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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新帝大發(fā)善心帶陸煒彤再赴刑部,邀她親身見證她潦倒落魄的好駙馬重歸自由。 陸煒彤總算如愿,當下處境卻不好過。她遭那人撕扯杉裙,霸道壓制在正堂屏風后。 皇帝興致大起,拂手屏退旁人,于肅穆的正堂上演一出活色生香。 茭白身體被迫貼上琉璃修竹屏風,紅潤的櫻果在水墨畫上驀然綻放。陸煒彤抗拒不得,身不由己,如砧板上瀕死的魚,被死死抵在屏風上,無力掙扎著消耗最后的生氣。 “朕已命獄吏傳旨釋放你的好駙馬。公主殿下如何答謝朕呢?不若就當下,以身相酬,報答朕顧念舊情,憐憫你夫妻……”於唯澈銳利的目光顫動了番, 於唯澈攬腰,將她死死抵向冷硬的屏風墻。陸煒彤抿著唇,心頭rou在撕扯。 於唯澈何以至此,如此輕賤羞辱她。陸煒彤伏在屏風墻上,嬌軀輕顫著,低弱呢喃:“你只管恨我。前輩恩怨錯不在我父皇,更不在葉疏桐。錯在我,我本不再活在世上,禍國殃民生靈涂炭……起因在我,求你放過旁人?!?/br> 於唯澈以雙手抓揉她的臀,動身一挺,擠進花道。 陸煒彤低喘一聲。對方貼耳惡語相向:“公主殿下好忘性,是誰前些日子口口聲聲說那是你夫君?朕倒要見識見識,若是當她的面弄你,你會如何?” 陸煒彤咬唇,緊縮花道遏制那物什再生事端。 於唯澈冷笑,將長手探向嬌軀下方,搔刮蜜縫?;ǖ倩ò隉o一幸免,含露掩泣,直至在挑捻褻玩之下,情難自己一瀉如注。 花露將蜿蜒花徑潤濕,被嫩rou絞緊的性物愈發(fā)昂揚。於唯澈箍腰翹臀將自身抽離,又迎著潺潺溪流擠入閉塞的道口,掌控著她狠命撞擊。 隱忍的喘息與猛烈撞擊聲不絕于耳…… 腰肢僵硬雙腿發(fā)軟,陸煒彤攀附不住,流水落花至此敗落。 於唯澈將她抱去桌前,抵住她,闖入宮口噴灑激流。陸煒彤瑟縮著承接,滿身薄汗,失神眨眼。那人退身離去,她便軟倒伏案。 皇帝好心放過了她,轉身提起褻褲整理裙擺,恢復到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君王。 “你滿意了嗎?” 皇帝將她紗裙拾取拿到她身邊,聽聞她忽而開口質問,抿唇寒眸相對。 陸煒彤搖晃著站起來,轉回身,散發(fā)裸身,眼里灼燒著怨,“我害你國破家亡,孤苦無依,淪落風塵,你大可如此對我,或如何你解氣都好?!?/br> 於唯澈攬腰將她鎖在身前,垂眸,冷道:“你若有心償還,養(yǎng)身子懷上龍嗣。”她為陸煒彤撥開額角的亂發(fā),揚眉放輕音量,似商量似蠱惑:“若你身子爭氣,來日母憑子貴,這萬里江山,到頭來還不是傳給你的孩子?!?/br> 陸煒彤抬眼,透過漆黑眸心什么都望不穿,心道,大地她疏離的神色就是本意。 事已至此無可留戀。陸煒彤掙開她,自行更衣。 兩扇門大開,淡薄的春情被吹散。 · 陸煒彤隨皇帝乘轎回宮。她只感覺好笑,九五之尊每逢人前都對她親昵得不得了。 皇帝或是溫柔體貼,或是暴虐霸道,陸煒彤都不再心動。她每日郁郁,甚至幻想起何時皇帝對她生厭,將她打入冷宮才好。 · 於唯澈每每到來殘酷折磨她身心,卻又在聽聞她淋雨受涼時即刻趕來。 陸煒彤靠坐在床欄,憔悴許多,見是她來,撇開眼不言語。 舒意轉身,向皇帝見禮,暢快道:“恭喜陛下。娘娘是喜脈?!?/br> 於唯澈一怔,要她復述過后,冷峻的臉淺淺揚起笑容。她欣喜放眼看朝思暮想的女子。那人卻始終不曾施舍她一正眼。 喜悅霎那破滅,於唯澈匆忙戴回漠然的面具。 舒太醫(yī)告退時候,皇帝請她移步殿外敘話,謹慎問她:“舒太醫(yī),以她如今身體狀況,體內(nèi)尚存幾分余毒?