景辭一把推開,嫌棄道:“起開,別碰我,我先回去了,你把那蟒收拾了,收拾完你也洗干凈再回,要是臭烘烘的就不要回來了” “好好好,知道了…” 景辭無奈又寵溺地回答道,就算景輕塵不說,他也知道把自己收拾好,不能殘留血腥味,和師尊相處那么久,他自然清楚師尊有多愛干凈。 是夜,月光如水,清寒倍至,即使躲在樹洞背風(fēng)處,也依舊透著一股冷意。 樹洞中,一堆篝火燃燒殆盡,洞中兩人各處一端,景輕塵靠著堅硬的樹壁閉目養(yǎng)神,而景辭在另一邊盯著他的師尊發(fā)呆。 突然,景辭起身走了過去,來到景輕塵身邊,他伸手扒拉了一下景輕塵的手臂,柔聲喚道:“師尊…” “一邊待著去,不許過來” 景輕塵動都沒動一下,眼睛也沒睜,只淡淡回了一句,讓景辭遠離。 但景辭哪里肯走,他看著景輕塵清冷無暇的面容,溫柔道:“師尊,夜里冷,你靠著我唄,會舒服一點” “不要,我不冷” 景輕塵一言回絕,說罷還睜開了眼,美眸里的驅(qū)趕之意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見師尊如此冷淡,景辭卻毫不灰心,那俊逸的眉眼依舊帶著溫柔的暖意,他抓起美人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眼神懇切道:“軟的”,接著他又敲了敲樹壁,一臉無辜道:“硬的” 景辭的用意也再明顯不過,他就是想讓師尊靠著他,一來,他是舍不得師尊靠著粗糙的樹壁,樹壁堅硬如鐵,靠著總歸沒那么舒服,二來嘛,自然是他私心想抱著師尊。 可不料景輕塵聽罷景辭的話后勾唇一笑,還推了景辭一把,神色戲謔道:“那你走開,我就喜歡硬的” 見師尊居然主動開這種曖昧的玩笑,景辭開心不已,他一把拉住了景輕塵的手,對視著那淡茶色的澄澈美眸,壞笑道:“師尊若是喜歡,我也可以硬,硬多久都可以” “你…滾開” 被人反調(diào)戲了一波,景輕塵馬上紅了臉,這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在跟景辭調(diào)情,他心中暗暗埋怨,心想我這是在說些什么…… 見美人羞赧低頭,景辭猛地將人摟進了懷里,還一把抓住了那企圖掙扎的手腕,溫柔低沉道:“好了師尊,不鬧了,我真的不做什么,你靠著我會舒服些,就這樣睡吧” “不行,放開我” “師尊,你若是介意,就別把我當(dāng)人,把我當(dāng)靠墊吧,軟的,暖的,不比樹壁好?” “……” 景辭都說到這份上了,景輕塵還真想不出什么理由來反駁,他靠在景辭胸口,頭枕在景辭頸窩處,心想是挺舒服的,反正這懷抱也睡了不少次了,也不差這一回,就把這小畜生當(dāng)人rou靠墊也還行。 如此思慮著,景輕塵當(dāng)真就沒再掙扎,乖乖靠在景辭懷里沒再亂動,或許是這懷抱太過溫暖舒適,又或許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這樣擁抱,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到此時景輕塵還沒發(fā)現(xiàn),有景辭在身邊,他的警惕性都低了許多,且有些動作和表情,也與景辭越來越像。 看著懷里安睡的美人,景辭低頭在美人額頭上柔柔一吻,然后也閉上了眼開始休息。 此時,樹洞中,一個俊逸非凡的高大男人倚著樹壁閉目養(yǎng)神,他懷里還抱著一個身姿窈窕容色絕佳的白衣美人,二人相互依偎,即使身處寒夜里,也溫暖了許多。 一個月后,妖丹收集得差不多了,二人就御劍出了叢林,他們打算去找九蓮碧心果,而這九蓮碧心果,據(jù)記載,多生長在山坡陽面,特別是半山腰處。 