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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魔君他懷了崽在線閱讀 - 村莊驚魂2

村莊驚魂2

    應(yīng)蜚站著注視著整個村子,村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是誰cao控著他們,村子處處透著古怪,但未曾聽聞過這村子的傳言,難道所有過路者都死于他手?若是第一晚能撐過去,為何不逃走?

    半晌,回到屋內(nèi),女主人做好了做早餐,面色如常地看著他們:“怎么從外面回來的,早飯做好了 ,快來吃吧。”

    那小姑娘跑過來扯她的袖子:“娘,你做豆包了嗎?”

    “做了。”女人憐愛地摸摸她的頭。

    應(yīng)蜚看著娘倆的互動,如夢初醒,昨晚,這小女孩不在。

    小女孩捧著個包子,小口小口地吃,發(fā)覺到應(yīng)蜚在看他,歪頭粲然一笑:“大哥哥,怎么啦?豆包不好吃嗎?”

    那烏溜溜的眼里閃過一絲猙獰,眼珠赤紅。

    應(yīng)蜚以為是自己眼花,眨了下眼,小女孩依舊天真可愛,但常年游走于生死的直覺告訴他:這小女孩不簡單。

    整個村子都是怪物,他的父母都不是人,她知道嗎?昨晚聲音那么大,她不可能不被嚇醒,那為什么還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小女孩晚上究竟在干什么?

    應(yīng)蜚思索片刻,沒吃早飯,出門察看其他村民的動向,他在村子里閑逛,村民就各干各的,他一旦接近村子口,就有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盯上他,頓時如芒在背,感覺只要他一動就會被撲上來分食。

    應(yīng)蜚不以為意地繼續(xù),果不其然,有村民將他攔下:“公子,別著急走啊,作好客再走?!?/br>
    應(yīng)蜚道:“我急著趕路,今天就得走?!?/br>
    那村民竟幻化出昨晚陰森的面容,青面獠牙,大張著嘴要咬上應(yīng)蜚脖頸,其他村民都停下手里的活兒,虎視眈眈地望向這邊,朗朗白日,后背竄上一絲寒涼,應(yīng)蜚連忙收回踏出村子的腳。

    只一瞬,村民又恢復(fù)正常,“公子,可是我們招待不周?在這里多呆些時日,吃好喝好再走。”

    “多謝?!?/br>
    看來是走不掉了,被這邪祟粘上,除非斬草除根,要不擺脫不了。

    應(yīng)蜚索性回屋坐在榻上分析事情,昭厭叼著包子進屋,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小女孩,昨晚那小女孩沒出現(xiàn),今夜我們?nèi)バ∨⒎坷锸刂疫@村子很奇怪,村民可能都是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昭厭重復(fù)道,嘴里的包子一下掉在地上,白胖的包子瞬間沾滿灰塵,“那我這兩天吃的是什么?”

    應(yīng)蜚聳肩。

    房子里的陳設(shè)極其簡單,完全不像有煙火氣的人家,鍋蓋、火爐、鋤頭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甚至傍晚時煙囪里都沒有煙。

    他們住的這間還能尋著點生活痕跡,大概來往遇害的借宿人都住這里,為他們特意準(zhǔn)備的。

    地上的包子不再維持形態(tài),漏出本質(zhì)——一團腐rou,惡臭無比。

    應(yīng)蜚抬頭看昭厭,他笑盈盈地從懷里掏出一只饅頭,“還好我沒吃,吃飯的時候是裝的,邊吃邊吐,幸虧從酒樓順了幾個饅頭,聰明吧?”

    沒想到他還挺謹(jǐn)慎,應(yīng)蜚繼續(xù)道:“我試過了,不除掉村民是走不了的。”

    昭厭咬了口饅頭:“村民那么多,根本打不完啊?!?/br>
    “所以要找出幕后真兇?!?/br>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她是有點奇怪,剛才在飯桌上沖我笑來著,特別瘆人 ,而且昨天那幫村民里都差不多高,應(yīng)該沒有小孩子?!?/br>
    “是的,今晚敲窗一響就去小女孩門外……”應(yīng)蜚腹部抽痛,一把揪住肚子。

    昭厭扔給他一只饅頭:“你昨天中午到今天一直沒吃飯,晚上體力消耗那么大,餓得肚子疼了吧。”