若強行生育,是否會傷及母體自身?” 皇帝半句話不離開對那位娘娘關切,舒意低眸,目光孤寂。她雖失落,卻慎重答復:“回稟陛下,在蠱蟲凈化之下,娘娘體內(nèi)余毒毒性淺薄,只需好生將養(yǎng),母子無恙。只是,需要娘娘配合。她近來不曾用藥抑制蠱蟲烈性,若您不在,子蠱母蠱分離,兩相難熬?!?/br> “朕知曉了,多謝你,舒太醫(yī),勞煩你好好照顧她。” “臣分內(nèi)之事。”舒意拱手,告退之前抬眼輕柔道;“陛下請保重龍體。” 於唯澈捻袖擺擺手,無所謂笑了笑。 …… 深夜,新帝去而復返,輕手推開昭陽殿寢殿的門,褪去寒衣,坐在床邊靜靜垂望清瘦女子睡顏。 她的臉色蒼涼更甚月光。於唯澈心底泛起心疼,抬手平復她不知為何縮緊的愁眉。 你若歡心不是為我,憂心也切莫關于我。彤兒,你一心對你駙馬,我認輸了。 於唯澈捧著睡夢人沁涼的手。側身對她,在床邊躺下。 如此過去小一月,陸煒彤孕吐嚴重,人瘦到脫相,嬌弱無力下地都勉強。 舒太醫(yī)只道是這位主子心事繁重,累及五臟。 如何調理?舒太醫(yī)卻搖頭,只承諾回去開些健脾胃的方子,多開導當事人配合。 當夜,長信宮昭陽殿 皇帝請來苗女,為殿主人診治。露肩赤足的俏麗苗疆姑娘側坐床邊,翻動手腕挽起寢衣,探了探脈搏跳動,觸碰腕上的泛粉的肌膚。 “你的女人有發(fā)熱之兆?!泵缗恚迫徽{笑起一臉焦急的年輕君王。 於唯澈局促迎來榻前,“那要如何調理?” 苗女勾手要她湊近些,神秘道:“母蠱想要親近她的孩子,陛下總能體諒的吧?!?/br> “孩子會否消耗母體?她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殿下放心。而今她不再是經(jīng)年羸弱的病體。她體內(nèi)的慢性毒藥與毒酒相克,被你試藥換血拉回一線生機,加之我培育多年的一對蠱蟲,比不得點石成金,至少,為人續(xù)命是不難的。” “你所謂的子母蠱當真有這般神奇?”於唯澈抬起手臂看她腕上泛紅的一處。 “子母蠱的厲害,你不是見識過了么?”苗女讓位。於唯澈搭床邊坐下,將手腕貼上臥床之人的,貼合著的熱燙體膚徐徐平緩。 於唯澈不語。她的身體的確是受制于蠱,情緒精神都為之牽扯。 苗女不知何時離開,於唯澈摩挲陸煒彤的手腕肌膚,難得能夠平心靜氣打量心愛的女子。 蠱蟲害她失控瘋魔喪失本性,於唯澈也不后悔的,她低頭輕輕吻了吻陸煒彤的臉,突破許多次夢魘中類似情境,當下她真真切切握起心上人溫熱的手,她能感受對方的體溫呼吸,還有踏實的心跳。 “無論幾番重來,我都會選這條路?!币陨碓囁?,吞下蠱毒,放血救你……搏我一條命,換你我共生。 於唯澈體力不濟,貼邊躺下來,仍牽著人家的手,輕輕地將心事訴與包容一切的夜:“你的駙馬待你如初,她在城郊等你?!?/br> “以我的身體不能陪你長久……我更不想害你傷心難過。彤彤,強迫你留子是我最后的私心。請你好生愛護她。倘若我們有孩子,來日九泉之下,我總有底氣向我於家長輩介紹你是為我妻。” “彤兒,傷你并非我本意,請你就此忘記我。” · 陸煒彤醒來,再沒見那人。她醒在淡淡浮動陌生花香的寢殿。頭腦里昏昏沉沉,她這一夜睡意安穩(wěn),難得一夜甜夢。 她似乎夢到一家三口泛舟江南,江南曾是衛(wèi)國屬地,也是陸煒彤自小向往之所長。陸煒彤輕手撫上小腹,驀然殿門被扣響,心中隱隱升起不安。 進來的是君儀,她面無表情,刻板抱拳,冷聲“請”她出宮。 陸煒彤起身問緣由。 “此乃陛下旨意。陛下恩赦你出宮,準你與你那好駙馬團圓。”不由分說,君儀吩咐夢蝶為她收拾行裝。 陸煒彤內(nèi)心復雜被攙上馬車。直到臨出宮門剎那,她掀開車簾回望,未見於唯澈半只身影。 