接下來的兩個月,景輕塵和景辭找了好幾座山,卻絲毫沒見到九蓮碧心果的蹤跡,雖然中途也得到了不少好東西,但景輕塵還是執(zhí)著地想得到九蓮碧心果。 一日下午,景輕塵和景辭又在山中尋覓,突然遠遠聽到一聲“救命”,聽到這聲音,景輕塵瞬間變了臉色,蹙眉疑惑道:“小辭,我怎么仿佛聽到了北夙的聲音” “師尊,我好像也聽到了…” 二人正疑惑間,又一聲“救命”響起,景輕塵眸色一沉,急切道:“真的是北夙,快,我們?nèi)ゾ人?/br> 說罷二人朝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飛速趕去,到了附近,他們落身在稍高處的一棵大樹后,觀察著前面的情況。 此刻,山間低矮的一片平地上,北夙正在不要命地跑,其后一群扛著刀斧的魁梧大漢窮追不舍。 再次確認(rèn)是北夙后,景輕塵急不可耐,直接從天而降,落在了北夙前方,可北夙跑得急,腳步不能一下子停住,他竟慣性撲到了景輕塵身上,二人撞了個滿懷。 撞進景輕塵懷里后,北夙一臉的驚慌化為了興奮和驚訝,氣喘吁吁道:“輕塵,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這些等會兒再說,你怎么被人追了?” “我搶了他們的九蓮碧心果,他們追了我八個時辰了,快累死我了” “九蓮碧心果?這么巧…小辭,你去解決他們,別下死手” 一聽到九蓮碧心果,景輕塵就眸色一亮,然后吩咐跟在后面的景辭去解決那群大漢,他還特意囑咐不要下死手,畢竟是北夙搶了人家的東西。 而景辭一聽師尊開口,馬上拔劍擋在了二人跟前,幽邃的黑眸注視著追過來的大漢,微微揚唇不屑道:“師尊放心,我去去就來” 說罷景辭就向著那群大漢迎戰(zhàn)而上,他以一敵眾,與眾人纏斗起來。 見景辭游刃有余,景輕塵和北夙就退到了一旁,坐在樹蔭下閑聊了起來。 “北夙,這些人并不強,你怎么被追得這般狼狽,就算打不過,逃跑應(yīng)該不成問題啊” “輕塵,你可不知道,他們一直追著我跑,一點不帶歇的,讓我吃丹藥回靈力的時間都沒有,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完蛋了” 北夙氣呼呼地說著,語氣還有幾分委屈。 北夙雖然幾百歲了,修為也不低,但他的術(shù)法多是治療防御類的,沒有什么攻擊力,多數(shù)時候只能自保,要是打起來,他就只能逃跑,所以他的逃跑本事倒是一流。 且北夙一般會備一些迷藥毒粉或者暗器符咒在身邊,用來防身脫險,加上他過硬的逃跑本事,這些年來都有驚無險,沒出過什么事。 可這次,這些人愣是追了北夙八個時辰,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到白天,北夙的防身之物都扔完了,這些人還追,北夙是真的被追得筋疲力竭了,不過還好遇到了景輕塵。 看著北夙渾身沾著雜草的狼狽模樣,景輕塵眸間無奈又寵溺,他施了個潔凈術(shù),將北夙收拾得干凈整潔了些。 “好了北夙,你先恢復(fù)一下,我給你護法” “嗯,好” 北夙也心知當(dāng)下恢復(fù)靈力最重要,所以也不耽擱,馬上吞了幾顆丹藥,并盤腿打坐入了定。 北夙入定間,景輕塵轉(zhuǎn)頭看向了景辭,這時景辭已經(jīng)將人撩到了一地,正趾高氣揚地笑著走回來。 待到了樹蔭下,景辭也往地上一坐,故作嬌弱地靠在了景輕塵肩上,撒嬌道:“師尊,好累哦” “起開,我不是讓你別下死手嗎,怎么都殺了?” “沒殺,只是打暈了,過一個時辰就會醒的,師尊說話我哪里敢不聽” 聽景辭說只是把人打暈了,景輕塵神色柔和了許多,他看了看幾步外正在打坐的北夙,然后壓低聲音對景辭警告道:“有人在你給我收斂點兒,不許胡鬧” “好,師尊我懂,等沒人的時候我再胡鬧” 景辭也壓低聲音回到,但他的語氣里滿是戲謔,惹得景輕塵一個冷漠的眼刀。 