    應(yīng)蜚抓住饅頭,他的確是餓了,這副身體沒有靈力維持變?nèi)趿?,肚子那東西還一直消耗他,三下兩下把饅頭咽下。

    白天,他們一直呆在村子走訪詢問,昨天來到村子時天色已晚,直接在村長家歇下,不曾仔細觀察,應(yīng)蜚這才發(fā)現(xiàn)端倪,村民服飾極為古老,似乎是凡間千年前的樣式,而且問起外界的時候都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咋一交談毫無問題,問多了說話就顛三倒四,顯然失去神智,行尸走rou般空留一副外殼。

    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種忙忙碌碌的狀態(tài),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仿若桃花源內(nèi)住民,營造出和美的假象。

    太陽沉入山巒,所有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整齊劃一地回家、關(guān)門。

    昭厭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面色凝重。

    月上柳梢,應(yīng)蜚靜坐在榻上,等著那敲窗聲。

    “咚咚咚”,細小的聲音宛若驚雷乍響在耳邊。

    兩人對視一眼,“走。”

    立刻輕手輕腳地摸出屋子,房子結(jié)構(gòu)簡單,只有三間,小女孩一間,村長和他妻子一間,他們一間。

    不多時,應(yīng)蜚和昭厭就無聲無息伏在小女孩門口兩側(cè)。

    從門縫向內(nèi)窺去,那小女孩盤腿坐在床榻上,垂著頭,烏發(fā)垂下?lián)踝∷拇蟀霃埬槪挥凶齑较衲罱?jīng)似的上下開合。

    面部猩紅,仿佛被人生生撕掉一層皮,還在一點一點滴血。

    應(yīng)蜚死死盯著小女孩口型,想弄清她在干什么。熔血殿網(wǎng)羅六界古法秘門,奇毒異術(shù),應(yīng)蜚都曾多有涉獵。

    “聴蓯硎螫爻醭鈽——”小女孩口中念念有詞。

    是一種異常陰邪之術(shù),施法者利用血精念出法門,催動以他血液為食的傀儡。這種傀儡聽他號令,通常由人制成,群居的最佳,這意味著一次性要屠掉一村子的人,如此不用培養(yǎng)就能直接推出傀儡王,而且戰(zhàn)斗力強,凝聚力高,無法真正意義上的殺死,只會不死不休,一到天亮就會恢復(fù)正常以便幫施法者引來獵物,唯有徹底斬殺施法者才能消亡。

    “她在做什么?”昭厭問。

    “就是她cao控外面的村民攻擊我們,只有殺了她才能離開村子?!?/br>
    “那外面那些村民怎么辦?”

    那敲窗聲越發(fā)急促,繼而擴大到整個房子,似乎連地基都在顫抖,這過程足比昨晚快了一倍,那聲音如轟鳴的鼓點砸在心頭,耳膜都快碎了。

    幾乎可以想像到大片村民趴在屋子上,圍了個水泄不通,咧開大嘴,瘋狂拍打墻面。

    “出來??!”“出來??!”

    “公子,你們干什么呢?”

    昭厭正欲回答,應(yīng)蜚捂住他的嘴,指了指屋內(nèi)。

    沒有得到回答的村民更加暴怒:“公子!”

    “快出來??!”“你們干什么呢!”

    昭厭頭皮發(fā)麻,真是腹背受敵。

    屋內(nèi)忽然發(fā)出桀桀桀的笑聲,兩人立刻看向小女孩,不,應(yīng)該說是怪物,那張稚嫩的面孔逐漸被一張血淋淋的臉取代,面部猩紅,五官糊成一團,依稀可見一雙眼睛,像被人硬生生撕掉一層皮。

    它正抬頭微笑著。

    毛骨悚然——

    眨眼間,幾乎避閃不及,它壁虎般猛地趴在門上,血紅的眼睛六目相接,蛇信般奇長的舌頭從門縫鉆出來,兩人立即后退讓開,門板嘭地碎了。

    應(yīng)蜚甩出酸與跟怪物纏斗起來,怪物起先用那鮮紅的長舌作武器,靈敏非常,前后左右四面夾擊,還不時甩出上面的粘液,昭厭惡心地躲開,那粘液濺在衣服上,灼出一個個黑色的小洞。