心中一痛,陸煒彤扯出個笑來,糾纏至此相互放過,再好不過。 只是她愧對腹中的孩子。 思及腹中孩兒,恍惚生出許多疑惑。君儀向來是貼身守護那人的,又是衛(wèi)國舊臣,本當記恨她的,為何轉性親自護衛(wèi)自己出宮?又如何放心她的主子? 再者,關于孩子。那人強要她承歡,多少次呢喃要留子,於唯澈如此看重的孩子,如今竟置若罔聞?是因為身邊有新歡圍繞嗎? 新歡……陸煒彤想起七八日前擅闖皇帝寢宮的所見,那時皇帝龍床上收留一女子…… 那是皇帝寢宮的熏香煙霧混雜濃烈,陸煒彤憑借常年浸yin香料的過往,揉額頭,和著輕快馬蹄聲,抽絲剝繭分辨出其中的花香。 曼陀羅花,產(chǎn)自苗疆深山,少量使用致幻催眠,過量致毒。 陸煒彤忽而驚覺,她晨起房間里 若有若無的便是曼陀羅干花殘香。這味道從來那人留宿從未凸顯過,單是今晨出現(xiàn)……昨夜誰人造訪,便是於唯澈新寵嗎? 有太多疑云縈繞在心,陸煒彤心生退意,她呼喚停車,策馬在前的君儀與駕車的便衣侍衛(wèi)無人理睬。 直到城外五里亭。 “彤兒!”葉疏桐便裝等候在此,見到她從亭下拔步撲過來。陸煒彤撩開車簾向窗外看她一眼,猶疑過后攙著夢蝶下車。 “阿姊無恙便好。我正有話要有你說。” 葉疏桐潛意識感覺到令她不安的疏離淡漠,她急切圈抱陸煒彤,“彤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早些離開,路上慢慢說可好?” 陸煒彤低眸思索,并未回抱,咬牙狠心道:“多謝阿姊掛念我。我與她很好?!?/br> “你說什么?”葉疏桐身形一晃。陸煒彤扶穩(wěn)她雙肩,退離半步。 她鼓起勇氣道:“前次相見,我是為你氣你簽下和離書。我所為不為你,只為自己。昔年你我婚約在身,我尚且驕奢yin逸廝混風月場,我那時便對她有動心……我不敢將心交付你、她或任何一人。阿姊,我早對你二心,可我更了解你,你對我好不舍得傷我,休書絕不可能,我只有逼你賭氣簽下和離書。自我知曉她身世,自我與她重逢,自改天換地朝夕巨變,自我與她易位相伴形同夫妻……我確認,我是愛她的,” 葉疏桐低垂著頭遮掩神情。 “無論她如何看待我,愛恨癡怨都罷了。腹中孩子為證,我們彼此鐘情?!?/br> 葉疏桐愣在原處。陸煒彤轉身請求君儀,“求你兩件事,一則照顧我阿姊,送她去葉家人團聚。再則,借我一匹馬?!?/br> 君儀無意偷聽,只是方才陸煒彤言行坦蕩,距離不遠且習武之人聽力不俗,君儀將她二人臨別之言聽個七八成,此時對陸煒彤頗為改觀,她心有所想,淡淡一問:“你要作何?” 陸煒彤去向車側侍衛(wèi)要來馬匹,翻身躍上,掉轉馬頭一夾馬肚。 “留一匹馬。護駕回宮!”君儀留下吩咐慌忙去追。 “你為何去而復返?”君儀追上陸煒彤,與之并肩縱馬,朗聲問道。 陸煒彤毫無扭捏,“我從未想過活著離開她?!?/br> 君儀一時沉默。陸煒彤反倒追問她:“我問你答,您只需回話是與不是。” 君儀大抵猜到她會問什么。 “她身子弱?” “貼身照顧她的人是醫(yī)女?” 君儀驚愕,“你如何得知?!?/br> 果真如她所想!於唯澈傷了身子,才這般故意冷待她趕走她。陸煒彤抿唇,快馬狂奔。 君儀提心吊膽勉勉強強追上來,慌忙將敬稱脫口:“娘娘!當心您身子!” 彤彤匆匆瞥她一眼,入城不停直奔皇城。好在君儀向城門守軍出示腰牌,避免是非。 “孩子是我們的孩子。你擔心孩子,不若擔心你的好陛下!” 君儀微怔,那人縱馬直闖宮城。 陸煒彤立馬太和宮外,她躍下馬一陣頭昏。君儀將她穩(wěn)住,反被她推開。 陸煒彤不顧一切闖宮向里奔去。 “小澈!”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