半個時辰后,北夙的靈力恢復(fù)了大半,三人便一同離開了此地…… 他們前腳離開,后腳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黑袍男子就出現(xiàn)了,那黑袍男子來到暈倒的那群大漢身邊,用手挨個按在大漢腦門上,不多時,那群大漢的身體就失去了生機。 看著琉璃瓶中越來越多的魂魄,那黑袍男子自言自語嘆道:“又撿著便宜了,天虞秘境果然來對了,修仙者的魂魄就是比凡人的好” 說罷那黑袍男子就轉(zhuǎn)身離去,身影逐漸隱沒在了山野中。 而這黑袍男子,赫然就是景輕塵在風(fēng)息城打跑的那個人。 黃昏時分,景輕塵一行三人落腳在了一個山洞里,景辭忙里忙外,拾柴生火,而景輕塵則和北夙在一旁敘舊…… “北夙,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九蓮碧心果了,我和小辭找了兩個多月,一點蹤跡都沒找到” “你在找九蓮碧心果?” “對,我想用九蓮碧心果給我?guī)熜种蝹?,北夙,如果這果子你沒有特別的用處,可以給我嗎?” 面對北夙,景輕塵很是直接,絲毫沒有遮掩,畢竟相處了這么多年,他們對彼此都沒有什么避諱。 聽聞景輕塵想要九蓮碧心果,北夙莞爾一笑,抬眸道:“輕塵你好難得管我要東西啊,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是可以給你,但是我有更好的主意” “哦?” “你不就是想給你師兄治傷嘛,直接吃了九蓮碧心果是有用,但是如果我把九蓮碧心果煉成丹藥,不僅可以治傷,還可以促進修為,而且一顆果子我可以練出三顆丹藥來,你說這樣豈不是更好” “如此甚好!” 聽聞北夙可以煉丹給燕南風(fēng)治傷,景輕塵當(dāng)然再開心不過,他本來還想半年內(nèi)能找到就不錯了,沒想到來得這么容易。 二人正談話間,北夙胸口的衣衫突然動了一下,還傳出了兩聲“吱吱”的叫聲。 聽得聲音,北夙低頭一笑,柔聲道:“小灰灰,睡醒了就出來,帶你見見新朋友” “吱吱~” 又傳出兩聲響動后,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北夙胸口探了出來,黑黑的小眼睛滴溜亂轉(zhuǎn),四處打量,確定沒有危險后,就從北夙衣服里跳了出來。 見小灰灰出來,北夙抬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向景輕塵解釋道:“輕塵,這是我的靈寵,叫小灰灰,多虧它才找到九蓮碧心果,當(dāng)時那群大漢也剛摘到果子,小灰灰沖上去就把果子叼回來了,別看它不能打,但嗅覺靈敏,動作敏捷,很厲害的” “吱吱~” 聽北夙夸自己厲害,小灰灰高興得又叫了兩聲,小耳朵也豎了起來,頗有幾分得意之感。 見小灰灰得意,北夙指了指景輕塵,向小灰灰道:“小灰灰,看看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記住了嗎,我不在的時候他就是你第二個主人” “吱~” 小灰灰叫了一聲,仿佛是回答知道了。 聽北夙如此說,景輕塵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摸了摸小灰灰的頭,小心翼翼試探道:“北夙,你…還沒放下?” 