    …..有毒。

    那舌頭雖然厲害,但又豈跟酸與相比,每次抽中那舌頭后,怪物都憤怒地尖叫,僵持一陣,舌頭和酸與兩相纏住后,應(yīng)蜚用力一扯,那舌頭居然斷了。

    趁它震驚于自己的利器斷了時,昭厭立刻抽劍朝怪物心口刺,狠狠扎下去,劍從胸口入,從后背刺透出來,膿血濺了他一臉。

    怪物哀鳴一聲,尖銳又刺耳,隨后暴怒,身后竄起一簇簇黑魂,嘶鳴著要向天上逃,但仿佛有一只大手困在它們,觸手般猙獰地抻拉撕扯。

    “咚————”

    一聲巨響,耳朵快被震得快聾了,那群村民推倒了房子,房梁稀里嘩啦地往下墜,慘白的月光鋪灑,林子里隱約可見一幢幢黑影,以驚人的速度移動。

    村民端著胳膊,歪著頭,邁著外八字靠近,咯咯咯地笑,而且數(shù)量在增加,不光村里的,林子里冒出越來越多。

    怪物站起身來,傷口快速愈合,“桀——”“桀——”“桀——”

    像音樂的指揮官,村民聽從她的號令,激情地唱響死亡的奏鳴曲。

    昭厭一邊砍倒村民,一邊喊:“應(yīng)兄,那怪物殺不死??!”

    他們儼然是甕中之鱉,被完全包圍,怪物興奮地?fù)]動觸手,似乎在宣告勝利。

    怎么辦?怎么辦?關(guān)鍵還在怪物身上。

    怪物、怪物,小女孩、小女孩……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竄上心頭。

    應(yīng)蜚飛身躍過去,語速快且清晰:“她的弱點可能是眼睛,酸與攻擊范圍大,我暫時爭取時間,你找機會?!弊隽藗€兩指扎向眼睛地動作。

    應(yīng)蜚一鞭子抽倒一片,專心對付村民。

    昭厭思索對策:不能立刻攻擊它的眼睛,否則它就會有所警覺,之后再找機會就難了。

    于是,攀到怪物身上,胡亂揮劍,腳背扎一下,手心捅一刀,后背削下一大片腐爛的rou。

    怪物被耍得抓狂,身后黑魂鳴得更歡,偏偏昭厭極為輕巧靈活,逗弄猴子一般。

    怪物仰天大嘯,兩臂霍然鉗住昭厭身體,昭厭動彈不得,被夾得吐出一大口血,怪物張開血盆大口,牛飲般貪婪地吸取昭厭精魂。

    村民進攻得更快,恢復(fù)時間更短,應(yīng)蜚都快招架不住了,一只村民撲上他的后背,幾乎咬上他脖頸,應(yīng)蜚仰身搶地,倒在村民身上把他撂在地上,勉強擺脫。

    眼看著要死在這里了……

    應(yīng)蜚皺眉,幾欲沖破封印。

    “唰”,白光閃過,昭厭舉手,佩劍劃過怪物眼珠,怪物捂眼痛苦地哀嚎。

    昭厭滾落下來,就是這里,就是現(xiàn)在。

    躍身而起,倒立著將劍狠狠釘入左眼,拔出,劍身通紅,釘入右眼,怪物雙臂哐哐錘打地面,漸漸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不動了。

    那黑魂掙脫束縛,嘶啞歡鳴,瞬間遁入四面八方。

    應(yīng)蜚旋轉(zhuǎn)鞭子,最近一圈的村民倒地,隨后多米諾骨牌一般紛紛倒地,隨著陽光的灑落,化作一堆堆黑灰。

    終于…..結(jié)束了。

    兩人都脫力仰栽在地上,應(yīng)蜚被太陽刺得微微瞇眼:“昭厭。”

    昭厭爬起身來:“怎么了?”

    “剛才你被怪物吸魂了?”

    “就吸去一點,我抵住了,怪物一死就回來了?!?/br>
    “哦?!?/br>
    昭厭坐在他身邊,雙手背后撐地:“也不知道誰這么大手筆,在這建一個村莊吸取人的精魂,還不引起注意?!?/br>
    人界向來由天界維持秩序,如果出現(xiàn)大規(guī)模掠奪人的精魂,天界就會派下審查司調(diào)查、追究責(zé)任。像這種長期對少量借宿人下手的很難察覺,從那幫村民的服飾來看,應(yīng)有千年之久。那主使的怪物不算厲害,做不到這種程度,背后應(yīng)另有其人,長此以往,那人手中不知收集了多少精魄,卻被他們毀了。

    應(yīng)蜚暗罵自己差點折在這里,沒有修為果真不方便,若讓他知曉背后主使,回魔界后必定搗了他的老巢。