看得景輕塵擔(dān)憂的眼神,北夙垂下了眼眸,沒再敢與景輕塵對視,他語氣落寞,似嘆息般輕聲道:“輕塵,你別問了,我也想放下,五年前我離開崇吾山,就是想試著忘記對你的感覺,這幾年在外游歷,想你的次數(shù)逐漸少了,我以為我沒那么喜歡你了,可是今天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還是喜歡你,更喜歡了,我控制不住” “……” 聽得北夙無奈的語氣,見得北夙蹙眉落寞的神情,景輕塵很想安慰兩句,但又不知道說些什么,他猶豫片刻,只能拍了拍北夙的肩頭,柔聲道:“北夙,不管怎么樣,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對于景輕塵的溫柔,北夙是既渴望又害怕,他渴望,自然是因為他對景輕塵的愛意,每當(dāng)景輕塵對他溫柔時,他都會覺得自己是特別的,因為景輕塵不會這樣對別人,有時候他甚至錯覺景輕塵也喜歡他…… 而害怕,是因為景輕塵只把他當(dāng)朋友,景輕塵每溫柔一次,他就淪陷更深一分,他無法將景輕塵當(dāng)成普通的朋友,可他的愛,對景輕塵來說似乎是一種困擾。 轉(zhuǎn)頭看得景輕塵溫柔關(guān)切的眼神,北夙掙扎了一番,他的理智告訴他景輕塵那只是擔(dān)心朋友的眼神,可他就是想欺騙自己,甚至還想再努力一下,萬一打動對方了呢。 北夙這時候還不知道景輕塵和景辭的事,更不知道景輕塵已經(jīng)給景辭生了孩子,他只想留住景輕塵這難得的溫柔。 凝視著景輕塵呆愣片刻后,北夙輕輕拍了拍小灰灰的脊背,輕聲吩咐道:“小灰灰,自己出去玩兒會,餓了就去找果子吃” “吱~” 小灰灰仰頭應(yīng)了一聲,就跑出了山洞。 此時,山洞里就剩了景輕塵和北夙兩人,北夙眷戀地望著景輕塵清冷昳麗的容顏,癡癡道:“輕塵,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抱一下你可以嗎” 看著北夙深情的眼神,景輕塵覺得自己說“不”北夙就會立馬哭出來,他十分不忍,暗暗嘆息一聲后,他有些不自然地張開了手臂,看了看洞口緊張道:“好,快一點,不能讓小辭看到” “嗯~” 見景輕塵同意,北夙直接撲了上去,聽景輕塵說不能讓景辭看見,北夙并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景輕塵要面子,畢竟景輕塵還是景辭的師尊,當(dāng)著徒弟的面和別人摟摟抱抱,是不太好…… 北夙可不知道,景輕塵這是在保護他,要是讓景辭那個醋壇子看見,指不定又得發(fā)什么瘋。 但好巧不巧,二人剛剛抱住,景辭就回來了,一入洞口,見自己師尊和別人緊密擁抱,景辭當(dāng)時就黑了臉,他把手里的柴往地上一扔,直接朝二人走了過去。 見景辭回來,二人趕緊松開,北夙倒是滿足了,臉上笑意盈盈,他看著怒氣沖沖的景辭,向景輕塵疑惑道:“輕塵,你徒弟怎么了?干活兒不樂意了?” “你別管他,他有病,我哄哄就好了” 見景辭直沖沖朝著北夙而去,景輕塵立馬起身擋在了北夙面前,有些心虛地呵斥道:“景辭,你干什么” “師尊,讓開” 吃醋的景辭臉色陰沉,幽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眼神十分有壓迫感,語氣也極其不善。 見景辭這般模樣,景輕塵怕景辭對北夙不利,便直接拉著景辭的手臂朝洞外走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北夙滿眼開心,他心想,景辭兇我,輕塵護著我,現(xiàn)在輕塵一定是把景辭拉出去罵了,好開心,更喜歡輕塵了怎么辦! 可洞外,是與北夙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